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園(一)

沁心園(一)

「怎麼了?」烏娜回頭看她停了下來,轉過身子問。

「這裡是沁心園。」

烏娜走到她身邊,牽過她的手,「是啊,怎麼了?」

「怎麼了?烏娜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隨意帶著外人進沁心園」嘲諷的叫囂聲,打斷了彼岸要問出口的話,而這句話卻也是彼岸要問的。

「奴碑參見郡主」烏娜彎腰傾了傾身子,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被彼岸盡收眼底。

「本郡主哪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你請安啊,這整個大王子府除了大王子,只怕第二個說話好使的就是你了,要請安也是本郡主向你請安啊。」

烏娜突然跪下,頭緊挨著地面,「靈雲郡主錯殺奴碑了,奴碑一輩子都奴碑,不敢有一點旁心。」

緊身紅衣將她的性感身材凸顯出來,靈雲郡主玩弄著手裡的馬鞭,彎彎的柳葉眉,看似能透出水的肌膚,本該是小家碧玉的臉頰,此時卻因為濃妝艷抹,而顯出成熟風韻。

嫉恨的掃了跪在地上的烏娜一眼,繞過她走到彼岸面前,「叫什麼?」

「彼岸」淡然開口,平靜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看著彼岸雍容冷靜的樣子,她舉起手中的馬鞭,在空中滑過雖背對著烏娜,卻也一絲不差的打在烏娜的後背上,只聽烏娜輕哼一聲,抖動的身子又恢復原樣。

「你是邪哥哥的新女人?」冷揚起的嘴角,如此嬌媚的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彼岸怎麼也不會相信。

「不是」眼神卻是越過她,看向地上跪著的烏娜。

一條刺眼的鞭痕印在了後背上,紅艷的血水正往久流,卻一聲也沒有吭,不想原來烏娜也這般剛強。

「那就是女奴嘍?」玩弄著手裡的馬鞭,揚起的嘴角一撂,狠狠的瞪起雙眸,「大膽,一個女奴見本郡主不下跪,回本郡主話時竟然還敢分神。」

銳兒本看她打在烏娜身上的鞭子,就嚇的就緊緊抓住彼岸的衣角,見她又拿起馬鞭指著姑姑,眼淚霎時流了下來,卻也不敢哭出聲音。

拍拍身旁侄兒的頭,彼岸泰然自若的對上她的雙眸,「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一個低濺的女奴也膽敢說本郡主誣陷你」纖指指著彼岸的臉,咬著牙縫怕不得將她撕碎了。

舉起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火燒般的灼痛印在右邊臉上,感到有東西流下來,彼岸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衣袖上白色的圍邊,霎時被刺眼的血色染紅。

「郡主,彼岸姑娘不懂規矩,你要打就打奴碑吧」烏娜轉過身子,爬到雲靈身下,拉著她的衣角求情。

抬腳踹到烏娜胸口,烏娜猛咳一口,嘴角也流出血來,見此靈雲尖聲的大笑,最後,冷下來臉,嗜血的掃了地上的烏娜一眼,

「低濺的奴才,本郡主的身子也是你可以近的,真是不知死活。」

又轉過頭看向彼岸,「本郡主就是打你了又能怎麼樣?等見了邪哥哥,我向他要了你,他也不會說什麼,只要是本郡主想要的東西,邪哥哥從來都不會拒絕。」

「郡主在此之前請弄清楚了,彼岸並非大王子的物品。」冷哼一聲。

手裡的馬鞭直指向彼岸,惱羞成怒的說道,「低濺的奴才,要你是本郡主抬舉你,只要在匈奴國只要是本郡主看上眼的東西,哪個能不到手的,何況是一個女奴。」

烏娜見彼岸看向自己,一直對她用力的搖頭,示意她不要在還口,奈何彼岸的掘脾氣一上來,是誰也拉不回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低頭。

「你----」被下人頂撞還是頭一次,靈雲郡主惱羞成怒舉起馬鞭,只是這回還沒等抽下去,彼岸已狠狠的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一旁一甩,沒有任何準備的雲靈郡主莫然往後倒退了幾步。

見此舉,烏娜冷吸了一口中氣,連跟著耶律狐邪身後進來的都班也是一愣。

靈雲郡主尖酸刻薄在匈奴國也是出了名的,其父右賢王掌握著重權,低下子嗣獨獨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當成寶的捧在手芯,從小大到連重話也不曾說過一句。

如今主子帶回來的女奴,惹惱了這個潑辣的郡主,只怕沒有活著的機會了,都班邊想邊惋惜的搖搖頭。

耶律狐邪什麼也沒有說,平靜的走到彼岸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彼岸也被帶倒在地,抹掉嘴角流出來的血,冷冷的與他對視。

「好大的膽子,竟然連靈雲郡主也敢造次」冰冷的聲音帶著嘲諷。

轉而一邊發愣的靈雲郡主也反應了進來,撲到耶律狐邪的懷裡,嬌聲哭了起來。

彼岸微眯的雙眸,冷冷一笑,「大周子民可不認識什麼郡主,大王子是在指責奴碑嗎?」

「都班,掌鞭,直到求饒為止」冷酷的薄唇,無情的下令。

「是」都班轉身退下,不用猜也想得到是去取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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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冷酷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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