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山野皇宮

張凡沒有首先去看中州那些人的情況，仍然選擇晝伏夜出，並儘可能避免人們注意的情況下回到了孩子們所在的那處山間看起來十分尋常的小村當中。

見到遠蠻部歸來的那些孩子們大多安好，並沒有遭遇到什麼不測，並且在隨後耐心的詢問和仔細觀察中也沒有發現太多的異樣，張凡也多少放下心來：「這幾個月的時間以來還算幸運，你們也還算是聽話，沒有去外面亂跑。現在看來，你們諸位也算是可靠和值得信任的，沒有辜負期望。只不過以後的你們面臨的可能不再是那些近蠻部還有江湖人的襲擾，而是各種阿諛奉承討好拉攏，讓你們感覺到明知道是在被討好和拉攏，卻仍然會喜歡那種感覺，漸漸的就會把原本並不跟自己很熟的人變成是自己人了。。。」

最後，張凡思索片刻整理下語言，也開始在隨後的幾個月的時間裡耐心的教導者孩子們，從最基本的算術開始。說起來張凡本人在這世上也並不算是如何有文化的人，因為自己在開蒙年紀的時候就流落於江湖，大概也就是自己獲得了不同尋常的精神力和超能力之後學習文字乃至基本的算術風水術變得不那樣難了，才算在閑暇的時光內完成了對自己的補課。可這些遠蠻部的孩子們顯然不能跟自己相提並論，以張凡大致估算要讓這些人在幾個月內學會基本的算術乃至能夠懂得基本的文字，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在對這些孩子們親自授課的過程中，張凡在也在五百個孩子中選拔出了四名在學習能力和悟性上十分突出的孩子，這四個孩子的學習進度明顯要比尋常人強的多了，算的上勉強能夠跟的上自己的那種。還有三十二個孩子領悟能力明顯就差上許多，並不能跟上自己期望的進度，可是比其他人就強多了。在這種情況下，張凡就只能首先給四名最為優秀還有三十二名領悟能力稍差一些的孩子們授課，在布置熟練性作業的時候，對於那些學習能力還算不上是出類拔萃的三十二個孩子則安排不同的學習任務。八個孩子為一組，一人學一部分文字。而在算術上，一人背一部分基礎演算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致花費了三月有餘月，大概一百天左右的時間終於算是讓自己身邊至少能夠有一名在五百人中都出類拔萃的孩子成為了「學長」其餘三名其他孩子則成為「學長謀士」四人分別負責四個學習小組，乃至學習小組負責下的其他數百個孩子。

為了防止官僚主義過早的在這些孩子們當中構成影響，張凡也建立了另外幾套班子頭目，比如紀律與監察機構和十人團成員等。這樣一來，即便是學習上的「幹部」則未必是其他方面的「幹部」，也就不會形成太多的圈子了。張凡廣泛的江湖生存經歷還是讓自己獲得了許多有益的事情的。包括曾今在一些下九流幫會中學到的手段。這些手段在做為被管理者的時候或許尋常人並不會怎樣在意。可是對於擁有足夠智慧的張凡來說，這一切就似乎完全不同了。

給這些孩子們進行了初步的補課之後。張凡也終於打算動身選擇自己的定都之處了。一開始的時候張凡曾經打算選擇搬入中州城中，至少那裡有希望恢復到相當繁盛的程度，有助於自己平日里了解下層的動向?不過當此時的張凡仔細思索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並不是那樣一回事。如果下面的諸侯們要主動的欺瞞自己，營造一個百萬人口或者自己視野範圍內的假象似乎也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頂多就是多花一些成本而已。這樣一來，市井、宮城、城牆都不再是自己的屏障，而是下面那些人糊弄自己的哨探。每當自己要離開的時候，或許就很難躲過那些人的通風報信了？

當張凡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也有些明白了西山派那些人為啥在擊敗東原國之後依舊並不遷入東原國的範圍之內，而是還是把核心放在邊遠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思索了片刻之後的張凡也知道對於自己這樣擁有很大信息感知能力的人來說，新修建的地方應該不以繁華熱鬧為準，而是以怎樣有利於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微服為準。同時，還不能像那近蠻入雲寨或者西山派總部那樣險要的過頭。

想到這裡，張凡對於要找什麼樣的地方做為自己大致的落腳點，多少也就有了一些眉目。。。

張凡再一次外出的時候，發現西山派那些人還並沒有糊弄自己，果然在不少的縣裡都建立了還算像樣的統治，只要不是太過荒僻的地方都已經知道如今這天下突然之間大變了。江湖上雖然沒有太大的民怨，尤其是不少之前民怨比較大的土雞瓦狗開始遭到清理的情況下，可人心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有些惶恐不安。這幾個月來各地都在大興土木修建各種府地堡壘，很多人似乎已經開始有了一種悲觀的看法：如果以後也總是如此，那這新的天下毫無疑問還不比過去混亂的時候好上多少了，比起當年東原國的時候，那應該是原有不如。

這個的時候張凡打算到一些還算是有身份人物的府城那裡傳些能夠有足夠信服力的口信，要求各地大興土木的現象盡量完工。

雖然此時的張凡沒有什麼官僚機構乃至印信之類，但發現憑藉一些傳聞來製造口風的效果似乎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差。尤其是自己可以展現出獨一無二的本事在很多人面前顯現出自己的手段的時候。曾經感覺到惶恐不安的人心也在隨後的時間內漸漸安定了一些。

此後大概不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張凡也終於在東原國北州大雲山找到了一處對於自己的要求來說還算合適的地方：北州大雲山是一處範圍不小的山脈，在這山脈上有一處明顯比較高，甚至接近雲端的高山，高山的三面都還算比較緩和平坦，只有其中一面是大概三百丈左右的懸崖。張凡大致思索：自己在夜晚依靠箭蠱乃至獨特的滑翔之術應該能夠做到從這懸崖飛出並滑翔到很遠的地方，就算潛在的對手在方圓幾十里的地方都部署上足夠的警戒點也沒用。而且最重要的：這裡經常在很近的地方接近過來的雲霧在很大程度上對自己也是一種掩護。這些雲霧並不能阻擋擁有獨特精神力手段的自己的探測能力，卻能很大程度上影響別人監視自己的能力，應該還算是一處能夠讓自己滿意的「定都之地」

想到這裡，張凡就再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記住了這片地方。同時以此時的自己獨特的手段讓山崖上其中一個地方在雷電的轟擊之下似乎明顯的改變了顏色，做為指引尋常人的記號。

此後數日左右的時間內，在張凡的聯絡下就有臨近方圓百里內的不少工匠匠人在結束了臨縣府邸的修築之後趕了過來，在一些還算有些本事的匠師的指引之下準備好在這山崖附近構建新城的早期工作。

張凡見到來的那些人並沒有直接的在山崖崖頂上做工，而是丈量臨近的地方，並似乎在地上進行各種勾畫和標記，就詢問道：「你們難道打算在這荒山野嶺中建城不成？」

「這。。。這不是尊主的要求嗎？」

張凡多少有些無奈的笑道：「我可不是以前東原國的皇帝，我不需要所謂的都城。甚至：我連皇宮或者皇塔也不需要。在我看來，全天下就是最大的皇宮了。我住的地方，能夠不讓人那樣彆扭，容的下一個大家就夠了。。。」張凡感覺到自己說的似乎還不是很清楚，就在思考片刻之後用手指了指那山崖說道：「就在那山崖上，修建一處擁有百頃萬畝上好良田，或者二三百頃中等良田的尋常大戶人家的住所就可以了。方圓三十里的範圍內，只要修建如同尋常大軍營壘外圍那樣的木柵欄就好了。最多在山崖的另外一面，修建類似擁有千頃良田尋常大戶，或者一般中等江湖門派圍牆那樣的障礙物就可以了。。。如果規格超過太多，我可就要那你是問了。。。」

聽到這樣的話，北州的那名有名的匠師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差異。百頃良田或者二三百頃中等田地的大戶？有這麼不上不下的存在么？

見到那匠師此時似乎也有些為難，張凡也多少有些無奈，只能用獨特的雷術法則在地上大致的畫一些草圖以明說了，免得那些人胡亂踹度造成更大的不方便：「百頃良田之家，還沒有太大的負擔，如南州一些商戶之家大概只有百口人左右的聚居，家宅建築範圍集中起立，大概是四五畝左右。其中兩畝左右的磚瓦房，除了個別角樓之外沒有二層建築。。。建築材料么？為了不至於經常修葺而且堅固一些，考慮這裡是北州，我看就地取石選用石材就可以了。其他就按尋常磚瓦房來對待吧。。。」

當張凡把這些大致說清楚的時候，那名匠石也有些震驚了：「這。。。這怎麼行？就是江湖上一些不入流的門派府地也不會如此簡陋啊，而且這似乎。。。」

張凡似乎也知道那些人要說什麼了：「你是想說宮人，衛兵之類？」我不是尋常凡俗之人，而且自身擁有的能力也不小。就算建立自己的軍隊和營隊，也沒必要讓那些人都同我本人擁擠在一起啊，以後如果有條件的話就在更遠的地方紮營好了。至於我身邊的宮女之類，呵呵，如果他們以後忍受不了如同平民百姓一般的生活，那應該也是不可信任的。

「這。。。」匠師實在不敢相信一個能夠主宰天下的人所求竟然如同一名尋常山野隱士一般，而且最奇怪之處是竟然身邊的人也看樣子只有尋常民間普通大戶的規格？如果不是見到張凡之前一些獨一無二的手段，甚至有可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見到一些冒牌貨了。不過，那匠師很顯然也有些興奮：因為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那似乎根本不用動用太多的人手，說不定只靠自己乃至自己手下的班子，最多再加上百餘名建築工，幾百名運輸工，花費不過幾百擔米錢的資財購買材料就足夠了。

張凡此時多少還是留了一些心眼，擔心一些人再給自己找麻煩，就說道：「我暫時還沒有太過迫切的要求，就算是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完工也沒有啥。因此一些材料現地準備也是可以的，並不一定需要去外縣購買。。。」

「這。。。是。。。」

不僅僅是那名匠師，被分封在此地的一名西山派武人也感覺到了不小的震驚，不過仔細一想也覺得或許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或許尊主只是暫時需要儘快的一個落腳之地罷了。說不定以後還是需要花費一定的功夫讓這裡徹底的成為一處新城的。

就這樣，最先趕到的一名工匠、百餘名多少有些經驗和手藝的匠人，三百個看起來僅僅是就地徵募而來的力役，開始了一處不知道是不是後無來者，但很顯然有可能是史無前例的皇宮都城構建計劃：只花費不到八百個工月，一千多兩銀子，如同尋常大戶宅院一般的帝王「皇宮。。。」

在這些工匠們忙碌的時候，張凡也暗中挑選了十名看起來懂不少尋常工匠不懂的風水測算之術的輔助匠師，並請這些人留下來。同時也並不諱言：「我讓你們單獨留下來，去做一些事情，你們現在應該也能猜到我讓你們去做的事情是什麼了吧？」

聽到張凡這樣的說法，十名還算是有不少閱歷的匠師都感覺到了壓力和恐慌，很顯然，如果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的話，說不定就是幫助進行密道的構築。這可是風險很大的活了，說不定就有可能。只是此時也沒有選擇的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