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奢 華
在冷宮生活多年，從來不會騎馬，也沒有馬可讓他騎的黃瓊自然是不會騎馬，而且現在他的府中也沒有馬匹，不僅沒有馬匹，甚至連一頭驢都沒有。轎子到是在他就府的當天就從禮部送了過來。只不過這個轎子暫時他還坐不了。
雖然他現在的爵位是郡王，但是也不知道是禮部粗心還是接到了皇帝的意思，送過來的轎子卻是親王規格的。在黃瓊準備起程去永王府之時，在看到抬來的轎子眉頭不禁有些皺了起來。
看到黃瓊的眉頭皺了起來，一邊陪同他一起去永王府赴宴，自幼進宮，在複雜的皇宮中打滾多年的，早已經熬成人精子的李海見到他表情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連忙道：「王爺，這是禮部送過來的。說是您早晚得晉親王，到時候換來換去麻煩，索性就給您按照親王的規格來辦。皇上不是有明旨嗎，您的一切待遇按照親王來。」
聽到他這番解釋的話，黃瓊搖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父皇是賞本王食的是親王俸祿，並沒有說其他待遇也同樣照比親王。這一是一，二是二。我現在乘坐這頂轎子，就是逾制。」
「李海，你受點累，明天跑一趟禮部，就說本王現在受封的是郡王，不是親王，這一點祖宗是有定製的，本王不能逾越了。讓他們換一頂郡王規格的轎子來。至於今天，你先讓他們抬回去。」說到這裡沉思了一下又道：「你明天再去帳房那裡支取些銀兩，去買幾匹馬回來。」
「這不好吧，您這麼一弄不把禮部給得罪了嗎？還有，王爺，既然已經送過來了，您是還是先用著。要不您今天怎麼去永王府？」聽到黃瓊的吩咐，李海有些為難的道。開府匆忙，現在府裡面就這一頂轎子，其他的連一匹馬都沒有，難不成自己的這位主子今天想走著去永王府？
黃瓊抬頭看了看天色，還尚早，又問了問李海永王府的地址，便道：「正好，天色尚早，永王府距離又不遠，正好你陪我一起走走。順便溜達溜達，這兩天在府里也呆的有些膩味了，也算是散散心。」
黃瓊不知道這個轎子的事情是太子給他下的一個圈套，還是禮部的人無意遺漏的。但是黃瓊卻不想在這麼一件事情上給自己若麻煩。
實際上黃瓊知道即便是自己乘坐這頂轎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自己違規乘親王規格的轎子說逾越，也算逾越，說不逾越，也算不的逾越。甚至連訓斥都挨不上。就算是太子給自己設的一個套，又能怎麼樣？這還算不上什麼事情。只不過被人從這點小事上咬上一口，卻是有些麻煩而已。
「這，王爺。」聽到黃瓊話中一付不容更改的語氣，李海也只能苦笑著點頭示意那幾個轎夫將那抬八人大轎抬回去，等明天到禮部更換。自己則匆忙的喊來了兩個侍衛陪著黃瓊向永王府走去。
黃瓊帶著李海幾個人一路散步的走的永王府。遠遠的就看見永王府門前已經放下一溜親王規格的大轎，知道有人已經來的比自己早。便緊走幾步，趕了上去。
此時親自站在自己府外迎候客人的永王一見到他過來，便遠遠的就迎了上來。見到身邊只帶了三個隨從，一路溜達過來，身上穿著一身普通書生裝的黃瓊，永王眉頭不禁有些皺了起來道：「我說九弟，你怎麼走著過來的。你的轎子那？別告訴我禮部沒有給你配。」
黃瓊笑笑無所謂的道：「禮部辦差不利，給小弟送來的是一頂親王規格的轎子。小弟要是乘了，豈不是逾制了。而小弟府中又連一頂便轎都找不到，就只能走著過來了。」
聽到黃瓊的解釋，永王哭笑不得的道：「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你本來就應該是親王，只是老爺子還沒有晉封而已。現在雖然不是，不早晚也是嗎。一點小事，何必如此較真。現在天還亮到無妨，等一會天色暗下來，我看你怎麼回去？」
黃瓊看了一下李海和兩個侍衛站的有一段距離，很難聽清楚自己說什麼，用下巴一指身後的幾個人道：「多謝七哥擔心了，不過依小弟之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現在的情況比不得幾位哥哥弟弟。」
永王看著他身後站著的那幾個人，沉吟一下道：「小心一些也好，不要給別人找到什麼口實。咱們這些兄弟太複雜，老爺子還在就斗的象是烏眼雞似，要是那天老爺子不在了，還不得天下大亂？」說完，臉色陰鬱的長嘆一口氣。
不過這個傢伙情緒是來的快，去的更快，轉瞬間臉色便由多雲轉晴，改為弔兒郎當的搭著黃瓊的肩膀道：「算了，你七哥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再說明天的事。老爺子身體還壯實的很，上個月還給咱們添了一個小妹妹，有老爺子在還論不到咱們操心。就算老爺子不在，還有新皇帝，也論不到咱們操心。」
「上回，你小子把我耍的夠戧，今天咱們好好的喝點。一會蜀王，也就是咱們的那位五哥也到，他帶了幾壇蜀地的好酒，我就不信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干不到你。」
「不過，今天你先不要著急，等先把那幾個小的應付走再說，剩下咱們哥三個好好喝一頓。我還專程給你小子安排了一個特別的節目，一會保證你大開眼界。」說到這裡向著黃瓊淫蕩的擠了擠眼睛。
看到這個傢伙的表情，黃瓊知道這個傢伙肯定沒有安排什麼好事。只是已經來了也不好調頭就走駁他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抱著即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奈的被這個傢伙幾乎是半強迫的拉進了他的永王府。
進了永王府，看著四下正忙碌的一眾太監、宮女、僕人，黃瓊搖搖頭。看來這個傢伙對這次兄弟聚會還是滿重視的，弄的排場不小。
在永王的引見之下，黃瓊見到了那幾個與自己年齡相差不大的兄弟。在京的幾個兄弟中，除了身體不好的趙王和同樣剛剛出宮，今年不過十三歲的楚王因為年紀太小沒有請之外幾乎都到了。
打量著已經先到，現在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也算的上親兄弟，但是自己卻一直沒有見過，直到現在才算第一次見面的沈王、宋王、申王三個弟弟以及他們身後一幫隨從太監們，在看看自己身後站著的一個孤零零的李海，黃瓊搖搖頭，一個個年紀不大，這性格年紀卻傲的很，排場也大的很。
尤其那個宋王，年紀不過小黃瓊月余，這看人的眼光卻有點那個。即便是對黃瓊這個親哥哥，也是不正眼看。只是點點頭示意一下便算認識了，明顯對黃瓊不怎麼感冒。
到是只比黃瓊小半個月的沈王到底年紀大一些，加之母親在宮中地位也不算高，人也圓滑一些。雖然骨子裡面的傲氣依舊在，但是面子上還說的過去。拉著黃瓊的手，說了不少話。而另外的幾位與宋王一樣，對黃瓊看不上眼，與宋王一樣只是耐著性子應付了黃瓊一下，便不在搭理黃瓊了。
這幾位的這麼一來，弄的永王很是尷尬。他本想自己把兄弟們請來，讓黃瓊多認識認識，多敘敘兄弟之情，那裡想到弄的這麼尷尬？看著永王面色逐漸體現出不豫來，對於幾人的態度早有預料的黃瓊到是無所謂的拍了拍他手，示意他不要往心裡去。
幾個人正尷尬的時候，永王府的管事太監一路小跑進來，看到永王和黃瓊幾個連忙一手道：「王爺，蜀王馬上就要到門口了。您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
「迎接個屁，他自己沒有長腿呀，讓他自己進來。我不去。」心裡正因為幾個兄弟不給自己面子而鬱悶的永王聽到太監的話，沒有好氣的道。
聽到永王有些擲氣的話，黃瓊笑了笑，暗中向他使個眼色，拉著他就往外走道：「走吧，蜀王到底是我們的兄長，我們出去迎一下也不算過分。況且我也早就想見見這位在咱們這些皇子中素稱風雅的蜀王兄。」
黃瓊這一說話，聽到太監回話，剛剛正邁步想往外去迎接蜀王，卻因為永王莫名發火停下了腳步的幾王鬆了一口氣。快步的向外走去，反到將永王這個東道主扔在了後邊。這幾位對黃瓊輕視到了極點，但是貌似對永王還有些忌諱，永王不動，他們也不怎麼敢動。
看著幾個匆忙向外走，趕著去迎接蜀王的幾王，永王眼中露出一絲不削一顧的表情道：「什麼東西？小小年紀都他媽的和誰學，怎麼勢利眼。都他媽的是兄弟，非要分一個三六九等。一群王八蛋。中宮所出的就他媽的高人一等？一樣還不跟咱們一樣都是藩王，操。」
說到這裡，對著黃瓊道：「那個宋王的母親現在是宮中除了中宮之外，最受寵愛的德妃。近年來皇後身體不好，後宮的事物大多是這位德妃在打理。這個德妃不怎麼是東西，教出來的兒子也他媽的跟著混帳。」
聽著永王嘴裡面頗有些氣急敗壞的髒話連篇，儘管心中對這幾個傢伙的行為也頗有些不以為然，但嘴上也只能故做嚴肅的道：「七哥，你說什麼那。都是兄弟，他們是王八蛋，那我們成什麼了，父皇豈不是成那什麼了。要是讓有心人聽到，非得參你一本不可。再說人家這麼做也算是子憑母貴嗎，有什麼好挑剔的。」
「也對，罵他們不是將我自己罵進去了？我這也是被他們氣昏頭了，好了不說了，咱們也該出去，否則一會咱們這個五哥見到我非挑我毛病不可。咱們這個五哥為人不錯，就是有些好挑歪理。」說完拉著黃瓊就往大門外走。
當見到這個在大批侍衛簇擁之下，鮮衣怒馬的蜀王的時候，即便是黃瓊也不由的在心中喝了一聲彩：「好一個瀟洒英俊，年輕有為的美男子。」只是看到這個傢伙騎著一匹白馬之後，黃瓊突然想到了那個在後世流傳的很廣的笑話，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自出門之後，一直站在黃瓊身邊，沒有上前與那些勢利眼的兄弟一起圍著蜀王噓寒問暖的永王，在看到黃瓊嘴角的抽動之後，以為勾起了什麼他的什麼心思，便不著痕迹的拍了拍他的手。
發覺永王的動作之後，黃瓊知道他肯定是誤會自己了。不過也笑著沒有解釋。他覺得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再說也許剛剛自己的表情讓人家誤會自己心生嫉妒了。
不過同樣是皇子，黃瓊和這個蜀王在待遇上的差別，包括與其他在場的幾個皇子面前所受到的相差極大的待遇，加上黃瓊那個看起來怪怪的表情讓人想歪了也正常。凡人都有相互攀比之心，何況他們這些天家子弟？
看著正和其他幾個王爺在那裡噓寒問暖的的蜀王，黃瓊沒有過去湊熱鬧。只是在大門邊上淡淡的看著。他沒有過去，永王這個地頭蛇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過去。也許是想彌補一些黃瓊剛剛在其他幾位皇子中所受到了冷遇，永王就在黃瓊身邊一直陪著他。
兩個人沒有過去，不代表那邊的人不能過來。總算與那些兄弟涵蓄完了的蜀王走到永王面前，伸手在他肩膀捶了一拳頭道：「你小子今天怎麼了？轉性了。離我這麼遠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小子。見到五哥也不打聲招呼。虧的今天你還是東道主，有你這麼做東道主的嗎？」
「你小子不會因為我來的晚了，挑我理了吧。我可是見過父皇、母后就跑了過來了，連太子那裡還沒有去見那。你小子還挑什麼？」
永王聽到他如此說，也有些沒大沒小的道：「你以為我向他們那，再說我擠的上去嗎？靠，你沒有看見我這還有一個人那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就把黃瓊拽到面前。
蜀王制止了永王的話，仔細打量了一番現場諸王中唯一身上沒有穿親王禮服，還是與以往同樣一身書生裝扮的黃瓊之後，才開口道：「你就是九弟？果然一表人才，不錯。我是你五哥。」
說完一揮手，身後一個侍衛上來恭敬的交給蜀王一個盒子。蜀王將這個盒子塞到黃瓊的手中道：「你的事情我才知道，路上匆忙也沒有備上什麼禮物，一點小意思，算是五哥給你的見面禮。」
黃瓊一聽連忙道：「多謝五哥關心。您這？小弟實在受之有愧疚？」「說什麼那，都是兄弟，見什麼外。民間百姓搬家尚知道隨禮，你我親兄弟，你就府，我就不能祝賀一下？」蜀王拍了拍黃瓊的肩膀不以為意道。
說完轉過頭來對著站在一邊的永王道：「我說七弟，你請我們來，不會是讓我們就在這裡站著喝西北風吧。」
「走吧，知道你好吃，虧待不了你。不過你的那些蜀中好酒那？帶來沒有？蜀酒在前唐的時候就是供酒，洛陽城中的那些蜀酒不知道攙了多少水，根本喝不出本味來。今天我可要打你的秋風，你要是少給我帶了，別看你是我五哥，我可照翻臉不誤。」
「還有，你給了九弟什麼見面禮？你給他這個書獃子見面禮，還不如送他幾車書。我可和你說，這小子在出宮的時候，大半行李都是書，其他的除了幾件衣服之外，什麼也沒有。」說到這裡，永王左手拉著蜀王，右手拉著黃瓊看也沒有看身後的那幾個親王，自己一步當先的向府內走出。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永王說的話是不是有意為之，黃瓊不知道。但是蜀王在聽到永王的話之後，卻別有深意的看了黃瓊一眼才道：「原來九弟喜歡這等雅事，那到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顯得有些俗了。」
黃瓊連忙道：「五哥無論送小弟什麼，小弟都深感榮幸。至於七哥說的，小弟只是在宮中無聊的時候，喜歡翻翻書。您知道宮中的生活很有些寂寞，小弟自幼又沒有什麼玩伴。平時也只能靠這些書打發日子。七哥說的也不全是對的。」
「哦，既然如此，那麼等下次為兄回京城省親的時候一定幫九弟多收羅一些。成都號稱錦官城，即為西南人文彙集之地，文風又鼎盛。加之前唐皇帝曾經兩次西幸，作為陪都近十餘年，留的孤本奇書實不少，等為兄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多給九弟弄些絕本。」說完看著黃瓊笑了笑。
「行了，你們兩個別酸了。等你下回回來，我們早就去就藩了。你帶給誰？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看到了宴會之場地，永王鬆開緊拉著兩人的手道。
蜀王聽到永王這話，不以為意的轉頭對黃瓊笑道：「兩年一別，這小子還是老樣，說話還是如此粗魯。好了，不多說了。反正我此次在京要呆上一個月，以後說話的機會有的是。等那天我去你府上拜訪一下。」
黃瓊聽到蜀王的話，笑道：「固所願爾，不敢請爾。久聞五哥博學多才，小弟仰慕已久，早就希望向五哥請教一番。如今終於可以得嘗所願了。」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黃瓊對蜀王表現出來的親熱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感覺他的表現好象有些做作。
「好，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七弟，我與九弟一見投緣，今天我在你的府邸里就喧賓奪主一把，你和八弟讓一讓，讓九弟坐我身邊如何？」蜀王豪爽的答應黃瓊的邀請之後，轉過頭來對著永王道。
「隨便，反正你們兩個書蟲與我這個粗人也是話不投機，我可沒有你們那個酸勁。好了好了，都入席吧。別弄的太晚了，否則明天又要挨訓了。」對於蜀王的要求，永王到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看起來他和這位蜀王之間的感情到是滿不錯了。
今天還是黃瓊回到這個時代第一次真正參加宴會，也是第一次真正見到什麼叫奢華。只見一溜長的如花似玉的侍女流水般的往桌子上布菜。除了海鮮因為交通不便，而只有兩樣風乾之物之外，其餘菜色無一不是山珍。甚至有些東西黃瓊在後世也只聽說過，更是沒有見過，例如擺在他面前的那一盤子熊掌。
只是這些龍子鳳孫也不知道對這些東西早就已經吃膩味了，毫無興趣。還是自幼養成惜食的習慣，滿桌子的菜只是略微動了幾筷子之後，便不在動。只是相互說說話而已。
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幾乎已經無處擺放，卻沒有動幾口的菜。這些皇子因為什麼提不興趣來，黃瓊不知道。只不過他也對這些在後世壓根就沒有吃過的什麼鹿肉、熊掌、虎鞭同樣沒有什麼興趣。
這一桌子菜，即便是黃瓊保守估計，至少也得近千兩紋銀。想想自己父親去世后連安葬父親的錢都湊不出來，只能自賣自身的賈權。再想想那些失去土地掙扎在生死線上饑寒交迫的農民，黃瓊看著滿桌子的菜，瞬間便失去了胃口，心裡不由的長嘆一聲：「果然是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看著黃瓊只是挑些清淡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也許是惦記後邊的精彩節目，罕見的沒有大口喝酒，沒有早早的便酩酊大醉的永王有些好奇的道：「九弟，怎麼七哥的這些菜不合胃口嗎？這些熊掌可是我去年親手打的，風乾之後一直沒有捨得吃。還有這些鹿肉可是我特地安排人去買的活的，都是現殺的。廚子也是特地由洛陽城內最有名的酒家請來的。」
「哦，不是。只是小弟自幼一直吃的清淡，這些菜有些過於油膩，怕胃腸有些不適應，所以不敢多吃。七哥不必掛懷，還是招呼兄弟們為好。」黃瓊聽到永王的關心，連忙道。
「那既然這樣，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不勉強兄弟了。不過這盅補品你得喝了。這東西可是大補。」說到這裡，永王擠眉弄眼的指著黃瓊和其他所有人面前一個小碗中奶一樣的東西。
「哦，這是什麼東西？味道不錯。」黃瓊端起碗品嘗了一口，感覺還可以。有些象奶，又有些不象。口感怪怪的，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滿桌子菜，黃瓊還就感覺這個東西比較對自己的口味。
「呵呵，我告訴你吧。這可是按照你哥哥我從太醫院掏弄的一個古方弄出來的。是用婦人的乳汁燉紅棗，這個東西醒酒最好。這婦人的乳汁是天下最補之物，想想一個什麼都不能吃的嬰孩，能依靠這東西存活數年，並長大，其精華可見一般。」
「而且這個棗也非普通的棗，而是選天葵初至，尚未破身的處子在月事之後，便將棗子塞到下身，以自身精華泡發而成的所謂陰棗，乃至陰之物。怎麼樣味道不錯吧？」看到黃瓊對自己的發生很感興趣，永王便洋洋自得的道。
聽到他這話，黃瓊幾乎差點沒有將胃裡面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人奶到也罷了，他在後世便聽說有些變態的有錢人專門養一些奶媽喝人奶，都說那東西強身健體，喝也就喝了，反正自己小時候就是喝這東西長大的，到也不排斥。可那個剛剛被自己吃下去的棗子居然是從女人下身泡出來的，這實在讓黃瓊感覺有些噁心之極。
黃瓊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看著一付得意洋洋向自己邀功的永王只能無奈的道：「七哥弄的這東西實在，實在有些特別，還好。」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黃瓊心中卻決定打死也不在碰在碗所謂的補品一下。
黃瓊不感興趣，卻不代表其他幾個王爺包括那個蜀王不感興趣。一聽到永王這個獨特的補品，其他幾個王爺大感興趣，紛紛嘗了起來。一邊嘗還一邊大聲叫好。
看著這些王爺們年紀輕輕便已經如此荒唐的樣子，黃瓊的眉頭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略微有些鄒了起來。只是黃瓊沒有發現，別人也許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而坐在他身邊，一直小心的在仔細觀察著他的蜀王，卻沒有放過。
見到黃瓊的表情之後，蜀王端起自己面前的小碗嘗了一口，會意的笑了笑對著永王道：「七弟，一會你把這個方子抄下來，給哥哥一份，哥哥回去也常弄點吃吃。」
（實在鬱悶，也許這本書寫的不怎麼符合大家的口味，人家的收藏量在節節攀升，我的卻在淅瀝嘩啦的往下掉。我一直在祈禱別掉到七百以下。鬱悶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