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脫胎換骨(1)

第十章 脫胎換骨(1)

儘管那些進到客棧院子內大呼小叫的差役讓黃瓊感到有些緊張,有些慌亂。但是卻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些差役只是問了問客棧中的人有沒有類似自己母子兩個人的人住店之後,便收了店主塞過來的銀子走了,壓根就沒有進來搜查。敷衍的態度相當的明顯,這樣黃瓊感覺到很差異。

在黃瓊心中,一個**被弄成太監,那還不嚴密搜查?怎麼這些差役會如此敷衍了事,這相當的不正常。在差役走後,正在胡思亂想的黃瓊卻不知道,讓那些差役態度如此敷衍的正是母親事後扔在現場的那半截衣袖。

在下完全城大搜捕命令之後,親自趕到案發現場勘察現場的京兆尹,到現場一眼就發現了黃瓊母親當初用來裹手,解決完這幫傢伙之後,撕下的那半片衣袖。在拿起這現場唯一留下的證據半片衣袖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他利馬就有些傻眼了。

他並不傻,這半片衣袖的質地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材料也看起來相當的普通,但是在京城混滿了一任的他卻一眼看出來這半片衣袖所使用布料不是普通老百姓有資格穿的,如果不是他眼睛花了,那麼這塊布料應該來自宮中,是御用織物。

在這大齊朝敢使用這種織物製作衣服,恐怕只有宮中的人,最底也是親王、郡王以及公主、郡主等上等宗室家。就連那些級別比較低的宗室都沒有資格使用。就算皇帝賞賜一些,也就差沒有當祖宗似的供起來,那裡還敢怎麼輕易的撕列,丟在這裡。有資格使用這種織物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自己這個小小的京兆尹能得罪的起的。

如果當時案發情形真的像那幾位在場目擊證人所描繪的那樣,兇手在這個現在依舊陷入昏迷中,剛剛被抬走送醫急救的傢伙報出自己家的名頭之後,依舊毫無畏懼的下如此重手,背景恐怕要比這個武昌侯硬實的多。至少也是夠級別的宗室一級的。級別太低的宗室還不夠資格。

目前大齊開國已近百年,由於執行了嚴格的遞降制度,也就是皇子封親王,親王的兒子降爵為郡王,孫子降為國公,重孫降級為郡公,依此例降,一直降到縣公才為世襲,至於親王的其他兒子,則不分嫡子還是庶子則一律給一個相當於五品官的三等男爵的制度。

所以大齊開國時間雖然年代以久,已經將近百年,但是現存在親王不過十多位,還多是現任皇帝的兒子。郡王數量到是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位。但也多是現任皇帝兄弟的兒子或是皇帝叔伯的兒子。

現存的這些郡王大部分都是黃瓊外公過世,皇帝重新掌權之後,為了穩定宗室才加封的。不過也沒有恢復王位,而是直接降爵為郡王。皇帝那些兄弟中不少還有被殺絕的,連一個兒子都沒有留下來,連郡王都省了下來。

黃瓊外公當年殺宗室殺的太厲害。皇帝又不想給自己多增加負擔,所以將自己那些被殺的兄弟或是叔伯的後代一律封為郡王,沒有一個給親王的。

正是有這一嚴格的宗室制度,才讓大齊沒有向前朝一樣,開國時間一長,滿地都是親王、郡王。國家財政一年僅僅養活這些數量越來越龐大的宗室,就要支出大半。

這到不是什麼危言聳聽。皇帝老婆多,自然生的孩子數量也不能在少數。就算這些皇子、皇女只有一半長成人,但是近百年積累下來恐怕數目也會相當的驚人。

按照黃瓊所知道的歷史,在後世的明代後來財政崩潰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宗室吃垮的。黃瓊當年在讀明史的時候,曾經大勢恥笑過那位一手創立了親王世襲罔替,親王的兒子封郡王的明代分藩制度的那位明太祖。

他難道不知道皇帝大多都是多子多孫嗎,也不怕他後面的皇帝被供養這些數百年積累下來的近百親王,上百郡王的沉重負擔給壓垮掉?想比較之下,大齊的這個分藩制度,黃瓊認為滿合理的。

至少一個縣公的待遇與親王相比那簡直是天差地別。雖然也要養活數量不少的人,但是負擔卻小了很多。所以黃瓊從當年太宗皇帝不僅令將周王爵位可以世襲三代,親自賜周王嫡長子為王世子之外。

還從諸子中另選一子加封為親王這一違反慣例的事情中,看出來當年太祖想改立周王為太子的事情絕對不會象表面的那樣簡單。除非這個周王不是他太祖子,是太宗皇帝的私生子。

在大齊這樣的殊榮自開國以來只有這位當年私圖與太宗皇帝爭奪太子之位的周王一個人享受過,其他的親王還沒有混到這個地位。爵位還在老老實實的按照制度遞降著。

只不過,這樣一個分藩也帶來了恐怕當年一手策劃這樣的分藩制度的桂林郡王也沒有想到的一個後果,就是這些生怕自己的後世子孫混成叫花子,吃不上飯,為了給子孫多積攢一些財產的親王、郡王對土地熱愛那是無比的強烈。

這個分藩制度雖然保證了國家財政不被這些大大小小的親王、郡王以及有可能越來越龐大的宗室規模給吃空。但是卻也造成了這些親王在位的時候,為了子孫後代的利益,拚命的囤積土地,也是土地兼并日益嚴重的一個重要因素。

在加上歷代皇帝中,除了相對節儉的太宗對自己的那些兒子賞賜略微顯得少一些之外,其他的幾任皇帝,包括那位造反起家,明知道土地兼并對一個國家的危害的太祖皇帝,為了他們的龍子龍孫永享榮華富貴,在無法更改制度的情況之下,也大量賞賜自己那些兒子土地。

當年金統二十二年,太祖皇帝一次賞賜最後一個出藩的兒子代王土地就達七千餘畝。仁宗皇帝也一次賞賜自己最喜歡的兒子漢王土地五千多畝。這些賞賜的土地,在加上這些親王、郡王在位的時候,拚命囤積的土地,可以說現在的大齊土地有十分之一集中在這些宗室手中。

再加上那些高官顯貴同樣在囤積土地,上百年的時間下來,留在平民百姓手中的土地還有多少?黃瓊外公之所以大殺宗室,這些人成為他篡位的絆腳石是一個方面,同時心中未嘗沒有收回這些被宗室霸佔的土地,分發給那些失地平民,以爭取民心的想法。

那些低級宗室依靠自己祖宗在位的時候拚命積攢家底,雖然現在還不至於吃不上飯,生活尚算富裕。但是按照級別他們是沒有資格穿這種只有郡王以上的宗宗室才有資格穿的御賜之物的。所以這位京兆尹可以很肯定的斷定,兇手至少是那位郡王的家眷,甚至有可能是親王或是乾脆就是宮中的人物。

這些人那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就算給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派人去那些王府搜查。儘管在大部分親王、郡王都在封地,在京的王府就那麼寥寥的幾家尚未出藩的親王或是郡王,但是他也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至於進宮搜查,他更不敢了。

在權衡利弊取其輕的情況之下,這位府尹大人一邊將那半條袖子親自膽戰心驚的送到樞密使、武昌侯的府邸,希望那位在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可能成為大齊最新一名太監之後,正大發雷霆,平時的溫文而雅,此時去明顯氣急敗壞的侯爺能有一個自知之明,自己與那些宗室去打官司。

另一方面迅速召回幾個捕頭,下令此時正在洛陽各客棧以及城中大勢搜捕的差役,立即變化原有方案。將原來的嚴密搜捕改為虛張聲勢,做一些樣子給那位侯爺看,表示自己真的很努力在破案。

私下卻叮囑執行搜捕的自己心腹,抓不到是最好。否則很有可能變成一燙手山芋,到時候甩都甩不掉。

所以那幾位進入黃瓊娘倆所在客棧中的差役也純粹是瞎咋呼。上司都告訴聲勢造的越大越好,但是網拉的越松越好,他們又幹嗎那麼認真?況且這些平日里也沒有受那些**氣的差役,見到這位依仗背後有太子撐腰,而在京城橫著走的小侯爺變成這樣,心中解氣還來不及,那裡會認真去查?

那位小侯爺在欺男霸女又不是一天了,平日里那些苦主連一個哭訴的地方都沒有,也該遭到報應了。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終能遇到鬼。這次碰上硬點子,不僅丟掉了滿嘴的牙,下半生只能重新體驗一回在母親懷抱裡面喝奶的幼兒感覺了。

只不過人家喝奶的時間只有一兩年,這位小侯爺恐怕以後都要這麼吃飯了。沒有了牙,又找不到代替物的他是沒有在吃食物的資格了。一想到這些這些感覺心中出了一口惡氣的差役心裡不由的偷著樂。

更讓這些差役解氣的是,這位橫行霸道慣了的小侯爺以後只能變回幼兒還不算。從那位到現場進行搶救的醫生嘴裡,這些差役還得到一個極為八卦的消息。這位小侯爺下半身的經脈都被人家震斷,他下邊那東西以後恐怕在沒有抬頭做人的機會了。

看到之前他們想管也管不了的這個小侯爺變成這個鬼樣子,這些差役心中那是相當解氣。加之又暗中奉了上峰私下裡的叮嚀。這些差役與其說是在搜捕,還不如說是在借這個機會撈外快。兇手根本就沒有人仔細去查。

只知道那位現在依舊昏迷不醒的小侯爺,變成太監和下半輩子無法吃飯的結局的便在心中暗叫爽的這些差役,如果還知道黃瓊母親在打掉這個小侯爺滿嘴牙的時候,還順手將這小子震成了白痴的話,恐怕以後會更高興。

心不在焉,將心思更多的放在了借這個機會順手撈外快的差役,進了黃瓊母子所居住的這家客棧,連各房間都沒有搜查,只是詢問了店主幾句話之後,便收了好處費之後走人了。渾不知他們要緝拿的兇手就在這家店裡。

當然生怕那所謂的兇手真的在自己店中,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的店主也給進自己店內的這幾個差役塞足了銀子。這些銀子數量雖然不小,但是與自己的財產相比,那就是小數目了。

要是萬一那位打傷小侯爺的兇手真的在自己店中,自己就是傾家蕩產能把自己的這條小命保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到時候再多的銀子也不夠往衙門裡面的那個黑窟窿里填的。

所以店主的銀子給的大方,藉機敲詐的差役自然拿的也是心滿意足。在皆大歡喜的情況之下,自然也沒有人想起來去各間客房搜查一下。聽到外邊剛剛還在叫嚷的差役走了,黃瓊的心才定下來。

回頭看著聽完自己的話之後,站在窗子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外邊的動靜就象沒有聽到的母親,黃瓊才嘆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見到這樣的在自己後世盜墓生涯的經歷中,只算的上小場面。怎麼心就亂了起來。」

「自己現在是皇子,雖然只是一個根本就不受寵,什麼都不是,甚至連自己的皇帝老爹都沒有見過的皇子。但是自己身上畢竟還頂著這塊招牌。無論是那位武昌侯還是京兆府尹,甚至背後的太子,對自己下手的時候最起碼也要通過皇帝。」

「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母親這樣的高手,就算自己身上的招牌不起作用,但是母親帶自己殺出去卻是沒有任何難處。就憑那幾個廢才一樣的差役,在來上一倍也不是母親的對手。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聽到這幾個差役到院子裡面之後,心裡會如此慌亂?」

「當年自己在後世盜墓的時最危險的一次,自己也曾經被警察一口氣攆的跑了幾十里山路。最後還是自己急中生智跳進河裡,掩在河邊水草下邊才逃過一劫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

「儘管當時情況雖然相當的危險,自己只要在那場翻過幾個山頭的長途賽跑的時候慢上半拍,就有可能混上一副連著的金鐲子,甚至有可能進那些外表看著漂亮,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去吃免錢飯的地方去吃不花錢的飯。可當時形勢那麼危險,自己也沒有這麼慌亂過,今天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雖然當年在事後自己也曾經大嘆僥倖,追捕自己的是那些吃的腦滿腸肥的警察,不是武警。要是武警自己恐怕就是在借八條腿也跑不到,但是自己卻可以想相當的肯定,自己當時卻沒有任何慌亂。甚至在警察追不上自己,朝天鳴槍的時候也沒有。」

黃瓊其實也不想想,他在後世被警察攆的那次,按照他當時所犯的罪,只要咬住牙,不把以前的事情全部交待了。象他這樣即沒有殺人,又沒有搶劫,最多也就算是盜竊貴重物資的罪名,一般也就是勞教幾年。最多也就是判個有期徒刑,年頭還不會太長。

人家警察鳴槍,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他。按照他當時的罪名,他又沒有襲警,人家警察都犯不上為他一個盜墓賊開槍打傷人而接受調查。況且要是把他打傷了,人家公安局還要拿醫藥費,怎麼看都划不來。

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他那位母親將人家相當於後世國防部長一級的大官的兒子弄成了太監,要是被官府抓住了那還有個好?最少也是要充軍發配的。自己雖然是一個皇子,但是卻是連自己老子面都沒有見過的落魄皇子,人家後邊是太子,這能比嗎?

儘管在與母親談話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要將自己的命運放在自己手中,當年偷聽到母親和那位瑤姨的談話,仍然在他心中留下了多少陰影。真的被人家抓住,自己這個皇子的招牌靈不靈還兩說。

而且聽那位瑤姨說過,這家的後台,自己的那位大哥,現在當朝的儲君心胸實在稱不上寬大。要是這個傢伙趁這個機會報復自己母親當年無辜被廢的舊恨,那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

對生命的渴望,對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的憂慮才是他內心慌亂的主要原因。書雖然讀的不少,但是並沒有實際經歷過這種類似情況的黃瓊,在面對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害怕了。

就在黃瓊胡思亂想,鄙視自己居然臨陣出現心神不定,慌亂的情況時候,自從那些差役進了客棧院子后,就始終站在那邊窗戶邊,看著透過窗紙照進屋子內的光線一點點的落下,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母親突然開口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本來想要趁著母親今天好不容易開口說了這麼多話,想要和母親多談一些事情的黃瓊。看著不知道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麼,但是卻擺明了不想多說的母親,也只能嘆了口氣,點頭應承。

他知道既然母親現在不想多說,按照母親的性格,即便他怎麼問,怎麼想辦法吸引母親開口,母親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知道至少在短時間之後再也無法撬開母親嘴的黃瓊,只能乖乖的與母親一起回到那座他每一次出來都不想再回去的冷宮中。

經過自從黃瓊回到這個時代這些年來,母子兩個還是第一次做如此長時間的談話之後,黃瓊與母親相處的模式並沒有發生改變。那天的談話對於母親來說,就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次娘倆的談話時間,幾乎比這幾年來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還要多。黃瓊很希望能看到母親的變化,至少變的和煦一些,但是他失望了。

皇宮的高牆大院擋住了那位瘋狂的想要尋找兇手,為兒子報仇的樞密使的目光。卻沒有能改變黃瓊與母親相處的方式,二人依然是相敬如冰,至少在表面上看是如此。

但是私下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在黃瓊看來,卻與表面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回到冷宮的那座院子之後,母親雖然沒有再說什麼,更沒有繼續那天的談話。

但是實際上黃瓊在那天談話之後,卻明顯感覺到母親對自己的態度多少發生了改變。而這一改變直接體現在了黃瓊每天所做的功課量明顯的增加了,逼的他每天再也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去琢磨其他的一些事情。

也許是母親認為他的功課量還遠遠不夠,才讓他有時間瞎琢磨。也許是母親認為他既然提出來要將命運由自己把握,但是他所學到的知識還遠遠不夠,需要加強。也許是其他母親不願意透露的原因。總之黃瓊感覺到原來尚屬遊刃有餘的功課,現在壓的自己頗有些喘不過氣來。

所以增加的不僅是白天所需要學習的課程,就連夜間的修習也由原來的每天扎一個時辰的馬步,其餘時間修習所謂的內功改為每天夜裡學習一個時辰的真槍實彈的功夫。先是學習基本的拳法、掌法,後來就是兵刃。唯一的區別,只不過為了避免被發現,兵刃的學習並不放在宮中。

在功課大大增加之後,黃瓊每天累的象狗一樣,幾乎連上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唯一讓黃瓊感覺的這種改變帶來的好處就是,也許是母親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實在沒有音樂細胞,原來在每天的功課中,黃瓊最怕,也是最討厭的音律課總算取消了。

除了自己最討厭的音律課被取消讓他感覺到高興之外,其實還有一件事情的變化實際上黃瓊也應該高興,就是出冷宮放風的機會也隨著功課的增加而增加了,從原來的每十五天一次,改為七天一次。只是這個變化著實有些讓他高興不起來。

本來在得知出去放風的時間每月增加了兩次,黃瓊還相當的高興。但是僅僅在連續出去過兩次之後,黃瓊就寧願放棄難得的新增加出去機會,情願在冷宮中繼續的呆著。

說黃瓊不願意增加再出去放風次數,是因為沒有幾人願意半夜三更的跑到城外荒郊野地中去鍛煉身體,也就是練武。直到將近天明的時候才能返回。而且常常因為時間拖延,無法在天亮之前返回,而只能在城外找一個地方呆上一白天。

母親明顯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會武,將容易暴露的兵器教學,基本都是放在了宮外。這樣雖然能起到保密的作用,但是倒霉的卻是作為她唯一的一個學生兼兒子的黃瓊。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母親在無法返回的情況之下,再也不願意去客棧休息,甚至連找一家農舍休息都不願意。在白天的時候基本上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一邊監督他繼續練武,一邊自己打座調息。吃的食物也是從附近農家買來的粗礪的食物。

在野外的訓練不僅風吹雨打,而且一到夏天,荒郊野外的蚊蟲簡直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叮咬的相當的厲害。不過雖然這些蚊蟲叮咬的厲害,好在還比較容易對付,只要點上一些艾草也可以趕走。況且在後世盜墓的時候沒有幾次是在白天進行的,在蚊蟲叮咬這一點上黃瓊也習慣了。

粗礪的食物,蚊蟲的叮咬,整夜的不休息等等,這些黃瓊都可以忍受,最讓他感覺難熬的是冬天,本來練武練的一身大汗,但是等休息或是母親要求他坐下來調息的時候,前胸後背被冷風這麼一吹,簡直就是透骨寒。

後世他在冬季夜間行動的時候,那時身上有羽絨服或是厚厚的棉大衣可以保暖,有時候還可以弄個電熱寶揣在身上。可現在居然連棉花還沒有流傳開,還沒有人想到將棉花裝到衣服中,製作禦寒衣物用來保暖。即便少量的棉花,也只是用來織布或是乾脆用來觀賞。

而現在身上這身的冬裝,在冬天的荒郊野外的夜晚寒風中,實在顯得有些單薄。況且在黃瓊看來,後世溫室氣體的效應使得那個年代的冬季遠沒有這些時代寒冷。冬季的氣溫要比後世低的多,風雪也大的多。

雖然不能說是嬌生慣養,但是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卻也算是溫飽無缺的黃瓊對這種生活卻明顯有些不適應。尤其在最初的幾個月中,簡直可以用倍加煎熬來形容。

儘管黃瓊在內心中百般不情願,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技藝是以後在關鍵時刻,可以用來保護自己生命的,所以雖然這種苦練很艱苦,他還咬牙堅持了下來。

只是幾次在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黃瓊曾經滿懷希望的詢問母親有沒有千年人蔘或是萬年靈芝的一類靈藥,自己吃了會立即功力大增,而不是天天需要這樣的沒有黑天,沒有白天的勤學苦練。可惜的是得到的只是一盆迎頭揚來的冷水。只能讓他改變這種走捷徑的想法。

母親在聽到他的提問之後,只是冷冷的告訴他:「學武和學文基本上是一個道理,除了勤學苦練之外,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崖苦做舟的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練武上。千年人蔘對練武有沒有效用她不知道,如果黃瓊不怕自己補的過量中毒,她可以給黃瓊弄一根嘗嘗。母親這麼一說,黃瓊那裡還敢再提。

被母親遏殺了自己偷懶的夢想之後,黃瓊只能打點起精神忍受這種在他看來簡直有些超乎常人忍受範圍之內的訓練。好在他本身性子就堅韌,而且耐力強的多。文武兼修這麼艱苦的磨練,竟然被他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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