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獨佔鰲頭】
楊桂花突然笑了：「呵呵，還是我老爺子聰明，當年我可是不願意借錢給他這個瘸子埋他的老爹老娘的，看周瘸子那個樣子，他家猴年馬月能還清債？呵呵，想不到老爺子借給他一個銀幣五十個銅板幾年的利滾利就到了七個多銀幣。難道老爺子當年就看出難看的黃毛丫頭小婉長大了會變得這麼水靈？」想起周小婉窈窕的身材，楊桂花口水都流了出來，難看的肉瘤變得血紅，胸口的傷痛也似乎沒有那麼痛了。
他慢慢地站起來，繼續朝前慢慢走著。
……
村裡的比試內容分為射箭、矛刺、舉石鎖、對殺共四項。前三項所需要的弓箭、長矛、石鎖都由村裡提供，按訂好的規則進行比賽。只有第四項則是各自取趁手自己的兵器，也不限定對殺的方式，總之一句話，無論你採取什麼辦法武功，只要能讓對手當場認輸，你就贏。
當然，孩子們在比試對殺項目時都有教習在旁邊盯著，防止發生死傷事件出現。
宣布完大家都知道的規則后，各個教習將三個小組的孩子分到各自指定的地點開始比試。獨腿教習從高台上輕鬆躍下，和那個黃鬍子教習一起負責大齡孩子這一組的比試。
這些大孩子的武功水平才是村民最關心的，因為按照官府規定，年滿十八歲的男孩必須進軍隊服兵役，除非家裡能向官府繳納一筆巨大的助兵餉方能免除。一旦發生大的戰爭，十三歲以上的男孩甚至十八歲以上的女孩也可能被徵召。他們將來在軍隊是不是有出息甚至能否在戰場生存下來，與他們的武功有直接的關係，這不由得村民不關心。
黃鬍子教習站在隊伍前大聲說道：「這次比試還是老規矩，每人射五箭，然後刺三個靶子，完成之後再來這裡舉石鎖。下午你們再分隊拼殺。明白沒有？」
沒有幾個人回答，孩子們都在默默地修鍊，蓄積真氣，以便在比試中能有更好的體力。
修鍊內功也是孩子們的必修課，只是因為村裡窮沒有錢聘請內功高手，也沒錢聘請更多的專業教習，與學習刀、矛、弓箭等武技一樣，都是一個教習教一群孩子，效果自然不好，他們僅僅懂得一些皮毛，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因為整個村子只有官府核發的五張軍用弓箭和五桿軍用長矛，所以大齡組的孩子只能分批次參加，每批只能五人同考。至於其他小組的孩子就沒有這個權力，他們用的是村民自己製作的弓箭和尖頭木棒了。
排前面的五個孩子首先出列，年紀小的羅延志正好在這五人之中。他們從高台邊的兵器架上拿起弓取下箭袋，然後走到各自的射擊位置，再從箭袋裡取出弓箭搭在弦上。
黃鬍子教習看了總教習獨腿侍衛一眼，見他點頭就開始大聲下令：
「舉弓！拉弦！」
羅延志和其他四個孩子一樣先將持弓的左胳膊伸平，右手將箭搭在左手處再將弦平緩的向後拉直。
當五個孩子拉弦的時候，眾教習和比試的孩子都沒表現出什麼異常來，但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卻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發現羅延志的力氣不比其他四人的小！
尤其是其他孩子臉發紅、嘴裡呼出粗氣，再也無法進一步拉開弓弦的時候，羅延志竟然還在拉弦。最後他將這種只有壯年男子才能完全拉開的弓拉成了一個標準的半圓，而且他臉不紅、氣不喘。
很多人看出，如果不是這弓的質量一般，繼續拉下去會傷弓，恐怕他還有力氣再拉。
讓村民更加睜大眼睛的是：羅延志瞄準的靶子竟然遠在一百五十步之外！
有的村民忍不住驚呼道：「不是吧？我的天，這孩子竟然射一百五十步的靶子！」
在比試者前面樹著三排靶子，共十五個。三排靶子的距離分別在八十步、一百步、一百五十步。按事先規定射中最遠處靶子者得十分，而射中八十步、一百步的靶子只能得五分和八分。對普通十幾歲孩子而言，不說射中一百五十步遠的靶子，就是射那麼遠都困難。
一個村民感嘆地說道：「看走眼了。我以前只知道他能扛上百斤的獵物，想不到……」
一個村民搖著頭道：「是啊，想不到這孩子……，這可比扛一百斤的東西難多了。」
一個村民做出沉思的樣子，說道：「你們說是不是因為他以前吃過噬鋼豹的心臟？」
一個村民搖頭道：「噬鋼豹心臟只是讓身體稍微強壯一些而已，怎麼會……」
……
黃鬍子教習和獨腿教習很滿意村民的表現。看了羅延志一眼后，黃鬍子教習陡然喝道：「射——！」
五個孩子同時伸開右手，只聽「嘣！」「嘣！」幾聲脆響，五支箭如閃電朝目標飛出。
五箭中四箭中的！
其中八十步的靶子中一支，一百步靶子的中一支，一百五十步的靶子中二支。還有一人也瞄準了一百五十步，但箭射飛了，箭從靶子頭頂飛過。
羅延志的箭穩穩插在目標靶子的中央，箭身幾乎沒入稻草紮成的靶子里，外面只剩下箭的尾羽。
另一個小夥子雖然也射中了一百五十步靶，但箭只是淺淺地斜插在靶子的下部，山風吹來那箭桿一晃一晃的，隨時將落的樣子。當然，這也算他成功，他與羅延志一樣得十分。
村民們大聲叫道：「好！」
在教習的命令下，五個孩子又開始了第二輪射擊。
很快，第二輪射箭結果出來了：這次五支箭都上了靶，其中射中八十步靶子的有三支，射中一百步靶子和射中一百五十步靶子的箭各一支。
毫無疑問，射中一百五十步靶的是羅延志。
第一支箭就射飛的那個小夥子這次射中了一百步靶子。第一次和羅延志同時射中一百五十步靶的小夥子這次瞄準的是八十步，他的箭深深地釘在了八十步靶的中心。
村民再次大喊：「羅延志，射得好！」
第三輪射箭五個人竟然有三個人的箭射飛，只有兩支箭中靶：一支射在一百五十步靶子上，一支射在八十步靶子上。
人們關注的是一百五十步外羅延志的靶子。只見靶子上三支箭釘在一起，都是齊桿插入只留尾羽。
村民們狂喊：「羅延志，好樣的！」
更多的村民圍了過來，觀看這神奇的一幕，有人搖頭感嘆道：「太不可思議了。」
第四輪又有五支箭中靶，其中四支箭中的是八十步靶，另一支箭中的是一百五十步靶。
眾村民齊聲吶喊：「羅延志——，神箭手！」
第五輪五箭中有三箭中靶，沒有中靶的兩支箭竟然還沒飛到八十步的距離就中途墜地，另外兩支淺淺地插在八十步靶上，顯然這些孩子力氣有所不支。可羅延志最後一支箭還是深深插入那個一百五十步遠的草靶中，與前面的四支箭形成了一個朵放大的梅花。
村民這下反而不喊了，目光死盯著氣定神閑的羅延志。他身邊的其他四個孩子卻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有人感嘆道：「村長家真是好福氣啊，連一個外孫都這麼出色。我估計他的武功超過基武級第一層。你們說呢？……，我的天，他才多大年紀？」
一個村民道：「是不是星鋼木樹所帶來的靈氣都被村長一家得了。」話里明顯有股酸味。
眾村民若有所思地轉頭，看著雖然時令已是秋天但依然枝繁葉茂的星鋼木樹。
射箭的最後成績很快統計出來：羅延志五箭五中最遠的靶子得五十分，在參試的五個選手中排第一。有趣的是二名也是五箭五中，只是他每次中的都是八十步靶，得二十五分。第三名是第一次和羅延志一起射中一百五十步靶的小夥子，只是他在第一輪射中一百五十步靶子時體力消耗過大而影響了後面的發揮。
那個第二名小夥子表現一直很穩，為節省體力，他每次都堅決地瞄準最近的八十步靶，每次都穩穩地將五分拿到手，最後他的力氣也沒有其他孩子消耗大。
羅延志聽了黃鬍子教習報出的分數，眼睛不由自主地掃了第二名的小夥子一眼。那個小夥子也朝他看過來，還微微笑了笑，眼裡明顯有點得意。
羅延志有意別過臉不看他，心道：「秦高山這小子太姦猾，哪有隻瞄準最近靶子的？」
這時，黃鬍子教習大聲命令道：「第二批上，第一批休整兩息的時間，準備第二項比試——矛刺！」
周小婉安排在接下來的第二批。她幾乎跳到羅延志面前，高興地接過他手裡的弓和箭袋，低聲說道：「延志，你真棒！」
交接完弓箭，秦高山和其他三個氣喘吁吁的小夥子就地坐下，閉上眼睛雙手捏訣，急切地修鍊真氣，理療剛才受傷的肌肉和筋骨。
只有羅延志不同，他走到一邊靜靜地站著。剛才他射箭並沒有提起真氣，拉弓時利用的純粹是體力，並不感到多累。也因為沒有消耗真氣，他的小腹處也沒有任何不適。
……
此時，那個帶領土匪偷襲三名黑衣漢子的陰戾男子出現在羅延志捅殺坐地虎的地方。當他看到坐地虎躺倒在地上時，很懷疑地眨了幾下眼睛，驚訝地確認那具屍體真的是他師傅后，嚇得連忙趴在地上，耳朵、眼睛急切而仔細地搜尋著周圍的動靜。等確認周圍安全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近坐地虎。
他伸手抓住那具屍體的手腕，只停留了短短地一秒，他驚詫的眼裡呈現出無限的喜悅和激動，他的雙手飛快伸向屍體的胸口，嘴裡激動地念道：「我的疾電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