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奴隸落胎,方式殘忍
「給我打傘幹什麼?」
「老大你早晚要嫁人的,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江雲歌踹他一腳,嫁人這事兒還為時過早。現在奴隸所都出不去,更別提找男人的事。
重新拿起弓射箭。
李江南的好弓很緊,也很有張力,這樣的弓殺傷力最大。
看來他確實是個懂弓的好手。
拉弓放箭,長箭勢如破竹而出,軌跡驚鴻如雲,嘭的一聲,尖銳的箭尖直直的撞擊在前方的銅鑼上。
銅鑼的聲音炸響看來,傳遍了軍營里的每個角落。
在屋裡吃飯的將士以為集合,紛紛丟了碗筷跑出來,結果見操練場江雲歌和她小弟在那兒,知道是被整了,又紛紛回去。
沒人敢罵一句。
那女人惹不得,是個女羅剎。
「老大,這張弓確實是把好弓。不愧是神射手李江南的東西。」
江雲歌走回一旁的棚子里坐下,把玩著手裡的好弓,拉了拉弓弦。弓弦發出嗚嗚的響聲。
她如果沒有猜錯,神射手可是對自己的弓特別在的,突然用新的他也不順手,所以李江南一定還會回來取弓。
倒時候扔弓箭容易取弓箭可就難了。
沒有百八十兩銀子,他休想拿走。
想不到淪落為奴隸還能狠狠賺一筆。
臨近黃昏,天邊火紅的光燒了明白的薄雲,整個天空都映襯著紅光。盛夏夕陽的火燒天是難免的,但難得的璀璨明艷的晚霞最為好看。
熱度依舊未散,江雲歌去河邊洗了把臉準備回去。
路上,見幾個士兵正圍在一起吃西瓜,江雲歌想都沒想上去就說要單挑,贏了那西瓜就是她的。
士兵一見是這姑奶奶,拿著佩劍就開跑。桌上還有兩個剛剛未開的西瓜,也沒管。
江雲歌上前一邊抱一個,開心的回了奴隸所。在這軍營里現下只要她沒得罪三品大員,她想要的一切都好說。
進了屋準備和大家一起分西瓜吃,卻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
雜亂的屋內只燃著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
屋內靜靜的,靜得江雲歌覺得有些可怕又不對勁。
現在的時辰還沒到伺候那些男人的時候。
放下手中的西瓜便跑了出去。奴隸所的後院隱隱傳來哭聲,江雲歌尋著聲音而去,跑進了院子。
院內跪著幾十個女子,個個衣著襤褸,髮髻蓬亂。不僅身形嬌小,還瘦得可憐。
女子低低的抽泣著,但又不敢哭得太大聲。
眾女子前方有一名女子被略粗的繩子綁住了腹部,兩個身體強壯的漢子正拉著繩子勒住她們的腹部。
灰色的粗布麻衣上漸漸的沁出血跡,女子疼得大喊。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女子的臉頰,看不清她們的相貌。
女子疼得軟在地上,身子瑟縮顫抖起來。
身下暈開了一灘血跡。衣裙上早就血跡斑斑。
「用力!沒吃飯啊!」
「孩子出不來,還得給她花錢買落子葯!這軍營里的錢是給將士用的!這個賤奴子,以為自己有多金貴!」
管事婆子話音一落,兩個大漢便更是用力起來。
女子在地上疼得翻滾大哭起來,臉色煞白的像麵粉一般。
管事婆子指著下方的女子繼續罵,「還有誰有了身子的給我出來!誰給我瞞著,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以為自己幾斤幾兩?有個孩子你養得起么?你們這些個被萬人騎的破爛貨,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還有臉皮生下來?」
下方跪著的女子低著頭更是瑟瑟發抖起來,不敢說一句話。
江雲歌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也沒回過神來,今日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
看向被勒住肚子的女子,見她下半身渾身的血,瘦小的身子也奄奄一息的模樣,她整個人都覺得疼起來。
管事婆子從椅子上站起身,眸子犀利,「現在不站出來也可以,日後肚子大起來那可怪不得我!」
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死了就拿去喂狼!骯髒玩意兒!」
說罷還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江雲歌臉色越來越沉,眸中再也隱含不了怒意,撿起地上的掃帚,大搖大擺的走至管事婆子身前,拿著掃帚就打過去。
江雲歌手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管事婆子自然招架不住,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
她哎喲一聲,連連喊痛。
江雲歌抓過她的衣領,「說她們是萬人騎的,那你今晚去伺候那些兵痞子試試,指不定瞧你這肥頭大耳的,你連被萬人騎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你,江雲歌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江雲歌嗤笑一聲,起身踹了管事婆子一腳,「給你臉不要臉!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上午給她臉面晚上就發威作福,以為自己是個小管事就把自己當皇帝老兒對待!
她轉身來到女子身前給她解開腹部的繩子,見她身下還在淌血,感覺自己手腕兒也沒了力氣似的。
蹲下身子將人背起來一路小跑回了房間。
將女子放在草堆上,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見她昏昏噩噩的醒來,臉上帶著笑,「你還好吧?我去給你請軍醫,你等一會兒。」
她說完想立馬往外跑。
女子抓住她的衣襟,有氣無力的搖頭,「沒用的,軍醫是不會給我診治的。我死了也就死了。早死早投胎,也解脫了。」
「你相信我,會有大夫來的。」
江雲歌往外跑去,嬌小的身子穿梭在黑夜裡,一路到了軍醫處,她抓了個年長的軍醫拉著他就跑。
軍醫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身子就已經被江雲歌拖出了門外。
江雲歌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袖,生怕這軍醫跑了。這軍營里的爛規矩不比外面的少。
兩人到了房間,老軍醫見屋內的女子下半身渾身的血,愣了許久,待醒過神來轉身就走。
江雲歌堵住他回去的路,「你幹什麼?」
「下官雖官品不高是個粗魯小官,可也沒淪落到要給一個下賤的奴隸奴婢治病。姑娘還是另請他人,另請他人。」
江雲歌臉色一沉,眸子凶絕起來,「你治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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