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染仇人血

羅霖當先騎馬離開，跟隨著少年的隊列緩緩前行，當隊列整齊的少年們拿著刀槍走到大街上，無形的殺氣瀰漫開來，引起了街坊鄰居的一片驚嘆聲。

這些少年，現在都穿著上白下藍整齊的衣衫，經過半個多月的營養補充，原來個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吹氣一樣的強壯起來，二人并行的隊列長長的延伸出去，手裡面持刀拿棍，看起來殺氣沖沖的樣子。

「哎呀，這是哪裡的少年仔呀！看起來好凶耶！」

「點吖？豬血粥吃多了咩，這都是賣棒冰的少年仔啦！」

「哇！看起來要找人拚命的撒。」

「肥腸榮，你遲早要死在小寡婦阿珍的肚皮上，不知道北邊出大隻事咩，黑皮土著打了這些棒冰仔，這不捅了馬蜂窩，棒冰仔跑去玩命乜。」

「大事件吔，鬼佬也不管。」

「歹勢哇！誰管他去死，鬼佬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山精鬼怪投胎吖！指望他們不如求求海龍王顯靈。」

「棒冰仔好多人，看起來蠻雄壯的，血氣好高哇！你看那個騎馬羅公子的就是老闆，好威耶。」

在一眾街坊鄰居驚疑不定的眼光中，羅霖率領著少年們來到北城，火塘部落聚居地前方站定。

這裡是一片木棚搭建的低矮居住區，到處是雜亂無章的私搭亂建，黑色的污水橫流，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這時，居住區里已經有土著人發現少年們的大隊人馬，手裡都拿著刀棍，明顯是來意不善，紛紛驚叫著回去報訊。

「一分隊和三分隊由潘師傅率領，從左面殺進去，二分隊和八分隊由段師傅率領，從右面殺進去，其餘人跟著我從中間殺進去。」羅霖鎮定自若的吩咐，少年們很快的分成了三個隊伍，羅霖大聲喊道:「現在我們為兄弟們報仇，衝進去殺，看見站著的人都給我打倒。兄弟們，半個小時內結束行動，只要看到土著猴子，先打倒了再說，敢伸出手的打斷手，敢抬起腿的打斷腿，膽敢反抗的，可以往死里打，你們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少年們一聲響亮的爆喝回答，羅霖下了馬手一揮，大喊一聲:「殺！」率領著少年們衝上去。

少年們分成了三股嗷嗷叫著殺了進去，頓時，慘叫聲，木門斷裂聲，刀槍棍棒的砍殺聲音響成了一片，三、五不等零星反抗的土著人，很快淹沒在人潮中，棒冰仔的報復來的如此快，如此猛烈，是這些土著人預料不到的。

零星的抵抗在少年們的強力衝擊下，很快就消融了，他們一路推進的很順利，羅霖帶著人，一路殺過去，逐漸靠近部落中心地帶，在這裡遭遇到了40多名強壯土著人的抵抗，一時局面暫時陷入僵局。

「我認得他們，就是這些混蛋，打傷我們的兄弟就是他們乾的。」一個少年高聲喊起來。

羅霖注目一看，這是一個高壯的土著男人，大約有一米八左右，結實的肌肉塊塊突起，大概30多歲的年齡，目光中充滿了戾氣。

「住手，我來跟他們的首領盤一下道。」

伸手攔住了蠢蠢欲動的少年們，羅霖高聲喊道:「前面的是哪一位？我是雪山的羅霖，我們是正當做生意，不知道什麼原因冒犯了你們，閣下為什麼帶人打傷我的兄弟？我這裡需要一個交代。」

「交待？」對面的赤膊大漢把手裡的刀一擺，目光中戾氣勃發，說:「我是火塘部落的大首領桑托斯，那些棒冰仔原來是你的手下，嘿嘿！看他們不高興就打了，哪裡有什麼交代？」

「哈哈哈！」羅霖仰天長笑，餘光看見右邊的段水流師傅已經帶人殺出來，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了，原來雙方人數差不多，現在自己這一方是100多人對40多人，人數上大佔上風。

不講道理是吧？跟我玩橫的……行！那我就用刀槍和你講一講道理。

而且有段水流師傅在，一個人就能擋下十幾個，自己這方這樣優勢就更大了，現在開片正是時候。

羅霖大喊一聲:「殺！」

身先士卒帶著人和對方鏖戰起來，這時候，段水流師傅手裡一條大鐵槍猶如蛟龍一般，從側面殺了過來。

那些土著男人當者披靡，割韭菜一般的被掃倒了，後面湧上來的少年們刀棍齊下，這些土著們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戰了一刻，大半土著被打倒，桑托斯身邊只有不到十個人完好，眼看事不可為，桑托斯眼睛里的怨毒之色流露無遺，恨恨地說:「棒冰仔人太多了，我們先撤，以後再找他們算賬。」

殊不知，桑托斯的一舉一動都被羅霖看在眼裡，怎麼可能放虎歸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下了辣手，就必須斬草除根。

在少年指揮之下，眾人將桑托斯幾人壓在左邊一隅之地狂毆，順著窄小的街巷一路追砍。就在這幾餘人抱頭倉皇逃命之際，迎面撞上帶隊趕過來的潘師傅，交手沒有幾合，便紛紛被拿下。

眼看著大局已定，羅霖開口吩咐:「檢查一下，各分隊傷亡情況，儘快報上了。」

大家聚在一起，沒有幾分鐘傷亡情況報上來，輕傷六十多人，重傷九個，兩人死亡。

羅霖看著滿身染血的少年們，不禁一陣唏噓，都是好樣的棒小伙，沒有一個慫貨，真刀真槍的正面砍殺就沒有腿軟的。

「所有的輕傷員，帶著重傷員和犧牲的兄弟撤退，返回營地。」

「那這些人怎麼辦？」

羅霖看著倒在地上的土著俘虜，尤其是大首領桑托斯滿臉凶光的看著自己，抬腳走上前去，手裡的雪亮長刀猛然揮動。

「下地獄去吧！給我的兄弟們償命。」

只聽到「噗」的一聲，大首領桑托斯的頭顱高高的飛起來，空空的脖頸上鮮血泉水似的噴濺出來，無頭屍體呆立短瞬間，重重的仆倒在地上。

少年們先是一陣驚叫，隨後熱烈的歡呼起來，目光中閃爍著熱切的崇拜光芒，羅霖知道，只是在後面指揮，無法徹底獲得這些少年們祟敬，只有展示出霹靂手段菩薩心腸，恩威並施之下不斷灌輸忠義的思想，才能徹底收服這些少年們的心，現在看來目的達到了。

目光掃視了一番周圍的俘虜，一共八個人，這些土著人沒想到羅霖竟敢辣手殺人，全都用驚懼的目光看著他，口裡苦苦哀求著。

「這些人都殺了，其他的土著男人挑斷腳筋，其他的不問。」羅霖果斷的下達命令，潘鐵石師傅和段水流師傅沒想到羅霖小小年紀這麼狠辣，這看來就是投名狀了。

當下也不猶豫，眾人刀槍齊下將身邊的土著殺死，棒冰仔迅速行動起來，將屍體堆在木屋裡點火焚燒，其餘人迅速撤了出來。

一路返回的道路上，眾多的馬尼拉居民，畏懼的看著這一群殺氣騰騰的棒冰仔昂然走過街巷，他們身上白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手裡的刀棍血跡斑斑，這樣的震懾比來時更有說服力，影響巨大。

不管是印度人，華人，阿拉伯人，還是馬來土著人，都被這些棒冰仔的氣勢所震懾，心下惴惴不安，下意識的不願意招惹這些有組織的棒冰仔。

所有人從今往後都知道，這些棒冰仔可不是好惹的，逼急了真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