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等的就是她
「娘娘，就這樣的人自己找死，她怎麼可能能夠斗的過娘娘呢？」盡忠在一旁阿諛奉承，費力巴結，討好。
「呵呵，就你嘴甜。本宮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辦好了嗎？」南宮離眉眼處儘是得意。
「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娘娘儘管放心。」盡忠恭敬的低頭微微頷首。
南宮離一時心情大好，聞著手中茶的香氣似乎都比以往更濃郁了些，「嗯，今日這茶也是格外的香。誰烹的茶？本宮重重有賞。盡忠，你就代本宮賞了吧。還有，你給本宮記住了。若是這一次再發生上一次的意外，你這腦袋恐怕誰都保不住你！」
「是，娘娘，奴才保證這一次一定萬無一失。奴才過了好幾個人吩咐下去的。就算是最後出的事情，也絕對牽扯不到娘娘身上了。」
盡忠一想到只要成功了，這一次就可以得到小紅了，就萬分激動。心裏面迫不及待，恨不得這個時候就撲上去。
「嗯，好，哦對了，去吧，小紅那賤蹄子去哪裡了？去給本宮找來！」
南宮離忽然想到今日午時，在御花園接風宴上的事情，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
「娘娘，小紅她……」
盡忠想著這小紅馬上就是他的人了，剛開口想要求情。南宮離一記凌厲的眼神射過來，盡忠就立刻住了嘴。
「盡忠，本宮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也知道你什麼心思。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和小紅都是在本宮手下做事的。若是本宮不痛快了，你們誰都別想要痛快，你放心，本宮不會把她怎麼樣，還會留著一條命給你的。」
南宮離瞥了一眼盡忠，眸子裡面滿是鄙夷和不屑。下賤的奴婢自然配下賤的奴才。
南宮離話剛剛說完，忽然門外有聲響。南宮離放下手中的茶杯，緊盯著殿門口，「誰？給本宮出來！」
「娘……娘娘！饒命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看著今天的花兒開的格外的好，端來想讓娘娘看看。」
小紅唯唯諾諾的一步一小心的走了出來，端著手裡面的花，雙手捧著一把跪到了南宮離的跟前。
南宮離冷眼俯視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紅，「本宮和盡忠的話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娘娘！娘娘！奴婢打小就跟著娘娘，一直到現在。一直盡心儘力的在娘娘身邊伺候，這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娘娘儘管說就是。奴婢不想要嫁人，不想要離開娘娘。」
小紅跪著匍匐到南宮離跟前，滿眼的淚水，哽咽著乞求道。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自小跟著本宮，本宮怎麼捨得讓你就這麼孤老一生呢？盡忠心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你都聽到了，也省的本宮改日單獨找你跟你說了。」
南宮離的意思很明確，小紅死活都不情願，「娘娘我……」
「好了，這是就這麼定了！等改日我告訴了，皇上為你們選一個良辰吉日。」
南宮離很強勢，言語之間沒有半分可以迴旋的餘地。
「……是，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小紅眼角淌著淚，還要極力的忍著。指甲一點一點的陷進肉裡面。
盡忠是一個太監，不能人事，她怎麼能嫁給一個太監。但，她的命由不得她！
「等等！廉勤府小王爺的事情本宮還沒找你算賬呢！本宮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你打小就跟著本宮再清楚不過了，不要讓本宮多費口舌，自己去領罰吧。」
小紅剛準備起身，南宮離的聲音又在頭頂上方響起。
「是。」
小紅咬緊牙關，口中濃重的血腥味一陣一陣蔓延，卻也只能咬著牙合著血往肚子裡面咽。
領了罰之後，小紅奄奄一息的回到了住處，像是要死了一般的疼。渾身上下都疼。
「小紅姐姐，我來給你上藥吧！」宮女小娥見小紅甚是可憐，湊了上來。
「好。」
小紅只覺得連說話喘一口氣，渾身上下都扯著疼。
「這！娘娘是真下的去狠手啊！」
小娥看到小紅渾身上下都是傷，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到處都淌著血，觸目驚心。心驚的怦怦跳！
小紅嘴角微扯，淚水再一次滑落。
狠嗎？呵，這才哪裡到哪裡？至少現在她還有一口氣，她還可以走著回來不是嗎？從小到大，她都在南宮離的身邊，入宮前也好，入宮后也罷，她再了解不過南宮離了！
比起來曾經她幾乎喪命的那一次，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還記得當時是南宮離年少，因為南宮離見不得蘇予宛和君御深好，回來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到了自己的身上。拿著皮鞭將自己往死裡面抽，硬生生的抽的自己，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愣是養了整整一年才可以下床走路。而那一段時間裡面，她有好幾次都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小紅姐姐，整個宮裡面都傳開了，說是貴妃娘娘要把你許給盡忠。我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了，論姿色和身段兒，你哪一樣比貴妃娘娘差了？並且你還年輕貌美，我覺得這滿宮的嬪妃也不過如此。在我看來小紅姐姐做主子都綽綽有餘。又怎麼能委身於一個太監呢？曾經我真的很羨慕小紅姐姐，因為小紅姐姐在離宮裡面做掌事宮女真的無比風光，可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最可憐之人。」
宮女上了葯便走了，一番話卻深深地印在了小紅的心裏面。
天色越來越黑，已經伸手不見五指。鳳儀閣上上下下終於停止了忙碌。
蘇予宛褪去了衣衫，開始沐浴。七月在一旁侍奉。
蘇予宛看了看侍奉的人，細細觀察著，平日里洗澡都是七月和一個小宮女，雖然不認識，卻也面熟。
果然，今日里來了一個面生的，東張西望的。哼，她等的就是這小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