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 府（1）

給黃瓊預備的這座郡王府，雖然是別人住過的二手貨，但是卻仍然顯得氣勢恢弘、富麗堂皇，端莊嚴肅中透露出一種豪華的氣息。黃瓊看著這個即有可能將成為自己在京城最後兩年生活中的家，坐落在洛陽皇城最繁華地帶的王府，想想後世自己在地下辛苦幹了N年，在北京也只不過買了一座幾十坪的房子，一個百十來平的門市。

可現在皇帝老子的一句話，這麼大的地方就輕易的到手，儘管最多只能住兩年，可好賴也算是享受過。想到這裡，黃瓊心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皇子究竟是皇子，即便是不受重視的皇子的家，也是一樣的豪華。**呀。這個面積，這個位置若是在後世的北京，不算建築物的價值，僅僅地皮的就得值個幾千萬，弄不好得上億。」

「天下第一家果然是天下第一家，僅僅皇帝老子的一句話，這麼大的房子就這麼輕易的到手了。不僅不需要自己付出一文錢，還附贈豪華裝修，附帶貼身保安、僕人外加女傭。甚至如果自己想的話，還可以隨時將這些女傭變成自己的小老婆。」

「媽的，怪不得這麼多人都想成為皇帝，就算不成為皇帝，能混一個王爺也好。權傾天下是一回事，單單這個享受，就夠讓人趨之若騖的了。只是可惜的是自己只能在這裡住兩年，兩年之後不知道會被發配到什麼地方去。」

想到這裡，黃瓊在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熱情招呼他進去參觀的，始終帶著一副假笑的太子。見到自己豪華的新家的滿腔熱忱利馬跑了一個精光。他實在不喜歡這個時刻帶著一副假笑的傢伙。

這個傢伙怎麼熱情，恐怕沒有按什麼好心思。黃瓊心裡明白，這個太子這麼做，心中絕對不是顧及兄弟之情。這個傢伙心中真正想的是什麼，恐怕之後他自己才知道。

俗語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心地實在稱不上開闊，心中恨不得將自己娘倆生吞活剝的傢伙絕對不會有這個好心腸的。他今天這麼熱情，不圖什麼就怪了。想到這裡，黃瓊打定主意，無論這個傢伙今天說什麼，想要做什麼，自己都給他來一個搖頭大老爺。表面客氣是必須的，自己的小命有一半操縱在這個傢伙手中，但是私下絕對不答應這個傢伙的任何事情。

黃瓊站在自己新家的大門前，看著筆直的站在大門兩邊的侍衛，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畢竟這是自己的新家，自己不進去，老在門口杵著算什麼事情。討厭那位身邊的太子是一回事，但是自己這個家還是要搬的。

站在一邊的太子，看著黃瓊的的眼睛盯著門口的侍衛，便道：「九弟，這是為兄專門從東宮抽調出來的，全部都是身手了得。一共二十名。作為你的隨身侍衛。」

「我還請旨從京城駐軍中給你抽調了一百名軍士，作為你的衛隊。九弟，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你可算是照顧了。別的親、郡王出宮，這些事情可都是宗正寺管的。為兄可從來沒有插手過。」說完，哈哈一笑。

不顧黃瓊滿臉的尷尬，拉著黃瓊的手便進到了府內。太子嘴上說的雖然親熱，但是黃瓊卻在不經意間，見到太子對著站在門口迎接的，從服色看應該是侍衛首領的人，使了一個會意的眼色。

黃瓊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恐怕會無時無刻都有一雙甚至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上報給太子。

想到這裡，黃瓊在內心中不禁對自己的那個父皇有了些感激。如果不是皇帝從自己身邊的太監和宮女中抽調人來伺候，不應該說照顧自己的生活，又另外允許自己在招集一部分人。恐怕自己府邸從上到下，就都是太子的人了。那樣一來，自己就會有如赤身**的站在太子面前，什麼秘密都保不住了。

皇帝親自派自己身邊的人來照顧黃瓊的生活，卻是這個傢伙沒有想到的。在加上准許自己招一部分僕役，這樣一來，這個傢伙能下手的地方就只能是皇帝還沒有說話，而依據祖制所必須派的侍衛和衛隊身上了。想來這些侍衛和衛隊恐怕都是這個傢伙的心腹。

黃瓊想到這裡，笑了一下，並沒有在意。對於這些所謂的身手了得的侍衛，他還沒有怎麼看在眼中。以這些侍衛最多稱的上二流，按照自己現在身上的功夫，恐怕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母親曾經說過，一流身手的那些高手，很少有人會為皇帝服務的，雖然掙錢容易，但是這些人大部分都自在慣了，不願意受那個拘束。即便是有，也沒有人會來當這個伺候人的侍衛的。

宮中的那些一流、超一流高手，都是貼身保護皇帝、太子的。恐怕在太子的眼中，自己這個從來沒有出過宮，連大齊祖制規定皇子所必須修習的騎射都不會，沒有比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好到這裡去的傢伙，是不夠資格用一流高手來對付的，派幾個二流高手以保護之名，實則監視，已經是很看的起自己了。

要不是母親不允許自己不到危急關頭不允許隨便顯露身上的武功，黃瓊還真的想找這幫傢伙練練。看看這些在後世描寫的很神秘的大內高手究竟是什麼樣的水平。

對於這位太子的苦心，黃瓊相當的了解。只是黃瓊始終有些不明白，皇帝那些故意或是不故意的話，只想拿自己刺激太子，給太子做磨刀石。還是別具深意？不過有一點黃瓊絕對有自知之明，皇帝這些話絕對不是告訴他好好乾，將來自己如果想要換太子的時候，你有機會。

儘管黃瓊很想抽出自己被太子攥的死死的手，他一直沒有忘記幾年前，那位武昌侯的小侯爺那為僕人的話。被這位太子攥住自己的手，黃瓊心裏面總感覺到有些噁心。他向老天爺發誓，他絕對不是同性戀，更不喜歡什麼分桃、斷袖之癖。

他前後兩世的性取向都相當的正常，只喜歡女人，對男人則敬謝不敏。這位太子的這個愛好他實在有些感覺到，感覺到難以接受，儘管他也知道古人經常喜歡玩什麼孌童，也就是童男。可他實在沒有這個愛好，更不喜歡這個調調。

所以黃瓊的手一被太子抓住，他總忍不住望那個方向上想。總是想把手拽回來。只是這次故做親熱的太子，沒有讓他如意，死死的拉住他的手，就是不鬆開。而黃瓊又不能掙扎的太明顯，傷了這位太子的體面。所以儘管黃瓊心中相當的討厭，但也只能強忍著噁心，被太子拉進了院子。

「奴婢們給太子請安，恭祝太子萬福。」剛一進院子，院子內站著等候接見的宮女、太監以及幾十個僕役見到太子駕臨，連忙跪到了一地。見到現在已經成為自己家的工作人員跪在自己面前，第一次經歷這個場面的黃瓊明顯有些措手不及。

黃瓊在後世，家中根本就沒有雇傭任何服務人員。只是請了一個鐘點工按時打掃衛生。回到這個時代，又一直在冷宮中生活，雖然不能說諸事都自己動手，但是身邊伺候的人卻也沒有。這個情況頗有些讓他手足無措。

「這就是新進封的河間郡王，也是寡人的九弟，也是你們今後的新主子。你們今後要精心伺候著，如果誰要是敢不盡心，欺辱河間郡王好說話，心軟，有奴大欺主的事情出現，寡人絕不輕饒。寡人御下的手段你們也聽說過，別到時候讓寡人做出有違天和的事情來。「說完太子將黃瓊拉到自己面前，對著這些太監、宮女厲聲喝道。

他這麼一說跪伏在地上的一眾太監和宮女、僕役中明顯有幾個哆嗦了一下。這些人頭都不敢抬，連忙唯唯諾諾的應承著，生怕說的慢的若怒了這位太子爺。

從這些人聽到太子的話之後的表情來看，黃瓊可以猜測出這位太子對於忤逆他的人懲治的手段一定會相當的毒辣，否則不會一句話，就將這些人嚇成這樣。

對於太子的這頓殺威棒，黃瓊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冷淡的看著。他知道太子這一手表面上是幫住他震懾住這些太監、宮女們，實際上是在向自己示威，告訴自己別以為有父皇照著，就敢為所欲為。自己隨時可以修理自己。

你這個河間郡王不過是郡王而已，你永遠也不要有什麼痴心妄想，凌駕於太子之上。我修理你的辦法有的是。對於太子的變相警告，黃瓊只是冷笑了兩聲，並沒有多言語。他還要看看這位太子爺究竟抱的什麼目的？他要讓這位太子盡情的表演下去。

看著地上跪著的太監、宮女被自己一句話嚇的混身發抖的樣子，太子看起來對自己的這頓殺威棒很滿意。點點頭之後轉過頭對著黃瓊道：「九弟，他們今後如有輕慢之處，你就和哥哥說。哥哥給你出這口氣。」

黃瓊笑道：「那臣弟多謝太子了。不過太子，是不是讓他們都先起來。讓他們就這麼站著，臣弟還有真些不習慣。」

「他們現在都是你的奴才了，自然由你做主，你怎麼說就怎麼是。不過，九弟，治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些奴才現在看起來一個個老實的很，實際上一個個都極為刁鑽。還是讓他們先跪著，殺一殺威風比較好。對待這些傢伙可不能心軟，否則他們會爬到你頭上的。」

「還是先立下規矩為好，省得以後這些奴才給你添亂？你這府邸上還缺一個總管，用不用做哥哥的從東宮給你調來一個？」太子一語雙關的到。

這位太子今天至少在表面上表現的很有一副大哥的做派，處處維護黃瓊，幫黃瓊在這些奴才面前立威，不過這話說到後面，尾巴就露了出來。想繼續往黃瓊的河間王府裡面插人。

「多謝太子的美意，臣弟在宮中生活的時候，有一多年照顧臣弟起居的老宮女，可以說是臣弟最親近的人。今後臣弟府中的事物，還是讓她先掌管起來為好，如果實在不行，小弟在去麻煩太子。」黃瓊一聽，太子的意思還要往自己家裡插人，連忙拒絕到。

開玩笑，自己現在身邊的侍衛和一半的僕役都是這位太子的人，也就等於自己今後的半條小命都在這位太子手中攥著。在讓他派一個總管過來，自己還活不了。想到此，黃瓊連忙找了一個理由拒絕。

太子聽到黃瓊的拒絕，沒有說什麼，象是一目了然的別有深意的向黃瓊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九弟了。九弟如今也算的上建府開衙了，今後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請九弟多多照應。」

「太子有些過慮了，臣弟豈敢逾越。臣弟雖然馬齒初長，但還是第一次出宮，並無宮外生活經驗。凡是還應請太子照應。請太子放心，臣弟一定謹守做臣子的本分。臣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聽到太子這麼說，黃瓊連聲表態道。

不過黃瓊知道自己的話，這位太子十有**不會相信，不過還是先穩定住這個傢伙為好。剩下的以後在做計較。

「你既然如此想，那就好。好了為兄也就不耽擱九弟享受這新府邸了，等九弟安頓好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在來討擾九弟一杯水酒。」說完太子向黃瓊拱拱手，不待黃瓊出聲，便轉身揚長而去。

看著太子告辭，黃瓊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恭敬的跪在院子當中的太監、宮女和一眾僕役，抬了抬手道：「你們都起來吧。你們這個樣子我還真有些不習慣。你們之前都是父皇、太子身邊的人，今後不必如此。」

「多謝郡王殿下開恩。」一聽黃瓊這話，這些太監、宮女和僕役才紛紛站起身來。相互看了一眼，感覺到這個新進郡王還比較好伺候，為人還算和善，沒有向其他的那些王爺一樣動不動先來一個下馬威。

黃瓊掃了一眼這些宮女、太監道：「你們誰領著本王看看這個王府，說實在的我這個河間郡王今兒也是第一次上門，我現在就知道自己的家門朝那開，要是一會上街，要是沒有人帶路，肯定是找不到回來的路。弄不好能把自己給弄丟了。」

黃瓊這話一說，下邊的那些人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情緒，明顯鬆弛了下來。黃瓊可以清晰的聽到那些人中，有捂嘴發出的輕笑聲。雖然有些失禮，但是黃瓊卻並沒有以為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氣氛，今後都是在一個宅子中混日子，要是大家整天都綳著臉，那還有什麼意思。

而且這些人中除了那些太子幫助選的僕役之外，其餘的太監、宮女都是自己那個皇帝老子派來的，身份肯定不都單純是奴才那麼簡單。中間肯定有皇帝老子派來監視自己的人。自己在面對這些人，與面對外邊的那些侍衛一樣，絕對不能調以輕心，否則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自己的新主子這麼說，太監中站出一身上穿著與其他太監不同，表明了其從七品職務服飾的人道：「主子，奴婢名字叫李海，奉旨恭任您府中的太監總管。現在奴婢就帶您看看咱們這座河間郡王府。」說完一恭身，請黃瓊內行。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黃瓊仍然為這座王府的富麗堂皇而感到震驚。這是黃瓊在那個自己府邸的總管太監的陪同之下，參觀自己的這個新家之後的第一個感受。

摸著各個房間內做工精細，頗具晚唐風格的傢具。看著做工精美的建築，黃瓊簡直很難相信，這是自己未來兩年之內在京城的家。這裡的奢華和冷宮根本就沒有辦法相比。

看了良久，黃瓊才想起來，與自己的行李先期抵達的瑤姨在自己進府之後一直沒有露過面。便問那個一直在陪同自己參觀新家的總管太監道：「麻煩一下，李總管，在我和太子到之前，那位送我行李來的人那？」

「王爺您說的是那位姑奶奶吧，她進府邸之後，發現除了我們這些宮裡來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太子殿下那裡選來的后，就出去找人牙子，準備在買一些僕役。」

「哦，你知道這個販賣，不，應該是買賣奴僕的地方在那裡嗎？能不能領我去一趟？」黃瓊儘管早就知道這個時代販賣人口是半公開的，特別是奴僕可以公開買賣的，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市場在那裡。

心中雖然對這種半公開的人口買賣一直嗤之以鼻，但是黃瓊卻知道，在這個自己連一個知心人都沒有的新家中，要想組建自己的知心班底，還需要自己到人口市場上去挑選。至少在目前看，這個府邸中現在的這些人，除了那位自小照顧自己長大的瑤姨之外，尚沒有一個人值得自己信任。

「回王爺，這個奴婢還是知道的，不過那裡污穢的很，恐怕有污王爺的慧眼。」李海看著黃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這個主子雖然看起來很和善，沒有什麼架子，但是宮中的這些主子，歷來都是翻面跟翻書一樣，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好。

「有什麼看不得的。你去換一件衣服，在去挑選兩個侍衛，咱們一起去那裡看看。還有咱們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我這個人隨意的很，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束。我不是太子。」黃瓊看著這個太監頭子唯唯諾諾的樣子道。

他知道自己想擺脫那位太子監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將這些太監拉到自己身邊來。只要自己和善一些，將這些太監當成人看，給這些太監足夠的尊重的同時在加上一些小恩小惠，這些人還是比較容易拉過來的。

「回主子，您是主子，我們是您的奴才。奴才對主子恭敬是應該的。還請主子不要折殺奴才了。您若是想去，奴才這就陪您去。」李海對於黃瓊的話那裡敢相信。多年宮中的生活，他對這種話，早就不敢當真了。在宮中那個奴才要是將這種話當真，恐怕到死那天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自己在宮中伺候過不止一個主子，幾乎每一個主子在一開始都這麼說過。但是當這些主子生氣、或是不順的時候，自己這些當奴才的就是那些主子的最好出氣筒。在這方面不止吃過一次虧的李海那裡敢將這種話當真。

看著這個太監一付恭敬的樣子，黃瓊只能搖頭苦笑，知道這些太監心中的觀念在短時間之內恐怕很難改變。便不在說什麼了，只是督促那個太監快去換衣裳，好陪自己出去。

以前出宮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夜裡，後來白天有機會了，卻不是在大山裡面，就是在荒郊野外練功。洛陽城白天的繁華，黃瓊還是沒有什麼機會見識到。今天出去買人，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實際上他是有些憋的快要瘋了。

皇帝既然允許他自己找一些奴僕使用，那麼這個機會不用就太可惜了。要想在府里找幾個心腹，還是自己親手選拔一些為好。這些人雖然有拉攏的希望，但是人家的後台最小的也是儲君，恐怕會很難。皇帝派來的這些人也許有成功的希望，那些太子派來的人恐怕很難。

太子是什麼，一國的儲君。跟著人家儲君混怎麼都比跟著自己這個即便是平平安安渡過餘生，也最多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王爺強。跟著儲君將來還有可能封侯拜將，跟著自己最多也就是一個親兵頭子，弄不好一輩子沒有出頭的可能。

所以黃瓊壓根就沒有將拉攏的希望放在那些太子選調來的侍衛和衛隊身上。他除了將希望放一部分在這些太監身上之外，更多的還是決定自己找。他記得在後世在看《雍正王朝》的時候，那位雍正爺王府中的奴才都是他從苦難中拉出來的，對這個傢伙忠心的很。

管他小說中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比這些三心兩意的傢伙強的多。至少在部分時間能得到他們的忠心。黃瓊沒有希望能在買來的奴才中有李衛這樣的人傑，只要忠心可靠就可以了，

至於他讓這個傢伙去換衣服，是因為這個傢伙身上的太監服飾，一出去就是傻子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了。那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黃瓊以前雖然在母親的帶領下，幾乎逛便了夜晚的洛陽城，但是大白天出來閑逛還是第一次。這樣一來，黃瓊的表現著實與他郡王的身份有些不相稱。不說象一個傻子一樣到初看，但是也沒有好到那裡去。表現很是有一種土包子第一次進城的感覺。

以前母親帶黃瓊在夜間出來實習的時候，自然不會帶他到繁華的地方來，以防止遇見出來過夜生活的高級官員們，雖然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但是難保有那個官員認出自己是前皇后，那樣一來就麻煩了。所以母親一般盡量不帶他去繁華的地方。去也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所以黃瓊還是第一次可以如此悠閑的，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的站在洛陽城最繁華的地方放心的閑逛，而不必擔心被人識破身份。

雖然黃瓊壓根就沒有認為第一次出來就能遇見比較可心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出了皇城不久就碰上了一件讓他感覺到有趣的事情。他居然看到了賣身葬父的事情，而且這個賣身的人，居然身上一副書生打扮。那幾個賣身葬父的字也寫的相當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