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楚貴人
玲瓏見自家主子和皇上的相處方式如此另類都看呆了眼。
怎麼現在宮裡流行皇上來嬪妃宮中,那都是要先對詩當成暗號嗎?
吃驚歸吃驚,禮數卻不能沒了。
玲瓏用胳膊肘杵了楚衿一下,二人齊齊向皇上福禮道:「嬪妾(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玄珏揚手命二人起身,走到楚衿身邊兒將那個痒痒撓拿了過來,「這東西......還挺別緻。」
楚衿笑道:「和宮裡的不一樣,這是嬪妾和玲瓏自己做的,皇上您瞧,這上頭都是小凸點,用來撓背最舒坦了。」說著在那小凸點上彈了彈,不懷好意的看著玄珏,「要不,嬪妾給您試試?」
「不.....不了吧......」
玄珏前腳入了楚衿的房中,江德添後腳便將這事兒說給了李貴人聽。
李貴人聽罷也不顧自己一身的包,吆喝著菱枝攙扶著她往西偏殿走去。
她倒要看看,自己這個入宮大半年的貴人是哪點兒比不上偏殿住著的常在了。
可剛湊近西偏殿時,李貴人便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聲音.......
「啊~~~啊~~~~~用力一點,對對對對,就這個位置,馬上要到了!別動別動.......舒坦......」
玄珏一聲復一聲的『歡愉』聲從西偏殿內傳出,聽得一眾陪同李貴人的宮人面紅耳赤。
李貴人整個人都傻了......
皇上連自己碰都不碰一下,這午憩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也不肯放下,抓緊還要和楚衿行魚水之歡?
李貴人站在原地聽了半晌,房間里隨著玄珏一聲悶哼聲而停止了動靜。
菱枝有些尷尬的對李貴人道:「主子,咱們......咱們還會回房去吧。太醫囑咐了,您這傷是見不了風的。」
李貴人扭過臉去,抹了一把辛酸淚,悶聲不吭便回了東偏殿。
而西偏殿內的玄珏手中正拿著那痒痒撓嘖嘖稱奇,道:「果真是好東西,這個便給朕了,朕拿去造辦處,要他們比著這個例子,多做一些出來。」
「那可不行。」楚衿一把將痒痒撓奪了過來,當成個寶貝似的死死攥在手心兒里,「嬪妾和玲瓏熬了幾宿才做出來的,就這麼給了您,嬪妾用什麼......」
玄珏眼巴巴兒看著那痒痒撓,「那你說,要如何才肯給朕?」
楚衿想了想,道:「東偏殿住著的李貴人,日日都拿她貴人的位份壓著嬪妾,嬪妾在這昭純宮都快待不下去了。皇上您不如可憐可憐嬪妾,給嬪妾挪個宮算了。左右西六宮還有那麼多宮殿空著呢......」
挪宮是不可能挪宮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挪宮的。
玄珏心裡打著小算盤,這要是給楚衿挪了宮,那蕭常在、劉常在和陳答應住著的長樂宮是塞不進去楚衿了。
要給她挪宮,那必然是她自己獨居一宮,這邊兒李貴人也是。
那得多出來多少人手去洒掃收拾歸置吶?
他雖是一國之君不缺這點銀子,但富從儉中來的道理他算是自幼被先帝慕容克給洗了腦了。
要他多從國庫里掏銀子是不可能了,可這痒痒撓他又實在想要。
於是便開始默默計算起來。
這貴人一月的月例銀子是一百兩,常在一月的月例銀子是七十兩。
楚衿挪宮的話,一月支出的洒掃錢銀少說也得二十兩。他初登基遣散了一大批宮人出宮去,人手若是不夠用了,還得再召入宮,又是一筆開銷。
怎麼地挪宮過去,花銷也得超過一百兩了吧。
於是乎玄珏一拍大腿,道:「她拿貴人的身份壓著你,那你也當貴人就是了。」
楚衿不過是想求一安生地,不再聽李貴人每日聒噪,乍然聽了玄珏這話,下巴都快給驚掉了。
怎麼帝苑城裡嬪妃晉陞是不憑寵愛和子嗣的,而是憑痒痒撓?
這皇上莫不是個傻子吧.......
楚衿看了一眼手中的痒痒撓,咽了口塗抹道:「那......那便給皇上吧......」
玄珏將痒痒撓拿在手中掂了掂,便道:「成了,你等著晉封的旨意吧。朕還有事,先走了。」
「嬪妾恭送皇上......」
楚衿一揖到底,待皇上離去后,玲瓏都歡喜瘋了,拉著楚衿的手道:「小姐!您成貴人了!這宮裡沒有妃位的嬪妃,皇後下來便是李貴人了。這麼算,您上頭可就只壓著一個皇后了......」
楚衿皺了皺眉頭,對玲瓏勾勾手指。
玲瓏附耳上前,聽楚衿輕聲嘀咕了一句,「玲瓏......你說這皇上,他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額......」玲瓏尷尬笑笑,也沒接楚衿的話。
東偏殿的李貴人一直巴巴兒在菱窗前看著西偏殿的動靜,見玄珏一臉滿足笑意而出,心頭妒恨更甚。
劉奇打遠迎了上去,笑道:「皇上這午憩可舒坦了?」
玄珏滿意頷首,將痒痒撓遞給了劉奇,又道:「去傳朕的旨意,將楚常在晉為楚貴人吧。」
他這話驚得劉奇一震,也駭得李貴人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
『啪』一聲脆響,引了玄珏的注意。
一回首見一個紅腫發亮的『豬頭』正探首探腦偷看著自己,嚇得連聲道:「擺駕回宮!」
李貴人當真是哭都沒有眼淚了。
第二日,楚衿被晉封為貴人的旨意便曉瑜六宮,傳旨的公公不光帶了旨意去各宮,還帶了個稀罕東西。
那便是造辦處連夜趕造出來的痒痒撓。
蕭常在和劉常在聽到楚衿成為貴人的旨意后滿臉懵,又莫名其妙的接下了公公送來的痒痒撓。
這痒痒撓和平日用慣了的長得不一樣,見生得粗長,上又有凸起的小點,二人正不知是何物時,便聽公公笑著說:「小主若是哪裡癢了,往後也不必愁了,用這東西杵一杵最頂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常在與劉常在臉頰一紅,送公公出宮后,劉常在便將痒痒撓扔在了地上。
「皇上這說得是哪兒門子話呀!」劉常在兩靨刷的一下就紅了,「什麼叫哪兒癢了撓哪兒?當咱們是什麼呀?」
這蕭常在與劉常在侍寢的時候也不算少,只是她二人彼此都不知道,原來彼此侍寢的時候,皇上都是連碰都未碰過她們的。
蕭常在聽劉常在如此說倒聽出了貓膩,便道:「你多心什麼?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你能用上那東西嗎?」
劉常在面上掛不住,只得勉強笑著說:「沒什麼,就是覺著那東西髒得很......」
在身後聽著二人對話的陳常在有些摸不著頭腦,撿起了劉常在丟在地上的痒痒撓,納悶道:「姐姐們說什麼呢?這不是給咱們撓後背痒痒的嗎?怎麼會臟?」
蕭常在與劉常在儘是無語.......
哦,原來是撓那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