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偷圖

第143章 偷圖

一杯茶喝下去,小張氏的臉色更紅潤了,連眼睛也開始迷離起來。

「姐姐是不是感覺有些熱,要不要在軟榻上歇息一會?」夏秀安彎腰看著小張氏,笑眯眯地。

小張氏按著胸口,呼吸都熱了起來,「確實……確實熱。不過不用了……梅香,去叫七少爺來……來接我。我頭有點暈,身子軟得很……」

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話,小張氏的丫頭梅香不以為意,應了一聲,就要出去,門外已經響起了江尚武的聲音,「七少奶奶是不是在這裡?」

門外有婆子應道:「回七少爺,才剛七少奶奶和夏五姑娘一起來的,正在花廳說話。」

「好,那我進去看看。」江尚武走到花廳門口,看到梅香站在門口,自行就打了帘子進去,「七少奶奶呢?」

他一進門就看到夏秀安撐著頭半倚在椅子上,雙眸微閉,燈火下的一張容顏絕麗得猶如一朵待要採摘的花兒……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少奶奶說頭有些暈,正讓奴婢去叫少爺過來接。」梅香跟著進了門,應道。

江尚武瞅著屋裡也就小張氏和夏秀安兩人,夏秀安的兩個丫頭居然也不見蹤影,直道天助我也,對梅香連連揮手,「去去去,她這模樣我怎麼弄得回去?你去叫人抬軟兜來。」

梅香再次出去,並帶上了門。

「夏五姑娘,你是哪裡不舒服么?怎的不理我?」江尚武涎著一張大臉就去摸夏秀安的臉。在他的預計中,他的手一旦摸上她的臉,這女子就算是剛烈之婦,此時也必定如水般臣服於她。

不料夏秀安卻忽然睜開了眼,抓住他的手腕一扭一推,江尚武整個身體已不受控制地「蹬蹬蹬」往後連步踉蹌而退。

剛剛好退到小張氏的面前。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臂已經像蛇一般從后纏上了他的脖頸,「相公……相公……我好難受……」

此處不宜再表。

夏秀安從花廳出來,端著個茶杯,把門隨意帶上,沿著走廊,把茶杯里的茶水倒進了水塘,隨後進了寢房。

早候在裡面的浣碧和秋韻一臉興奮之色,「姑娘,怎麼樣了?」

夏秀安就著盆架上的冷水洗手,「把耳朵塞上吧,一對狗男女玩得正歡。稍後準備看大戲。只可惜把徐園樓給弄髒了。」

此時已能清清楚楚聽到花廳傳來毫不避諱似叫還哭的古怪聲音,秋韻和浣碧又羞又好奇。

特別是秋韻,按捺不住心裡頭一百個疑問,「那江少爺被他媳婦抓著,眼睜睜看著你姑娘走出門,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怎麼知道他什麼表情?只知道他被按在地上,兩腿亂蹬……這種事還是少好奇為好。」夏秀安把手擦乾,打著哈欠往椅子上一靠,「我歇一會。你們兩個先出去迎客吧。看戲的馬上就會來,時候到了叫我。」

浣碧和秋韻出得門來,聽到花廳那邊動靜越來越大,秋韻不禁有些擔心,低道:「姑娘的葯也太猛了吧,會不會出人命?」

浣碧擰她手臂,「胡說什麼,閉嘴。你看,門口已經來人了,別再亂說話。」

秋韻一個哆嗦,扭頭朝院門口看去,果然看到四五個江家的小媳婦帶著幾個丫頭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

「……想起去年上半年寧表哥過來的時候,還斯文俊秀得不像話,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當時你妹子紫嫣對他痴迷得跟掉了魂兒一樣,還說非君不嫁。沒想到今年寧表哥竟當上了大副都護,還即將娶親,你妹子知道了會不會吵著要做小?」

「寧表哥出息,說明我家紫嫣的眼光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寧表哥看不中我家紫嫣,也是沒法子的事……」

「十六家的就別再嬌情了,寧表哥出了事,你妹子如果真是喜歡,就給人做小去,別拿去年寧表哥的態度說事。說不定今年他又改了主意呢?」

「是啊是啊,十六家的,稍後你也可以找這位夏五姑娘商量商量,只要紫嫣真願意,夏五姑娘同意,還怕落了你家紫嫣的心意不成?」

一眾小媳婦七嘴八舌儘是調侃十六媳婦妹子和徐瀾寧的事。一時竟還說到讓夏秀安同意給徐瀾寧納妾,浣碧和秋韻聽著就不喜。兩人走過去勉強行了個禮,浣碧就問,「不知諸位到徐園樓來何事?」

一個穿著藕粉色衣裙的小媳婦道:「小十六家的說是晚上左右無事,故意邀了我們幾個來同夏五姑娘嘮嗑嘮嗑。你家姑娘呢?」

浣碧瞥了一眼花廳那邊,面帶難色,「這……我家姑娘在歇息,恐怕有些不方便吧。不如諸位改日?」

「這時候就歇息,是不是也太早了些?」小十六家的小媳婦牙尖嘴利,「你們兩個丫頭問都沒去問過,又怎麼知道你家姑娘不願起來與我們說話?」

還不待浣碧回話,已經有人指著花廳那邊驚呼,「各位快聽,花廳那邊熱鬧得很,夏五姑娘明明沒睡,這兩個丫頭不實誠。我們自己過去找她。」

一眾連帶丫頭十來個人立即朝花廳那邊衝去。

其實是個人都能聽出花廳里傳出的聲音又大又銷魂,不正常得很,這些小媳婦偏就要衝著不正常而去。

浣碧和秋韻對視一眼,趕緊裝著焦急地樣子跑上去攔,「未經同意,你們不可以隨意亂闖……」

那些小媳婦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兩人越攔她們闖得越凶。暗使了幾個丫頭拉住浣碧和秋韻,端端就沖向了花廳。

花廳的門本就是虛掩,幾個小媳婦推開門一看,不堪入目的一幕驀然入眼,頓時尖叫著後退。也不知是誰,立即大叫,「快去請老太爺來。夏五姑娘在徐園樓與男人在鬼混。」

場面一度混亂,那去叫人的卻沒有耽擱半分。

只少時,不僅江老爺子被叫了來,連不太管事的江大老爺以及各房的幾個老爺也都跟著來了。

「你們都閉嘴!」江若錦一聽到消息就最先趕了來,看到院子里亂糟糟,一聲大喝后,就問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浣碧,「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浣碧這才抬起頭,「大小姐是問誰?」

江若錦凌厲的眼神在她臉面上掃,「自然是問你家姑娘。」

「姑娘說她傷口痛得厲害,剛剛吃了些葯,已經在屋裡歇下了。」

浣碧話還沒說完,那邊廂已經叫了起來,「這丫頭好生會睜眼說瞎話。如果夏秀安在屋裡歇下了,那在花廳里跟個男人胡混的又是誰?」

「對啊。我們可是親眼所見。老太爺,那夏秀安想必嫌棄寧表哥身殘,這會兒就已經迫不急待跟男人在徐園樓好。真不要臉,我們剛才可是抓了現場……」

一眾女人吵吵鬧鬧,江老爺子半睜著眼,似要睡著的樣子,偏就不發表任何言論。倒是氣壞了一旁的江大老爺,顫著手指指著那些小媳婦,「如果你們膽敢造謠生事冤枉夏五姑娘,定叫你們一人掌嘴五十……咳咳……咳咳……」

明明看他氣得不輕,有小媳婦卻言之鑿鑿,「大伯難道想坐視徐園樓被一個不知羞恥的人淫亂?寧表哥不要名聲了么?他們現在還沒停止,大伯為什麼不讓人去看看?」

「朴媽媽,你去看。」江大老爺厲喝。

所有人都盯著朴媽媽,只望她快快將屋裡人的面目給揭露出來。

「大家怎會都在院子里?你們在吵什麼?」一個虛弱的聲音驀然震驚了所有人。

看一院子的目光都朝她投過來,披了件緞面棉披的夏秀安白著臉扶著額角,一副一陣風都要將她吹倒的樣子。

看她那般模樣,浣碧和秋韻趕緊心痛地過去扶她。

「你……你……怎會在這裡?」江十六的媳婦像見了鬼一樣盯著她。

夏秀安嘴角扯了扯,「我本在屋裡歇息,被你們吵醒,不在這裡在哪裡?」

「那在花廳里的兩個人又是誰?」

夏秀安朝花廳那邊看了看,欲言又止,似又覺得不妥,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應該是江尚武和小張氏。」

眾人嘩然。

藕粉色小媳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麼會是他們?」

「之前那小張氏送我回來,坐了一會就說頭暈。打發梅香去叫她相公。沒等梅香出門,江尚武就來了。他說弄不回小張氏,還是叫梅香給準備軟兜抬人。梅香走後,那小張氏竟然抓著江尚武要親熱……我又不好說什麼,就去歇息了。」夏秀安看著羸弱,口齒仍是清晰。

一個小媳婦還不死心,大叫,「梅香,梅香呢?」

那早已躲在人群後面的梅香膽戰心驚地走出來,「撲嗵」一聲就跪伏在地,顫著身子,一聲也不敢吱。

「啪!啪啪!啪啪……」

一陣噼哩啪啦的聲音在院中響起,清脆又響亮,卻是江若錦出手,連連在那些剛剛嚼舌根的漂亮小媳婦臉上扇過,「一個個紅口白牙,剛剛不是言之鑿鑿說得很帶勁么?你們說呀,你們再說呀……」

那些小媳婦沒一個敢還嘴,捂著臉頰只是嚶嚶地哭。連他們的男人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錦兒,打她們都髒了你的手。我剛才說過,她們若敢造謠,自掌五十,老劉頭,叫人給我盯著,一個都不準少。」江大老爺喘著粗氣怒喝。

那些二三四五房的沒人敢吱聲。

此時花廳里也沒了聲音。

江老爺子忽然道:「尚武平日雖然胡來,但也不至於沒輕重到當眾就和媳婦行事的地步,何況還是徐園樓?朴媽媽,進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夏秀安抬眼輕輕看向江老爺子,這江南首富怪不得能創下偌大的家業,果然是精明得很。讓朴媽媽查,自是想抓到她什麼把柄,奈何那江尚武和小張氏確實不爭氣……

朴媽媽進去屋裡的時候,江尚武已經把小張氏敲暈,他自己也已勉強穿戴好。

朴媽媽在裡面檢查了一遍,喚梅香進去給小張氏穿衣。

江尚武出門就狼狽地跪在了江老爺子身前。

「回稟老太爺,奴婢剛才查驗過,小張氏是中了極為猛烈的媚毒。七少爺無事。」朴媽媽說道。

「極為猛烈的媚毒?毒從何來?」江老爺子一雙老眼似能看穿人心般,緩緩從一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夏秀安臉上。

跪在地上的江尚武大氣都不敢出。

「七少奶奶晚飯後就跟夏五姑娘來了徐園樓,這就要問夏五姑娘給她吃過什麼?」朴媽媽道。

「祖父和朴媽媽這般說,難道是懷疑秀安給張怡蓉下了媚毒?」江若錦再也看不下去江老爺子對自家人的偏袒,「她和他們小兩口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根本沒道理要這般害他們。於她也無一絲好處。」

江若錦沒好氣地上前踢了江尚武一腳,冷笑,「莫不是你這腌臢貨夥同自己的媳婦想害人家姑娘,結果自己中了招?秀安,你說是不是?」

夏秀安還未出聲,那江尚武感覺有自家爺爺撐腰了,膽子頓時大了起來,被踢得打了個滾,跳起來就指著夏秀安大罵,「大姐別被這賤女人騙了,就是她暗算了怡蓉。」

「證據,江七少爺,說任何話之前都要有證據。」夏秀安捂了捂身上的棉披,「如果你沒有。我卻有你和你媳婦想害我的證據。浣碧,去把我之前穿的衣裳拿過來。既然朴媽媽是個行家,就讓她認認,那衣裳袖口上的酒里是不是加了媚葯?」

浣碧神速地衝進屋裡將她的衣裳拿了出來,遞給朴媽媽。

「這袖口的酒漬就是晚膳時張姐姐給我倒的酒。當時我察覺酒不對,為解疑慮,還勻了張姐姐一半。全桌人可作證。不過另一半,為小心起見,我還是沒有喝,全倒進了袖口。張姐姐來沒多久就媚毒發作,正好江七少爺進來,他想對我動手,被他自己的媳婦給截了……這事本不光彩,我也不欲聲張,沒想到這江家有些人似乎有先見之明,硬是要闖進來將事情掀揚開。江七少爺,我已經對你們兩口子仁至義盡,甚至我還意欲為你們遮掩,為何最後卻要這般唾罵於我?」

夏秀安一副甚為想不通的樣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口氣交待清楚。

「老太爺,她袖口上的酒氣里確實含有七少奶奶所中媚毒的氣味。晚膳時七少奶奶向夏五姑娘敬酒也確實出現了那一插曲……」朴媽媽的意思,已經徹底證實了夏秀安說的話沒錯。

江老爺子此時又似個沒睡醒的樣子,沒了聲氣。

江大老爺卻沒準備輕易放過,指著之前還有插腰罵人的江尚武怒聲道:「來人,把這個畜牲先打三十大板再關進柴房去!誰都不準求情,不然一起打!」

大房要打三房的兒子,那三房的怎麼可能坐視,忽然就撲出來跪求……

院子里又是一陣哭叫吵鬧,夏秀安已經懶得理會,徑自就回了寢房。

片刻后江若錦推門進來,看到夏秀安在燈下捧著一本書在看,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搶過她的書,「我說夏秀安,不愧是經過大家宅院洗理過的,那氣度,那段位,可要高出老七兩口子不少。你是怎麼嗅出那酒有問題的?」

夏秀安無奈地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你知道我在跟回春堂的張大夫學醫理嗎?如果連這個都聞不出來,老張聽到還不會暴跳如雷?」

「回春堂的張大夫?」江若錦哼了聲,「那個老東西確實有兩把刷子。沒想到你一個姑娘家還跟著他學醫理,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徐大人都不反對,就是為了防止有像今天這樣的事發生。」夏秀安嘆氣道:「江若錦,你到底還想不想賺錢?你們江家人搞出這麼個事情想整我,分明是不想葯玉被制出來。我的安全如此沒保障,我恐怕得重新考慮考慮才行。」

「別,別。江尚武我早就派人盯著他了,他下午聽了我們書房的話就跑去了蔣家的尋芳閣,回來就鬧幺蛾子,肯定是受蔣家人的指使。你不知道,那蔣燕南陰險毒辣,像這種下三濫的毒招沒少使。你放心,他既然還在你的身上使招,說明他從奇峰那裡並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得不到的,自然也只有想方設法毀去。他這次是打著毀了你也就毀了我們製藥玉的歪主意,即便你不自救,我也不會讓他成功。知道不?」

夏秀安皺起了眉,「你這是在告訴我,殺奇峰的人是什麼蔣燕南?然後今天江尚武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之所以讓它發生,不過是想試探蔣燕南有沒有把配方弄到手?」

江若錦已察覺她神色有些不對,忙是雙手作揖,「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夏五姑娘千萬別動氣。如果傷了身子,我這小心肝也會疼得厲害……」

她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又是幫她撫摸胸口順氣,夏秀安一把拍開她的手,「少來。滾走。」

「滾不得,滾不得。最多最多這樣,我可以告訴你,今天那個容慶就向我們門房投了貼子,說是要見你。你明天去見他,我絕不向阿寧透露半句。」

夏秀安沒好氣地看著她,這見利忘義的奸商,真正是把她的鳥性發揮到極致了,連這等事做得出來,不知徐瀾寧知道了又作何感想?

「容公子有沒有說什麼事?」

「沒有。他是派人來的,被門房退回去了。」

夏秀安無語,「怕是被你退回去的吧。」

江若錦矢口否認,「沒那麼回事。我怎麼有閑心管這等小事。」

夏秀安沒精力與她辯論,「我明天要準備一些東西,沒時間出門。容公子若再投貼,你就說我不在。」

其實為了天玄心法,她確實再該見容慶一面。可是現在是在江府,人多口雜,如果真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對遠在北庭的徐瀾寧來說,絕對太說不過去。雖然兩人沒什麼,她必須避嫌。

這是她做人的基本原則。

同一時間,北庭。

風輕,月明。

大副都護府。

燈火幽暗,一些身穿鐵甲的兵士懶散地站在門口、廊下,像吃醉了酒一樣,還有人在打著哈欠。

那幾隊巡夜的兵士也走得散慢無力,兩眼無神,無精打采地,除了給寂靜的夜平添了一陣散亂的腳步聲,表示這偌大的大副都護府還有人在值守外,再無半點威嚴和生氣。

「大夫請慢走。開的葯就讓他陪你去拿。回頭也叫多謝王爺,這般用心特意請大夫過來給大人診傷,大人若康復,定當去登門拜謝。」陸虎和一個小兵送一個戴著方帽的大夫出門。

「言重了言重了。能為徐大人診傷,也是小的榮幸。陸大人請留步。」

那大夫領著小兵離去。

陸虎看了那些仍無精打採的兵士一眼,又回到了正院。

氣氛忽然一肅,卻是院子各角落裡布了不下十處明暗哨。

進到一間藥味瀰漫的寢房,一個人掩被躺在床上,周圍卻沒有一個人。

他步子不停,推門繼續往裡走,是一間暗房,陸浩一干人一臉嚴肅,正端端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一身黑布衣,長得斯文俊秀,像一個正經的讀書人。

此時他正不緊不慢從懷裡取出一疊紙,徐徐展開,攤在了桌子上,「張士崇那老傢伙以為把軍事布防圖藏在他的夜壺裡就沒人找得到。也不看看他老得快入土了,他的嬌妾都快寂寞而死,再大的秘密也不可能讓他藏得住。」

陸浩近前看了那圖一眼,憋笑,「看來大人是得手了。我們想了好多辦法都沒查到其藏處,難道大人是用了美男計?」

「雖然我容色過人,但是絕不用在這等事上。我只不過給他的嬌妾送了一個美男到床上,幫他們把了會風,圖就到手了。很簡單的事情,叫你們辦得一塌糊塗,什麼時候你們的腦子能轉得像我一樣活?」徐瀾寧直搖頭,敲了下桌案道:「都過來,都過來,先大致看看厚王的兵力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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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庶女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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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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