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百利而無一害

第二十九章 百利而無一害

「還有多少,我來。」

許笙歌連忙擺手:「我已經好了,你歇一會兒。」不能什麼都讓旁人去做,那樣她會覺得自己像個廢物一樣。只有她不想乾的,沒有她幹不了的,不會學就是了。

畢竟在沒有能力買人伺候之前,這些都得自己動手,所以該學得學,該練就得練。

沐乘風去洗了手,過來手一伸,直接抓住鍋裡面的餅翻了個個,連木鏟子都不用。

「你不嫌燙啊?」

沐乘風笑道:「不燙,練出來了。」不然怎麼偷嘴,必須皮厚不怕燙啊!說完,將鍋里的餅拿出去放在一旁晾著,將石板上的又拿來放在鍋里:「放了什麼東西,這麼香?」

「薤白和鹽。」許笙歌指了指海碗裡面的土豆絲:「我去挖了你說的地蛋,切了絲,等會兒炒一下。」

沐乘風還是一臉蕩漾的笑意:「成,聽你的,去洗洗,成花貓了。」說完,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指尖滾熱。

許笙歌後退一步,伸手拍掉他的手,拿著盆子打了水抬去了山洞裡頭。

沐乘風在家也沒有做過飯,但是他自個兒在山裡跑免不了要琢磨著填飽肚子,所以做飯還是勉強能行的,尤其是餅,許笙歌已經弄好了,他只需要燒火炕熟就成。

以前沐家一大家子在一起,常吃的就是玉米碴子粥,鹹菜,有餅或者饅頭也是雜糧細糧摻一起,想吃純白面白米那簡直就是做夢,一家十幾口人,那得多少細糧才夠。

至於肉湯,那就更別想了,除非沐乘風哪天心情特別好了,從山裡拎個兔子拎個雞,那也捨不得一頓糟蹋了,一點肉得燉一大鍋蘿蔔乾菜。

白面加薤白做餅,再卷上菜,一口餅一口湯,滋味不要太爽。

許笙歌飯量小,半張餅半碗湯下去就撐了,剩下的全部進了沐乘風的肚子。

吃完飯收拾好太陽已經落山了,沐晨風拿了柴刀從旁邊開始,把竹子都砍了,直接砍一條道出來,來回也好走一些。

許笙歌就幫忙將竹枝去掉,把竹竿拖到一邊堆在一起。

兩天時間總算將棚子搭起來了,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但是還是很結實的,颳風下雨什麼的應該是能經得起考驗的。

第三天一早,沐乘風就背著背簍和她一起去了鎮上。

那幫販子還在路口上收獵物,可惜的是這回沐乘風雖然背了背簍,裡面是空的。

鬍子拐也在,還不動聲色的跟沐乘風打招呼:「下回得了東西記得找我,價格肯定給你公平合理。」好像前幾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兩個尾隨的人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沐乘風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咧嘴憨笑:「行啊!」

然後不跟他廢話,和許笙歌一起沿著大路朝回春堂走。

「去吃點東西再去?」

許笙歌點點頭:「我們等會兒再過去,不急。」

她不是什麼熱心腸,上天之所以出手那是有所圖,今日就是來拿東西的,順便,她還想利用一下,將前兩天挖的草藥賣出去。

尤其是那株紅景天,在空間里被靈氣滋養過,品相絕佳,一定能賣個好價格,旁人不好說,她覺得柳連州一定會識貨的,那個人看起來是個尋常大夫,實際上還是有點不尋常的。

兩個人在路邊攤子上要了雲吞慢慢的吃著,路上的人原本挺多的,隨著太陽出來漸漸減少。

慢吞吞的吃了飯,等沐乘風付賬準備走人的時候才發現背簍裡面多了好些雜草,各種各樣。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笙歌。

接收到他的目光,許笙歌解釋了一句:「藥草,等會兒順便賣給柳連州。」

行吧!

沐乘風閉嘴沒有再問,想了想又沒有忍住,叮嚀了一句:「下次要這樣,出門就放我背簍里,也沒有多少分量,外面人多眼雜。」

許笙歌隨意的點點頭,沐晨風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什麼都擔心什麼都顧慮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反正她的底牌她自己清楚就行,至於其他的,發現就發現了,遲早的事情,懶得遮掩。

回春堂老早就開了門,杜仲帶著葯童在前面接待病人,柳連州還在後面院子里收拾藥材。

那焦大郎自從上次施針之後明顯好轉,能吞咽東西了,他按著許笙歌給的方子一連三天葯沒有斷過,吃流食已然沒有問題。

得這種病,疼是疼不死,基本上最後都是被活活餓死的,能吃東西能排泄基本就死不了。

但是說痊癒,還早的很。

說好今天來再一次施針,他在等。來不來都等,能讓焦大郎在短時間裡恢復到這種地步,就是師祖華陽真人也做不到。然而對方還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不知道到底師從何人,當真是不簡單。

這樣的人結交,有百利而無一害。

小葯童從外面跑進來:「師父,來了。」

柳連州手裡的鍘刀微微一頓,將手裡餘下的藥材都切了才起身。

杜仲已經將人請了進來。

柳連州主動招呼了一聲:「姑娘倒是一個守諾之人。」

許笙歌勾了勾唇:「做事當然得有始有終。」報酬都沒有拿怎麼能不來,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從來不幹。

柳連州道了一聲:「姑娘大義。」然後請她在院子里坐了,葯童上了茶,邊喝茶邊談焦大郎的情況。

不用他講,這樣的病許笙歌上輩子也治過,那時候她雖然沒有靈泉作為輔助,但是她本身修為就高,直接以靈力強行幫助病人運行小周天舒緩筋脈,再加以湯藥輔助,然後治癒。

當然,這玩意兒它本身還是個不治之症,畢竟不是每個得了這種病的人都能有那實力求到許笙歌面前。

柳連州講的細緻,連大小便什麼異常都說了一遍。

許笙歌聽的也不敷衍,畢竟兩世處地不同,哪怕是同樣的法子,旁枝末節之處總有不同,她不治便吧,但凡出手,務必盡善盡美。

柳連州講完,她才開口:「如此,今日再施針一次,然後湯藥堅持服用兩個療程便可痊癒。」

痊癒二字自她口中說出,讓柳連州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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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夫綱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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