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哥沒練過葵花寶典
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坐過火車了。想想上學的時候,基本上一年六趟,捨不得買卧鋪票就是硬座,有時候還沒有。每次人多的都能擠出祥來。
現在自己賺錢了。總算是奢侈了一把,買了個上鋪的卧鋪,我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情拎著行李箱在站台裡面飛奔跑到了我所在的車廂。上了車之後我發現原來車廂裡面人那麼少,早知道我還跑啥啊!累的一身臭汗。
到了晚上車廂裡面的主燈都關上了,只有應急燈那昏暗的燈光停留在狹窄的空間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車廂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只有那火車駛過軌道的聲音清晰可聞,我躺在狹小的鋪位上怎麼也睡不著。不停的回想著這段時間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感覺到梯子在動,我一想可能是中鋪的也沒有理會,可那個人竟然爬了上來,還伸出手摸向了我的被窩。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來小偷了,還是……」一瞬間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黑咕隆咚的你要幹什麼,在TM這樣我就要喊人了。」那一刻我感覺我就像個要被爆le的處兒。
「你在這幹啥」那人明顯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在這兒那」睡在我對面的那個女孩子壓抑著笑聲開口說話。
「對不起兄弟,我來錯地方了」那個人趕緊道歉從我這攀了下去。
卧槽,這也太嚇人了,這哥們啥智商啊!這也能搞錯。這得會是在火車上卧鋪狹小,這要是在寢室裡面估計早鑽進去了,弄完了之後來一句「對不起,我干錯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壓下了想要罵那人的衝動。出門在外少惹事。
那男的重新爬到了對面。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對面響起一陣極力壓制的喘息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某震」么,還是在火車上開震。這要是全卧鋪車廂都開震那將是一種何等場面。
坐了整整兩天一夜的火車,終於在第二天晚上七點多到了留東,我在火車上打了幾次電話可老四都沒有接,我只好在下車之後找了一個一天五十塊錢的小旅店住了下來,同時很是疑惑這老四怎麼搞得咋還不接電話。
我在旅店住了三天打了N個電話,老四就是不接。我向其他同學打聽老四的情況也是一概不知。
難道老四失蹤了?還是欠賬跑路了?總之我是怎麼也沒找到他。又過了兩天,我感到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不說每天的旅店費,這一日三餐也是不小的花費,在這樣下去就坐吃山空了。
我在留東找了幾家廣告公司想要應聘,可處處碰壁。只好在一個燒烤店找了個當服務生的工作,我跟老闆說我是初中畢業,一直在外打工。老闆也沒多問,直接就用我了。
這家燒烤店的生意很好,從下午到凌晨基本都有人來吃活很累。老闆精的很。凡是客人吃剩下的東西他都要求拿回來,若是還能賣他就送到后廚的冰箱裡面儲存起來,有客人要熱熱在賣出去,尤其是像毛肚鍋那種東西,裡面的湯只要還能用絕不扔掉,重新倒回大罐子里。
店裡面為了招攬客人,還免費送小菜,但都是用菜爛腌制的,初次去的我幫著摘菜,還讓老闆罵了一頓,因為我按照平時在家的習慣將壞的菜葉都扔掉了。按照老闆的標準是一點菜都不能扔掉的,都要放在罐子裡面腌制。
后廚的李姐負責腌制鹹菜,她將菜放在高度有成年人一半的缸裡面,裡面放了幾種化工藥品,那時候我還以為放的是調料,張姐脫了鞋在裡面就踩,將菜裡面的水分壓出,也為了料入味。
我只看到張姐在踩完菜之後出來的時候洗洗腳,後來張姐的腳得了病有些地方爛了長了雞眼(估計是那些藥品作用的),張姐不在光腳踩菜而是換上靴子去踩,活兒忙的時候她就直接穿著靴子去幹活,也不換下,踩菜的時候就用水沖一下鞋底在弄。
也不知道是老闆料弄的好,還是張姐踩的好,店裡面的招牌之一就是鹹菜,很多客人吃完了之後都會在要一碟。
店裡面的另一個招牌是一個少數民族小伙,名叫吐爾洪從新疆來的,小伙瘦瘦的個子不高,但眼睛大大的長睫毛很好看,小夥子除了身上味兒大點其他的都很好,我們沒事的時候喜歡一起吹吹劉,我最感興趣的是新疆大妹子,他說他們那不叫「大妹子」要叫「羊缸子」。
日子就這樣過著,我來留東已經有大半個月了,老四像是人間蒸發了,打電話關機,上QQ不在線。我每天工作到凌晨一點多,累得要死要活上午休息的時候我就出去其他工作,可總是一無所獲。連續的失敗讓我心灰意冷,在加上繁重的體力勞動使我有種想回家的衝動,每當這種想法出來,我都用那個「想回到校園女孩」的事情刺激自己,我不想當個宅男啃老族。
「喂,小申子,沒看到我正在拖地么?你長著四隻眼睛怎麼就不看著點?」我正抬著一箱綠棒子啤酒往外走,後面突然傳來一陣女孩斥責的聲音,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店裡面的服務員劉雨虹。
「小妹妹,你也沒試過哥,咋總管哥叫小林子,哥可沒練過葵花寶典啊!」我將啤酒放在外面的大排檔里,走回屋裡沖著劉雨虹笑道。
「呸!誰是小妹妹,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你練沒練過葵花寶典跟我有啥關係。」小丫頭挺著腰瞪著眼拿著拖布看著我。
「那你一天跟個跟屁蟲似得盯著我幹啥,要是看上了哥早點說,外面一堆小姑娘等著哥那。」說完我沖她眨了眨眼睛。
「我去,你去死吧!你要不要個臉,我還能看上你,我就是看上個狗都不帶看上你的」小丫頭一臉誇張,鮮紅飽滿的嘴唇向外撇了撇,毛茸茸的大眼睛翻了翻。
「就你看上哥,哥也下不去手啊!你口味太重,哥可受不了」說完我急忙閃人。
小丫頭拎著拖布站在那裡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想明白,拎著拖布就要找我算賬,跑出大門的一瞬間差點撞到剛進貨回來的老闆。
雖然小丫頭及時停了下來,老闆還是故意伸出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口中還埋怨道:「跑啥玩意,小心別撞碎了玻璃」。
被觸摸到敏感部位的小丫頭立即羞紅了臉閃身站在旁邊低著頭不吱聲。我在外面看到這一幕也只能心中暗自嘆息「打工族,尤其是這種低等的打工族無時無刻不別人欺負」。
小丫頭人還是不錯的,長得也挺好,除了說話太粗魯沒啥毛病。她家是農村的上到初三就不念書了,我來這以後小丫頭也不知道咋地了,專跟我過不去,沒事就對我挑釁,我開始還忍者,可時間一長她卻變本加厲,我也只能選擇回擊。
「哎!你的羊缸子受欺負了,你咋不幫她。」吐爾洪來到我的身邊小聲問道。
「她可不是我的羊缸子,我也幫不了她」我搖了搖頭。
就在我還要說話的時候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
「老闆那?人那?服務員那?人都TM死了么!。」我循聲望去,只見兩個穿著花襯衫短褲,膝蓋上放著衣服,頭上染著黃毛的傢伙坐在那一臉兇惡的拍桌子。看他們那樣,應當是兩個混混。
我趕緊走了過去:「兩位吃點什麼?」
「艹,這麼JB慢」其中一個青年瞪了我一眼隨口罵了一句。我一楞沒啃聲。
兩人點了一堆菜,又要了一箱子啤酒,坐在那又吃又喝又吹牛幣,不是誰誰不行了,就是自己那天將誰誰砍了,搞得這兩人真的像是很行似得。
「給我在來七十個串帶走」兩人喝了差不多一箱子啤酒,向店裡面喊道,吐爾洪又給他們烤了七十個串。
倆人喝完了,起身晃晃蕩盪的拿著烤出的串就走。
「你還沒給錢」吐爾洪攔著倆人要錢。
「艹,要你媽幣錢」拿著一堆串的青年將手中的肉串向吐爾洪砸去。
吐爾洪用手一檔,烤好的肉串掉的滿地都是。
「草涅個嗎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還敢向我要錢」那個小青年從拎著的衣服底下掏出一把小半個手臂長的刀就向吐爾洪砍去。
吐爾洪一閃身一腳將那小青年踹了個跟頭,另一個小青年拿出刀子也沖了上去,吐爾洪轉身就往店裡面跑,我們一堆人急忙閃開,老闆也躲到了收銀台後面。
「你看那倆人拿刀了。」小丫頭一拉我用變了調的聲音喊道。
「你想被人砍啊!」我一把抓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
她羞惱的甩開我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不在說話。
吐爾洪衝到后廚拿起兩把尖刀沖了出來,瞪著血紅的眼睛沖了上去。
一時間三人對砍起來,血肉飛濺,店裡面的客人早已嚇得跑光了。打工的也都躲的遠遠的。
吐爾洪以前是當兵的退役才一年多,身體素質好。兩把尖刀極為兇狠的亂捅亂扎,兩個青年開始還比劃比劃,後來被吐爾洪扎得滿身冒血,其中一個在也受不了了轉身就跑,可沒跑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也害怕了也想跑被吐爾洪一刀放到在地上。撐到最後,血葫蘆一樣的吐爾洪也倒在了地上。
從吐爾洪拿刀出來到三人倒地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卻感覺經歷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如此血腥的場面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老闆臉色蒼白的從收銀台後面出來一言不發,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吐爾洪被送到醫院。等我從警察局出來錄完口供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心裏面一陣后怕,那倆人絕不是臨時找茬,而是有預謀的,否則不會費勁帶著那麼長的刀,看來是老闆和誰結仇了,這個店不能在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