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婆婆
?「前輩知道這『一木一蠱一良心』？」待我這話一出口，便突然覺得特別的白痴。
前輩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或者說玩兒蠱毒的人沒有一個會不知道這「一木一蠱一良心」。
也在這個時候他身上包裹著的那一層陰氣也逐漸的散去，漸漸的流露出他的真面目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當真是嚇一跳，而且是嚇得我差點沒放聲大叫出來。
我嘞個天嘞，什麼叫做驚魂，這才叫驚魂！
而此驚魂非彼驚魂!
我一直認為前輩是一個老頭,大不了比起老頭略加年輕一點兒吧，也就是個五六十左右吧。縱使將聲音給遮掩起來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可居然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竟會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
童顏巨乳......啊呸！
其身材窈窕，猶如燕子般輕巧......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當真是讓我沒有想到的。不過，有一點兒我可以想到，也決定肯定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似猶如青春少女般年輕，可她的氣，或者準確的說是炁。那是絕對騙不了我的。
炁與氣同音隨同，字面意思也相似。可氣指的是周遭之氣，而炁，則是指的構成人體以及維持生命活動最基本的能量和生理機構。
換而言之，氣為外，炁乃內。
而那陰氣，應該是外放之炁。從那炁中，我的這雙鬼異眼能夠看出，對方的一些最為基本的東西。或者說白了，那便是對方的存在這個世間的時間——年齡！
所以，從她之前的那陰氣所散發出得炁來看，估計都快百歲了吧。
「難不成她修鍊了天山童姥的功夫？」無奈之下，心中一句玩笑話。不過，在這個現實中，的確也有著這麼一個功夫。
當然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蠱術。只不過我不太確定是不是用的那一種蠱術。首先我並非蠱術師，其次我對於蠱術的了解也只限於在向南氏族那裡。
輪迴蠱！
心中，我不由的喃喃念叨。在我所知道的蠱術中，能夠返老還童的蠱術，也就只有這輪迴蠱了。
也正待我猜測的時候，「天山童姥」的一個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只聽問道：「小娃娃，你可以叫我月婆婆，月亮的月，」言語是微微一頓，又接著道，「月婆婆我有一事不明，要是小娃娃你方便的話，可否告知一二。」
「月婆婆儘管問，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隨即，我也稍稍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一木一蠱一良心給了她。
「想必月婆婆想問我為什麼會有這一木一蠱一良心的蠱毒吧。」我將東西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月婆婆的手上，又道，「在我年幼的時候，我師傅曾帶我去拜訪了他的一位好友，而這個是我師傅好友相贈。」
這便是我為什麼會擁有這個一木一蠱一良心根本原因。起初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知道它叫一木一蠱一良心的蠱毒，也只是知道這蠱毒很是珍貴，簡直堪稱蠱毒界的熊貓。
以蠱毒界的熊貓，就足以說明了其珍貴與稀少了。
「你師傅？」月婆婆聽到這時，不由的微微一怔，那一張俏臉看起來十分的驚訝，甚至在這驚訝中表現出了極為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模樣來。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十分正常。
小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可不代表著現在的而我依舊不知。
如果說向南氏族是蠱毒界的泰山北斗，那麼製造這一木一蠱一良心的蠱毒之人，則是這蠱毒界泰山北斗的師傅。當然了，事實也是如此的，製作這蠱毒之人，正是當年向南氏族先祖的尊師。
「你師傅是何人，竟然會與他的後人有聯繫，而關係還極為之好？」這下，耿佳佳極其了月婆婆的好奇心了。
「人稱酒道人，便是他了。」我拱手道。
「是他？」聞言，月婆婆很是驚訝，驚訝得很。只是月婆婆的這個驚訝與我想象中的驚訝似乎略有不同。
「怎麼，月婆婆認識晚輩的師傅？」這倒也激起了我不少的興趣與好奇心。
「認識，當然認識了，認識得很吶，我和他之間倒是有幾筆恩怨還沒有算清楚呢。」
一見，再一聽......我嘞個去，這酒鬼師傅在外面到底是甩下了有多少的債啊。
難不成這次的這一張單子，他早就知道這背後之人是月婆婆了，所以來了個「避嫌」，將之完全交給我來處理了。
雖然我並不願意這麼去想，但也不得不讓我朝那個方向去想。畢竟，我可很清楚我的這位就酒鬼師傅，他是完全絕對以及肯定做得出來的。
也罷也罷，無奈之際，將心中的與之無關的也隨即揮掃得一乾二淨了。
看著那美貌入仙子的月婆婆，我也只能是搖搖頭，隨即說道：「月婆婆該不會想將我師傅的那些債累計算到晚輩的頭上吧。」
「冤有頭債有主，你認為月婆婆我是這麼個人嗎？」對於這樣的話，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畢竟，這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東西也是時候該讓它浮出水面了。
言歸正傳，我一言正色道：「月婆婆，現在是不是應該說說你的那個幕後之人了吧。」
從接手這一單子開始，便與林志豪的三嫂子暴斃息息相關，更是牽扯著十年前的恩怨。之前，我一直認為只有一個幕後之人，而現在看來只怕是幕後之人還有幕後啊。
強、很強、特么強！這一點兒倒是我疏忽了，沒有料想到會有環環扣，幕後之人還有幕後。
那麼，那幕後之幕後的人，又會是誰呢......此刻，我不由的朝著我身後望去，看著那也正逐漸清醒過來的林志豪。
「他快要醒過來了吧。」此時，月婆婆也朝著我問道。
「是的，大概一兩分鐘左右吧。」我點點頭說道。
很快，甚至連一分鐘都還未到，林志豪就像是睡到自然醒那般，漸漸的睜開了眼。當林志豪睜開雙眼的時候，不禁一怔，還直接脫口而出：「入道兄弟，你女朋友啊。」
一聽，我順勢朝著其腦袋瓜頂上給了一巴掌下去，「我擦，林大哥，你要是想死可別拖著我，我可還想活個八九十呢！」
似乎林志豪別我這麼一巴掌拍下去，彷彿是真正睡醒了一樣，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對著我連連道歉。
只是那眼神，似乎完全鎖定在了月婆婆的身上。也難怪，我稱她為月婆婆，可她的顏值身材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婆婆級的嘛。
隨後，我也簡簡單單的給林志豪介紹了一下月婆婆的情況。不過，我這一簡介下，聽得林志豪是越來越楞越來越呆，甚至他的眼神在向我說著一句話：這未免太扯淡了吧。
是啊，這的確是太扯淡了。就像是修鍊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縹緲峰靈鷲宮主人的天山童姥一樣。不過，很快林志豪也就適應了。畢竟，他連殭屍都見到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對了，」見到林志豪能夠徹底的站起來且站穩后，我繼續說道，「接下來就讓月婆婆告訴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吧。」
「一些？」林志豪倒也是很會抓字眼兒，「他不是幕後之人嗎，怎麼會只有一些？」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無奈搖搖頭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月婆婆是幕後之人，可在月婆婆身後還有幕後之人！」
「啥？還有？」這下林志豪是徹頭徹尾的有些無語加鬱悶了。
是啊，我都沒想到這幕後還有幕後，又何況是林志豪呢。
「林志豪，接下來你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想月婆婆會將她知道的都告訴給你！」話音落下，我也隨即往後退了一步。
在我往後退了一步時，林志豪依舊是回頭看了看我，眸子里的眸芒所閃現出的是有些不太相信。
的確，若換做我是林志豪的話，也會如此。
我朝著林志豪點點頭，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林大哥，相信我吧，儘管月婆婆所知道的或許並不全面，可也能夠帶給我們不少的線索，這是無可厚非也是絕對的。」
「月婆婆，」林志豪轉過頭，面向著月婆婆，也學著我那樣右手握拳左手為掌，行了一禮，繼續道，「小子林志豪在這裡有禮了。」
「嗯，」月婆婆淡淡的點點頭，「問吧。」月婆婆也給出了她最後的耐性。畢竟，林志豪與我完全不同。或者說林志豪所處的世界與我和月婆婆所處的世界幾乎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而月婆婆能夠表現出這樣的耐性與耐心，也只不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很顯然，刑偵科出生的林志豪不會看不出這一點兒的。所以，也才會有了這一記拱手禮。
「小子在這裡先謝謝月婆婆了，」林志豪恭敬有禮，言語穩重，問道，「請問月婆婆，你的那幕後之人是否是唐老爺子。」
「唐老爺子？」月婆婆是微微一低頭，似乎在想什麼，「您是想說唐玉夕那個臭小子嗎？」
唐玉夕？臭小子？
即便林志豪現在已然開始懷疑唐老爺子，甚至就確定是唐老爺子所謂，可當聽到月婆婆稱呼唐老爺子為臭小子的時候，還是一愣一怔的。而那一愣一怔的，完全浮現在臉龐上，毫無遮掩。
「唐玉夕那臭小子，在十年前的時候，請過我，讓我為他給一戶人家施蠱，正好便是住在這裡的林家。」
待得月婆婆的這話一說完，林志豪的那一張臉已然變得殺氣濃濃煞氣凌冽，根本無法制止住。這也難怪，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我與唐玉夕那小子到是有些交情，我也知道唐玉夕和你們林家的關係頗為要好，所以......」
「所以你和唐老不死的一起害我林家？」這一刻，林志豪似乎將多年的情緒，壓抑在靈魂深處的情緒全都爆發出來了，「若我也有入道小兄弟那樣本事的話，我第一個就先滅了你，再滅了那老不死的，最後再讓整個唐家滅門！」
這一刻，林志豪幾乎將這些年所擠壓的，所積蓄的，全部爆發了出來。而下一刻，我眼快手急一把抓住了林志豪的肩膀，若不抓住，只怕林志豪已經抄起身旁的一根斷木棍直接給月婆婆幹上去了。
「你找死嗎？」在我一把抓住林志豪的肩膀是，一個箭步已然跨過且擋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你想死我不攔著，難道你不想搞清楚事情嗎？」
「這不已經很清楚了嗎？」林志豪手中的斷木棍已經舉到了與肩齊平。
「那可未必，你何不聽完月婆婆的話，在下定論，如果真的是唐老爺子的話，我幫你出這一口惡氣，若非不是呢？豈不又造一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