第一卷 陳年舊事 第9章 禽獸不如

316屋子已經暫時封了，老郭掃了一眼，輕輕敲了敲宋陽的房門，「有人在嗎？」

「有，進來好了。」裡面傳出一個男生低啞的聲音。

老郭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設施和對面屋裡都是一樣的，只是少了那分乾淨和整潔，桌子上亂糟糟的。

小夥子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椅子上，桌上一堆廢紙，畫了一堆格子，不知道在做什麼。

「警察，叫我老郭就好。」老郭搬過門背後的一張方凳坐了下來。

「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宋陽沒有抬頭。

「聽說你和對面那個女孩子關係很好？」

「是！」

「還不是女朋友？」

「是！」

「喜歡她？」

「是！」

「之前，覺得她有輕生想法嗎？」

「……」宋陽沒有吱聲，又在紙上自顧自寫。

老郭頓時無語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看到了他在一個六角形的幾十個格子填什麼數字……

「填格子……」宋陽拿過一張空白紙，嘩嘩嘩，畫好一張九宮格，在九個格子上面隨便寫了九個數字，3、6、9、12、15、18、21、24、27。

然後，把紙推到老郭面前。

「九個格子，橫豎斜加起來都要相等……」

「這是什麼？」老郭看了九個數字，愣了一會，拿過來思慮了一會，不解。

宋陽把紙拿了過來，想都沒想，唰唰唰，三秒鐘就把九個數字填了進去。

老郭也發現了，這玩意有點規律，他把15先填在中間，3和27分別填了豎方上下，6和9斜叉放了進去，剩下四個數字看都沒看就塞了進去。

「哦，還真是，橫豎斜都是45……我和你討論這個幹嘛？」

老郭突然醒悟過來，「前天晚上，也就是1月4號你看的什麼比賽，都誰進的球？」

「亞洲杯第一場，中國對韓國，2：2，上半場先輸了兩球，下半場中國隊進了兩球，韓國隊是金某某和權某某……」宋陽說的一清二楚。

老郭知道這場比賽，雖然前天晚上沒看，但昨天下午也聽說了，因為這是米盧執教中國的第一場國際比賽。在黎巴嫩舉行，有12支球隊參加決賽圈爭奪，剛剛擔任國家隊教練不久的米盧蒂諾維率隊出征。之前米盧並沒有得到專業媒體的認可和很多球迷的支持，唱衰者大有人在。不過，據說，米盧治下的國足精神面貌煥然一新，打法流暢，小組賽首戰老對手韓國，國足在兩度落後的情況下2-2戰平對手。

但這，已經是遇韓就軟腳、恐韓症N年的中國隊，最好最好的一次成績了。

「和他熟悉？」老郭沒頭沒尾地突然問

「誰？」宋陽一愣。

「那，怎麼會去那個葛老師家裡看球的？」

「那天下午五點學校里遇到他，葛老師拉著我去藍夢酒吧喝酒，八點左右的時候離開，他說也喜歡看球，球賽八點半開始，酒吧走到他家五分鐘，我們就去他家裡看球了……前段時間和他學習過幾次心理知識……」

宋陽沒說的是這個葛老師很風趣，本來是和他學習一下心理學，沒想到這個他喜歡說段子，喜歡評點學校的美女老師、美女同學，好像個個都很熟悉一樣……每次說道床上趣事，都跟說書似的，聽得人心痒痒的，總說要帶他去破個身……

「哦，事發前一天，也就是三號晚上，馬曉蔓去了帝豪夜總會，和安校長、葛老師吃得飯……這事，你知道嗎？」

老郭注意到，他聞言愕然，「……不，不知道。」

「你認為馬曉蔓是自殺嗎？」

宋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暗，沉默了一會，「不知道，這要問你們警方了……」

「葛老師為人怎麼樣？」

宋陽又是沉默了一會，臉色變得更暗淡了，又是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像，好像不怎麼樣，有次聽人議論他喜歡借著體檢或上跳操課的機會對女孩子動手動腳……」

「啊？真的，還有這樣的老師，這算什麼為人師表？」老郭大吃一驚，自己的女兒也在一中，不會也被這傢伙的咸豬手沾過便宜吧。

「對面的屋子，你就用著電話磁卡打開的？」老郭指著桌上的一張電話磁卡說。

「是，這個很簡單，還需要再演示一次嗎？」

「不用了，我看你現場保護地還不錯。怎麼，喜歡看推理小說？」

「沒有！」他搖了搖頭，都懶的抬頭。

「行吧，那就到這裡，有什麼情況想起來可以CALL我。」老郭拿了一張空白紙，寫下自己的中文CALL機。

宋陽接過來放在桌上，默不作聲。也拿過一張紙上唰唰地畫了四橫四豎十六個格子。

「1-16，十六個數字，橫豎斜對角線加起來都相等，四階幻方……大後天上午我們就離開這裡，沒多少時間了，留個紀念吧。」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青玉，凝視著不再言語，也不再看老郭一眼。

一塊破玉，上面明顯有兩條裂開的線，被透明膠帶紙粘起來的。

老郭轉身離開，嘴裡嘀咕著，「現在的大學生，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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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那傢伙，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到晚，就想要跑到更衣室或是體育社團，去偷窺女學生換衣服。

還不是因為他是老師，所以，大家對他的行為都只是睜隻眼閉隻眼記得上次我一發現他在偷窺我換衣服時，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但那個不知羞恥的傢伙，卻一點也不知道反省。

不過……即使知道他有點變態，但我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對我做出那種事情。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名老師！而且，還是趁上課的時間。

我在班上是個好學生，也是個美女。我並沒有刻意在大家的面前，將自己塑造成好學生的形象，只是盡自己能力將學校的規定、以及應盡的本份做好而已。就這樣，周遭的朋友與同學們，還是不知不覺將校花這樣的標籤貼在我的身上。

此外，我對於時下所流行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班上有些同學之所以總是與我格格不入，並將我歸類到不易親近類型的原因，恐怕是因為這些我身材較高比較漂亮所造成的吧。

然而，我卻沒有任何想要改變自己的意願。因為我的性格原本就是如此，外表、氣質也不是我能改變的。

因此，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就是我，我一定會繼續堅持做我自己。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件事情之所以會演變成那個樣子，或許是因為我的性格所造成的吧。

那天下雨，我如往常般和班上同學一起在上體育室內課，我們女生的項目是跳韻律操。

那個人，他突然叫其她同學自行練習，把我單獨帶到旁邊的更衣室里……「

好、好痛喔……你要幹什麼啊！」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雙手，一隻手上下摸索。

「搜身，別動……」

「搜、搜身？」

我完全搞不清楚這個老師到底在說什麼。

除了一開始就沒頭沒尾的，硬把我帶到更衣室來之外，還以粗魯的行動抓住我雙手不讓動，並說什麼搜身之類的話。

再怎麼說我也是學校里公認的美女，居然會受到如此的對待。

「沒想到你居然會幹出這種事情來。」他黑著臉，對一臉茫然的我繼續說道：「張曉琴前面反映說她的一百元突然丟了，有人說看到你偷走了……」

「什麼……！」

我不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一臉狐疑地看著體育老師，他究竟在胡說什麼。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根本就沒偷，這到底是誰含血噴人，沒憑沒據就對我做出小偷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