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東方露出魚肚白,窗外傳來小鳥唧唧喳喳的鳴叫,室內卻依然一片安靜。
凌亂的大床上,一名英俊非凡的男子酣酣入睡,俊容一片滿足,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躺在他上面的是一名絕美的女子,由於她無意識的晃動,原本覆蓋在身上的絲被已然滑落,露出她白裡透紅的肌膚。
陽剛與陰柔,兩具赤裸的身軀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讓人臉紅,心跳!
思雨緩緩睜開眼睛,身下溫熱的感覺讓她皺了皺眉頭,她發覺自己的臉緊貼在一副健碩的光裸胸膛上,自己的胸部正緊壓在他結實的腹肌上,更令她想尖叫的是,一個炙熱堅硬的東西正擱在自己的私密處,它……還在輕輕脈動。
頓時,腦子乍然清醒,昨晚的一幕幕情景都涌了上來,不用看那張臉,她都知道,身下這副身軀的主人是誰。
她從來不知,自己竟然會如此放浪與****,一想起昨晚自己一次次地大膽乞求他進入,一次次地配合他的各種火爆、煽情的歡愛姿勢,還有一聲聲誇張噁心的放蕩****;她羞愧地直想咬舌自殺。
不是發誓過不再理他的嗎?為何還會如此渴望他,需要他?難道自己骨子裡頭就是一個淫娃蕩婦,是個離不開他的賤女人?
突然,擱在她纖細蠻腰上的雙手緊了一些,頭頂傳來一個低沉嘶啞的嗓音:「雨兒,我的寶貝!」
思雨馬上抬起頭,對視著他,憤怒地說:「你這卑鄙無恥的混蛋,到底在甜湯裡面下了什麼葯,害我……害我……」
濯拓順勢在她紅艷小嘴上輕啄了一下,愉悅地說:「雨兒,那是靈丹妙藥,幸虧我放了,否則我永遠不知道,我的雨兒寶貝也會如此熱情,如此放蕩,如此讓我愛不釋手,讓我欲仙欲死,讓我滿足,讓我發覺做男人是何等的幸福,讓我……」
見他色淫淫的樣子,彷彿在回味著什麼,思雨更加無地自容,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嬌喝道:「混蛋,原來真是你在甜湯里做了手腳,你竟然可惡的利用春藥,我恨你,恨死你了。」說著說著,她差點要哭出來。
濯拓見狀,慌忙抱住她,「雨兒乖,不要哭,不要生氣,我會心疼的。」接著,他又一本正經地凝視著她:「雨兒,我知道那樣做很卑鄙,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與司馬爵那小子在一起。你不理我,我好難受,而且,你那天對我說的絕情話語,讓我心痛得幾乎要死掉。我不能失去你,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採取這個下三流的辦法。」
他停頓一下,俊容稍微湧上一絲欣慰,「幸虧我用了春藥,否則,我不敢相信,其實你心中還有我,意識里還是渴望著我。雨兒,知道你昨晚有多熱情嗎?我好懷念昨晚,只有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你還是需要我,還是屬於我,我並沒失去你。我知道,你醒來之後肯定會恨我,但我不怕,因為你還愛著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深深愛著我。只要你高興,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
「可是,雨兒寶貝,在懲罰我之前可否先考慮一下這裡。」他臉上驀然閃過一絲狡猾與興奮,抓起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往下移動,來到他那裡,讓她的手輕撫上他的碩大,他繼續魅惑著說:「雨兒,感覺到它嗎?它永遠屬於你的,永遠需要你。昨晚,你對它好溫柔,讓它好激昂、好滿足,使它興奮地直想呆在你體內,永遠都不出來。雨兒,我們是如此的配合,我們是天生一對,將來,我保證能讓你永遠幸福,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我都會讓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所以,請原諒我,原諒我以前的過錯,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到底在說什麼,他說的都是什麼話?簡直把她當成整天渴望歡愛的蕩婦一樣。更令她羞惱的是,她手中所握的那個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滾燙;自己的下體竟然也正在起反應。天啊,她不要活了!她神情頓時失控,毫不猶豫地收緊手指,大力擠捏了下去。
「哇!」濯拓哀叫的聲音馬上傳出,俊美的五官皺成一團,痛苦大嚷著:「雨兒,你……你好狠的心,你就那麼恨我,想要了我的命?」
「我……」見他由於疼痛而幾乎變形的俊臉,思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出太大力;但一想起他可惡的行經,她便忍住油然而生的心疼感覺,賭氣地說:「你活該,這是你卑鄙下流的結果!」
「那你可以給我其他懲罰呀,你明知道這是我的命根子,也是你將來的快樂源泉,你下手之前,就不考慮一下,萬一真的折斷了它,你以後去哪裡找性福?」他輕輕揉呵著腫痛無比的下體,抱怨著。
「你……我才不稀罕這樣的性福。斷了最好,那是你的事,我就是想看到你生不如死。天底下又不僅僅得你一個男人,我的性福,與你無關!」見他死到臨頭,還在作弄自己,在話語上占自己便宜,思雨不禁口不擇言,不假思索地出口傷人。
「雨兒——」濯拓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心如刀割,如果說下體的痛令他幾乎窒息,那麼,她剛剛說出的話,足以讓他彷彿墜入十八層地獄,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忽略不看他滿臉的受傷表情,思雨煩悶地從他身上離開,抓起床角的衣服穿上,忍受著由於昨晚的縱慾而導致的酸痛,她慢慢地朝房外走去。
「雨兒……」濯拓從悲傷中回過神,發現她漸漸消失於門外的藍色身影,想起身追過去,可是,下體的疼痛讓他動彈不得。
這個沒心肝的小女人,生來就是克制他的,每次都那麼用力,想斷了他的命根。上次的痛,讓他足足熬了一夜,幸虧太醫醫術高明,再加上皇宮的良藥,他才好得那麼快。可是,如果經常這樣下去,即使再妙的良藥與太醫,也無補於事,內傷日益積累,不用多久,他可能真的要變成性無能了。
他無力地直躺在床上,想著自己變成性無能之後被她徹底拋棄的悲慘狀況,黯然傷神,俊顏滿是憂愁、無助、絕望與恐懼
突然,小李子出現在門口,他膽怯地輕喚著濯拓,連喚幾聲后,還沒得到回應,猶豫了一會,便悄悄走進房,來到床前,惶恐地對著沉思中的人繼續喚出:「殿下……殿下……」
濯拓茫然地瞟了他一眼,接著不耐煩地說:「有事嗎?」
小李子被他陰沉的臉與森冷的語氣嚇得哆嗦了一下,但想起緊要事,便硬著頭皮說:「奴才來提醒殿下,今日要與皇上去崆峒寺祈福,還有兩個時辰就起程了。」
對哦!這兩天都在想著如何討回雨兒歡心,把這重要國事都忘得一乾二淨。哎,在這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原諒自己之前,自己想恢復正常是不可能的。他深嘆一口氣,彎腰坐起來,說:「小李子,替本殿下更衣!」
小李子恭敬地應了一聲,接著拿起床上的衣衫,一件件地熟練地套在他赤裸的身上。
「什麼?」司馬爵驚訝地看著思雨,「忘憂,你怎麼了?為何作出如此匆促的決定?」
「我……沒事。只不過突然很想念月冀國,很想念那裡的皇宮生活。」思雨訥訥地說。
聽她這樣說,司馬爵心裡悄悄湧上一絲歡喜,以為她懷念與自己一起的生活,便不再疑問,毫不猶豫地說:「好,我們今天就起程回去。現在,我們先去跟濯碩帝告辭。」
不久,他們來到乾清宮,在太監的稟告與引進下,終於踏進大殿,但晉見他們的不是濯碩帝,而是歐陽若舞。
若舞好奇地看著他們,柔聲問:「司馬太子,忘憂姑娘,請問你們找皇上有何事?」通常,濯碩出宮遠行,都會把主要事務交由若舞管理。
司馬爵恭敬地看著她,說:「貴妃娘娘,月冀國突發一些重要事情,需要我們回國處理,故此來是與皇上辭別的!」
若舞大驚,暗暗端詳著思雨,好一會,才說:「皇上與太子今天正好去了崆峒寺祈福,兩天後便回來,你們不如多等兩日。這兩天,本宮會派人好好帶兩位觀光一下我朝的名勝。」
思雨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便恢復平靜,面帶歉意地說:「多謝娘娘美意,但我等真要急著回國。下次有機會,肯定再來!」
「忘憂姑娘,凡事請考慮清楚,請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因一時意氣而下定論,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好嗎?」若舞猜測肯定不是「急事回國」這個原因,他們之所以匆匆離開,是因為思雨!
「忘憂不知娘娘所指何意,我們確實有緊要事要離開!請娘娘代我們對皇上說聲抱歉!我們馬上要起程,先告辭了!」說完,對她恭敬一拜,朝司馬爵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司馬爵有點疑惑,但見她匆忙離去,便也趕緊對若舞鞠手一拜,追了上去。
看著他們遠離的身影,若舞心急如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她確定,他們提前離開,絕對不像表面所說的因為國事。肯定是與拓兒有關,拓兒到底對思雨做過什麼,讓她如此急著回去?哎,拓兒如今人不在宮中,自己應該怎麼辦?要怎樣才能阻止他們的離去?聰明睿智的舞貴妃,第一次嘗試到不知所措!
莊嚴肅靜的皇宮門口。正在演繹著一幕感人的辭別。
「皇兄,您為何走得這麼急?不是說等暖玉洞房后才離開嗎?這離洞房之日還有兩天呢。」暖玉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剛送走濯拓,便又接到皇兄要回國的消失,摯愛與摯親都突然離開自己,這讓她感到既難過,又無助。
她知道,由於濯拓的性無能,即使兩天後,他與自己也未必真能洞房,但起碼那是個儀式,她想自己的兄長親眼見證自己完成那個儀式,希望自己能在他的祝福下成為「濯拓的人」。
「暖玉乖,如果不是因為急事,皇兄也捨不得提前離開。皇上與貴妃娘娘都很好,太子也會對你好的。以後你就是人家的媳婦與妻子,故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凡事要忍耐與諒解,以大局為重,努力爭取成為一名令百姓敬重的後宮嬪妃,令皇上與貴妃娘娘欣慰的媳婦,令太子疼愛的妻子,令我們月冀國驕傲的公主,好嗎?」其實,對於這個自小便疼愛有加的妹妹,他也非常牽挂,但為了心中所愛,他不得不忍痛離開。
暖玉乖巧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看向思雨,沉默了一下,才說:「忘憂姐姐,雖然您最後還是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但依然感謝您。另外,如果暖玉有什麼冒犯之處,或者對您造成任何困擾,望多多見諒。」
看著這樣的她,不知為何,思雨內心感到異常難過,還有一絲絲愧疚,「暖玉,對不起!你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孩,老天爺一定會眷顧你,你的愛一定能夠感動上天,它會賜予你幸福快樂的!」
「是嗎?但願如此!謝謝您,忘憂姐姐!」暖玉黯淡傷心的小臉猛然湧上一絲希望,明亮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她。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若舞也走到思雨面前,依然說著一些只有她與思雨才能明白的話,「忘憂姑娘,你真的決定了?真的放得下?你看懂自己的心了?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導致自己悔恨終生。傷害別人的同時,自己也在痛呢。」
思雨對她盈盈一笑,佯裝不解地說:「忘憂雖然不明白娘娘為何說這些,但忘憂猜想,娘娘應該是為我好,多謝娘娘的關心。它日有機會,忘憂定會來拜訪娘娘。告辭!」說完,頭也不回地朝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司馬爵也再次對大家告別,從屬下手中接過馬繩,瀟洒地跨坐上馬背。
同樣的隊伍,同樣的人,來的時候是轟轟烈烈、千迎萬接,走的時候卻是寂靜悄然、孤獨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