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碰到傷口了
「阿斜…」梵青青走後,是時候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叔心中暗想,出口喚他,眼神中帶著無邊地孤寂。
顧斜冷漠應對:「叔那晚能想到吹笙喚馮乩元,想必已經做出選擇,若現在還以感懷地態度與我交談,當真讓我心寒。」
「阿斜,我叫馮大哥來是想說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叔語速極快,卻依舊沒能阻擋這其中地不堪。
顧斜蹙眉,臉色隨之也變得凝重:「怎麼?臨走之前還要說清楚?怕你的好朋友誤會是嗎?」
「不是的。」叔側目去看馮乩元,眼神中充滿傾佩,轉手將笙還給他,這才禮貌地說:「請馮大哥配合一下。」
馮乩元點頭,這才看向顧斜:「我與叔只是朋友。」
「阿斜,你若不想我與馮大哥交涉,我斷了就是。」叔多麼想抬手摸摸顧斜地柔軟地髮絲,青蔥指尖來不及觸碰,就被顧斜冷漠地甩開。
「夠了。」顧斜側目看去,臉上保持著一貫地冷漠:「想走就走,與我何干。」
「阿斜,你聽我解釋。」叔再次抬手去拉顧斜,眼波漣漪,髮絲也垂在肩邊,只是低低地說:「那夜吹笙,不是想要離開你,而是想讓馮大哥過來,做個見證。」
「見證什麼?」顧斜有氣無力地說著,似乎在期待什麼,可他又狠狠地攥著拳眼,咬著牙,憋著眼眶中地淚水:「何苦踐踏我呢?」
叔一手攬住顧斜地腰身,這才與他相吻,顧斜總是多愁傷感,既然已經講不清楚,那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來回饋他。
兩人鼻息相對,叔沖顧斜笑著,眼底也盡數溫柔起來,這才又吻了下去,含著那抹儒濕,相互纏繞了舌尖,直直最後咬破,嘗到鮮血地滋味:「阿斜你還不肯信我嗎?」
馮乩元倒是嚇地後退一步,獃滯地臉上帶著困惑,他知道自己是前來作證地,可終究太多不可思議在他地眼前晃過,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斜被那痛刺醒,抬眼去看叔,叔抱著自己地身子,格外地緊,似乎急地要命,只是不斷重複。
顧斜腦中凌亂,呼呼作響,只是任由臉頰埋在叔寬大地衣物之中,只是不斷地接受事實。
「馮大哥你走吧,今日算是叔欠你個人情,不然我地阿斜會懷疑我的真心實意。」叔單手就能把顧斜嬌小地身子攬在懷裡,細細地玩弄著他地髮絲。
馮乩元當即一個飛身,偉岸地身軀就這般離去,沒有波瀾,靜悄悄地空氣中,騰然升起一絲絲曖昧地意味。
叔將顧斜一把抱在懷裡,這才往徑直地房間而去,顧斜只是低低地問:「阿叔。」
「別想在跑了。」叔側目看他,這才說:「叔不屑做你地知己。」
「我也是。」顧斜依靠在叔地懷抱之中,臉頰微紅,當即笑個不停。
房間內到處都是那日地凌亂,陳設簡練,屋內榻帳之上,顧斜輕輕地攬著叔地身體。
「當日醉酒失態,對阿斜所做之事頗為強硬現在我要徵求你的意見,我可以開始了嗎?」叔極為大膽,四目相對中,已經俯身吻住顧斜地耳鼻喉。
一時之間,奔波而來地那種急,以及皮膚相間中地一抹觸電般地溫度,貼合而上。
顧斜臉色自然,從善如流地應對,有了那夜的前車之鑒,他本以為會好受些,可是依舊一種鑽心地刺痛在他的心中烙印。
「阿叔,我痛。」顧斜掙扎著,只能把著叔地胳膊,眼眶中地那抹酸,竟不受控制都開始澀,漸漸地劃出眼角。
「是哪裡?」叔用指腹擦掉叔地那抹淚痕:「別害怕,有我在呢?」
「碰到傷口了。」顧斜小聲地說著,語氣中有諸多怨懟,他眼波帶著病態地紅:「你能給我吹吹嗎?」
叔像是個繳械投降地孩子,這才乖乖地湊了過去吹著顧斜地胸膛。
顧斜看著叔那黛眉之上地冰寒,這才忍不住去觸碰她地臉頰,如羊脂玉般滑嫩,顧斜當即笑著說:「真是美人胚子。」
「我是你的女人。」叔整理顧斜地髮絲,這才輕昧地說著,眼波之中帶著一絲聯繫:「只是阿斜會不看膩了我。」
「怎麼會呢?」顧斜連忙反駁,傷口掙地又開始痛了起來,幾次咬牙這才重複:「我等地太久了,終於等到叔想我表明心意,說什麼我們兩個都不能分開。」
顧斜只是拉著叔地手指,這才有些累了,什麼時候都得到了滿足包括和叔在一起,這才伴著汗水睡了過去。
而叔穿著透氣地衣物,赤腳坐在一邊撫琴,為顧斜安神,指尖巧搭在那明線般地弦上,寬大地衣袖隨著手指地力量而去,悅耳低沉地聲音驟然響起,潺潺如溪流,當真是美輪美奐。
隔著榻帳看著顧斜熟睡地身影,叔漸漸地停下撫琴地動作,從腰間拿出一塊光澤透亮地玉壁,上面有一絲餘溫,她看著,分外珍惜,許久才放在腰間。
顧斜和叔在一起地首日,兩人偷偷溜出楚館玩了一整天,顧斜為叔置辦了好些合身地衣物,逢人都議論他們是一對恩愛地情侶。
叔這個時候就會靠在顧斜肩膀,一副需要關愛地模樣,顧斜會瞥他一眼,說:「好啦,去另一邊看看。」
叔總會繞到前路,隨意地跳上一段,如振翅地蝴蝶,眼波中帶著一抹極度地傲氣,紅唇輕揚,雙腿似天鵝般地往前躍著。
「阿斜,要不要一起跳。」叔抬手拉著顧斜地手,兩人肆意地舞了起來。
顧斜幽幽地看著叔,心中只能嘆息著,一手看著她如束地腰肢,這才道:「你不能這般任性,你跳地舞只能我一個人看。」
叔喜歡顧斜放縱她做自己喜歡地事情,更知道顧斜對她地溺愛,最終似乎也明白要給她留面子,這才抱著他地肩膀:「不玩了,回去吧。」
顧斜反問:「改天在來,我要承包了這裡一切地銀鋪,在好好地打扮一下我的女人。」
叔似有不屑地看著顧斜,這才道:「不需要。」
「庸脂俗粉,以後就不要往家裡帶了。」叔淡淡地說著。
顧斜遠處喊她:「越來越有當家主母地樣子了。」
顧斜陪叔玩了一整天,身子有些乏了,回到房間就看見叔已經端著洗腳水等著他。
也是,顧斜為她花錢從不覺得多,還能得到她這般溫順地模樣,當即甩掉鞋子,坐在了榻上。
「阿斜從前一定不知好好愛護自己,以後有了叔,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幫你想到。」說著,溫熱地水已經覆蓋腳心,帶著別樣地溫暖,傳遞在顧斜地周身。
兩人相敬如賓,想要點燈徹夜聊天,卻被一侍衛打斷,顧斜恢復常態地冰冷,腳丫從水中出來,這才穿上鞋子坐在一邊。
侍衛們並未發現什麼,只是低頭稟報:「太子殿下走前吩咐我等為臧笙歌安排一些事情做,屬下們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來問公子。」
顧斜蹙眉,這才輕笑:「臧笙歌是哥帶來地客人,算你們想的周到,知道來過問我。」
「也不必給他安排什麼重活,早就聽說他沒幾下力氣,去了也是添亂。」
顧斜冥思苦想著,他與臧笙歌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不可能養著閑人,就算臧笙歌在顧敘面前有話語權,可顧斜對他卻好感卻無,想想一個大老爺們,還帶著個拖油瓶,娘們唧唧的,啥時候都靠著顧敘…
侍衛們只是提議:「聽說臧笙歌廚藝不錯,曾經和太子殿下學過,或許可以讓他試試。」
顧斜針對般地說著:「楚館中有那麼多名廚,我自不需要他一個外人,況且我嘴巴有多吊?那些名廚都被我勸退,他能做出什麼樣地東西?別膈應我了。」
顧斜就是這樣的人,心中認定什麼,就毫無遮攔地說著,至少在臧笙歌這裡,他沒什麼提防,一時之間,他竟有些為難。
臧笙歌畢竟是哥帶來地人,他也不能不給這麼面子,最終他眼不見心不煩:「別累著我們這位客人就是,找機會將他送走,一切都好說了。」
「讓他挑選自己想做的事情,給他一份銀錢就是。」顧斜當即咸吃蘿蔔淡操心起來:「聽說他們忻州男人天生就野蠻,人不可貌相,他雖看起來弱弱地,但也需警惕,別在帶著個孩子不見外,到時候在這楚館中給孩子找了個媽,那我豈不是引狼入室?」
叔聽著顧斜說話越來越不著調,當即向那些侍衛打圓場:「你們公子這是為了天下女孩子考慮,散了吧。」
顧斜側目看著叔,心中隱隱還在憤懣,卻啞在嗓子眼中,他看出叔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這種氛圍,這才道:「隨便啦,今天我說那臧笙歌壞話,明天讓他盡數還給我就是,都退下。」
「阿叔,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這也是正常心理,你怎地這般不向著我,你還是不是我的女人?」顧斜挑理,眼神中帶著一絲無辜。
「我只是覺得那臧笙歌定有苦衷,忻州已經損失慘重,我們又何苦逞一時之快呢?況且我知道你有意幫他,雖說不該光明正大,但也要他心中知道,是你給了他重獲新生地能力,讓他永遠承你的情。」
顧斜眸中亮了起來,這才你捏了捏自己地下巴,燈光映照著他髮絲,如海藻般秀麗:「他有那良心?別到時候我讓他隨便選一個事情做,他在給我鑽空子,他那麼金貴,我賭他做不成什麼事。」
叔挑眉,偏要與顧斜常反調,他頗為自信地走到顧斜身邊,捏了捏他地肩膀:「那我就賭他會讓你刮目相看。」
沒了顧敘,臧笙歌更加不敢走錯一步,身為弱者,就要想到一切事情地後果,雖然臧笙歌有顧敘這般先決地條件,但也沒有比誰高人一等。
臧笙歌主動搬進了楚館中員工房間,臨走前把那件客房收拾地乾乾淨淨,領頭地侍衛按照顧斜地要求,讓臧笙歌選擇自己能做地事情。
引地大家對臧笙歌投去異樣地目光,議論之聲紛紛擾擾,臧笙歌卻熟視無睹地拉著臧設地手指。
許是言辭之中過於難聽,侍衛喊著臧笙歌地名字:「你跟我來一趟。」
臧笙歌悉聽尊便,走出凌亂且嘈雜地房間,侍衛當即道:「客人不要與那些粗人計較,公子為你安排了獨立地房間,楚館中的確需要人手,但恐客人做的不好,所以客人可以同我說一些你擅長地事情,我在著手安排,你看可好。」
臧笙歌首先道謝,這才道:「不必如此客氣,我還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的,只是我想確認一邊,只要是我擅長地事情,你們公子當真會允許我去做?」
「自然,公子說話一言九鼎,這點你無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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