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護你一生榮寵
如歌摸摸鼻子，略顯不好意思，「這事，你怎麼知道？」
那天蕭亦宸派人來找他，讓當晚去護城河花船上引走劉德，他當時還找不到突破口，沒想到船驚牡丹姑娘也差點落水，此為意外，也或許就是故意，劉德因他這一摟大打出手，他便乘機引劉德離開。
如歌想了想道：「那天你也去了護城河，劉德比較胖，那點傷對他來說沒什麼的，後來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便和解了。」
季凌雪道：「那位被你救的牡丹姑娘沒有來感謝你？」
如歌擺擺手，「你別打趣我了，對了，我讓人將假知雪送入宮，名義上是來陪你，但那些朝臣怕是不這麼想，到時你若聽到閑言碎語也別在意。」
假知雪本來就是蕭亦宸的暗衛假扮的，如今如歌要回去了，自然不想被蕭亦宸的人時時刻刻盯著，將她送回是必要的，只是會讓不少人遐想。
季凌雪點點頭，「就算來個真和親公主，我也沒什麼擔心的，蕭亦宸的心若在我這，不管來幾個和親公主他都不會看一眼……」若是不在，哪怕她跪下來求他留下，不過是自降身份。
如歌道：「若蕭亦宸負你，可跟我說，我定幫你出氣。」我會直接發兵將他的江山打下來，讓他也做亡國君一無所有。
後面的話，如歌只在心裡說。
季凌雪點頭，將如歌送出宮，直到如歌的身影消失，季凌雪才在墨香的攙扶下回到房間，每日都會有太醫過來診脈安胎。
這次來的是白墨，白墨把過季凌雪的脈象后拱手道：「恭喜皇后。」
季凌雪挑眉，「何喜之有？」
白墨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片刻才道：「今日之脈，中脈和下脈兩個都有跳，如果一個脈象很強，另一個脈象很弱，說明是男胎，如果兩個脈象都很強，說明是雙胎，因此我判斷娘娘肚子里的是雙胎。」
季凌雪驚得張嘴吃風，「你確定？可為什麼之前那麼多御醫都沒有把出雙胎之脈來？」
白墨笑道：「這個……因為前期胎兒還很小，因而雙胎之脈很難確定，即使資質深厚的老御醫，也不敢說，怕娘娘白歡喜一場，如今娘娘肚子里的雙胎已經成型，因此我才能把出來。」
季凌雪摸摸肚子，心裡嘆息難怪這兩天她總是餓的很，肚子也大的不像話。
身側的墨香鼓掌歡喜道：「雙胎好啊，萬人之中很少有，娘娘福澤深厚懷雙胎定是老天對她的恩賜，奴婢得趕快將這好消息告訴容嬤嬤，讓他多備一些小兒的衣物，怕到時候不夠用。」
墨香歡喜的跑出去，白墨拱拱手收拾藥箱離開，季凌雪靠在軟塌上，捏起手邊一顆葡萄放進嘴裡，腦海幻想著兩個小人此刻在肚子里打架爭地盤的可愛模樣，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
「皇后真的懷了雙胎，哎呀，那一定是兩個皇子，我得親自為兩個小皇子做幾套衣服。」是容嬤嬤激動的聲音。
墨香道：「嬤嬤，你怎麼只準備小皇子的衣服，萬一是兩個小公主呢，你只準備小皇子的衣服肯定不行……」
容嬤嬤道：「你這小丫頭片子，不知道了吧，皇后肚子尖尖，又喜歡吃酸，肯定是小皇子！」
兩人爭論聲飄入季凌雪的耳朵，她朝門口望去，容嬤嬤跟墨香一人扯一頭布，唾沫橫飛。
季凌雪道：「別吵了，你們各準備各的，說不定多能派上用場。」
容嬤嬤與墨香同時點頭，也不吵了，各準備各的衣服。
「皇上駕到！」隨著門口小太監的尖聲通傳，白色龍袍在門口一閃，蕭亦宸的身影已走到季凌雪身邊。
此刻的季凌雪手裡剛剝好一顆準備塞嘴裡，蕭亦宸的唇湊了過來，一口咬到嘴裡，他揚起嘴角沖季凌雪一笑，「朕都聽說了，皇后你懷的是雙胎，十月懷胎本就不容易，你比誰都更辛苦。」
季凌雪點點頭，半開玩笑道：「那你要怎麼補償我？」她眨眨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瞧瞧，你剛剛還搶我葡萄吃，你是皇帝，還跟我一個孕婦搶，要臉不？
蕭亦宸抱歉一笑，拿起手邊的橘子剝開，掰開一瓣塞進季凌雪嘴裡，「橘子甜吧！」有沒有甜到心裡？
季凌雪點點頭，摸摸肚子，寶寶說想要吃葡萄！」說著季凌雪張口，一副等著蕭亦宸餵食的模樣，蕭亦宸笑著颳了季凌雪的鼻樑，拿起一串葡萄一顆一顆剝餵給季凌雪。
季凌雪眯起眼眸笑，「古往今來，讓尊貴的皇上餵食的皇后是不是只有我一個？」
蕭亦宸繼續剝葡萄，「對啊，你是歷史上最特別的皇后，朕明天就去找史官將這筆加上去，讓你的名字流傳千古！」
季凌雪抽了抽嘴角，「這個不要吧，我還不想這麼出名，史官若是將這當笑話傳出去，我怕是要被一群老臣給彈劾。」
蕭亦宸爽朗大笑三聲，「哈哈，既然皇后不想，那朕就如了皇后的願，」說著將手裡剝好的葡萄塞進季凌雪嘴裡，「如歌回大燕了，你明天可要與朕去送行？」
季凌雪點點頭，「好啊，正好我有些東西要給如歌，給他路上防身用。」季凌雪掰著手指算了算，突然站起身朝她的小藥箱走去。
蕭亦宸追問：「幹嘛去？」
「準備毒藥毒粉去，皇上你有事先忙吧，不必特意來陪我。」說著季凌雪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后。
蕭亦宸無奈一聲輕嘆，自己又被皇后給嫌棄了……
第二天，季凌雪換上皇后朝服，在蕭亦宸的攙扶下上了鳳攆來到午門口，百官兩邊齊立，如歌迎風而站，看著一對碧人在百官的簇擁下緩步朝自己走來，綉金龍鳳在陽光下閃著金光，靚麗的灼人眼。
兩人所過之處眾臣齊叩首行禮高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
季凌雪走到如歌面前，讓隨從侍女將包裹交給如歌，「如歌，本宮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給你路上防身用。」
如歌會意一笑，季凌雪贈送的禮物大概就是她特製的毒藥，不但能放倒人，還能放倒林中野獸，的確是出門必備的良品。
如歌轉頭看向看起來不太高興的蕭亦宸道：「我把知雪公主交給你了，希望你好生待她，愛護她，不可委屈她，若你傷害她，我便發兵萬里攻城略池救她離開。」
百官面面相覷，這大燕二皇子居然將知雪公主送給皇上和親？他難道不知道皇上心裡眼裡都是皇后，倒哪都帶著她，那會再對其國女人動情？
只有知道真相的池風在心裡偷笑，知雪就是季凌雪，這是明著傾一國之力護季凌雪一生榮寵，真是個好男人。
蕭亦宸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將季凌雪攬入懷裡笑道：「放心，朕不會給你發兵的機會。」
「如此，我就放心了。」說完，如歌轉身躍上馬背，不再看身後的風景，一揚馬鞭絕塵而去，身後長長的護衛隊跟在他的身後，紅色的旗幟隨風飄揚，隊伍漸漸去的遠了。
出了京城門，如歌勒住韁繩轉頭回望，硃砂筆「京城」兩字在陽光下非常醒目。
腦海回憶著自己初來東齊遇到季凌雪的畫面，嘴角漸漸浮起一抹微笑，這些記憶他會一直記著。
如歌：季凌雪保重！
如歌走後半個月就是和親隊伍出發的日子，作為和親的玲瓏郡主如意被特許入宮接受宮中禮儀，閑暇時，如意會往宸華宮跑。
「皇后姐姐，你就讓墨香姑姑教我做幾道菜唄，上次如歌吃了墨香姑姑送的菜肴后一直讚不絕口，我此番嫁過去，沒點拿手本事，怎麼抓得住我家夫君的心。」如意拉著季凌雪的衣袖，可憐巴巴的哀求，一雙杏仁眼不管誰看了都會不忍。
季凌雪點點頭，「郡主的心情本宮明白，只是你在這求我也沒用，你是要找墨香拜師學藝的。」
如意吐吐舌頭，「墨香姑姑是皇后姐姐的人，你同意就等於她同意。」
「墨香！」季凌雪轉頭喚道，拿著針線的墨香探頭道：「娘娘可是餓了，奴婢這就給你和小公主們做吃的去。」
「是小皇子！」一旁的容嬤嬤糾正道，「娘娘想吃什麼，老奴給您和小皇子做去。」
如意舉手道：「帶上我！」
容嬤嬤搖搖頭，不看好道：「郡主，您可是千金之軀，還是學學女紅，廚房那樣邋遢地方不適合您！」
這是被拒絕了，如意撅嘴，拉住墨香的胳膊道：「墨香姑姑，你可要教教我，女子得會下得廚房才能抓住男人的心，你瞧瞧，皇后姐姐就是這樣抓住皇上的心的。」
墨香滿頭黑線，「為何你稱呼我家主子為姐姐，卻稱呼我為姑姑？」這令她瞬間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如意：「這宮裡的人都這樣稱呼你，我就隨了，你不喜歡這稱呼，那我叫你墨香師父可好？」
墨香忙擺手，「郡主，您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
如意大方一笑，「什麼敢不敢的，我現在以郡主的身份命令你教我做菜，走吧，我們去廚房細說，就不打擾皇后姐姐清靜。」說著拉著墨香胳膊往外拖。
墨香時不時轉頭沖季凌雪拋出求救的眼神，季凌雪恍如未覺，拿起手邊一本書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