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絕地【求票】

在伯明翰的球員食堂吃過午飯，略微休息一會兒后。兩隊便在青年隊的訓練場地開始了友誼賽，伯明翰方面對這場檢驗青訓營實力的比賽非常重視。本場比賽伯明翰打的是3－6－1陣型，門將是制空能力很強的迪恩－萊茵內斯，三名後衛從左到右分別是17歲的隊長克里斯蒂安－皮爾斯、16歲的雅各布.羅韋和15歲的丹尼爾.普雷斯頓。中場方面，伊斯提克安排了兩名后腰，強壯的17歲中場米特切爾－麥克皮克，以及15歲的潛力新興喬丹－穆奇。一名中前衛是上賽季在U16少年聯賽中表現出色，已經與伯明翰提前簽訂了職業合同的傑雷德－威爾遜。負責左邊路的是17歲的西恩－亨特，主攻右路的則是17歲的速度型球員迪恩.李。而打前腰的則是一名被媒體讚譽為「伯明翰卡卡」的天才球員，15歲的托比－奧斯曼，他是伯明翰青訓營中的絕對核心，也是阿德里安最為頭疼的威脅。推上鋒線的則是高大的中鋒羅伯特－格拉德維爾。

而斯托克方面，阿德里安則以4－4－2的菱形站位對抗，力求兩翼齊飛，以速度贏得比賽的控制權。門將是移動靈活的斯蒂夫－萊恩，右邊衛是剛剛滿15歲，速度奇快的本傑明－弗雷瑟，兩名高大的中衛是17歲的科隆－帕森斯，以及前鋒和後衛都能踢的傑克－沃特森，左邊路是成熟穩重的青訓營隊長托馬斯－道森，他的任務是防住迪恩.李的快速突破。中場阿德里安也是安排了兩個后腰，溫特伯恩－納坦尼爾和年少成名的希望之星所羅門－歌德斯徹。左前衛是吉米－菲利普斯，右前衛則是薩利夫－迪奧。兩名前鋒分別是北愛爾蘭U21國家隊的主力迪恩－邁克爾米克、189CM的高大前鋒加雷德－斯蒂文斯。而控球能力不算太好的克里斯則被阿德里安安排在了替補席上。這場比賽也受到了趁周末假日到俱樂部遊玩的伯明翰球迷的關注，他們紛紛坐到訓練場地的觀眾席上，準備觀看這場免費的比賽。這令斯托克青訓營的小夥子們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看台的壓力。

「好了，大家不要緊張。那幫球迷即使再過狂熱，也不可能跟你們這些初出茅廬來打友誼賽的孩子們過不去的，放輕鬆，就當是訓練賽一樣。」阿德里安看著圍成一圈，有些緊張的球員，布置任務道，「納坦尼爾你是防線的第一道鐵閘，我要你給我死死盯住對方的7號球員，那個托比－奧斯曼，不要讓他輕易拿到球，他控球的時候要不斷做小動作騷擾他，不能讓他舒服地傳球，明白了嗎？所羅門，你在比賽中要揮出體能的優勢，協防兩個邊路，在邊後衛插上助攻時承擔起邊路防守的重任。本傑明，比賽的時候你要堅決前插，不要擔心後防空虛，有所羅門給你補位。托馬斯，你要負擔起隊長的重任，組織指揮後防，不要讓哪怕一隻蒼蠅飛到本方小禁區！吉米、薩利夫，你們兩個要多跑位，撕開對方邊路的空當，拿球之後要多下底傳中。迪恩，你是這裡最有實力的球員，你必須多拿球回撤，支援中場。加雷德，你的任務就是把球頂進球門，給他們狠狠一擊！就這麼多，大家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頭兒！」球員們齊聲喊道。

「那就上吧，給他們來一記安打！」球員們轟然允諾，跑向了球場。一聲哨響之後，比賽正式開始。

比賽剛剛開始斯托克城依靠拋硬幣得來的球權率先展開了進攻，迪恩－邁克爾米克將球撥給了斯蒂文斯，斯蒂文斯一腳回傳到了納坦尼爾的腳下。納坦尼爾趟了幾步，轉身護住皮球，格開上來逼搶的喬丹－穆奇，將球橫傳給了位於右邊路的所羅門－歌德斯徹。所羅門接球之後毫不停頓，一腳腳後跟傳球給了前插的本傑明－弗雷瑟，本傑明將球向左一撥，順勢跳起，堪堪躲過了西恩－亨特的滑鏟。他調整了一下位置，一腳搓球，將球搓過了克里斯蒂安－皮爾斯的頭頂。皮爾斯大驚，連忙回身追球，而薩利夫早就等候皮球多時，他用腳尖借力卸下了皮球，不經調整，一腳橫傳到了禁區，萊茵內斯高高躍起，用雙手將球托出了禁區，而皮球卻落在了回撤中場，待在大禁區外的迪恩－邁克爾米克腳下。迪恩一腳外腳背射門，越過了回撤不及的萊茵內斯，重重地打在了左邊的橫樑上，彈了出去。迪恩懊惱地揉了揉一頭碎，向傳中的薩利夫鼓了鼓掌，表示感謝。接下來，斯托克城又通過邊路的傳切配合創造了幾次進攻機會，不過都被伯明翰隊有些狼狽地化解了。一時間，伯明翰門將萊茵內斯成了場上最忙碌的人。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伊斯提克站在場邊，揮舞著雙臂，與先前文雅含蓄的表現大相徑庭，「給我拿住球，把球穩在我們的腳下，別讓那些斯托克佬拿到球！」

「看看，這才叫地域歧視，」阿德里安對約翰笑了笑，起身走向場邊，「加強進攻！別讓南方佬出了他們的禁區！」阿德里安的話引來了看台上觀眾的陣陣噓聲，他卻絲毫不以為怵，依舊微笑地佇立在場邊。

不過，即使比賽開場被打得比較狼狽，伯明翰作為一支超級聯賽球隊的實力還是遠遠超過位於冠軍聯賽中游的斯托克的。他們迅速穩住了陣腳，有意識地在中場開始倒腳，緩慢地向斯托克半場滲透，一時間斯托克隊的球員對伯明翰強大的中場一籌莫展，比賽的控制權也逐漸移交到了伯明翰一方。

終於，伯明翰的第一次機會到來了。比賽第15分鐘，拿到球的米特切爾－麥克皮克突然加快了速度，飛快地向前突破，所羅門立刻撲上去攔截，米特切爾仗著強壯的身體，直接向左一個加速變向，生生擠開了所羅門，所羅門只能勉強抓住米特切爾的衣角，不斷做著小動作。而與此同時，喬丹－穆奇、傑雷德－威爾遜和托比－奧斯曼也高速插上，向斯托克大禁區跑去。而兩名邊後衛受制於西恩－亨特和迪恩－李兩名邊前衛的威脅無法抽身，一時間斯托克中場只剩下納坦尼爾一道防線，在他的身後，就是兩名中衛和一名門將組成的最後閘門。斯托克的防線岌岌可危。

米特切爾抬頭觀察了一下形勢，將球交給了插上的喬丹－穆奇，喬丹－穆奇接球之後並不停頓，直接帶球向大禁區突破，傑克－沃特森朝喬丹－穆奇撲了過去，斜下身子一腳鏟球，意圖用犯規把喬丹－穆奇的進攻扼殺在大禁區外圍。但沒想到喬丹－穆奇極為靈活，他在傑克－沃特森的腿撞上皮球之前將球向後一拉，生生止住了腳步，傑克－沃特森只能看著喬丹－穆奇越過自己沖入禁區。此時本傑明－弗雷瑟只能拋開西恩－亨特，朝大禁區回防，唯一剩下的一名中衛科隆－帕森斯也轉向防守喬丹－穆奇。一時間納坦尼爾需要防守羅伯特－格拉德維爾和托比－奧斯曼兩人。而此時羅伯特－格拉德維爾開始向禁區內衝去，意圖爭頂，納坦尼爾只能硬著頭皮跟著羅伯特，阻止他舒服地起跳。喬丹－穆奇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將球搓到羅伯特周圍，而是一腳乾淨利落地直塞交給了無人盯防的托比－奧斯曼，托比接球直接轉身射門，這腳射門雖然於倉促之間，但卻極其刁鑽，皮球直向球門右上角飛去。斯蒂夫－萊恩連忙沖向球門右側，堪堪用手指尖把球托出了邊線。

「幹得好，斯蒂夫。」納坦尼爾跑了上去，揉了揉門將斯蒂夫的頭。

「沒有下次了，納特。」斯蒂夫站了起來，抱怨道，「我不是雅辛，也沒有八條腿，我沒辦法每次都把這樣的球撲出去。你們要加強防守，不然丟球是遲早的事。」

伯明翰果然沒有辜負斯蒂夫的「期望」，他們在一次突襲失敗之後便又回縮到了中場，實施緩慢滲透的戰術打法，時不時來一次突擊，威脅著斯蒂夫的球門。作為戰術核心的托比－奧斯曼也表現出了天才球員應有的水準，他不斷在禁區和中場之間穿插，控球十分靈活，令防守他的納坦尼爾焦頭爛額。有幾次突破成功之後，托比－奧斯曼或傳或射，弄得斯蒂夫－萊恩對納坦尼爾的「失職」極為不滿，不斷地揮手抱怨。看到這一幕，場邊一直微笑著的阿德里安眉頭微微有些皺起，他將雙手合攏在嘴邊，大聲喊道：「穩住，穩住。把球拿到之後按照我們的戰術來！」

但阿德里安的要求，對於一幫沒有受過真正職業訓練的青年球員又談何容易？更何況伊斯提克這樣經驗老到的教練已經看出了阿德里安的策略，做出了相應的戰術安排。所以往往納坦尼爾或所羅門在斷下球之後，便直面三名中場球員的防守，即使能穿過這道防線，帶球突破的吉米或薩利夫往往又要受到兩名球員的協防。伯明翰方面則在斷球之後直接交給兩名后腰，再次在中場倒腳，伺機進行突襲。兩隊的情況一時成了僵局。

第32分鐘，僵局終於被打破。不過打破僵局的隊伍不是斯托克，而是一直掌握場上主動的伯明翰。在吉米沿邊線突破被丹尼爾－普雷斯頓一腳鏟球斷下球后，米特切爾立即上前接下了皮球，將球直塞給了不遠處接應的傑雷德－威爾遜。而所羅門馬上就上來防住了傑雷德－威爾遜，傑雷德只要微微躬下身子，抵住所羅門的身體，勉強護住皮球。

「傑雷德，這裡！」傑雷德勉力抬頭一看，托比－奧斯曼在舉手要球，他想也不想，直接將球交給了托比。托比－奧斯曼接球之後立即感受到了背後納坦尼爾強大的壓力，他暗暗罵了一聲，心念一動，直接轉身撥球突破。這一下來的過於突然，與托比－奧斯曼交手多次的納坦尼爾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下意識地將腳伸向托比－奧斯曼，托比順勢倒下，裁判立刻吹響了哨子，在斯托克隊球門前24米處判罰了一個自由球。托比－奧斯曼理所當然地站在了皮球前。這樣一個危險的距離，又是托比－奧斯曼這樣的自由球高手主罰。斯托克隊的球員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們排成了五個人的人牆，想要直接通過人牆阻止托比－奧斯曼的自由球。

托比向後退了幾步，小跑了幾步，看似力道很大地擊在了皮球上，斯托克的人牆立馬跳了起來。但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腳球又高又飄，完全不像是要直接射門的樣子，而是直接飛向了小禁區。這時斯托克的人牆才意識到大事不好，向後一看，禁區內的竟然有七名伯明翰的球員，卻只有四名斯托克的防守球員。托比－奧斯曼的球正是要找禁區內的七人，這腳球極為精準地落在了伯明翰隊長克里斯蒂安－皮爾斯的頭頂，無人盯防的皮爾斯舒服地起跳，甩頭直接將球轟入了球門。進球之後的克里斯蒂安－皮爾斯非常興奮，他雙膝跪地在草皮上滑行，似乎是為了配合這一精彩的慶祝動作，伯明翰的觀眾席也爆出了陣陣的歡呼。一直在禁區內緊張防守的納坦尼爾無奈地叉腰搖了搖頭，所羅門則跪在地上，忿恨地捶了捶地。場邊的阿德里安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鐵青，他的餘光有意無意地瞟到了場邊觀戰的克里斯身上，要不要放手一搏？

就在阿德里安猶豫是否該用克里斯的時候，伯明翰隊又將比分擴大了。比賽第44分鐘，就在場邊由伯明翰球迷客串的第四官員宣布傷停補時一分鐘的時候，伯明翰隊再度動了進攻，這次策動進攻的是年輕的喬丹－穆奇，他接到了米特切爾的傳球之後看了看場上的形勢，一腳搓球到了右邊路，交給了西恩－亨特，本傑明－弗雷瑟剛剛前插助攻，還沒有回防，邊路只有補位的所羅門。西恩－亨特連踩了幾腳單車，將防守他的所羅門晃得中心不穩，向左一偏，而西恩－亨特立即抓住了這次機會，從所羅門身邊飛快奔過，沿著邊線一腳下底傳中，這球力度有些大，從起跳的羅伯特－格拉德維爾的頭頂掠過，落在了后場的空曠地帶。侯在那裡的托比－奧斯曼迎球一腳勁射，皮球精準地飛向了球門。雖然斯蒂夫－萊恩的雙手勉強觸到了皮球，但皮球還是變線之後撞在內立柱，彈進了球門。進球后的托比－奧斯曼跑向伯明翰的觀眾席，做出了小飛機蒙特拉招牌的滑翔動作。

這動作在惱怒的阿德里安眼裡顯得無比刺眼，「真該死。」他低頭罵了一句，扭身向更衣室走去，「約翰，中場休息時讓他們回更衣室。」

「阿德里安，他們還是孩子，別太為難他們。」約翰看著阿德里安的背影，道。

「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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