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許雪瑩的閨房
看著許雪瑩的胸口起伏，還有難以置信的眼神，張水拿出手機，把百度萬元牧馬圖的介紹，還有自己那張萬元牧馬圖的照片，全部都調出來給許雪瑩看。
許雪瑩接過張水的手機，眼睛里閃爍著光芒，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見到張水點頭，許雪瑩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狗屎運啊。」
許雪瑩旋即感覺自己是老師，說這樣粗俗的話，實在是有辱斯文，頓時臉上微微羞紅，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還有心情的激蕩，許雪瑩立馬打電話給她的收藏家表哥。
「嘟嘟嘟……」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了一個還沒有睡醒的聲音：「我擦，還給不給人睡覺了！」
聲音的主人很顯然還在床上掙扎，一開口就是滿滿是埋怨的語氣。
張水也是無語，現在都已經晚上七點了，又不是早上七點，還在睡覺？
許雪瑩微微一愣說：「文武哥，你不會又通宵了吧……」
「通宵個毛啊，我從米國回來，現在還在倒時差，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電話那頭罵了一句說。
「不是我找你，我有個學生，他有一張萬元牧馬圖，我就想看看你有沒有意思。」
「啊？什麼萬元牧馬圖？你老哥我不玩國畫的，就這樣，沒什麼事情就先掛了啊。」說著，電話那頭就關掉了電話。
許雪瑩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她表哥會這麼快掛掉電話，看向張水說：「他可能沒睡醒吧……」
「那就算了，我周末去古玩街看看。對了，許老師，那我現在可以回去學校住宿了嗎？」既然許雪瑩那個表哥不識貨的話，那麼等到周末再去古玩街看看吧，順路碰碰運氣。
許雪瑩點頭說：「走吧。」
就在兩人準備邁開腳步的時候，許雪瑩的手機又響了，接通之後，只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雪瑩，你剛才說什麼萬元牧馬圖？」
「就是我們華國第一套紙幣的那個萬元牧馬圖啊，你剛才不是說你不玩國畫嗎？」許雪瑩嘿嘿一笑說，許雪瑩在學生面前是保持威嚴的，但是面對自己的表哥，不經意地表露出面對家人時才有的俏皮，張水一時看呆了。
「雪瑩，你確定是萬元牧馬圖？那可是最珍稀的絕版紙幣啊，品相如何？」電話里，許雪瑩那個表哥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文武哥，說實話我也沒有見到實物，你最好是叫一個專家一起過來看看。」許雪瑩說。
「那好，雪瑩，半個小時之後在你家見面，就這樣說定了。」說著，電話那頭又掛了。
許雪瑩的俏臉抽搐了兩下，翻了個白眼，要帶學生去自己的家裡？
這節奏不對啊！
張水也聽到了電話里的話語，微微一愣，要去許老師的家嗎？
這不禁讓張水有點小激動。
許雪瑩看著張水木然的面孔，心裡暗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於是就說：「張水，我表哥說一個小時之後來我家，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許雪瑩第一次邀請男性來自己家裡，這話說出口，都已經讓許雪瑩臉紅耳赤了，要是讓許雪瑩那些明裡暗裡的追求者看到許雪瑩現在的羞態，都想殺死張水取而代之了。
張水先回到陸叔家，陸叔家裡沒有人，陸叔和陳阿姨還沒有回來，而陸菁菁估計也在學校，沒有回家，張水拿著萬元牧馬圖，心裡有點忐忑地跟著許雪瑩回去了。
很快，張水就跟著許雪瑩去到她的家。
許雪瑩的家在一個很新的小區，路上聽許雪瑩說，是新買不久的房子，東海市現在房價不低，特別是許雪瑩這個小區的地段這麼好，估計不少於三萬一平米。
即使是一居的小戶型，首付都要超過五十萬了，許雪瑩剛剛從學校畢業出來工作，就買房子了，剛才又得知許雪瑩表哥是一個收藏家，看來許雪瑩的家庭也不簡單。
張水一進到許雪瑩的家裡，就有一股很清新的淡淡花香味道，在門口處的鞋櫃，佔據了整個牆壁，足足三米之高，全部都是鞋子，張水一進來就被這個陣勢給嚇到了。
看到張水驚訝的樣子，許雪瑩害羞地紅了一下臉說：「張水，你進來先做一下吧。」
而一進到大廳，張水就看到了大廳陽台外面掛著的三五條半透明的黑絲，還有女性專屬的蕾絲衣物，張水頓時就感覺到血脈賁張了。
許雪瑩害羞地說：「裡面有點亂，你就先坐在這裡看看電視吧。」
說著，許雪瑩就把陽台外面掛著的衣物推到靠近牆壁的一邊，不讓張水看到。
看著頭頂上的絲襪和內衣褲，許雪瑩的臉紅得滴水，感覺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要毀了，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
然後回過頭來，許雪瑩又發現自己卧室的門沒有關，驚慌失措地衝過去關門。
而在關門之前，張水已經看清楚許雪瑩閨房的樣子了，白花花的蕾絲蚊帳，床上是可愛風的床單，衣櫃，書架，東西很多，但是擺得很整齊很乾凈，充滿了少女的氣息。
把家裡的東西全部掩蓋之後，許雪瑩尷尬地坐了下來，氣氛有點微妙，張水表情木然，而許雪瑩的臉色紅潤，連忙站起來說：「我去拿瓶水給你。」
就在這時候，門嘟嘟嘟地響了。
許雪瑩去開門，一個身穿襯衫的青年，看年紀和許雪瑩差不多大，個子似乎比現在一米八的張水還要高大一點，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巨熊，可是這樣彪悍的人，手裡卻拿著一個公文包，帶著金絲眼鏡，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青色長袍的老頭。
這青年一看到坐在裡面的張水，就有點急切地說：「雪瑩，這就是你那個出售萬元牧馬圖的朋友？」
許雪瑩翻了個白眼說：「他是我學生，叫張水。這就是我的表哥，叫胡斌，文武的那個斌。」
「都一樣，你說這位哥們有萬元牧馬圖出售是嗎？」
「嗯。」許雪瑩翻了翻白眼，這個表哥，一聽到珍稀古玩，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見張水點頭，胡斌拉著身邊的老頭快步走過來。
張水轉身從書包里放出那本夾著萬元牧馬圖的練習冊，放在茶几上攤開，萬年牧馬圖就這樣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真的是牧馬圖啊！就這麼一張，就至少值百萬啊。」胡斌看著練習冊上面的紙幣，眼睛都要發光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萬年牧馬圖的真品，他家裡收藏了一套第一套人民幣，唯一就是缺少了這張萬年牧馬圖，能夠湊齊一套第一套人民幣，是他家裡一直以來的夢想，也是關乎到面子的大事。
中國第一套人民幣，一共有12個額度，六十種不同的版面，其中牧馬圖、蒙古包、瞻德城、駱駝隊被稱為其中的四大天王。
其中萬元牧馬圖的價錢最貴，數量最少。
因為牧馬圖只有內蒙地區使用，由於內蒙地區地廣人稀，交通不便，當時的銀行工作人員都是騎著馬和駱駝，背著紙幣的麻袋和牧民打交道的，發行數量非常之少，根據內蒙老人回憶說，從發行到回收的四年時間裡，很多地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一萬元額度的牧馬圖紙幣！
所以萬元牧馬圖的存世非常稀少，被稱為珍品之中的珍品。
因此要集齊蒙古包、瞻德城、駱駝隊並不算很困難，但是一整套第一套人民幣，難度就增加了百倍，而集齊一套的意義，更不是金錢所能夠衡量的。
胡斌剛開始被許雪瑩打攪美夢，糊裡糊塗都想不起萬年牧馬圖，掛掉電話的時候，回想起萬元牧馬圖這五個字，才驚醒過來，連忙叫上對紙鈔收藏頗有研究的陳老，猴急地開車過來了。
一路上，胡斌不知道沖了多少個紅燈，反正他不在意，只要是真的萬元牧馬圖，那就值得了。
陳老看到茶几上攤開的紙鈔，一陣激動，連忙從袋子里掏出工具，放大鏡，鑷子，毛宣紙和手套，用鑷子輕輕夾起萬元牧馬圖，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毛宣紙上，用放大鏡仔仔細細端詳了起來。
良久，陳老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彷彿得到了升華，然後對著胡斌點點頭。
胡斌立即拿出手機說：「哥們，你這張萬元牧馬圖，品相一般，我按照良品的價錢給你，兩百萬，你看如何？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