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總被無情傷(2)

多情總被無情傷(2)

她問了很多次,我都沒答,那天,在快速路口,我正要啟動車子時,她快步追上來,彎下腰,很誠懇地看著我:如果你順路,可不可以把我帶到市演出公司?我釋然地笑了,打開車門。

三天後,她電話我,說她要去修理廠提車,問我有沒有時間送她,我借口約了一位重要客戶,溜了出去。

提出車,已是天色漸晚,路過啤酒節會場時,鼎沸的人聲,像豐富的啤酒泡沫,從啤酒城牆溢出來,她兀然地停了車,探出頭來說:我請你喝啤酒。她神情歡快,像貪玩的孩子發現了新樂園。

啤酒節會場像燈火通明的熱鬧海洋,啤酒卸掉了男女老少們的矜持與修養,我們把一間又一間的啤酒大棚挨著喝過去,很快,她就醉眼睥睨了,走路時歪歪斜斜地靠在我肩上,文藝演出和人聲交相輝映,就成了噪音,我們趴在彼此耳邊說話,暖暖的風撲在耳上,很快,就是曖昧遍地了。

我攥起了她的手時,她只是斜斜地看了我一眼,沒吭聲沒掙脫,臉很紅,無關啤酒。

我們終於醉得開不成車,我對計程車司機說了我家地址,她歪在我的肩上,宛如是我幸福溫順的妻。

她洗澡時,我想起了萬禧,又想起薇暖的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上,巨大的鑽石,在回憶中扎了我的心一下。

後來,就成了慣性,每當我想起她,那顆鑽石,便扎我一下,那疼,細碎而鑽心。我曾把著她的手,問一些關於戒指的主人的事,她笑微微地看了我的眼睛,什麼也不說,在要不,就是望著牆壁說:你女友么?

順著她的目光,我便看到了萬禧,她被我圈在懷裡,一臉陽光滿眼甜蜜,那時,她還是個小女生,迷戀我的懷抱,希望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愛,已屬了她。那些美好在這張照片上,被固定成了過去式。

愛情,是多麼容易時過境遷的東西。

我不知是什麼讓薇暖的夜晚是這樣空蕩,她似乎深諳每家影院的放映時間與放映內容,總在夜幕降臨時把車泊在樓下,用簡訊召喚我。

電影院總是很寂寥,有時,偌大影院只坐了我們兩個,膠片沙沙地啃噬著夜晚,有時,我喂她苞米花時,會摸到她一臉的淚,便拋了苞米花桶去攬她的肩,她抽泣著說:我不想這樣。

她會常常跟公司去外地演出,在空空的夜裡,我去空空的電影院回味她的氣息,像困獸一樣想她。在電話里,她那端總是人聲鼎沸,說話也前言不搭后語的,可見,忙起來時,她便想不起我,總要我報好幾次名字,她才恍然地說哦,你好嗎?

我知這是句客套話,她對我,沒多少愛,可我,卻像掉進了一口無底的井,總在不停地墜落。

我不能有半句怨言,沒有愛便無有責任,我不能以任何理由對她提出要求,我只能咬住思念,等待她風塵僕僕地回到我懷裡。

3

偶爾,萬禧也會過來,我總是走神,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想她會不會窺破我的秘密,她興奮地說些報社的亂事,說著說著便熱切地問:你說呢?我恍然地哦了兩聲,其實,我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她就不悅起來,像了受了怠慢的客人,語言不是我的長項,便去摟了她,一邊吻她一邊說想你。她拍打著我的後背,有些鄙夷地說:你每次都這樣,就不能想點別的?她不知道,我的心裡,翻湧著澎湃的難受,薇暖的夫,是不是也這樣抱了她?

萬禧努力掙出來,扭著臉看我: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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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間里的優雅殺戮:長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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