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顧城言感覺自己要氣炸了,找了她一晚上,結果換來的卻是這個女人無故的厭棄。
他不顧她的反抗,索性一把扯開了她的上衣……
這個女人竟然覺得他臟,臟是嗎?
那就一起臟吧!
「放開我!」顧甜突然暴躁地尖叫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手重重捶在他身上,猛力掙著。
顧城言被這樣的顧甜驚的脫了手,這樣的顧甜他從未見過……
在顧城言記憶中,顧甜很乖,也很好脾氣,就算不開心,不高興,睡一覺醒來第二天依舊是那個笑眯眯的顧甜,對誰都友好的顧甜。
然而,今晚的顧甜讓顧城言有些吃不準。
明明是她自己不乖,放學不按時回家,跑到這裡來睡覺。
「別碰我!」甩開他重新伸過來的手,顧甜緊緊環著自己,頭埋到膝上,努力將自己縮小,如果可以小到看不見,那麼,她心裡那些酸楚和悲傷也會小到看不見?
她避他如洪水猛水,自己縮在那顫抖的哭泣,顧城言終於忍不住,狠狠抱住她低吼,「你到底再鬧什麼?」
她在他懷裡不言不語地掙著,他卻越收越緊,直到她動不了。
「顧甜,不要試圖挑戰我對你的耐心!」
她低著頭,眼淚靜靜流下來,滴在他手背上:「挑戰了?所以了?你又準備怎麼樣?顧城言,真的夠了,我們彼此放過彼此吧,我求求你了。」
他冷冷的盯著她:「如果你還有腦子,還想舒舒服服的像現在一樣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這種話就不要以後都不要再提。」
顧城言的話讓顧甜再也控住不住的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很難受,身體的難受,胃裡的翻滾,和心裡的難受。
她就是不開心,很不開心!
「那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只有死,我才可以真正的解脫?」
顧城言眯起眼睛,看著懷裡的女人:「你寧願死也要離開我?」
「跟你在一起,我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百了……」
顧甜的話再次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他冰冷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壓出來:「好,想死是吧,成全你!」
要死是嗎?那就一起吧!
他一把拽過她,高高在上地俯視她……
她痛得感覺自己就好像要死去了一樣,她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求他,永遠永遠不要求他!
顧城言像是在恨著她,要罰她,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任由她在他懷裡哭叫,掙扎,廝打,任她撒潑一樣的動作,縱著她,也虐著她。
她說他臟?行,他便臟給她看,看看她是怎麼「純潔」地被他佔有的。
她是他的奴,他是她的主宰,他希望她能清楚認識到這一點。
「顧甜,你怎麼不看了?你不是覺得我臟嗎?那你好好看看你在幹什麼?」
她早已疼得汗都冒出來,但倔強的她還是選擇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她不允許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他伸手抹了把她額上的汗,:「顧甜你要清楚的知道,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任何資格說離開。」
她咬著牙不說話。
「下次如果我在聽到這種話,你知道後果的。」說完不再留情,也不再隱忍自己釋放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為什麼……
她眼淚落下來。
因為房子很久沒有人住了,所以浴室的熱水器沒有熱水,顧甜就這麼站花灑下任由冰冷的冷水噴曬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剛剛進去秋天,雖然不冷也不熱,但顧甜從未洗過冷水澡,她感覺自己越洗越冷。
突然肩膀疼得瑟縮了一下,顧甜轉頭看著,紫紅的咬痕,血珠乾涸在上面,被溫水一泡,漸漸暈開。
粗略地掃視一下自己,這具破敗的身子,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有的讓她疼痛,有的卻只是醒目地叫囂著這地方曾被他佔過,並沒有什麼痛楚。
浴室外的顧城言對於今晚顧甜的所作所為不是沒有覺得反常,剛剛他被她激的有些失去理智,以至於忽略了她的情緒。
他發消息給助理,讓助理調查一下顧甜今日的行蹤,坐在客廳陳舊的沙發上等待著顧甜。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甜卻遲遲沒有出來。
一絲不好的預感在顧城言心裡升起,他起身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你還要洗多久?」
浴室里稀里嘩啦的的水聲還在不斷的響著,可除了水聲沒有其餘一絲動靜,顧城言有些慌了。
他想起剛剛那會兒顧甜一副想死的模樣……
記憶漂浮到了那年,他回家在浴室里發現了渾身是血的母親。
顧城言的心一下緊張了起來,不可以,不可以。
他像發瘋了一樣踹著浴室的門,一腳又一腳,直到將門踹開。
當浴室門被踹開的瞬間,顧城言看到了渾身赤裸躺在地上的顧甜……
在那一剎那,顧城言的心跌倒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