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141.自由之翼的覺醒（四）

「老零又禍害了一個小姐姐。」（劉）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了，不過她好像不太願意和我們交流，和你也只是因為書迷與作者這層關係。」（白）

「嗯，不過她看起來也不太像能把和夏零的親密度超過佳穎的樣子。」（劉）

「我也覺得，那就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白）

……

另一邊，方唯翼急匆匆地準備回寢室。

「呼……好緊張啊，剛剛竟然能得到劉天歌大佬的簽名！只是，如果被室友知道了該怎麼辦呢……要不要在我的床位下邊再加一層黑色床簾？嗯，就這樣決定了。至少不能讓她們……」

就在這時，方唯翼在樓道口看到了鄧佳穎。

「鄧佳穎？！你好，大半年以來第二次見。」（方）

「你好，不過我們見過嗎？」（鄧）

「啊，酒店那次，我戴著口罩。而且我們在高中見面之前，不是小學同學嗎？」（方）

「是嗎？如果真的有這回事的話，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以我記不得了。」（鄧）

「我叫方唯翼，方正的方、唯一的唯，張翼德的翼。」（方）

「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高中有個叫方唯翼的，排在文科前五。你和她在體型上的差別很大，長得也只是有六七分相似而已。不過都是女生，這一點沒有疑問。你應該只是在其他地方見到過一位長得和我差不多，名字還一樣的朋友吧？畢竟我這個名字在全國範圍內也有上萬人了。」（鄧）

聽到這裡，方唯翼徹底懵了，她想起夏零之前提到的一句話——

「她已經記不得了，她只記得自己讀過哪所小學，你可以當做她部分失憶了。」

「看來，你確實是失憶了。很抱歉，打擾了，以後有緣再見。」

方唯翼說出這句話、匆匆離開后，鄧佳穎也立刻回到寢室。

鄧佳穎脫下自己的外套后，躺在自己的床上道：「莫名其妙……」

只是，她想到這裡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失憶什麼了……小學……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完全沒有自己現在這副身體小學及以前的多數記憶，除了小學部分同班同學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什麼都記不得……」

「等等，她怎麼會用失憶這個詞的！」（鄧）

鄧佳穎稍加思索后，直接通過意識交流找上了夏零：「夏零，你是不是把我的來歷說出去了！」

「不可能，你可以問問老韓，我從沒有泄密過，而且，你覺得這麼扯的事情，會有其他藍星碳基生物相信嗎？」（夏）

「那我剛剛碰到一個叫方唯翼的小姐姐，說是我的小學同學……」（鄧）

「她確實是你的小學同學，也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夏）」

「那怎麼會出現體型和我高中時見過的那位文科大佬差這麼多的情況？對你來說，現在的我至少在聲線和身材方面，未必能和她相提並論吧？」（鄧）

「你問老韓。小翼再怎麼變化也是那個方唯翼，伊藤她長得和你再像也只是伊藤彩音，書嵐她再怎麼變也是秦書嵐，她們不會替代你的。」（夏）

「那我沒問題了。等等，你說老韓……是基因修復！難道那個方唯翼已經知道老韓的事了，你告訴她的？」（鄧）

「老韓事前同意了。但我沒把你的事告訴她。」（夏）

「果然如此。好吧，我一會去問她。不過她看上去好像對我很討厭，並不是怕生，而是我之前好像對她做了些壞事。」（鄧）

「你自己問問她吧。我馬上轉接給她，她目前只有和我的單向頻道。」（夏）

幾秒后。

「老零？你找我……」

在方唯翼逐漸適應這種全新的通訊方式的時候，鄧佳穎也在找韓瑞琦確認此事，得到的答覆是：行星計算機計算結果顯示——方唯翼所說的事確實發生過，並且還因為其中一件事寫過一份三百字的檢討，不過沒有被找家長，因此這個位面里十分愛惹事但總不闖大禍的原版鄧佳穎本來就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我以前對剛剛在樓道里碰到的小姐姐做過壞事……方唯翼，對不起。雖然我確實記不得了。」（鄧）

「沒事沒事，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只是我沒有親自聽你道歉，更不知道你事後的想法。現在看來，後者也根本不需要關心了。」（方）

「話說你和我們倆同一個高中，為什麼我只從其他同班同學了解一些你的事迹，而完全沒聽夏零說過你的事？」（鄧）

「我們倆之前有約定，沒有緊急事情互不打擾。緊急事情，比如……我們兩人之中被人搶了東西需要用錢，或者身份證件需要當面借用這種情況，還有就是寒假結束前的那天晚上的情況。我把自己的緊急聯繫人的第三順位設為了夏零，第一第二自然是我的父母了。反正我在這裡，同齡人中只有他是最可以信任的，父母經常在全國範圍內奔波，不一定能有時間來紅都，而且他們隨時想對我動手動腳，還要把我PUA成扶弟魔。」（方）

「這樣啊……」（鄧）

「至於韓瑞琦的問題，只是夏零有事找我，恰好認識的。你剛剛看到的我體型、身高和原來有差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方）

「老零，什麼事情會讓你動用……」（鄧）

「林木羽之後會告訴你的，但在事情登上校報或者更高級別的報紙之前，你不要去知道這件事。」（夏）

「既然是老零你的解釋……那好，我等她的消息。你注意保持和她的關係。我先休息了，以後聊。」（鄧）

鄧佳穎退出通訊頻道后，夏零和方唯翼聊了起來。

「小翼，現在你沒有什麼歷史負擔了吧？」（夏）

「沒有了，她的確是不記得了，而且惹出的事情影響也的確有限。掀我的裙子也只是被她一個人看見了。她剛剛也很有誠意地道歉了，那就算了，再追究一個醫學上已經被證實失憶的人做過的惡作劇沒有意義。」（方）

「你覺得沒問題就行。簽名搞定了嗎？」（夏）

「搞定了，謝謝夏零。」（方）

「沒事。不過小翼，關於今晚談的那個事情……如果之後林木羽有需要的話，你盡量配合她，雖然她不一定需要。」（夏）

「明白，以後再見。」（方）

「嗯，以後有事再見。」（夏）

通訊結束。

方唯翼嘆了一口氣，心情十分複雜。

「這就是韓小姐說的『最簡單的科技之一』嗎……這樣的未來，很值得期待呢……」

「而且，我很高興，這樣的未來，一定能有老零你的一份貢獻。」

「那麼，我也要努力了啊，先從明天的早飯開始，不能再躺平了。」

「晚安，夏零。晚安，這個與你同在一個校園裡的世界。」

在這樣的期許中，方唯翼前所未有地在當天晚上九點半就早早地入睡，這嚇壞了三位當晚十點多才回寢的三位室友，讓她們以為方唯翼的身體出了問題。

次日，4月1日清晨，即182學期第六教學周的周一，上午六點三刻，她早早地了開始早飯時間。

而當天的夏零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二食堂一樓，在他身邊的有兩位少女——莫詩音和中村千夏。

「小翼！」（夏）

「老零，你也這麼早吃早飯嗎。」（方）

「主要是睡不著，然後就和我女友以及她的櫻國老鄉碰上了。」（夏）

「這位小翼是？」（莫）

「我的高中同學，方唯翼。我上學期和你提到過的，除了穎姐和木羽之外，還有一位吳港的同學，只是我們一般不聯繫。酒店的那天晚上，你們見過的。」

「想起來了，有這回事。你好，我是莫詩音，我旁邊的這位是中村千夏，我們都是旅城首屆留學生班的。我現在是夏零的女友。你這套JK的搭配相當不錯。」（莫）

「謝謝……沒想到老零有一位外籍女友的事情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以為只是說笑而已。」（方）

「外籍女友？算是吧，我的確是櫻國長崎人，不過因為我華裔櫻國籍父母的教育，以及我是在魔都長大的緣故，我一直認為自己是華國人，也希望別人把我當做一個華國人。雖然我還在享受著身為留學生的各種便利，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儘快入華國國籍的。」（莫）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的普通話說的這麼好。」（方）

「謝謝誇獎。零醬剛剛告訴我，你昨晚也與我們一樣和他……咳咳，那大家都算是自己人了。但他也說了，暫時不太想過多地打擾你的生活。」（莫）

「不，我躺平的狀態是時候該結束了，所以……請問我能向你學日語嗎？我想多學一點，最好能學到最高等級水平，也就是一級。」（方）

「可以，不過你得按照我的指令準備教材，而且學習時間會很長，你要做好有大量的空餘時間的準備。你把你的課表發給我，如果你想趕上佳穎醬、木羽醬和危忻的進度，你得抓緊了。」（莫）

「趕上她們的進度，鄧佳穎也在你那裡……」（方）

「她是零醬本科畢業后的女友，我和她算是情敵，雖然我們倆的關係也不錯啦，但這不是我教她日語的理由……不過看在零醬的面子上，我還是很樂意教她的。當然，學費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雖然我家庭環境不差，但還算是缺錢的。」（莫）

「原來如此，我和她小時候發生過一點糾紛，現在沒事了，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關係。」

「原來零醬在這裡還有一位高中同學啊……我記得……」（莫）

莫詩音想要繼續說自己聽夏零說過自己高中還有一個同學也來了紅都財大的事，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去。

「嗯。不過我想問下，這位中村小姐是……」（方）

「我來轉接。」（夏）

十幾秒后，在意識通訊頻道里如實說明完情況的中村千夏一臉羞紅地低頭吃早飯，方唯翼看向夏零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視。

「老零，好久不見，你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方）

「咳咳，三位小姐姐，請繼續吃飯，吃飯哈。」（夏）

……

方唯翼與其他人告別之後，獨自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他的這位女友會這麼好說話……不過，她只是暫時的……但我也沒機會啊。」

「算了，我一會還有課，這事以後再說。大一每個學期34學分的課實在是頂不住。」

「不，我得振作起來，為了我自己。上學期的加權排在全專業前三，這學期也要加油。順帶找人學點防身技術，兩個月前的那個場合只是靠人海壓制，如果真的碰上這種情況，總不能只靠老零和韓瑞琦。老零是男生、韓瑞琦是外星生物、鄧佳穎是穿越者，就算不跟這三位比，我也不能落後於剩下的兩位（莫、秦）。」

【夏零：？？？這就是從吳港一脈相承的文科大佬嗎，i了i了。

方唯翼：不敢不敢，我可不具備像你這樣能用歷史事實加上純邏輯論證就可以同時用至少四國語言跟百萬來自多個國家的，且不分人類與機器人水軍的鍵政大軍對線的能力。更不要說我來紅都財大有文科考砸的一半功勞。】

當天下午下課後，她再次在圖書館樓下碰到夏零。

在他身邊，劉奕嵐、韓瑞琦和他聊著剛上完的計算機課，教完微積分II的鄧佳穎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你們今天聽懂那個老師說的Python了嗎？」（夏）

「聽懂了。」（劉）

「老韓也不用問，肯定沒問題……小翼！」（夏）

「老零！」（方）

「你也是剛剛下課嗎？」（夏）

「不，自習結束，準備回去休息。之後四天幾乎滿課。」（方）

「好傢夥，這就是傳說中的跨學科專業。」（劉奕嵐）

「嗯，不過我目前還不準備轉專業，忙碌提升了存在感。」（方）

「啊這……但我並不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就這麼忙是件好事。」（韓）

「老韓……我姑且這麼喊你了。那你有什麼建議嗎？」（方）

韓瑞琦盯著方唯翼看了好一會，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

沒過一會，夏零和她們分別離開。

韓瑞琦在確認沒有監控，也沒有其他人，同時也開啟了光學隱形結界和聲音屏蔽結界之後，立刻折躍到方唯翼身邊，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如果你找不到目標的話，你這麼忙下去毫無意義。不過我真心建議你轉專業，尤其是你這樣一位有研究員潛質的小姐姐。我這邊的計算結果是轉到我們學院來，不僅可以選擇考工程法規方向的研究生，還可以和我們在一個班。你在計算機方面沒有天賦，數據法學其他專業課的成績也是在勉強撐著保持年級前三，強行撐下去不會有結果的。」

「既然是韓小姐的建議，那我好好考慮。」（方）

「嗯，不過在我認識的人中，也有人雖然沒有天賦，卻依舊可以成為高水平的研究者，只是走不到四級專家及以上的水平。專家級別對應著什麼水平你應該很清楚。」（韓）

「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方）

「對了，如果你對自己的專業有疑惑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幾天的實習。不過你要做好準備。地點一般都在國外，對外語水平有要求。」（韓）

「明白了，我回去考慮一下。」（方）

韓瑞琦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她們已經走到三樓了，於是在解除結界后，改口：「正好到樓梯口了，那麼，以後再見。」

「以後見。」（方）

方唯翼回寢后，嘆了一口氣，隨後開始思考起來。

「呼……外星大佬的意見嗎……我最好先了解一下蟲洞集團的情況。」

「可惡……信息繭房，我所有的了解都不超出他們幾個人的範圍，我需要更多的資料。我要有自己的情報網。」

就這樣，方唯翼下定了另一個決心。

於是，包括龍惠在內的、與方唯翼同寢的女生都發現了幾件令她們詫異的、發生在自己班的四眼宅女、班花方唯翼身上的事——

第一：方唯翼一反常態地在不斷地參加MU平台上的各種活動，對應的MU績點正在快速上漲；

第二：方唯翼經常拿著一堆日語教材往麥園北區跑，但她並沒有交代她去了哪裡，也沒人願意冒著友盡的風險跟蹤；

第三：方唯翼在開始「異常行為」后收到過一個巨大的快遞箱，裡面全是英語或者日語寫的教材——總價上千美元，這讓她的室友一度以為她被某位櫻國的教師包養了；

第四：據游晨奕的描述，只要當天晚上沒課，方唯翼就會鎖上房門、拉上桌子周圍的灰色帘子、對著電腦，和不知道什麼人在用日語或者英語聊天，有時甚至是漢、英、日語之外的其他語言，比如俄語；

第五：從清明假期之後，除了一起上課下課之外，方唯翼不再和其他任何人一起行動；

第六，游晨奕成為了她最親近的同班同學。

最終，方唯翼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其他人也就把這當做常態了。直到很久以後，方唯翼承認自己已經成為蟲洞集團的實習生為止。

【補上周少更的一章】

另，從下周起本作日更一章（字數不少於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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