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吉利的一天
黃瓊的話，明顯觸到了他那皇帝老子的痛處。黃瓊的話音還沒有落，就見皇帝怒氣沖沖的抓起書案上的一個精美的瓷鎮紙，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雖然命中率不高，砸到地上摔的粉碎。但是還是嚇了黃瓊一大跳。
就在黃瓊為這個被砸的粉碎的製作的異常精美的鎮紙可惜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在鎮紙之後還跟著硯台、毛筆、宣紙，最後甚至連擺放在書案上的奏摺和書案之後作為擺設的花瓶也一起飛了過來。這已經是皇帝今天的第二次失態，至於皇帝應該有的禮儀風範更早就被丟到一邊去了。
被黃瓊這翻話刺激的不輕的皇帝，甚至不顧自己帝王之尊，對著手忙腳亂躲著自己投出的空襲物的這個兒子破口大罵。只不過礙於自幼所受的教養所限，罵來罵去反覆也就是混蛋兩個字。
看皇帝那憤怒的架勢，要是有足夠的力氣能夠舉起那張紫檀木的書案的話，恐怕連書案都會砸過來。如果御書房中有刀劍的話，恐怕被黃瓊的最後幾句話氣的頭昏腦漲的皇帝會毫不憂鬱拔出來，對著自己這個兒子劈過去。
直到書案上和自己周圍已經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丟，自己也罵累了，很少做如此大運動量累的坐在椅子上呼呼直喘的皇帝才放過被砸了一身墨黑的黃瓊。等消停下來之後，看著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從頭頂到腳底下被自己丟出的墨汁和日常批閱奏摺所用硃砂染的色彩斑斕的兒子，皇帝不由的撲哧一樂。
見到皇帝總算露出笑臉了，一直硬停著挨砸，被砸的幾乎滿頭是包，眼前到處是金條，就是想抓沒有半根的黃瓊，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為了平息皇帝的怒氣，黃瓊硬頂著沒有敢動彈，除了硯台和花瓶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飛來的時候，稍微躲了一下之外，其他的都是硬挺著挨了下來。
看到皇帝的怒火暫時消退了，黃瓊只能在心裡自嘲自己這一出，就當做綵衣娛親了。誰讓人家是皇帝，更還不巧的是自己這一世的老爹。心裡忙著自我安慰的同時，黃瓊也頗有自知之明的緊緊的閉上嘴。
開玩笑，剛剛這陣子扔過來的東西已經夠要命了。要是自己再說什麼若的皇帝不快，沒準皇帝會將自己屁股底下坐的那張同樣用紫檀木雕成的做工精美的椅子丟過來。那張書案皇帝抬不動，估計抬起那張椅子丟過來還是沒有問題。
看到自己兒子被自己砸的一身狼狽，皇帝被今天所見的情況和被自己兒子幾乎是不留情面的頂撞弄的極為鬱悶的性情稍微鬆快了一點。鬆快歸鬆快，但是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發泄完畢，皇帝死盯著黃瓊好大一會才道：「那你認為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兒臣認為應該派幾名能員幹吏，隱秘的下去清查一下，全國這種情況有多少，是不是象那幾個人說的那樣？而且下去的人行動一定要隱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當然最好的您的親信，這樣才能調查出最真實的情況。」
「至於結果出來以後，怎麼處理還請父皇聖斷。畢竟這是朝政，依我大齊皇子不得干政的祖制，兒臣就不好在插手了。」聽到皇帝的問話，黃瓊想也想的回答道。
「這種事情只算的上天家的私事不是朝政，與祖制不發生衝突，你大可以將你的想法講出來，供朕參考。」皇帝用眼神告訴黃瓊，這件事情是你一手挑起的，你現在才想起來不參與那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父皇，兒臣認為天家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社稷穩定，國家安危，所以兒臣認為天家無私事。更何況此事不單單是宗室的事情，更牽扯到天下的百姓。」
「亞聖有雲；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普天之下的百姓是我大齊的根基。宗室魚肉百姓，盤剝黎民，就是動搖我大齊的根基。所以兒臣認為只要牽扯到關乎我大齊國運悠關之事，就不是小事。更加不能算的上私事了。」
「而且兒臣也是皇子，將來也要出藩的，所以兒臣也算的上當事人。做為當事人之一，這件事情無論兒臣參與或是不參與，都不好。參與在別人看來是有私心，離間眾皇子與父皇的關係。不參與還是有私心。所以這件事情上兒臣還是迴避的好，以免將來有人說父皇偏疼自己的兒子，不顧天下百姓的安危。史書如刀啊。」
對於皇帝老子的話，黃瓊早在皇帝剛一問出來，就明白皇帝想把自己牽扯進去的意思，心中就想好了反駁之言。既然這個時代的文人和官僚們動不動就聖人曰，那麼要是不用聖人的話來把自己摘出來，那太對不起自己到這個時代之後讀的這麼多之乎則也了。
況且這裡面的涉及到幾乎所有皇子，以及可能絕大部分宗室。水深著那，自己還沒有那本事往裡參合，更沒有本錢去參合此事，自然躲的越遠越好。今天自己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再多說什麼就不好了。
「你？到底是你那母親親手教育出來的，這不僅腦袋轉的快，還牙尖嘴利的很那。現在到是想起來抽身而退了。好，很好，很有才智。」皇帝居然沒有想到黃瓊會把這件事情如此引據經典的上綱上線，甚至將一頂祖制的大帽子壓下來。登時被黃瓊的話堵的一時找不出反駁之言來。
他聽的出來自己這個兒子這些話是在明白的告訴自己，你想怎麼查，想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情，但是請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還是迴避一些的好。這些事情還是您老人家自己去勞心費力吧，畢竟那些兒子都是你自己生的，脾氣秉性也是你最了解。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都是他兒子，出了這種事也怨不得別人。
對於黃瓊的想法，皇帝很清楚是為了什麼。無論什麼人要是參合到此事中去無疑是和全部的皇子以及宗室為敵，包括那些已經就藩的和尚未就藩的大小親王、郡王們。這些宗室絕對不會放棄已經得手的利益的。
他今天敢領自己去見見那裡的流民，讓自己知道真實情況已經很難得了。要是傳出去，恐怕自己這個兒子會立即成為宗室的眼中釘。至少是韓、陳二王的眼中釘。恐怕這些人會對其除之而後快。想到這裡，皇帝也就沒有再追問黃瓊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皇帝沉思良久才嘆口氣道：「你說的對，朕是天下共主，應該有胸懷天下的胸襟。這些年耳朵里盡聽好話了，不同意見很少能聽到了。今天在你嘴裡聽到也算是給朕敲了一記警鐘。這些情況存在不是短時間了，卻無一人向朕上奏。如果不是你今天帶朕去，朕恐怕還被蒙在鼓裡面。」
「對於土地過於集中帶來的危害朕不是不知道？朕也比你清楚。但是這件事情牽扯麵實在太大。恐怕這種情況，不會僅僅發生在韓王、陳王那裡，大部分分藩在外的宗室，甚至全部宗室那裡的情況都會差不多。」
「天家無私事，好一個天家無私事。對於這些宗室對財富的貪婪，朕也了解，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做的如此過分。可這些人都是朕的兒子、朕的兄弟，砸斷骨頭還連著筋。」
「即便朕能狠下心來處理一兩個，但我大齊開國已經近百年，宗室已經枝繁葉冒。雖然不可能所有宗室都牽扯在內，但是恐怕大部分宗室那裡都差不多。這要是真的處理起來，將會動搖朝局的穩定。但是要是不處理，勢必將會動搖我大齊的根基。」
「如果讓此種情況發展下去，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陳勝吳廣之流，登高一呼，都有可能釀成黃巾之禍。到時候一旦北遼趁虛而入，內外夾攻，恐怕亡國之禍就在眼前。」
「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甚至我們宗室內部都會有人參與進來。朕這個位置惦記的並不僅僅是你那些兄弟，朕的兒子們。恐怕宗室，尤其是近枝宗室的人，惦記的也不在少數。」
「父皇聖明，分析的如此透徹，兒臣佩服。」對於皇帝的話，黃瓊壓根就不打算介面。順嘴拍了皇帝一記馬屁之後，黃瓊選擇了繼續沉默。打定主意不張嘴。
黃瓊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已經說的足夠了，不是萬言不如一默嗎？有些時候還是閉嘴為好。「前人」的經驗還是要借鑒的。當然這個前人對此時的黃瓊來說，只能算是後人。不過總歸是經驗不是嗎？當然馬屁該拍還是要拍一下子的。千穿不穿，馬屁不穿嗎。
「你？」正在因為今天所見煩心的皇帝聽到黃瓊這句拍馬屁的話，被氣的不怒反笑。不過皇帝也知道從這個兒子嘴裡面恐怕套不出什麼話來，只得揮揮手道：「好了，今兒陪朕一天，你也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容朕在斟酌一下。一會你去找高無庸要套衣服先換下來，省的你這身人不人，鬼不鬼的。傳出去成何體統。」
「謝父皇恩典。不過兒臣今天進宮來定省，還沒有見到母親，兒臣希望見見母親之後再出宮。請父皇恩准。」黃瓊見時間還不算晚，距離宮中閉門還有段時間，便提出希望再去看看母親。
「去吧，你在出宮的時候，朕答應過你，每月初一、十五的時候可以見見你母親。不過記的先把衣服換了，洗漱完畢再去。省的讓你母親以為朕虐待了你。」
說起黃瓊的母親，皇帝的臉上不由的有些尷尬。當初他答應過黃瓊，在他出宮之後，將黃瓊的母親遷出冷宮另行居住。但是卻沒有想到因為皇后的病情，卻遲遲一直沒有按照慣例搬回永昌宮，目前依舊還在舊宮中居住。現在黃瓊的母親還在冷宮中居住，弄的好象自己有些言而無信似的。畢竟君無戲言，吐一口唾沫就要成一個釘。儘管內心有些尷尬，但是皇帝對於黃瓊的要求答應的還是蠻痛快的。
聽到皇帝批准自己去見母親，黃瓊那裡有心情去想皇帝老子在想什麼，當即便告退，找那位高公公換衣服梳洗之後去見自己出宮之後，就一直沒有在見到的母親。
見到黃瓊有如逃難般離開御書房，再想想今天的經歷，皇帝不由的大笑了起來。皇帝的爽朗笑聲，弄的進來收拾被破壞的殘局的幾個太監不由的一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讓因為皇后的病情的關係，已經幾個月臉色陰的厲害，沒有見過笑容的皇帝如此高興？難道和剛剛出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被弄的滿身有如鬼畫符般，說不出狼狽的河間郡王有關係？
也不知道黃瓊今天是霉運當頭，還是出門之前忘記看黃曆，或是找人算上一卦，看看今天是不是出門不吉之日。剛剛在自己老子那裡挨了一頓狂風暴雨，到見了自己母親之後，不想被母親看出來他出宮沒有幾天，便**，結果又倒了霉。
要不是他趕緊解釋清楚自己是中了春藥，破不得以才破了身。差點沒有被母親把他給廢了。弄的事後黃瓊直納悶，這女人經歷過人事之後，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來，這他知道。難道男人失不**也能看出來嗎？
雖然逃過了一劫，可母親在得知與他發生關係的女人的身份之後，雖然沒有再說什麼，卻是二話沒說，直接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防備的黃瓊被打的是暈頭轉向，半張臉登時就腫了起來。
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打的黃瓊，看著雖然被自己氣的不輕，但是臉上依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將心中的憤怒通過自己巴掌來表現的母親，連忙跪下道：「母親息怒，兒子的確不是有意為之的。兒子出宮之前，您說的那些話，兒子一直都在記得，片刻不敢遺忘。」
「只是當時情況特殊。這種香的霸道，兒子想母親在宮中自然也聽說過或是遇見過。聽瑤姐說過，您尚且都無法抵禦住其藥性，更何況兒子。當時我和瑤姐正在商議一些事情，沒有想到都中了道。兒子身邊沒有女人，她身邊也沒有男人，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您總不能讓兒子去花街柳巷去找那些娼妓解毒，或是讓瑤姐隨便找一個男人幫他解毒吧？這種催情香的藥性您應該清楚？」黃瓊將當日事情加加減減的說了一遍。當然實話是不能都說的，要是真的都說實話，恐怕母親會把他打死。有些事情該瞞著還是要瞞著的。
「那你準備怎麼安置她？」母親聽完黃瓊的話，眼睛中的寒意少了許，但是語氣仍舊是寒冷異常。
「請母親放心，兒子絕對不會虧待瑤姐的。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僅有男女感情在裡面，更重要的是還有親情。您知道皇家的規矩，正室的位置我雖然無法給她，但是請母親放心，在兒子心中她絕對會是最重要的一個女人。」黃瓊保證道。
「你起來吧。你能記住你的保證就好。不過你記住。如果你對不起小瑤，辜負了小瑤即便你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饒恕你。她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不是對你還有些感情，恐怕她就算自殺，也不會讓你碰一下。也許這就是你們的命。」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早就會接觸到男女之事。你修鍊的功夫也不適合這麼早接觸這種事情。出了這種事情，你的武功今後再想進步，恐怕很難了。這也許就是你的命運吧。不過你的身手已經算是一流，也算暫時夠用了。只要不遇到大高手，你自保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聽到母親的語氣有些鬆動，並且在話語中提到自己功夫的事情。黃瓊利馬決定順竿往上爬。將自己與陳瑤商議的事情，與母親說了。希望母親能夠提供一些幫助，尤其是信物。
對於自己武功不能更進一步，黃瓊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對於自己的命他還是珍惜的緊。既然自己和陳瑤都不能輕易出手，而那些侍衛又都是別有用心，那麼招募一些人手，黃瓊認為母親還是會同意的。
果然，黃瓊母親聽到他的話之後，沉思良久，才去自己卧室拿出一把玉蕭和一個玉佩道：「這是我當年在江湖行走的時候，使用的兵器和貼身佩帶的玉佩。我的那些朋友都認識這兩樣東西。」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人還會認不認這兩樣東西，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能起到一些作用。你是我的兒子，也是他們的晚輩.想來他們就是同意出山幫你，也不會親自出馬，也許會派自己的子侄輩來。如果他們肯來，你一定要以禮相待，切不可怠慢。」
說完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凝神思考了一下，在一張紙上寫上了幾個名字交給黃瓊道：「這幾個人是當年你外公的舊部，你想辦法去查一下，看看他們是否還在為朝廷效力？如果在對你今後也許會有幫助。」
「這幾個人當初都承過你外公的大恩，當年也都對你外公表現的忠心耿耿。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變沒有變？這年頭，什麼人都是會變的。」
說到這裡，黃瓊的母親頓了一下道：「你從小有事就不愛說，總是喜歡悶在心裏面。你要是不想說，沒有幾個人能從你嘴裡套出話來。不過你總歸是我的兒子，你想做什麼，我大致也猜測的出來。我也知道我攔不住你。做為母親我只能提醒一句，不要重走你外公的舊路。」
「請母親放心，兒子並無什麼非分之想。但是兒子卻不能總是象現在這樣任人宰割，全無還手之力。那些人居然跋扈到在我就府的第一天就敢暗中下手，今後還不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待著兒子。恐怕兒子將來的路會很難，就算想平安的活下去都很難。」
「兒子別無所求，只是想有自保能力，保護兒子的家人不受那些小人的傷害。兒子總不能象現在一樣總是有如赤身**一樣任人傷害。兒子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自然不會犯別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請母親放心，兒子是您一手教育出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都明白。兒子絕對不會辜負母親的厚愛的。」沒有想到母親不僅爽快的送給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還賣一送一，捎帶著給他提供了將來也許可以利用上的關係。讓黃瓊不禁喜出望外。
還沒有等黃瓊開心的勁頭過去，母親又冷冷的道：「你今後不要經常過來了。我們母子聯繫多了，恐怕有人包括你父皇又要瞎琢磨了，對你今後不好。我在這裡，已經住的習慣了，你不要過於惦記。你只要照顧好小瑤也就是對我最大的孝心了。」
黃瓊聽完母親的話，剛想張嘴回答，卻被門外傳來腳步聲打斷。黃瓊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腳步聲不禁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不禁有些懷疑，他怎麼今天有興緻跑到這裡來了。想及此，黃瓊看著同樣聽出腳步聲主人是誰，而同樣在皺著眉頭的母親。兩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將視線轉向了門外。
「你們母子在聊什麼那，可不可以讓朕也聽聽。」皇帝的人還沒有到，話卻先到了。
見到皇帝不請自來，黃瓊連忙站起身來道：「父皇，兒臣只是和母親聊聊家常，就是聊聊兒臣就府之後的事情，沒有聊什麼。」
「你來幹什麼？這裡是冷宮，不是你的皇宮大殿。」還沒有等皇帝說話，黃瓊的母親冷冰冰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聽到自己前妻依舊冷冰冰的絲毫不帶任何感**彩，甚至有些讓人難堪的話。皇帝卻出奇的沒有發火，只是示意黃瓊你可以走了。接到父皇的示意，黃瓊很沒有眼力的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母親。黃瓊知道在這塊地盤還是自己母親做主。
看到黃瓊沒有按照自己要求的那樣離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前妻，皇帝很是不滿意的咳了幾聲，示意黃瓊，你小子有點眼力，該幹嗎就去幹嗎，現在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黃瓊的母親見到黃瓊投過來的目光，也沒有讓他為難。很爽快的點頭示意你可以走了。看到母親微微的點頭之後，黃瓊有如大赦般的向自己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父母鞠了一躬之後，溜之大吉。
雖然不知道父皇突然到訪究竟為何事，但是對於母親他並不擔心，相信以母親的才智，應付不請自來的皇帝絕對沒有問題。所以接到母親可以走了示意之後，黃瓊沒有敢稍做停留，拿著母親交給他的東西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回到府中的黃瓊只是簡單的吃了一口飯，填飽自己饑寒碌碌的肚子之後，便來到陳瑤的房間，將從母親那裡取來的東西轉交給了陳瑤。
看著手中熟悉的物品，陳瑤有些驚喜的道：「小姐答應了太好了。有了這些東西，我的把握性就大多了。我今天晚上連夜就走，避開外邊的那些眼線，也爭取早點回來。」
「不，你還是明天白天就走。如果今天晚上走，沒有人看到你出去，很有可能會暴露你會武的事情。明天，你以回家探親的名義走，光明正大的走。偷偷摸摸反到是容易弄巧成拙，引起別人懷疑。」黃瓊搖搖頭道。
說到這裡，黃瓊突然一把緊緊的摟住陳瑤，有些不舍的道：「瑤姐，瓊兒無能，辛苦你了。你孤身出門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事情不可為，就早些回來，安全第一。瓊兒沒有別的願望，只希望你能平安。等你回來之前，瓊兒一定會把家裡清理一遍，到時候風風光光的歡迎你回來。」
聽到黃瓊這翻飽含深情的話，陳瑤即感動又有些擔心的道：「瓊兒放心，瑤姐還捨不得我的瓊兒。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幫你帶回幾個好幫手回來。你孤身在京城，千萬不要鹵莽，擅自行動。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對於陳瑤的擔心，黃瓊沒有在意，反到是一把把陳瑤抱起來放到榻上道：「瑤姐放心，瓊兒心中有數。這個王府也該是時候清理一下了。咱們先不說這些掃興的話。瑤姐，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可要好好的陪陪我，餵飽你的瓊兒。」說完輕輕的壓上了陳瑤成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