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天劫之日的異狀

第656章 天劫之日的異狀

第656章天劫之日的異狀

凌落月這才瞭然,同時臉上有著明顯的意外:「竟有這事?以他的氣質風範,倒是當得起這個身份。不過天劫之日是只有七煞才能知道的事情,滄海王妃怎麼會來?難道是滄海王寵妻寵到了新高度,居然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十有八九是這樣。」秦子錚點了點頭,跟著又有些好奇,「您怎麼知道滄海王很寵滄海王妃的?」

凌落月看了他一眼:「自我封印記憶之前我也曾去過不少地方,的確見過滄海王,那個時候他在赤日國,已經娶凌雪舞為妻。我還聽說他對這個王妃非常滿意,百般寵愛,街頭巷尾經常聽到人們說滄海王是如何的花式寵妻的,要說他會因此把天劫之日這個秘密告訴凌雪舞,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秦子錚從來沒有離開過幽冥深淵,當然不知道外面那些傳言,便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聽太子殿下說,滄海王妃的真實身份是赤日國的公主,所以早已改名墨雪舞。三皇子見過滄海王妃嗎?」

凌落月點頭:「一次偶然的機會見過,不過那個時候她被人陷害毀了容,出門都是戴著面紗的,倒是不知道其真容,只是聽說她毀容之前是個美人。」

「的確是個美人,還是個大美人呢。」秦子錚已經見過被凌淺月抓回來的墨雪舞,倒是絲毫不吝讚美之詞,「本來咱們狐族女子便都是以美貌著稱,滄海王妃容貌之美更在她們之上。」

凌落月對此並沒有過多的關注,接著問道:「你剛才說,七煞和滄海王妃都在封印附近,太子哥哥還跟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呢?」

秦子錚答應一聲:「他們說了幾句話,午時就到了,太子殿下就帶著所有人衝擊封印。我們雖然看不到另一邊的情形,但也能想象得到,七煞必定是在滄海王的帶領下全力守護封印。我能看出來,雙方的力量相差不大,在較量中交替佔據上風。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的力量突然變大,我們完全無法抵禦,都被打飛了出去,然後我們就看到那個封印突然爆炸,變成了無數碎片,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過程其實並不複雜,但的確跟狐族典籍中記載的任何一次跟七煞的對決都不相同。

以往所有的對決雖然都以狐族的失敗告終,但每次都是封印顯出真身之後,他們的攻擊在七煞的阻止之下無功而返,封印不會有任何變化,午時過去之後慢慢隱去,還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爆裂,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凌落月沉吟著,目光雖然冰冷,卻在不停地閃爍:「可以確定是變成了無數碎片,而不是漸漸隱沒嗎?」

秦子錚立刻點頭:「可以確定,的確是爆炸了,還能聽到爆炸時產生的轟鳴。」

凌落月想了想,又是目光一閃:「既然爆裂了,是不是就說明封印已經被擊碎,我們可以離開幽冥深淵了?」

可惜秦子錚接著就嘆口氣搖了搖頭:「本來我們也以為是這樣,可當太子殿下嘗試著穿越幽冥深淵時,那個原本出現封印的地方突然射出了無數道金光,就像傾盆暴雨一樣,瞬間把他逼了回來,根本就沖不過去。」

不算凌落月,凌淺月是狐族第一高手,連他都穿不過去,其他人就別想了。

所以凌落月更加不解:「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封印之之下還有另一個封印?」

這個問題秦子錚當然回答不了:「沒有人知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何況只要午時一過,幽冥深淵的吸力就會重新變回最強,就算沒有新封印,功力達不到太子殿下那個級別,也根本無法成功穿越。」

凌落月沉默,在腦中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說的話,突然問道:「你剛才說,雖然我們又敗給了七煞,但無需再等待兩百年,是不是因為太子哥哥找到了其他穿越幽冥深淵的法子?」

秦子錚撓頭,表示愛莫能助:「三皇子恕罪,我真的不知道。這等機密的事情,太子殿下怎麼會告訴我?不過三皇子沒有想過,太子殿下的法子可能就是您嗎?」

凌落月一愣,良久無言。

他已經被凌淺月找了回來,並且解開了記憶封印,只要逼他說出法子,的確就不用再等兩百年了,怎麼把這麼明顯的事情忽略了?

看到他的目光變得比剛才更加冰冷,簡直足以凍死人,秦子錚后脊梁骨直冒冷氣,竟然後退了一步:「三皇子不要衝動啊,您現在被太子殿下封了功力,不、不是他的對手,萬一把他激怒了,他……他再傷到您……」

凌落月默然片刻,終於搖了搖頭:「我不激動,不用擔心。太子哥哥說我是自己回來的,我就是很想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會回到這個地方。還是說太子哥哥騙了我,是他把我抓回來的?」

秦子錚有些不確定地搖頭:「屬下不是說了嗎?太子殿下是從那片密林中把您抓回來的,說不定真的是您自己回來的呢?雖然您自我封印了記憶,但有些東西不是想封就能封住的,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指引著你,重新回到這裡來了?」

凌落月不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跟著淡淡地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我根本就是白折騰,就像太子哥哥說的,無論我走得多遠,早晚還是要回到他的面前?」

被他這幽冷的目光一掃,秦子錚更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越發誠惶誠恐:「三皇子恕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起來。」凌落月眉頭輕皺,「不過就是隨便聊幾句,怎麼嚇成這個樣子?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莫非我走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麼變故?還是太子哥哥因為我遷怒於你?或者是……」

「沒有沒有,三皇子誤會了!」秦子錚趕緊搖頭,「太子殿下從來沒有為難過我,相反,當初您走了之後,陛下和王後娘娘都說是我失職,欲重重責罰於我,還是太子殿下出面,說此事與我無關,才讓我免了一頓責罰,我一直心存感激,並一直在找機會報答殿下。」

凌落月又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起來吧,記憶封印已經解開,我跟從前沒什麼兩樣,你不必如此。」

秦子錚答應一聲站了起來,心下稍安。靜了一會兒,凌落月突然嘆了口氣:「其實當初自我封印之前,我也曾經想過這個法子並不高明。如果將來太子哥哥或其他人修為也足夠高了,就可以穿越幽冥深淵,就有機會把我抓回來。可我又想,幽冥深淵不是那麼好穿越的,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罷了罷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你先下去吧。」

秦子錚也不敢違抗命令,施禮之後轉身退下。

凌落月只覺得疲憊不堪,只坐了一會兒便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輕輕閉上了眼睛,也遮住了眼中那抹幽深冰冷的光芒。

好不容易才將他的封印解開,凌淺月不會輕易放棄的,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法子逼他就範?

凌淺月再次回到醉月閣的時候,天色又已黃昏。墨雪舞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此刻正在醉月閣門前的花圃前賞花。其實這個時節實在已經沒有多少花好賞,也就那回事吧。何況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基本上也已經看不清什麼了。

看到凌淺月過來,她打了聲招呼:「凌太子,怎麼笑得這麼開心,有喜事嗎?」

「有啊,所以迫不及待地來跟你分享。」凌淺月含笑說著,上前坐在了花圃前的石凳上,語氣里透著愉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終於把落月找回來了,是真正找回來了。」

墨雪舞心念一轉,臉色立刻一變:「你解開了落月的記憶封印?」

凌淺月呵呵地笑笑:「真聰明,我好喜歡你。剛才我終於又聽到落月叫我太子哥哥了,這聲太子哥哥我已經等了整整五年,現在終於等到了,你說我怎麼會不開心?」

墨雪舞當然沒心思理會他是不是開心,只覺得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翻卷而起,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到凌落月的面前:「那落月呢?他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傷到他?」

凌淺月的笑容雖然不變,眸子卻又漸漸變得幽深:「這你放心,我早就說過,我用的法子跟月未央不同,絕對不會讓他受到絲毫痛苦和折磨。不過從自我封印到封印解開這五年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全都不記得了,更不會記得你們之間的一切,他的生命里不再有你這個人,你明白嗎?」

墨雪舞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泛起了一種語言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好像生命中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此徹底失去了一樣,真難受。

如同之前所說,她跟凌落月之間的情分與跟任何人都不同,當初是她把凌落月從大街上撿回了家,朝夕相處、生死與共、同床共枕過,也曾彼此約定要相依為命,現在凌落把她忘得一乾二淨,所謂相依為命將要在這裡畫上一個殘忍的句號,怎麼能不難受?

「有點難受?」凌淺月居然看出了她的心情,便含笑開口,「沒關係,不是有我嗎?從此以後,我將在你的生命中佔據著比落月更重要的地位,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徹底把他忘記,只記得我,只記得我對你的好,相信我。」

墨雪舞沒有心思聽這些,就算有也不想聽,卻根本無力阻止,只能等他說完之後才輕輕咬了咬牙:「我能見見落月嗎?」

凌淺月也不惱,只是微笑:「不是不能,只不過相信我,你已經沒有見他的必要。他不記得你了,再見他還有什麼意義?」

墨雪舞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那就當是最後再見一次,做一個徹底的了結,從此之後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無論生死都不會再有絲毫交集。」

凌淺月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日落之前我會讓你再見他一次,有什麼想說的,現在不妨先想一想,跟他做一個最後的了斷吧……咳咳咳……」

話未說完,他突然咳嗽了起來,還比較劇烈,不得不一轉頭用手捂住了嘴,甚至連帕子都來不及掏出。

墨雪舞的心思原本不在他身上,卻沒想到他這咳嗽持續了好一會兒,不但沒有止歇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劇烈。儘管他用力並緊了手指,並且側過了頭,墨雪舞還是敏銳地發覺他的指縫中竟然有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都咳出血了?難道是因為他受到的核輻射更加厲害,出現了其他的毛病?

墨雪舞暗中吃了一驚,立刻悄悄啟動了電子晶元,卻發現他的狀況跟上一次相比並沒有明顯的變化,應該不是核輻射的緣故,便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她也順便發現,凌淺月肺部出現了感染,已經發展成了肺炎,而且是中度,如果不立刻用藥控制病情,一旦發展成重度感染,恐怕就比較麻煩了。

幸好隔了一會兒,凌淺月便儘力克制住了自己,這才有功夫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的血,又仔細擦著自己的手指,眉頭早已皺了起來:「最討厭血腥味……先進去,我去洗洗手。你也說過最討厭血腥味的,別熏到你。」

他起身推著墨雪舞進了大廳,洗凈雙手,漱了口之後才過來落座,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了,就連唇角的笑也依然溫潤:「雪舞,你是神醫,能不能看出我這咳嗽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也跟血液方面的問題有關係?」

「我瞧著沒有。」墨雪舞慢慢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我無法給你試脈,確定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若不放心,還是得請太醫幫你看看。」

凌淺月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墨雪舞沉默下去,可是僅僅隔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凌太子,你想方設法解開了落月的記憶封印,是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凌淺月淺笑:「你這是關心我還是關心落月?」

他一問這樣的問題墨雪舞就痛苦不堪,幾乎忍不住呻吟:「凌太子,算我求你,你能不能有一次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接著就反問我一句?這樣的對白你不覺得很沒有意義,很無聊嗎?」

凌淺月倒是神色不變:「不覺得,我覺得挺有意義的,起碼我可以確定,我在你心裡到底佔據著什麼位置了,這對我很重要啊!」

墨雪舞咬了咬唇,挑出一個淡淡的冷笑:「騙你我是不忍心的,只能告訴你,我這是關心落月。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怎樣了,你是否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凌淺月點了點頭,仍然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騙你我也不忍心,所以我也可以告訴你,他很好,至於我想要的東西,馬上就可以得到了。」

那就是還沒有得到了?

墨雪舞終究是稍稍鬆了口氣,根據他們之前的推斷,凌淺月拚命想從凌落月被封存的記憶之中得到的,很可能就是一種穿越幽冥深淵的法子。如果他還沒得到,那就表示事情還沒有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可是一時得不到不代表永遠得不到,到底該怎麼辦?

蒼雲啊!你們究竟在哪裡?師父啊,求求你快出來拯救天下吧!你們神龍族不就是守護這片大陸的嗎?怎麼到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就一個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你們到底在玩什麼?很好玩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啊!

她想的實在是太入神了,都沒有注意到侍女是什麼時候把飯菜擺到桌子上的,甚至還備了一壇酒,兩個酒杯。

「怎麼,又沒話跟我說了?」正暗中咬牙切齒的時候,突然聽到凌淺月又開了口,「除了落月,你就再沒有好跟我聊的了嗎?」

墨雪舞回過神來,才看到他已經把兩隻酒杯斟滿,便一臉無辜地說道:「有啊,可問題是我想跟你聊的,你不想跟我聊,我有什麼辦法?」

凌淺月微笑,一口飲盡了杯中酒,一邊重新把酒杯倒滿一邊說道:「你可以跟我聊一些,我想跟你聊的。」

墨雪舞輕輕吐出一口氣:「可以不聊嗎?我覺得這樣靜靜地坐著也挺好的,可以想一些東西。」

「可以不聊。」凌淺月笑了笑,笑容讓人後脊梁骨冒冷氣,「只不過如果不聊,我會覺得很無聊,就只好做些比較有趣的事了。」

說著,他再次把杯中的酒倒進了嘴裡,接著居然把手放在了墨雪舞的腿上,並且慢慢地向上移動著。

墨雪舞低垂了眼瞼,看著那隻在自己腿上滑行的手,盡量扯出了一個看起來殺氣不那麼濃烈的微笑:「如果我們來聊一聊凌太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凌淺月放在她腿上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就笑出了聲:「相當有,你先說還是我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好喜歡你的識時務,我也總算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讓你死,最終死的卻是他們了,你相當會審時度勢,而且能屈能伸,該服軟的時候絕不硬撐,但該硬氣的時候你也絕不屈膝。單憑這一點,就讓世間絕大多數鬚眉男子都望塵莫及。」

說完他收回手,再次把酒杯斟滿,一連喝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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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嫡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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