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一個人,我讓他冷(2)
東霸天他們也冷,凍得直哆嗦。
望著白雪皚皚的江面兒,東霸天跺著腳說:「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看來老馮家這一家子人都熱愛詩歌,只不過哥哥喜歡的是**詩詞,而不是朦朧詩。
「真是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他雖然一口正宗的東北話,但是祖籍在南方,難怪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不過這零下三十來度的氣溫,誰有心情聽他的詩朗誦啊,連他的兄弟估計也沒心情聽下去。不過東霸天的兄弟們顯然都怕他,在這獵獵北風中,除了東霸天的詩朗誦,其他幾十個人一聲都不發。
李燦然等人是越聽越心驚:早就聽說這東霸天有點兒變態,但還真不知道他有這麼變態。他這大冷天的來這朗誦詩歌來了?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
「傻六兒,我恕你無罪。」
東霸天就是有文化。據說恢復高考以後,只上到初中二年級就退學了的東霸天居然考上了國內某頂尖名校,通知書都下來了,後來不知道是因為家庭還是因為他劣跡斑斑,政審沒通過。從那以後,他就更加乖張暴戾。
「……」傻六兒看著東霸天,眼神有點兒迷惘:我無罪你把我帶這來幹嗎?
「但是你這嘴不太好,肯定是你告訴他們我弟弟的情況的。」東霸天搖了搖頭。
「嗷」的一聲慘叫,傻六兒捂住了嘴。
黑暗中,誰都沒看清東霸天怎麼掄的鋼管,但都聽見了傻六兒的慘叫。
大家不用看也知道,傻六兒這嘴肯定被打爛了。東霸天只要動手,就沒輕的。今天是和他相依為命多年的親弟弟被打得面目全非,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傻六兒的後果。
「好了,我說了,我恕你無罪。」
要不是西郊四丑都是亡命之徒,肯定都得嚇尿了:無罪的還這樣呢,那有罪的該怎麼辦?
老五感冒有點兒嚴重:「啊……啊……啊……啊嚏!」「啊……啊……啊嚏!」
只見東霸天從身後的人手中拽過一把斧子,掄起來就朝老五那三寸不良之物砍去。
「啊!」老五一閉眼。
斧子停在了老五的褲襠上,沒砍下去。
東霸天又笑了。
「你還打噴嚏不?我這是幫你治病,呵呵,你肯定不打噴嚏了。你要是再能打一個噴嚏,我現在就放你走,我說話向來算話。」
「……」老五的確是一下就把感冒嚇好了,再怎麼使勁也打不出噴嚏來了。
「你看,是不打噴嚏了吧!」東霸天很有成就感。
據說東霸天的那群兄弟一個個都跟啞巴似的,東霸天只要一說話,他的兄弟就都連大氣兒都不出。
「是誰打了我弟弟一磚頭?」
「我!」房二鼓起腮幫子承認了,他知道他躲也躲不過,乾脆認了。
「好!是條好漢,我敬你是條好漢。你打了我弟弟一磚頭,我也砸你一磚頭。我說話算話,一磚頭就一磚頭,肯定沒第二下。這下砸完,咱們倆兩清了!公平嗎?!」
「公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好!看你就像條好漢!」
「把他給我拽到岸上去,這冰面兒上太滑,跑不起來。」東霸天繼續說。
東霸天跑開了至少20米,助跑、加速、騰空、扣下。原來這一套動作東霸天也會。比房二拍得還狠!
一聲悶哼,房二栽到了岸邊。不到一分鐘,腦袋旁邊兒的雪全化了,被房二口鼻流出的熱血融化了。
房二就倒在那兒,東霸天根本就不管他是死還是活。
「西霸天是你對吧!」東霸天明知故問。
「……」李燦然不說話,面部肌肉繼續胡亂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