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場秋雨一場寒,李傕等人打著飽嗝就出了董府,他們這些人被安置在館閣,其實也就是驛站,司馬璋挽著袖子,提著曲裾的褲腳,至於木履已然濕透這一點他是理會不到了——某人處在酒醉狀態,感知依然弱的可憐……

一支竹簦伸了過來,兩位小娘子一著青衫一著白衫,若是到了千年之後的西湖斷橋,定然是上演了人蛇絕戀的情緣。迷糊的司馬璋不自覺的喃喃道:「白素貞?小青?莫非,我又穿越了?」

貂蟬眨了眨眼睛,看著同樣因為司馬璋的話而迷糊的李婉,道:「璋喝多了,估計在說什麼胡話,這麼冷的天萬一風邪入體可不好了!」一身白衣的李婉立馬點了點頭,甚至心底還有些小失望,上好的江南絲綢,尤其是衣服上栩栩如生的荷花開放,如今都化成了不知所云的「白素貞」……

兩女架著司馬璋,旁邊的侍女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只是過了一會就聽得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當人子啊!」說話的自然是李儒,尤其是看到前世的情人如此費力的扶住自家的未來女婿,心馬上就凌亂了……「你們還在看什麼?不趕緊扶著他……」一聲喝令之下,董府頓時雞飛狗跳,一時間原本意識迷糊的司馬璋更迷糊了,因為貌似很多隻手在他身旁不停地「摸索」……

「嘩啦」一聲,貂蟬將手巾上的水擰了乾淨,隨後遞給了被未來岳父抓了正行的毛腳女婿司馬璋,如今的他因為被李儒訓斥了一陣之後,那股醉酒的勁已經小了不少,等到他想起這段記憶時就有些哭笑不得,先不提白娘子和小青身高差距有些大,就連定情之物的那把傘也對不上!不對,這不應該叫傘,叫簦,其外形就是竹笠的樣子,只不過前者多了一個手柄(傘的雛形)……

貂蟬笑盈盈的看著他道:「真是的!一沒人看就喝得那麼多!秀真不知道如何說你了!」司馬璋臉一紅,趕忙將手巾一攤,捂在臉上裝模作樣的擦著,只是心中老是感到貂蟬此時說不得如何笑話他呢……

司馬璋心中嘆了口氣,但說真的,度數不高的米酒甜甜的讓人忍不住繼續喝下去,這飲料老是讓司馬璋有了回後世的一絲感覺,只是心中老是忘了一種常識——那就是米酒後勁大,等到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往往就上了頭……

厚臉皮的司馬璋輕而易舉的打消了小娘子的注意力,話鋒一轉就來到「某個不知名的朝代」,初時小娘子還有些好奇人蛇之間的故事,但等到後來講述道雷鋒塔下,眼淚兒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司馬璋賺足了小娘子眼淚,心中不自覺的有些得意,這個倒是不怕別人較真,雷峰塔建成可得在近千年後,當然他之所以知道這個,還是因為穿越前同胞兄弟在學校組織的旅遊團中去了一次,為了給他提神特地和他講起的……

且不提司馬璋懷中的小娘子如何落淚,就說那溫侯呂布在散席之後,草草得出了亭子。他手下大將各自回了館舍,也就是他有資格留在董府。本來就到了夜晚,迷迷糊糊的呂布隨著漆黑的夜色,心中越發沉了起來!回想著這幾天的事兒,呂布總覺得有一股火憋在胸膛,不發出來他難受……

一想到今日李肅的酒瘋,呂布臉上不自覺的多了幾道凶「紋」,他做錯什麼了么,沒有,但這個李肅似乎是得寸進尺……是的!張遼去了并州,高順得了校尉,眼前的問題似乎依然解決了,呂布縱然心中不滿,但還是忍了下去。

但在前天,李肅拉著高順跑到自己身前要部曲,甚至一開口就是三千人!李肅的理由呂布不想多聽,無非就是名不符實外加上并州士卒中也有人譏諷,但這個額度太有問題!這時候的并州軍總共才三萬人,中間還加著各個將領的私軍,一下子要了三千人,其他的人還有什麼……

呂布忘記了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談了幾口就崩了,怒火之下,就連高順的一部分軍隊也撥給了魏續帶領,當然這個帶領僅僅是作戰的時候,這支軍隊不多,僅僅只有八百人,不過有個名號,曰「陷陣營」,是并州軍中最精銳的步軍……儘管第二日呂布就有些後悔,因為李肅也被調了職,改成了武官中軍校尉,就任地點自然是并州軍系,不過有些撕破臉的李肅怎麼好意思再向呂布要兵馬……

呂布迷糊間辨明了方向,朝著西面走去,幽暗的燈籠給這個漆黑的長廊帶來了一絲光明。一位侍女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但看到了滿臉兇相的呂布,還是不自覺的又退了一步,猙獰的臉彷彿比這個漆黑的雨夜所帶來的未知危險還要可怕……

呂布沒有在意這個估摸著比自家女兒大不了多少的侍女,踉踉蹌蹌的扶了一把壁柱,強忍下胸腹間的翻湧,說實在的他今夜確實喝多了……

呂布搖了搖頭,在這道他認為長的有些過分的長廊下終於進了西院,只不過他的屋子卻是在西頭,正好和司馬璋的房子位於兩極……

一推屋門,隨著呂布進屋的還有侍女,趕忙的點了燈,該打水的打水,只是這凄冷的夜色下,呂布心中不自覺的有些煩躁……

「溫侯呢?」侍女看著這位漂亮至極的小娘子眨了眨眼睛,道:「你是?」小娘子「哼」了一聲,拿出了一面腰牌,正面刻著「董」字,侍女趕忙低下了頭,原先時候,管家曾經讓他們辨認過,這是董府的令牌……

兩位侍女相互看了一眼,斟酌道:「如廁!」小娘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這裡交給我來管!你們出去!」兩位侍女有些驚恐的看著她,但隨後那面令牌還是讓她們閉上了嘴,尤其是那一句,「若還想留在這兒,就老老實實的……」

風正黑,完事後略爽快些的呂布,回了屋,發覺有位女子蒙著面紗正在屋中靜坐。呂布沒有理會,女子道:「溫侯!妾……妾身剛準備熱水……」呂布手一揮,有些厭惡的看著女子,心中不自覺的想著,以往的義父,送來侍寢的女子哪有這般不經事的……順便提一句,呂布有些討厭這等女子在別的事情上隨意開口……

呂布有些心煩,還是脫掉了皮靴,只是隨著女子的動作,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多——她真的服侍過人么?洗完了臉腳,呂布接過了女子遞來的水,這水味有些怪,不過呂布也沒多想,悶頭一轉就上了床,看著有些畏縮的女子不由得喝了一聲:「在那兒幹什麼……」呂布胸中不自覺的起了一絲燥熱,眼神中的紅絲猛然增多,伸手一拉,女子吃痛,聲音頓時有些走樣……

董府東院,董卓推開窗戶,看著自家夫人笑道:「想不到一晃就是這麼多年!卓還記得,也是這麼一個雨夜,我把你從部落里搶來的場景猶如眼前!」董氏哈哈大笑,說是搶到不能說是真搶,因為她父親也是點了頭的,只不過董卓那時將部落中最強大的小夥子以車輪戰的方式打了遍,這才抱得美嬌(蛋疼的和諧)娘……

董氏溫柔道:「如今孩子們都大了,甚至阿白都出落得如此漂亮,快嫁人了!婉兒雖小也是美人胚子,將來定不輸於阿白!」董卓嘆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今上要封婉兒!」董氏一驚,急道:「不會吧……」

董卓氣道:「你想哪裡去了!是和阿白一樣,封君!」董氏放下了心,隨後又笑道:「真沒想到婉兒有此佳緣……」董卓搖了搖頭道:「這與我無關!婉兒封君,倒真有些『妻憑夫貴』的意思!」董氏笑道:「司馬璋么?早在來長安的那一路上,我就很喜歡他的!守禮還不死板……」

董卓有些無奈,所謂的「不死板」自然是指沒有士大夫那個瞧不起邊將以及邊土文化的庸俗習氣,開口道:「所以說,我把那個東西給了他!」董氏一呆,笑道:「你還真敢給!」董卓搖了搖頭道:「就算那童謠……」

董卓的嘴被一雙手捂住了,看著夫人,輕輕地笑了笑,推開了手道:「有夫人在,董家安如泰山!只不過我之後,聖眷不再,要托就只能托外人了!」董氏有些不死心道:「不是還有儒么?」董卓搖了搖頭道:「他太顯眼了,這是我的過失,有些注重得失的他,恐怕在這個官場上被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這不是我不看好他的才能,只是儒之長非政堂,沙場用兵才是他的歸路!」

董氏搖了搖頭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大事由你做主!」董卓笑了笑,摟著自家夫人,悄悄的關上了那扇窗戶,相摟而眠,這麼多年,感情早已轉成了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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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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