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六 章

第 二十六 章

小插曲揭過去了,小夫妻言歸於好,紀婉青鬆了一口氣,便開始努力討好太子大老闆。

剛新婚的小夫妻,感情極不牢固,剛才說起兩個萬分敏感的話題,讓二人之間增添了些許不和諧。

也沒有紅臉不喜,只是比起前兩日,小夫妻之間卻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生疏感。

這樣可不行,畢竟到目前為止,太子待她還是很不錯的,紀婉青可不允許得此失彼之事發生。

為今之計,只能厚著臉皮湊上去了。

「殿下,你可是生我的氣了?」紀婉青咬了咬牙,鬆開他的腰,大膽摟住圈住他的脖子,凝視他的黑眸,「我要保住妹妹,也捨不得殿下,今兒才會心神恍惚。」

紀婉青將以往對付紀父的看家本領,盡數使在太子身上。她不忘安慰自己,兩人是夫妻了,最親密之事也做過了,低低頭撒撒嬌也沒什麼的。

「並無,孤的妻子很聰穎,又懂得與孤分憂,孤如何會生氣?」這法子果然有些效果,一直沉默不語的高煦開口了,他挑眉,淡淡睨了她一眼。

這話很有意思,紀婉青聽著頭皮發麻,不過他一肯接話,那一絲若有似無的疏離感卻漸去了,兩人恢復之前相處模式,她暗暗鬆了口氣,笑道:「我爹爹從前常說,強將手下應無弱兵的。」

太子並非庸碌之輩,與他相處,一味演戲是要不得的,因此紀婉青一再調整自己的心態,日常多想太子的好處,讓言行舉止間帶上真情實感。

此刻她笑靨如花,美眸晶瑩生輝,神色間有幾分俏皮,高煦眉宇間漸松,輕哼一聲,「無弱兵?」

他上下打量紀婉青,似乎要看她怎麼一個強兵法。

「孤倒是想起你一樣好處,是旁人所不及的。」端詳一番,高熙目光落在她櫻紅的唇瓣上,接著下移,在她胸前高聳處頓了頓。

前兩日的和諧氣氛終於回來了,甚至還熾熱了幾分,空氣已不經意染上曖昧纏綿的氣息。

這種氛圍,這種意有所指的目光,讓紀婉青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她期期艾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兩輩子就經了一次人事,偏危險消除,曖昧升溫,她感官越發敏感,一雙纖臂正圈著他的頸脖,接觸位置倍感炙熱,她忙縮要回手。

只不過,她這次縮手,卻沒有成功,高煦快一步抬臂,摟住她往身前一帶。

紀婉青重重撲向他胸膛,驚呼只吐了半句,便被堵了回來,高煦順勢銜住她的櫻唇,退兩步落座在榻上,翻身一壓將她覆在身下。

紀婉青瞬間只覺天旋地轉,人已躺在軟塌之上,一番纏綿熱吻之後,二人氣喘吁吁分開。

高煦直起身軀,垂目凝視她,此時的他,目光熾熱似火,是要將身下人燃燒殆盡。

他動作緩慢卻不容拒絕,探向她身前衣襟,目光始終不離紀婉青美眸。

紀婉青回視她,二人眸光難捨難離,她有些怯,低低說:「殿下,你要輕點兒。」

「輕?」

高煦動作可不輕,他挑眉,「你不是強兵么?」

「昨夜,你不是你說要好好伺候孤的么?」

甜香沁人心肺,膏腴晶瑩嬌嫩,皇太子殿下身體力行,徹底征服紀婉青這個手下強兵,兩次來回征伐,從軟塌到寬大的喜床,把她殺得潰不成軍,

雲收雨歇,高煦翻身而下,將紀婉青摟在懷裡,她嬌軀仍在輕顫,他輕撫她的美背。

不得不說,床第歡愉卻能增加新婚夫妻的感情,使二人更加貼近,喜床上曖昧氣息未曾消散,溫情已縈繞。

紀婉青偎依在高煦懷裡,她喘均了氣,緊緊回擁他,喃喃道:「殿下,你待我好,我知道的,我是要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你莫要生我的氣,我也不想的。」她不想被皇后要挾,處境兩難,唯恐一個處理不當,便毀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生活。

她抬頭看高煦,美眸有期盼,「殿下。」

他垂目,抬起另一隻大掌,輕撫紀婉青的小臉,半響,方「嗯」地答應一聲。

他希望她不會背叛他,二人一直堅定不移攜手,正如他的母后所說,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家人。

高煦大手撫上她一雙動人美眸,這一切,就交給時間來證明吧。

*

與高煦談妥后,紀婉青索性在清寧宮窩了兩天,反正皇後為了讓她好好考慮清楚,特地打發人來說,太子妃大婚勞累太過,不必急著到坤寧宮請安,先「歇」兩天吧。

紀婉青先給妹妹寫了封信,將涉及對方的事仔細寫下,囑咐她們定要多多警惕防備,然後加了火漆,再使人傳出宮去給紀榮,命他立即送往邊城。

高熙早一步打發人出京,命那邊人手開始仔細排查。不過皇後手段隱蔽,小夫妻還得掩人耳目,因此這潛在危險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鎖定目標。

紀婉青既已決定跟高煦好好過,那麼,她便擺正心態,更用心經營。這二日,每到了進膳時分,她便打發人去詢問,看太子殿下可有空回屋。

到了晚間,更是必定要等高煦回來,二人再一同歇息的。

紀婉青很懂分寸,只命人詢問張德海,高煦有閑暇才稟報上去,他若忙碌便按下不提,絕不可輕易打攪。

高煦這幾天忙得連軸轉,自然是沒空的,她便讓人囑咐張德海,讓他一定要照顧好太子,不可輕忽。

張德海本人對太子妃印象不錯,因此紀婉青讓按下不提的事,高煦稍有空隙時,還是知道了。

被人這般惦記著,對高煦而言,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當時他只點頭表示知道,隨即繼續忙碌,不過,到了第二日傍晚,他卻抽出時間,回屋與紀婉青用膳。

紀婉青很高興,出了內殿迎他,嬌美的笑靨,遠遠教高煦見了,薄唇不禁為之微微一牽。

小夫妻用罷晚膳,攜手回屋,洗漱過後,再次顛鸞倒鳳一番。

適應了幾天,紀婉青感覺漸佳,雖依舊無法跟上高煦節拍,但她不適感已全無,漸漸能體會到這事兒的奇妙。

高煦親吻她,她也會淺淺回吻。

屋裡屋外、床上床下的積極改變,效果是有的,小夫妻感情更融洽了一些。

「青兒。」

事後,高煦摟著紀婉青,等二人呼吸恢復平靜后,他低聲喚了她的閨名。

這也是二人感情增進的一種表現,紀婉青抬起仍帶暈紅的小臉看他,「殿下?」

「你須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明日紀婉青便恢復去坤寧宮請安了,也就是說,該給皇后答覆了。

「好!我知道的。」

紀婉青很高興,雖二人之間仍有距離,涉及關鍵之事仍不會輕信,但高煦已願意主動表示關心,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不錯的進展。

「我是不得寵的太子妃,備受太子殿下冷落,一時得不到消息,辦不成事兒,也不足為奇的。」她眨眨美眸,俏皮笑道。

高煦斜睨了她一眼,「你倒是精力充沛。」還能耍嘴皮子。

於是,方才只是算淺嘗的太子爺一翻身,再次把他的太子妃壓住,堵住那兩瓣紅唇。

*

翌日一大早,紀婉青早早起床,送了高煦出門上朝,她便開始整理著裝,出發往坤寧宮去了。

平穩前行的轎輿中,紀婉青目光很平靜,她大約屬於那種越挫越勇,遇強則強的人吧,此刻不見生怯,反倒鬥志昂揚。

既然無法躲避,那邊積極面對吧。

下轎前,紀婉青調整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萬分凝重,似數日來經歷過一番劇烈思想掙扎。

「你考慮得如何?」

這正在皇后預料之中,她不緊不慢呷了一口茶,方抬眸問道:「兩天時間,足夠你想得清楚明白了。」

「我答應你。」紀婉青乾脆利落,抬目直視皇后,「我可以為你探聽消息,不過,你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一不做,二不休,她既然提出諜中諜計劃,那麼便會竭力而為,既穩住皇后,又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她認為,提出適當條件,才是一個被要挾的人的正常行為,可以讓皇后更加放心。

果然,皇后很感興趣,「說來聽聽。」

「其一,探聽消息必須在我能力範圍之內,而且,不得再對我妹妹一家起歹心;其二,任何情況下,不得向太子透露此事分毫;其三,他日大事若成,我也不需要安排另嫁,給我一個自由身即可。」

這些條件非常符合紀婉青的立場,還摻雜著她的真心話,九分真一分假,更能凸顯其真實性。

紀皇后滿意一笑,「你放心,我讓你辦的事,絕對不會遠超你的能力範圍。」至於其他事,她避而不答。

紀婉青冷哼一聲,淡淡道:「不,皇後娘娘須以魏王陳王立誓。」

皇后眉心一蹙,聲音冷了起來,「本宮既然答應你,就決不食言。」

二人對視,紀婉青毫不退縮,「若皇後娘娘不肯立誓,那此事便作罷。」她立即轉身,欲拂袖而去,十分果決,顯然存了玉石俱焚之心。

「慢著!」

紀婉青這枚棋子不可複製,用得好能起大作用,皇后最終還是退了一步,「好,既你非要如此,本宮就如了你的意。」

她掃了紀婉青一眼,前面的還好說,至於最後一點,事成之後即便放了對方自由身,她也不是不能再有動作。

其實,這些條件,紀婉青已仔細掂量過,俱在皇后可以接受的範圍,對方剛才拒絕,只是因為中宮尊嚴被冒犯,如今既然退一步,起誓不難。

紀皇後起了誓,末了補充一點,以上誓言,必須是紀婉青為其辦事的情況下方可。

雙方決定終於達成一致,皇後到底歷經過不少風雨,方才不和諧很快被抹去,親切的笑意重新掛在她臉上,她招手,示意紀婉青坐到她身邊來。

「你也莫要怨怪姑母心狠,畢竟我紀氏一族,興衰就在眼前,同為紀家人,當然得同心協力。」

「我父母兄長早逝,紀家興衰與我無甚瓜葛。」紀婉青想著日後,態度漸見服軟,「我只求姐妹平安。」

她演技了得,不見絲毫破綻,紀皇后笑道:「這是自然。」

紀婉青先前預料得不錯,這般提出條件,逼迫起誓,讓她不得已選擇投靠之事顯得十分真切,皇后雖不可能信任她,但也對此事猜疑不大。

估計再辦幾件事,她便站住腳跟了。

紀皇后顯然也要先探探她的底子,說了幾句后,便直截了當道:「婉青,你既然已是太子妃,那麼清寧宮后宅諸事便該掌起了,畢竟有了主母,內務再放在一個奴才手裡,並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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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榮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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