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楚家人每一代的第一個孩子都要受焚心之苦」

楚九陵驚愕……

「朕當年也受焚心摧殘，就差點死了。是長子出生，焚心轉移到長子身上，這麼多年過來，焚心就再也沒在朕的身上出現過」

「朕不知道你身上有焚心。朕也派人查了……因為你母后在懷你時，太醫說她流產了。朕就以為你沒了。後來你出生的那段時間，正好是你母后和德王被我抓到一起的時間」，他一共抓到德王和蘇凝兩次……現在想一想，他還是真傻。就算蘇凝剛流產，么不可能那麼快就懷上德王的孩子。可楚九陵真是他的兒子，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晚出生了一個月多。偏偏那時候，他已經聽不進蘇凝的解釋。單方面認為她背叛了她。

蘇凝每一次都堅決告訴他，九陵是他的兒子。有一次，他怒極，差點反手給蘇凝一巴掌。可能是他的態度太堅決了，也可能是他沒有告訴蘇凝，楚家人要受焚心之苦。蘇凝沒有對他說過……直到她死，還有他要殺九陵……他差一點親手把自己的兒子給殺了。

那樣，他將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看來，他要找當年的太醫……

「你身上的焚心，朕沒見過。也就相信，你不是父皇的孩子」

「陛下，這都不重要了。草民還是相信，文德皇后是清白」，他已經不是德王。天下人皆知他是我罪臣之子。

焚心第一次發作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只記得，又一次焚心發作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了，無意中他碰到赤龍鱗，他的焚心突然減弱。母后欣喜，自此焚心就一直在他身上。後來在北荒山，鬼迷心竅地給了小魚。

「九陵，父皇會把真相查明。你的一切還給你……」

「草民肯請陛下讓草民出宮」

在楚九陵心裡，一切都沒有那麼重要了。他不在乎……那些只不過是身在之財……

「求陛下恩准」

楚建帝無它法，「今晚夜色已深，你明早再離開」

「謝陛下……」

楚建帝一回去就立刻召見上官寰和靜空。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無需多禮。朕問你們，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九陵是朕的兒子，他身上有焚心」

上官寰：「陛下，臣之前就一直跟陛下說過，楚王是陛下的兒子」，是他不信而已。

楚建帝：「朕……朕看到德王和皇后在同一張床上醒來。朕當時氣在心頭上，太醫又告訴朕，皇后流產了。而且……楚王又晚出生了。朕就一直以為他不是朕的兒子。如果不是焚心，朕肯定就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靜空：「陛下，或許可找於文先生來問話。他是皇后的心腹，有許多事，他比我們清楚」

「對，姚公公，快宣……」

於先生在牢中么不好過，他被打了一頓。就差點要了他的老命。楚王被帶走之後，他被人帶出來了。可他不比年輕的人，身體虛得不行。

楚建帝還算憐惜，給他賜了椅子。

「臣，參見陛下」

「免禮。於文，朕要問你關於皇后和楚王所有的事，你最好別想瞞著朕」

「陛下，臣定當竭力……」

「你們為什麼瞞著朕？楚王身手焚心」

「陛下，皇后曾想告訴您。可是她沒有機會說……後來皇后也不敢說了，她曾未聽說過，楚家人有焚心。她害怕楚王身上有焚心，您會說楚王是孽種，皇後為了了保護楚王，就更加不敢說了。皇后怕你要殺楚王，就千萬百計把楚王身上的焚心隱瞞下來……」

「太醫說她流產……」

「陛下，太醫的話是假話。皇后沒有流產，是有人故意給她下藥了。皇后好不容易保住了楚王，可竟然有人到陛下跟前說她流產了。陛下相信了那人的話，皇後知自己解釋無用，就沒再解釋。而且當時皇后和德王又出了那樣的事，陛下就更加不信了」

「皇后本想等楚王出生了，一切就不言而喻了。可偏偏楚王晚出生了一個月多。陛下就把皇后趕到冷宮，皇后就沒有再開口解釋的機會」

「此後，就是這樣子……，陛下，楚王從未想過要謀反……」

「朕……朕知道了」，楚建帝退回自己的椅子上。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兒子這樣。不……是他嫉妒蒙心……如果當時他再堅持查一下，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了……

這些年，他不僅對九陵冷漠，還多次派人去殺他……

「於先生，德王和皇后又是怎麼回事？」，上官寰趕緊追問。今晚就一次性讓陛下知道所有的事。

「德王和皇后也是冤枉。有人給他們下媚葯，把他們騙到房間內。可他們在裡面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陛下雖然看到了他們衣衫不整，其實是他們極力剋制自己，自己抓傷自己。陛下就信以為真，著了某些人的道……」

「可朕在德王府中抽到黑絲龍袍，還某兵器……」

「陛下，如果當年，你能多查一點，多聽德王和皇后解釋，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德王未有謀反之心，後來他會萌發謀反之心是因為你把皇后關進冷宮。皇后在冷宮生了發病，差點就去了。是德王相助，皇后才撿回一條命。就是因為如此，德王便恨上你了。他有心把你從皇位趕下來，可是他並沒有行動。龍袍和兵器也不是德王……是有人提前知道你要去德王府，故意藏在德王府」，那時開始，德王和陛下的仇全都爆發了。楚建帝哪裡還有功夫查明真相。他恨不得立刻殺了德王。

「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掌控一切？」，楚建帝喃喃自語。他就跟個傀儡一樣，被人控制殺人。

「陛下，德王和皇后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你。慈安堂，水渠等都是為了陛下而做，名義也是陛下。是有些人利用了陛下，他們故意謠傳成德王。以此激怒陛下心中的怒火。等您和德王互相傷害差不多，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接過新帝，他們從背後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