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拜師學藝
深夜時分,一個路邊的大排檔上,鄭奇和胡正科兩個在擼串。
「你咋不吃?」胡正科見鄭奇拿著一根肉串半天也不下嘴,而他面前竹籤已堆積如山,「不就剃個光頭嗎?很快長出來的了。」說著要去摘鄭奇腦袋上的帽子。
鄭奇打掉他的手,「老大,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發現一幫人偷獵珍稀動物怎麼辦?」
「報警啊。」
「可警察也同他們一夥呢?」
「向紀委舉報羅。」
「如果萬一沒有紀委呢?」
胡正科停下嘴來,「你這是送命題啊。咋啦?你家海豹讓人偷了?」
「真被你說中了,有幫傢伙真在打我家黑仔的主意。」
「誰啊?」
「不知道,只知道這幫傢伙神通廣大,好像我根本應付不了啊。」
胡正科皺眉,「說了半天到底啥事啊?」
「反正是大麻煩了。」
胡正科不以為然,「多大麻煩啊?你不行不還有你姐嗎?你姐不行不還有你爸媽嗎?你家有錢有勢,一隻海豹還擺不平?再說誰那麼閑同你家搶寵物啊。」
「我不是告訴過你它是只神獸嗎?」
胡正科拍拍他的肩,「老六啊,我知道你這人天生戲精,咱倆又都是科幻電影和玄幻的愛好者,有時陪你演上一演。可你不能走火入魔啊。你說它是神獸,行啊,讓它出來演個大變活人給我看,我就信你。」
鄭奇把肉一甩,「就知道和你商量沒屁用,不吃了,走人。」
「哎哎哎!」胡正科拉住他,「怎麼還急了呢?行行行,你就說啥事吧?」
鄭奇搖頭,「沒事,我就是想和人聊聊天找點靈感。」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有事。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見你愁眉苦臉的。」胡正科給他倒上一杯酒,「你不如想想我們看過的《復聯4》,你看鋼鐵俠就一千多萬份之一的機會獲勝,不也被他把握住了嗎?你的麻煩會比他大嗎?」
「萬一就比他大呢?」
「那就該吃吃,該喝喝,既然解決不了苦著臉有什麼用?」
「也對。」鄭奇舒展眉頭,「不想了,喝酒喝酒。」
兩人碰杯時,忽然旁邊有人叫道:「快看天上,流星雨啊。」
眾人抬頭望天,只見無數流星劃破天際,一顆接一顆數不清有多少,場面蔚為壯觀。
「真是流星雨呢?」有人議論:「天文台怎麼沒報道呢?」
「可不是。好像比前些年獅子座流星雨還大呢。」
胡正科已經雙手合十,「趕緊許願!我要女朋友,我要女朋友……我要炸雞……啊呸,不算不算,我還是要女朋友……」
鄭奇看在眼裡卻泛起極其不安的感覺,這場短短几分鐘的流星雨至少幾百顆消失在天際,一陣危機感籠上他的心頭。
「老大,我有事得回去。」他起身便跑。
「喂!還沒吃完呢。」
「你還怕吃不完?」他轉眼上了計程車。
鄭奇匆匆趕回家中一開門看到黑仔獨自在客廳,刀仔已經睡了,顏昭卻不見了。再一看桌上有張紙條。
內容:他們終於找到這來了。他們有我的痕迹,我在這隻會讓你們更不安全,我同宗祖走了。鄭奇,好好加油,黑仔全靠你了。另,知道你沒錢了,我放了一些在茶几下。
他剛一看完,那紙條自動燃起化為灰燼,似乎施了某種法術。他從茶几下摸一個箱子,打開裡面滿滿一箱鈔票。
「嗚……」黑仔目光悲傷地看著他,鄭奇抱起了它,「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把你怎麼樣。」
他拿起《心經》,目光變得堅定,「我要變強!」
黑仔直立身體,用力向他點點頭,他再次戴上頭盔,拿好《心經》與火劍,再次進入異世界。
依舊是那片焦枯的大地,熱氣蒸騰,遠處的岩漿像妖魔一樣舞動著。舊地重遊,鄭奇少了一些當初的豁達,多了一些使命感。
當他出現在丘陵上,看到張尹喜已經在等候。
「張先生。」他徑直上前,「顏昭說有黑仔幫我,我修行的速度是別人的千萬倍,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需要多久能達到聖人級別?」
張尹喜笑道:「別想太遠,先渡劫再說。」
「那要多久?」
「就看你多用心?多刻苦了?」
「我願意往死里練。」
張尹喜笑道:「幹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你不知道自己命有多好嗎?」
「我命好嗎?」
張尹喜指指天空:「這個世界的一天只對應外界的幾十秒,你在這修鍊五年外面也才一天不到。這裡有三千個世界的靈力任你取用,速度是普通人修鍊的上萬倍,就是說一天之內你就能成為星球級的大神。而且你的修鍊教材還是來自莊子這位九大聖人之一,你還嫌命不好?」
鄭奇想了想道:「讓我猜,莊子當年也用這法子修鍊對不對?」
「他的確在一條鯤體內修鍊過。」
「他為什麼不繼續呢?這樣下去他不是能無限變強嗎?」
「渡劫以後就是真仙,鯤的體內世界容不下他了。就好比你小學畢業上初中一樣,需要更廣大的世界。一般來說,鯤能給你幫助最多帶你到『分神』級。」
「那……」
「但黑仔不一樣。」張尹喜又道:「它是帝皇鯤,可以容納你一直到渡劫。但渡劫能不能成功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鄭奇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別瞧不起我,我這輩子還沒有幹不成的事。」
「那你干成過什麼呢?」
「我……」鄭奇摸摸腦袋,好像真沒幹成過什麼。「這不馬上要成了嗎?」
張尹喜大笑起來,手一伸,「行了,拜師吧。」
「拜你嗎?」
「你想拜誰?」
「莊子不行嗎?」
「庄了是我的師父,你還不夠格。」
「敢問大叔你是什麼級別啊?」
「合著你還要挑肥揀瘦啊?我肯教你是給黑仔面子,平時你這種徒弟我還不想收呢。」
「但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呢?」
張尹喜道:「不是黑仔絕對信任的人,是進不了它體內的。」
鄭奇點點頭,「那我也看在黑仔份上,勉為其難拜你為師了。」
張尹喜哭笑不得,「少說廢話,磕頭吧。」
「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鄭奇歪歪扭扭磕了八個頭。
張尹喜魔術般抽出把劍按在他肩頭,「現在起,你就是庄門子弟。師門教義為『仁、恕』二字,不可立志不堅,徒染虛名;不可輕浮虛誇,不知深淺;不可逞強鬥狠,虛榮好勝;不可銅臭之軀,奸商氣息;不可不敬師道,無情無義……」
張尹喜說了十多個戒條,「記住了嗎?」
鄭奇皺眉道:「太多了沒記住。」
「我會讓你記住的。」他手一晃劍變成一根樹枝,狠狠一抽,鄭奇兔了一樣彈起來。張尹喜喝道:「你給我一路跑一路背,現在,圍著整個岩漿湖跑一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