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就 府（4）

這位方掌柜的話音剛落，自從他進來之後，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的陳瑤俏臉一沉，突然開口道：「方程，你的話太多了。我真不知道，這十幾年不見，當年沉默寡言的混元手會變的這麼刮噪。」

說完之後站起身來，走到方掌柜面前道：「你也見到我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你可以走了。以後你不要在來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聽到陳瑤說這些話時候緩慢而堅決的語氣，這位深夜前來夜探王府，前來一會佳人的方掌柜神色不由的一黯。儘管心目中的佳人已經下了逐客令，但是卻依舊依依不捨的看著陳瑤，腳步遲遲不肯移動。

黃瓊看著陷入沉默的兩個人，沉思了一下，對著方掌柜笑道：「事情不見得沒有迴旋的餘地。這樣，方掌柜您先回去，先幫本王將賈權父親的喪事辦理妥當。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等過後再說。」說完，黃瓊別有深意的看了看邊上陳瑤。

聽到黃瓊也如此說，方掌柜也實在不好在呆下去了，只能留戀的看了話說過之後，別過目光不再看他的陳瑤一眼，轉身走了。只是來的時候是翻牆過來的，回去自然還是不能走正門。否則他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出現在王府內的。

目送這位身手不弱的方掌柜身手靈活的躲開巡邏的護衛，翻上牆頭揚長而去。黃瓊不禁搖頭苦笑，心道：「這他媽的算是怎麼一回事情。本來應該警戒森嚴的自己王府，現在防衛簡直比魚網還稀鬆，人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自己就府第一天，就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

「雖然這個人拉上雜七雜八的關係，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可以稱的上自己人，可別人那。現在這個對自己沒有危險，但是換了別人也會象他一樣嗎？總不能那些有可能沒事進自己府邸閑逛的那些人都向這個傢伙一樣是來泡妞的吧。」

「那些從兵部調來的衛隊都是普通士兵，拿這些高來高去的高手沒有辦法是正常的。但是可那位太子派來的這些侍衛卻也沒有發現，就有些不正常了。是這些侍衛故意放這個人進來的，還是本身就是草包一群？在工作中玩忽職守，心不在焉？」

「如今自己已經就府，孤身在外居住。自己雖然還沒有來得及結下仇人，但是自己的那個早就上西天多年的外公執掌朝政多年，結下的仇敵可也算不上少。尤其是將皇室幾乎上下得罪了一個遍。現在雖然自己的老子還健在，可以壓制住他們，但是卻提防不了他們明的來不了來暗的，私下下手。」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雖然不怕那些可能的殺手，但是麻煩卻小不了。如果那些侍衛本身就是草包，雖然可以給自己行事帶來一些方便，但是卻對自己的安全構成了不小的威脅。」

實際上黃瓊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太子派來的這些侍衛對自己來說，絕對是監視大於保護。這些人的高明之處，恐怕不在身手上，而在其他方面。否則就算二流高手，但是這麼多人卻連一個院子都看不住，讓人家將自己的王府當成菜市場一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裡，黃瓊轉過身來道：「瑤姨，您和這位方掌柜之間的事情，是你們長輩之間的事情，瓊兒不便多問。但是瓊兒冒昧的問一句，這位方掌柜的身手，在江湖上算的上幾流？為人怎麼樣？」

「小主何出此問？」聽到黃瓊的這話，陳瑤不禁有些疑惑。隨著黃瓊年齡越長，陳瑤有些越來越看不透這個自己一手帶大，有些沉默寡言的孩子。在陳瑤眼中，黃瓊雖然對自己的尊重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小時候那種依戀自從他五歲那場大病之後，卻在也沒有過。

而且那場大病痊癒之後的黃瓊，雖然依舊寡言少語，外表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是其心勁和毅力卻和以往大有不同。以往那有些懦弱的性格早已經不見，其心勁和毅力之堅韌，就連黃瓊的母親都有些感嘆。

陳瑤在出宮之前，曾經數次和黃瓊的母親討論過黃瓊病後的變化，在沒有得出什麼結論的情況之下，只能說黃瓊的性格隨了他那個皇帝老子。兩個人都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的黃瓊外表雖然還是原來的那個人，但是內涵卻早已經變的不知里許了。

「瑤姨，這個方掌柜的身手在江湖上算是幾流，瓊兒不清楚。但是咱們王府要是任這些江湖人這麼的輕來輕往，這安全問題？瓊兒剛剛出宮就府，即沒有政敵，也沒有來得及和人結怨。自然不會有人專門針對瓊兒。」

「但是瓊兒的外公，也就是當年的權傾朝野的淮陽郡王昔日結下的仇怨卻不少，尤其是外公當年殺的皇室幾乎絕祀。不過世宗皇帝的幾個兒子雖然幾乎被殺光，但是世宗皇帝的那些孫子還在。對於一般人來說，殺父之仇都不共戴天，更何況是天家。這些龍子鳳孫更是豈能忘記？」

「如今外公已經作古多年，幾個舅舅被殺的被殺，即便當年活下來的也都大多死於流放地。」

「而父皇又沒有按照他們意願對外公掘墓鞭屍，也沒有將我們娘倆趕盡殺絕，現在居然還封了我一個郡王，你說這些傢伙心裡能平衡嗎？恐怕內心早就已經將怒火都轉移到我身上了。」

「我之前在皇宮大內居住，他們奈何不了我什麼，還不敢冒著得罪父皇的風險，進宮把我和母親除掉。畢竟無旨入宮，可以算上謀逆大罪。即便對這些親王、郡王也是一樣。

「但是我現在出宮獨居。以這些人的手段和手中的力量，讓我死不明不白簡直太容易了。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他們又豈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如果這位混元手是一流高手，我還可以接受他在我府內行動自如。但是如果只是一個二流高手，甚至連二流高手都不是，那麼我的這個府邸的安全性，那就讓人相當的擔心了。」

「瓊兒在出宮之前，母親曾經要求過我，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絕對不許使用武功，更不許輕易的暴露自己身上的武功。太子派來的這些人別有用心不說，我估量了一下這些人的身手最好的也勉強稱的上二流。」

「當然瓊兒並沒有見過其他人的武功究竟怎麼樣？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評價。瓊兒只是按照母親和您以及我的身手估計出來的。弄不好這些人連二流都沒有。」

「瑤姨，僅僅以您一個人，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之下，恐怕很難應付過來很有可能即將出現的層出不窮的麻煩。況且您如果暴露會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母親和我也會武。這無疑會將母親隱瞞了這麼多年的秘密暴露的。」

「而且此時，我那個好大哥恐怕已經將我的真實身份透露給那些皇室中對外公恨的咬牙切齒的人了。殺人未必要見血，借他人的刀解決掉自己的眼中釘，是每個人都希望見到了。」黃瓊聽到陳瑤的反問，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你還真高看了你的那些侍衛了，二流？他們的身手能稱的上三流就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個混元手方程的身手足夠擠入一流境地，雖然與小姐沒有辦法比，但是卻與我不相上下。那些草包侍衛要是能抓住他，那才怪了。」

「混元手此人當年為人素稱忠義，也算是一條漢子。只不過這些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變了沒有。時間在變，環境在變，人也是會變的。現在他到底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我自從隨小姐入宮以後就沒有在見過他。近二十年的光陰，以前所有的一切早已經是物是人非。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人心是這個世上最難琢磨的東西。」說到這裡，陳瑤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惆悵。

看到坐在椅子上，無怨無悔的在冷宮中陪伴自己母親近二十年，一手將自己帶大，面容雖然依舊皎好，但是此時兩鬢已經出現星星點點白髮的陳瑤。黃瓊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將這個相當於自己半個母親的女人，緊緊的抱在懷中。

雖然已經年近四十，陳瑤卻依舊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將自己抱在懷中的這個男人雖然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但是卻早已經長大成人。雖然他的胸膛還稍微顯得稚嫩，但是畢竟那是一個男人的胸膛。

被黃瓊抱在懷中的陳瑤，臉色突然變的潮紅一片，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她知道黃瓊的這個擁抱中，只有濃濃的親情，沒有什麼其他的雜念。但是心中卻抑制不住生出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良久黃瓊才鬆開手，嘆息道：「瑤姨，這麼多年你為我們母子已經付出的夠多的了，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再去阻止你去獲得幸福。你們之前的事情，瓊兒雖然不知道，但是瓊兒看的出，您對這個混元手不是一絲好感也沒有。」

「瑤姨，如果您感覺他沒有多少變化，還是以前的那個人，您就放心大膽的去吧。您終歸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說到這裡，黃瓊沉思了一下道：「況且這個人要是值得信任，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是一個幫助。您看他要是進王府怎麼樣？王府內有您全權負責，瓊兒自然放心的很。但是外邊的事情交給那個太監，瓊兒則實在有些擔心。」

「對這些太監、宮女我還無法全盤信任。將他們爭取過來還需要時間。而且可能性還不是很大。在任何人的心中，我現在雖然被封了一個郡王，但是卻無法與皇帝和儲君競爭。而且與其他親王、郡王不同，在任何一個對朝局稍微有些了解的人心中，我都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性。」

「而且在這些人心中，我不僅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性，恐怕父皇對我也不待見。否則那些比我小的弟弟都封了親王，我卻只給了一個郡王。在這些人眼中，跟著我是沒有前途的。天下眾生，大多都是熙熙攘攘為名來，為利去。誰願意背叛原來的主子，跟你一個沒有什麼前程的人混。」

「有了這個前提這些人則很難爭取過來。我雖然會努力去爭取，但是希望並不大。尤其那些太監，恐怕很難，沒有幾個人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一個沒有什麼太大前途的人混。所以我想採取雙管齊下的辦法。」

「一方面盡量去拉攏這些人，尤其是那些太監，希望他們即便不靠到我們這一邊，也最好要保持中立，儘管我知道這很難，但是形勢卻逼人不得不低頭。「

」我現在的生死還操縱在父皇手中，若是這些人被有心人事收買，盡打我的小報告，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這個爵位父親既然能冒著宗室的壓力封給我，自然也能隨時將他拿回去。」

「二就是用足父皇准許我在自找一些家人的恩典。趁這個機會多找一些人。特別是那些能的上忙的，但是卻沒有什麼名氣的人。」

「你的想法不錯，但是恐怕很難。這些江湖人野慣了，沒有多少人願意進王府。進這種地方對他們來說也就意味著失去了自由。願意來的恐怕這身手又不會好到那裡去。」

「除了那些專門為各家王府和朝廷提供侍衛、護衛的一些門派之外，很少有武林人士願意趟官府這趟混水。更何況是天家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陳瑤突然感覺到不對，這才想起來，這個小混蛋是讓自己出賣色象，去為他勾引那個混元手為自己效力。雖說這事情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但是到了這個小混蛋的嘴裡就變了味道。

想到這裡，陳瑤輕啐了黃瓊一口，臉帶紅暈的輕罵道：「你也和永王那個傢伙學壞了，想法真夠齷齪的。居然讓你瑤姨我去賣弄色象，幫你勾人。」

被揭穿了心思的黃瓊臉色變的通紅，才感到雖然瑤姨對那個傢伙好似有點意思，不過自己說的也有些過於直白了。雖然是互利的事情，但是自己這麼一說，可不就變成了讓瑤姨使出色象去勾引人家為自己效力嗎？想到這裡，黃瓊不禁有些尷尬的看著陳瑤。只不過這一看，陳瑤現在的表情幾乎把黃瓊迷的暈頭轉向，幾乎沒有克制住自己回到這個時代已經壓制多年的**。

看著面帶紅暈，似嬌似嗔，頗有些風情萬種的陳瑤，黃瓊心裡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瑤姨也是大美女一個。雖然氣質上不如自己的母親，但是相貌卻不輸給母親。尤其那一身成熟女人的風韻，那是自己府上皇帝送過來的那些還青澀的宮女可以相比的。

看著這個一手將自己帶大，現在卻有些風情萬種的女人，黃瓊不禁心思蕩漾起來。自己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抓向了陳瑤的小手。多年來因為重生之後生理上的原因被始終禁錮的**突然衝上了大腦。

他的作很快，拉住陳瑤的手之後，輕輕的一帶，就將陳瑤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張開嘴就向陳瑤的小嘴吻上去的同時，一手向陳瑤豐滿的胸部抓上去。同時用唯一還閑著的手抓起陳瑤的一隻小手放到了自己已經開始露出崢嶸的下體之上。

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是尚未經歷過人事的陳瑤那裡經的起他這一手，幾下便被他吻的嬌喘連連。等黃瓊終於鬆開吻在自己小嘴上的嘴巴時候，陳瑤的口中不禁呻吟出聲，更是將她心中所謂的尊卑拋到了九霄雲外，小口中不禁連聲輕呼：「瓊兒。」

聽到陳瑤痴迷的輕呼，慾念已經漲到了頂點的黃瓊在也忍耐不住，一把將陳瑤嬌小的身體抱了起來，轉到屏風後面的一張卧榻之上。一邊狂熱的繼續吻著陳瑤的小嘴，一邊手忙腳亂的扒著雙方的衣服。

不過有些時候樂極生悲的事情往往就發生在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此時，自從轉世以來，已經十多年未嘗肉味，頗有些精蟲上腦的黃瓊的動作不禁有些過於劇烈，再加上對這個時代女人的衣服實在不熟悉，動作有些稍微過大。無意中碰掉了卧榻側面的一張小几上的一支精緻的花瓶。

無意中被他碰落的花瓶落地清脆的破裂聲就象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讓已經有些失控，失去理智的黃瓊清醒了過來，停止了做惡的雙手。

看著被自己弄的衣衫凌亂，已經半裸，面色潮紅的陳瑤。清醒過來的黃瓊心裡不禁痛罵自己是這個畜生。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外邊的那些自己可以隨便的宮女，更不是外邊那些隨便的女人，而是將自己一手帶大，有如自己母親一樣的人。自己究竟患了什麼失心瘋，居然對自己的親人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想到這裡，黃瓊恨恨的給了自己幾個嘴巴。黃瓊打自己嘴巴響亮的聲音，將還沉浸在這種奇怪的，自己還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舒適中，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陳瑤驚醒了過來。

看著正要繼續扇自己嘴巴的黃瓊，陳瑤顧不得自己已經被黃瓊脫的只剩下一件肚兜的上身，那一片將人晃的眼暈的白膩，兩忙伸手拉住黃瓊的胳膊。心疼的道：「瓊兒，你這是何苦。這事也怨不到你。」

「瑤姨，對不起，瓊兒不知患了什麼失心瘋，居然對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您殺了瓊兒吧。」見到瑤姨清醒過來，黃瓊悔恨的道。

「你個傻小子，瑤姨怎麼會怪罪你。瑤姨現在很高興，高興我的瓊兒長大了，該找媳婦了。」陳瑤並沒有黃瓊想象中的發火，而是摸著黃瓊那張被自己扇的一片紅腫的臉，溫柔的道。

「瑤姨，您。」聽到陳瑤的這幾句話，黃瓊感動的再一次將陳瑤摟在懷抱中。「請瑤姨，放心，瓊兒今生一定不會辜負瑤姨之情。」儘管上身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穿上，依舊只穿了一的肚兜的陳瑤皮膚的滑潤度依舊驚人，但此時黃瓊的心中已經在沒有任何綺念。這個擁抱可以說純潔的很。

「瓊兒，瑤姨相信你一定會說到做到的。」陳瑤輕輕的拍著黃瓊的寬闊的後背，語氣中充滿信心的道。

良久，黃瓊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熱度有不對，才發現在此刻瑤姨的上身已經基本快被自己扒光了，只有一條遮不住春光的肚兜還在勉強維持著。連忙鬆開了陳瑤，轉過身。

看到黃瓊滿臉通紅的轉過身，陳瑤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幾乎差不多已經全裸。連忙找到已經被扔到卧榻之下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

良久才轉過身來的黃瓊看著已經整理好衣服，臉上的潮紅卻依舊還沒有退下去的陳瑤決定還是轉移一下話題。黃瓊清了清嗓子道：「瑤姨，屠狗之輩多仗義，草莽之中多豪傑。我想咱們可以向這個方面去下手。」

已經有些平靜下來的陳瑤聽到黃瓊的話，沉思了一會道：「他那裡，我可以去幫你試探一下，但是能不能行，還要看他自己的意思。這些人中固然不乏有才能的人。但是卻是心急不得，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說到這裡，陳瑤斜眼看了站在自己面前，已經出落的頗為俊秀的黃瓊一眼，想去剛剛黃瓊的手摸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不禁面色又一紅。心中不禁暗嘆當年的自己懷抱中的那個小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該到娶妻生子的年紀了。

看著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臉色又紅了起來，顯得異常誘人的陳瑤，想起剛剛懷中那種溫香軟玉，滑膩的感覺，黃瓊的心神不禁一盪，差點又沒有把持住自己。

看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黃瓊連忙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旖念，正色道：「那就有勞瑤姨了。」說完不敢在呆下去，連忙飛也似的跑掉了。看著黃瓊略微顯得有些慌亂的腳步，陳瑤無聲的笑了笑。

事實證明禁錮多年的**一旦被調起來，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平靜下來。這一夜對黃瓊來說，幾乎是一夜無眠。最後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覺的黃瓊乾脆坐起身來，打坐，調息一直到天亮。這才強行壓制住心中翻騰的慾念，只是這一夜的調息並沒有讓他恢復精力。

等天亮時分，黃瓊直起腰來，臉上有些憔悴的樣子，特別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把聽到屋子裡面有響動，連忙進來伺候他洗漱的宮女嚇了一大跳。不知道這位新進郡王這是怎麼了，怎麼大清早的便如此無精打采。

看到端著熱水進來伺候的宮女，在冷宮中，一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黃瓊明顯還不適應被人伺候的生活，便揮了揮示意那個宮女將熱水放下，可以出去了。

等宮女放下水盆退出去之後，黃瓊洗了洗臉，才感覺精神一些。一想去昨夜幾乎犯下的大錯，黃瓊不禁搖頭苦笑。自己是怎麼了，意志力居然變的如此薄弱。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依舊有些面紅耳赤的黃瓊手中拿著毛巾呆立了半晌，才被又一次端著早餐進來的宮女弄出的響動，驚醒過來。

草草的吃過早飯之後，黃瓊正琢磨是不是再去一趟那家客棧，看看賈權那個傢伙父親的喪事辦的怎麼樣了，卻突然想起了昨夜因為宿醉，此時正在客房中呼呼大睡的永王。

想起這個又一次上了自己大當的傢伙，在臨醉倒之前的表情，黃瓊有些鬱悶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想到這裡，黃瓊連忙問那個在自己吃飯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伺候的宮女，永王起來沒有。

只是這有些人實在不禁嘮叨，還沒有等這個宮女回答黃瓊，那邊永王已經不請自來的進到他的房間里來了。一進到黃瓊的房間，還沒有見到黃瓊的面，永王的大嗓門已經傳了過來：「好你個小九，你是不是成心的耍哥哥我。你小子那裡不會喝酒，你小子都簡直成了酒仙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