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哈欠連天
等阿贊wang說完以後我和沈智對視了一眼,聽的簡直頭都快要大了一圈。還是阿贊平生師父理解的較為透徹,他說:「其實就和阿贊師父製作加持佛牌的道理一樣。無論是仙家落體出馬看病,還是製作加持佛牌,都是藉助仙家和佛法的力量來幫助善信。只不過幫助善信的方式有所不同。」
聽阿贊平生這麼一點撥,我立馬就明白了過來。說白了那些出馬仙和出道仙的弟子其實就相當於阿贊師父,他們出馬幫善信看病、驅邪,就好比阿贊師父用製作加持的正牌讓善信佩戴起到驅邪擋煞、招財保平安的功效。而真正有能力的還是出馬、出道弟子背後的仙家/阿贊師父製作佛牌時入的法相;而阿贊弟子和出馬、出道弟子就等同於一個承接的中介。
「可以這麼理解。」阿贊wang贊同阿贊平生的看法,又繼續說:「保家仙之所以鬧壇是為了讓事主重新立仙位供奉。而上方仙和地仙鬧壇則完全是為了讓香童相信有仙家的存在,一般情況下這種仙家鬧壇即便是鬧也不會太過分。基本都是先鬧陰、再鬧神。所謂鬧陰就是讓有仙緣的香童招邪、中煞,而鬧神就是神位落體幫香童解決招邪中煞的問題,從而讓香童信以為真,之後才會立壇口。如果是碰到惡緣,鬧的會比較凶,要不找人解決問題恐怕鬧個一年半載都不止。甚至還有不少人因為鬧壇自殺。」
怪不得陳阿姨女兒中邪的狀況和別人不一樣,搞了半天還是鬧壇的原因。聽阿贊wang師父這麼一說,我們不得不信了。這時我忽然想起陳阿姨女兒之前鬧壇吃肉喝酒,還說什麼神位是濟公,連忙把此事說了出來。
阿贊wang很意外,說:「看來你這位客戶的仙緣不小,身上的仙家神位竟然是濟公,怪不得那條掩面佛會粉碎。」
「和掩面佛有什麼關係?」我有些不明白。
沈智瞪了我一眼,說:「你怎麼這麼笨?都說仙家鬧壇是想讓事主信以為真,肯定不允許別的人管這種事砸了仙家的招牌。」
我這才醒悟,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原來是陳阿姨女兒身上的神位生了氣,所以那條掩面佛才會碎的跟豆腐渣一樣。
「沈老闆說的沒錯。如果你的這位事主遇到的情況真的是仙家鬧壇,身上又是這位濟公上方仙,那就沒辦法管。畢竟阿贊師父修的全是野法巫咒,法力法門不僅會相衝,還會相剋。如果強行施法的話說不定還會遭到反噬。而上方仙鬧壇一般情況送不走,只能想辦法找人立壇口來解決。」
聽到這我和沈智都很沮喪,原本以為這單生意能做成,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棘手。但也不是特別失望,畢竟來之前我們也算是預料到這筆生意有些難搞。
電話掛斷後我和沈智商議準備留在這幾天查探下情況,如果期間陳阿姨的女兒再犯病那就讓阿贊平生施法嘗試一下是否可以解決。能解決自然是最好不過,也能把尾款賺到手,要是解決不了那也說明我們已經盡心儘力。之前就和陳阿姨提過定金不退的事,相信她們一家也能理解。
讓我既無奈又沮喪的是,無論遇到哪種情況我都沒得賺頭,畢竟已經報價三萬塊也不能臨時起價。看來熟人的生意還是不好做,以後再遇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肯定不能接,又折騰又憋屈。
轉眼就到了晚飯的飯點,晚飯是在陳阿姨家吃的,陳阿姨母女忙活了半下午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好菜,可以說是雞鴨魚肉樣樣俱全,還整了一瓶白酒來招待我們。我和沈智忙活了一天算是沒少吃,而阿贊平生口味比較清淡,也就只吃了點素菜。至於酒我和沈智則是滴點未沾。這倒不是說喝不慣,而是我倆都養成了辦正事不喝酒的習慣,只有等事辦完才會喝酒慶祝。
席間聽他們談話才知道陳阿姨的老公劉叔沒什麼正職工作,一直跟著村裡的人抓鴨子,基本兩三天就會幹一次活,一次下來能賺兩三百收入還算不錯。而陳阿姨則在附近的鴨廠打工,最近因為女兒的事特地請了幾天假。
沈智很奇怪的問我:「抓鴨子是什麼工作,難道是警察?」
我們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沈智一臉的莫名其妙,我連忙給他解釋說:「這地方開養殖場養鴨子的特別多,每到鴨子該賣的時候就會僱工人到鴨子圈裡抓鴨子塞進籠子再裝車運走。」同時很好奇這老哥為什麼會聯想到警察,難道是以為那種鴨子?
晚飯後我們三人上樓休息,趁此機會我詢問沈智是否有打聽到於老鬼和萊康等人的消息。沈智說:「我已經托馬來西亞的朋友四處打探於老鬼最近的動向,可惜那邊還沒回消息,估計還沒打探清楚。在泰國我也安排了不少人打聽最近一段時間是否有外籍黑衣阿贊來泰國,一樣沒什麼消息。」
「我也給香港的林老闆發了簡訊,讓他幫忙打聽一下港澳是否有叫萊康的法師,說不定有消息。」我說。
沈智點點頭也不再有事無事的挖苦林老闆兩句,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要儘快把這些事情搞清楚。如若不然我們的處境就太過於被動。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提出說:「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要挖走阿贊普功的屍體,難道他的屍體還有別的作用?」
阿贊平生聽我們談論了半天,這時適宜的插嘴告訴我們說:「阿贊師父在修法、加持陰物、落降施降都會用到法壇。法壇普遍都會放入屍油、死者頭骨、腿骨甚至是路過、小鬼。這些東西都具有很強的陰靈怨氣,在黑衣阿贊施法時能夠提升阿贊師父的成功率以及法力。一位阿贊師父的屍骨自然會比普通橫死者的屍骨重要,哪怕這位阿贊師父的頭骨已經被製作成了域耶,但屍體上仍然有其他東西能夠留有餘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否就能證明挖走阿贊普功屍首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那位萊康法師?說不定會是別的阿贊師父?」我眼前一亮,僥倖的詢問。
沈智哼了一聲:「不管是不是他小心點行事准沒錯。等我回泰國以後再找人打聽打聽最近有哪位師父意外得到了死亡阿贊的屍體,看看是否可以排除是萊康的可能性。你小子最近一段時間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國內待著吧,就算萊康的本領再大也不會把麻煩找到中國來。」
一想到短時間內無法去泰國我就有些沮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狗命永遠最重要。
談論完這個大家的興緻變的都不是很高。說起來也真是可笑的不行,到現在為止我們就只知道萊康的名字和來歷,連面都沒見過。就這還搞的我們人心惶惶。真不知道見到萊康本人會是什麼場景?
這事兒對我們來言固然重要,但眼下的事也很重要,言歸正傳還是繼續講這件事。
當晚我們三在陳阿姨家休息一晚,等到第二天沈智耐不住寂寞非得讓我帶他去縣城逛逛。我也覺得太悶,剛好也沒逛過,索性就和沈智搭車去了縣城。特地問了計程車司機才知道沛縣實在是沒什麼值得逛的地方,要說有也就是沛公園和漢城公園這兩個地方。而且也沒什麼可玩之處,只能閑逛看風景。
一連在陳阿姨家住了兩天她女兒還是沒有絲毫要犯病的跡象,平日的言行舉止簡直和正常人差不多。我有些犯難,也曾問過陳阿姨她女兒犯病是否有規律,比如隔幾天就會鬧一次。誰知陳阿姨卻說這東西毫無規律,有時候好端端的吃個飯也能犯病。這下就沒了辦法,但沈智和阿贊平生也不是閑人,肯定不能在這裡浪費這麼長時間。
這天下午沈智告訴我說他有位新加坡的客戶過幾天要來泰國旅遊,想趁此機會請一隻小鬼回去供奉,如果兩天內還是沒有要犯病的跡象,那就只能打道回府。我表示理解,當天就把沈智的意思轉告給了陳阿姨,陳阿姨很是不滿,但又不能說什麼,只好同意再等兩天。
當晚在樓下晚飯吃到中途陳阿姨的老公接了個電話聲稱是來了活,匆匆忙忙的拿起外套就離開了家,估計是要去跟著車隊抓鴨子。陳阿姨一家也早就習慣,繼續吃飯。正吃著時,陳阿姨的女兒忽然張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但這個哈欠打的很奇怪,一般人打哈欠也就張嘴閉嘴,可陳阿姨的女兒打哈欠卻會拉長音。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麼打哈欠,用文字也形容不太體貼,大概就是先張大嘴發出『啊』的聲音,之後會拉個長音連續發出兩聲『哈——哈』的聲音。
雖然感覺奇怪但我也沒放在心上,以為陳阿姨的女兒是困了,畢竟已經天黑到了晚上,農村人睡的都比較早。可陳阿姨卻總有意無意的看向她女兒,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我低頭準備繼續吃飯,誰知道陳阿姨的女兒一個哈欠剛打完過了還沒幾秒就又打了一個哈欠,再過一會兒又開始繼續打哈欠,簡直就是哈欠連天。因為她打哈欠的聲音和常人都不一樣,所以我們都愣住沒說話,抬頭看向陳阿姨的女兒。
只見她也不再吃飯,把碗筷擺在桌子上雙手放在雙腿上,低著頭眼睛閉著,嘴巴張開一直打著哈欠。可能是哈欠打的太多,她眼角都流出了幾滴淚。
這時候陳阿姨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一愣,心想難道陳阿姨的女兒這是要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