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白小茉莉,盜得現銀
江銀票將小白鼠放在地上,只見小白鼠快速的在門腳咬出一個小洞,鑽了進去。
他等待著,見遠處長廊跑來一個人影,神色未慌,淡定的打量一會兒,見是二虎的身形,沒做聲,等著他過來。
想不到二虎也挺聰明的,知道在這裡來找他。
沒過多久,小白鼠從門洞里鑽出來,江銀票立馬蹲下身子將他抓起來。
「怎麼樣?」
小白鼠一般吱吱吱一邊點頭,四肢在他的手掌心中亂蹬。
江銀票眸中興奮,臉上帶著開心的笑,這房間里果然有銀子。
將小茉莉放在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根鐵絲開始開鎖。
二虎在一旁為江銀票把風,一雙深沉的眸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江銀票身子不夠高,只能踮著腳去開鎖。
他手中的鐵絲在鎖里轉了幾圈,在外人看來似乎就是在碰運氣,可是只有內行的人才知道,這是在勾開鎖芯裡面的那幾個小齒。
沒多久,虎頭鎖被打開,江銀票推門進去。
二虎也跟著進去,拿出包里的火摺子吹燃,漆黑的屋子瞬間被點亮。
屋內,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木箱子,都落了鎖。
一旁靠著牆壁的柜子里大概放著幾十兩碎銀子還有幾十錠銀元寶。
二虎興奮的跑過去,拿著包袱就開始裝,直到滿滿的一口袋。
兩人也不貪,一旁的一疊銀票一張也沒拿。
從庫房裡出來,兩人到了後院準備回去,但江銀票並不想就這麼罷休,既然是這麼惡的壞人,就該好好的收拾一下。
「二虎,去廚房找點油,放把火。」
「這...這不好。這院子挺漂亮的,燒了怪可惜。」
江銀票雙手抱在胸前,「都是壓榨貧苦老百姓的錢,燒了他還能修。讓他出點血,心肝兒痛一痛有什麼?」
二虎一想覺得說得有理,立馬去廚房找了點菜油倒在廚房外的一堆乾柴上,火摺子一扔下,火苗便順著木柴立馬便燃燒起來。
江銀票在後院看著廚房隱隱有火光,找到剛剛鑽進來的狗洞鑽了出去。
在街道上等待著,沒多久二虎便追上來,臉上還是有些擔心,「老大,咱們給他下了迷煙,要是大火殺起來人沒醒,人被燒死怎麼辦?」
「你這腦子跟我是真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夜裡有打更的,見著著火一定會叫救火的。」
二虎傻愣愣的點頭,聽老大的應該是絕不會錯的。
兩人開心收穫滿滿的回去,到了客棧的房間,將銀子全部放在桌上,一錠一錠的數著。
「老大,明日我想住甲字型大小房間。早上要大蔥配燒餅,中午要燒雞燒鵝,晚上要小雞燉蘑菇。」
「行行行,你想吃啥就吃啥。」
江銀票拿著一錠銀元寶在嘴裡咬了一下,發現磕牙得很,喜滋滋的抱在懷裡回到床榻上準備睡去。
折騰一晚,要睡個好覺。
不過.....
許久沒見娘親,他好想娘親,想要娘親抱著睡覺。
想念娘親開心的樣子,數著錢的樣子,教訓壞人的樣子,保護他的樣子。
總之,他好想回到娘親身邊,每天都和娘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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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歌全然不知道江銀票背著她幹了一大票,還把房子給燒了。
她坐在軍營的小河邊洗腳,趁著河水清涼,將換下來的衣裙洗乾淨,夏日夜裡溫度也高,明日起來這衣裙就幹了。
河水波光粼粼,映著皎潔的月,竟有些刺眼。
河底怪石嶙峋,且參差各異,河水清澈,肉眼可見各種怪異的石頭。
江雲歌站的地方河水很淺,略帶涼意的河水只是稍微漫到她的腳踝。
她搓著衣服,洗完想快些回去。
輪椅壓過拇指大小的碎石的聲音傳進江雲歌耳朵里,她稍稍抬眸,見一身雪白長衫之人迎著如月光緩緩而來。
那人相貌天成,氣韻溫和,一雙眸子浩瀚如星,在漆黑的夜色下竟格外的矚目。
他手中拿著摺扇,清俊的眉宇淺淺的擰起,隱藏著一股不易見到的怒氣。
可江雲歌卻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那抹怒,放下了手中的衣裙直起腰桿等著他說話。
「江姑娘過得真是悠閑。」顧北鳶開口。
江雲歌膩了他一眼,「戰神也挺悠閑,半夜逛軍營,這嗜好果然是戰場殺神該有的嗜好。」
顧北鳶好看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摺扇,沒管江雲歌的嘲弄,聲線嚴肅低沉,「你的兒子在汴州城夜裡盜了張家的銀錢,還燒了人家的房子。」
江雲歌挑挑眉,臉上立馬帶上笑容,「果然是我兒子,小小年紀竟然這麼出色。這盜錢放火的事,沒點年紀和膽識根本就做不出來。」
顧北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撇開臉,「江姑娘教育孩子的思想方式怕是有問題。你的孩子聰明過人,就該好好讀書習武,日後為大周開疆擴土,守衛大周。」
江雲歌叉腰,「那是我兒子,我想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顧戰神,我們之間是有合作,但是不代表在我兒子的教育方式上你也能插手。」
顧北鳶眸子一沉,臉上竟有些無奈。
或許面對她這方面的強勢,他該妥協一點點。
他轉動輪椅準備回去,臨走前道:「水裡涼,少洗一會兒。」
江雲歌將衣裙裝進盆子里快速的從河裡出來,堵住他回去的路,「這麼早回去做什麼,你未婚我未嫁,咱倆好好嘮嘮?」
顧北鳶看著她絕美嫵媚的臉頰,不知怎麼的竟紅了耳郭,眼神放空看向遠方,「誰要娶你。」
「你都這樣了,你求娶我我也不一定嫁。」
顧北鳶咬牙,「我哪樣了?」
「你下半身都癱瘓了,能哪樣?」
顧北鳶臉帶怒意,深深的吸一口,轉動輪椅的輪子擦過她身邊,「以後你會知道的。」
江雲歌扁嘴,都不行了還逞什麼能。
抱著盆子回了奴隸所,將衣裙晾上才回了房間休息。
屋內靜靜的,現在這個時辰奴隸大多都在士兵的房間里,要到月亮落下些之後才能回來。
江雲歌看著閃爍的燭火,心裡越發思念江銀票,那臭小子竟到了汴州,那大概半個月就會到京畿。
不行,她一定要快點出去和兒子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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