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威逼利誘
我很想說話求饒但是嘴巴卻被膠帶纏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萊康伸手拖著我衣領的後頸把我重新拖進房間,又把我扶正,讓我以坐姿坐在地上。之後他又出去到別的房間拿來一盞正亮著火光的馬燈,還搬來一把椅子。
我很驚恐的看著他,繼續『嗚嗚』的叫著,其實是想問他到底要幹什麼。萊康說:「醒了正好,省的再等你到半夜。」說完就找出一把剪刀對準我的嘴巴。我被嚇的不行,眼睛瞪了起來,以為他要對我行兇,還拚命的搖頭。誰知萊康卻對我嘿嘿笑道:「放心,我從來不殺人。你也不要亂動,萬一誤傷那可就沒辦法了。」
我將信將疑的盯著他不敢再動但眼睛卻瞪的很大眼睜睜的看著剪刀距離我的臉越來越近,等剪刀的刀尖快戳到我皮膚上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閉上眼。接著就感覺嘴角一松,再睜開眼發現萊康已經用剪刀把纏在我嘴上的膠帶給挑開並且給撕了下來。
總算是能夠說話,我都快哭了起來,連連求饒說:「求求你別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十萬?二十萬?五十萬我也願意給,只要你別殺我。」
幾個小時前在沈智的公寓萊康苦苦哀求時我根本就沒想到會有身份調換的這一天。當然,我現在已經很清楚當時的萊康是裝的,他肯定沒有中什麼疾降。
「唐老闆別緊張,我說過我從來不殺人。」萊康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自然不信,心想黑衣阿贊說從來不殺人就好比豬八戒說不餓,信了才有鬼。
萊康坐在椅子上掏出一部手機,一邊擺弄著一邊看著。我一眼認出這是我的手機,心裡很緊張,不知道萊康到底要幹什麼。這時,萊康很驚訝的說:「唐老闆還真有些本事,竟然能夠搞到我的照片,雖然是兩年前的照片。怪不得你說我眼熟,原來問題在這。」同時萊康又很奇怪的問我怎麼知道的他,從哪得到的照片。
我看著萊康猜不透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鬼,所以就沒說話。萊康一笑,說:「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知道這些。唐老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沈先生人在哪了。」
聽到這話我更加猜不透萊康的心思。按照我之前所想,沈智和阿贊平生突然失聯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是在飛機落地曼谷后遇難,而和我們有仇的人除了眼前的這位萊康就剩下於老鬼。而第二種可能性就是我一直擔心的問題,很怕沈智和阿贊平生是在出入境遇到了困難。可自從接了林雄的電話以後,我更加偏向前者,認為沈智和阿贊平生失聯和這位萊康有很多的關係。
可萊康現在卻又來問我沈智的下落,這讓我很是摸不清楚頭腦,難道沈智和阿贊平生失聯和萊康沒關係,真是出入境遇到了問題?
見我眼珠一直轉卻不說話,萊康語氣頓時深沉了下來,說:「唐老闆,你千萬不要想著隱瞞。我雖然從不殺人,但卻沒少折磨過人。有時候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事情,而生不如死才痛苦。」
「你不用折磨我,我說就是了。」我現在已經快瀕臨崩潰,當然不想再被折磨,只好實話實說:「我真不知道沈智人去了哪裡,我之所以大老遠從中國跑到泰國來就是為了找他。」
萊康不再說話,盯著我看。反正我也沒撒謊,大大方方的和他對視著。幾秒鐘后,萊康很不高興的指著我說:「你這個人很不誠實,看來還得讓你再吃點苦頭。」
話音落下萊康就把手伸進口袋,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很小的玻璃瓶。萊康把玻璃瓶的瓶塞打開,一邊搖晃著裡面不知名的液體,一邊嘿嘿笑著對我說:「這是我閑來無事自己配置的疾降水,沒有任何味道。喝了以後你不會死,但如果我要在你五米之內施咒你的胃裡就會像是火燒一樣的難受,除非我停止施咒,要不然疼痛感永遠不會消失。到最後不用我動手,你就會疼的忍不住用刀子插入你的胃裡。」
說完萊康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朝我走來。我驚恐萬分,立馬想到了在公寓時胃疼的場景。心想自己當時可能就中了這個疾降水,大概是我去給他拿啤酒讓他得空偷偷倒進我沒喝完的半管啤酒中。
那種痛感讓我刻骨銘心,我當然不想再經歷一次,連忙大喊著說:「你別過來!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真的沒有騙你!」萊康完全不聽,走到我身邊就要捏開我的嘴巴把手裡的疾降水灌到我嘴中。
我怕的要死,都快哭了出來,拚命地掙扎,可惜手和腿都被鐵絲牢牢捆住,說是掙扎不如說是像蛆一樣來回扭個不停。我又拚命的大喊,可惜嘴巴被萊康非常用力的捏著,喊出來的聲音像是殺豬一樣的哀嚎。
萊康再把我的嘴巴捏開后直接將手裡的疾降水倒進我的嘴裡,我不想往下咽,可萊康一直捏著我的兩腮。十幾秒后我終於忍不住『咕嘟』兩聲就把疾降水全部咽下了肚,期間還被嗆的雙眼直翻。
見我把疾降水喝下去萊康很滿意的鬆開手坐回到我對面,我被嗆得直咳嗽,瘋狂的乾嘔想把解降水吐出來,可無濟於事,鼻涕眼淚都擠了出來也吐不出。我害怕極了,慌到語無倫次的直罵,邊詛咒著萊康不得好死,邊說什麼我來泰國我爸媽都知道,如果沒有活著回去他們肯定會報警之類的話。
萊康非但沒被我唬住反而還雙眼含笑的看著我,像是在欣賞自己雕刻完成的藝術品。
過了幾分鐘等我實在是吐不出安靜下來,萊康這才說:「唐老闆,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說吧,沈先生到底人在哪。」
「我他媽真不知道他在哪!」我都快哭了出來,很大聲的說:「我要能聯繫上他會大老遠跑到泰國嗎?你要不信可以看我手機的簡訊記錄,我給他發過很多條簡訊他都沒回,電話也打了不止一個都是關機沒人接。」
萊康很狐疑的看向我,又重新拿起我的手機翻找了起來。我無語的在心裡直罵萊康是個瞎子,在我手機里能看到自己的照片竟然看不到簡訊記錄。
片刻后萊康很奇怪的問我:「你真不知道沈先生的下落?」
「廢話!我要知道會來泰國?」我翻著白眼。
萊康更加奇怪,皺起眉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也不說話。我很怕他又突然想起別的招來折磨我,就苦苦哀求說:「求求你還是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沈智人在哪。而且阿贊普功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先害我給我落降在先,我們也不會死揪著不放。你要還覺得不滿意,那就開個價,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們要多少錢我都想辦法給你。」
「你竟然知道我是為了阿贊普功的事情而來。」萊康看了看我,像是想到了什麼,說:「也對,你們應該對我有所了解,要不然手機里也不會有我的照片。」
雖然當時怕的要死,但在聽到萊康的這番話以後我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小聲嘀咕,總覺得這個萊康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萊康想了想重新坐到椅子上說:「你可以把你們之間的事情重新跟我說一遍。雖然已經有人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但我不太相信,總覺得水分太多,想聽聽你說的版本。」
我沒辦法,只好組織了一番語言把我們和於老鬼、阿贊普功的所有恩恩怨怨全部詳細說明。中間也沒有刻意去添油加醋,因為此事的錯本身就不在我們,我們完全沒必要去撇清自己。
萊康邊聽邊點頭,等我說完他才回答說:「和我知道的經過有些不同,但我更願意相信你。」
我很意外,問他為什麼更願意相信我,按理說他最不能相信的是我才對。
「普功是我的侄子,他什麼德性我最清楚不過。幾年前他就在馬來西亞用我教給他的法術法門招搖撞騙,後來還被我師父鬼王抓了個現行。即便師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計較這些,但我還是提醒過普功要潛心修法,不能用學來的法門騙人。同時也警告他不要和那位叫於老鬼的人走在一起,否則早晚會陰溝裡翻船。可他非但不聽,還跑來泰國繼續行騙。」萊康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末了繼續說:「我這個侄子死後,僥倖躲過一劫的於老鬼就回到了馬來西亞找到普功的家人把死訊告訴了他們。還添油加醋了一番,說普功的死全都是因為你們。甚至這個於老鬼還找過我,想請我出馬幫普功報仇。我很不喜歡於老鬼這個人,也不想被他利用,於是就拒絕了。普功跟在我身邊修過一段時間法,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說的經過和普功的脾氣秉性很吻合,所以我更願意相信你。」
我氣的直磨牙,說:「全都是這個於老鬼,當初要不是他用假牌騙我害死了我一位同學我們才不會整他。其實阿贊普功的死也是他連累的,和我們根本沒有太大關係。」
說到這我又好奇了起來,狐疑的看向萊康:「那你來泰國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