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萬兩，加贈品
「女子當權，天下大亂。公子，你身邊有凶兆。我幫你算一卦吧。」路邊的一個獨眼算命先生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公子要小心半個月內出現的女子。」
江湖術士的話。三皇子也不會放在心上。
勝青走了過來。「那我呢。」勝青臉上帶著笑意。
「姑娘。事事順遂，機遇天順，就是感情很不順利。」
「我倒是懷疑。你的眼睛是真的瞎了嗎。」勝青看著那個被一條皮帶遮住的眼睛。
「老夫是小時候被傷了眼睛，已經是老毛病。不過，眼盲心亮，我這生意是最好的。姑娘，要不要算一卦。」
「我看倒是眼盲心壞。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倒是壞我名聲。」勝青抿嘴一笑，手裡一個罐子丟在地上，黑夜之中並不明顯，卻是在那祁歡的眼中留下一個陰影。
一個觸角從那罐子裡面爬出來，順著進了那算命的衣袖裡。
見是這個客觀的身上賺不到什麼錢，算命的立馬就是轉戰下一個地方。
又是一臉的高深莫測的與一個姑娘說話。
「啊。啊。他，他口吐白沫了。」還沒有走出去兩步，身後那個攤子上就是傳出來了一聲女子受到了驚嚇的呼喊聲。
祁歡若有所思的看著勝青，毫不避諱。
勝青挑選著手裡的絲線。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別的女子挑選的都是鮮艷的紅色，黃色，這勝青手裡都是一些寡淡的黑白色。
「我的原則，就是不受委屈。一點都不行。」
「跟了我，算是你的委屈吧。」祁歡看著那個女子臉上的笑，一時間移不開眼睛。越是深邃的東西越是能夠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和佔有慾。
「皇子，感情是羈絆也是軟肋。」勝青的兩句話，未說明也是已經是說明了。
「我不會是你的羈絆。你也不會是我的。」
「皇子，勝青現在的位置，沒有資格與皇子站在一起，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夥伴，我想皇子也是。」
兩個人的薄唇分開，空氣中還帶著未平息下去的喘息。
「那，這算不算是我的承諾。」耳邊是那足以讓所有的女子都是心驚肉跳的聲音，卻是對於勝青只是心裡稍稍的一丁點的悸動。轉瞬即逝。
「主子，主子。」擇一一回來就是找不到勝青，急的是到處喊叫。
「我在這裡。」勝青從一面樹後走出來，身後還有跟著的祁歡。擇一不知哪裡來的火氣，一下子就是插到了兩個人中間。像是狗子忠心護主一樣。
「那邊有賣狗糧的，要不要來點。」祁歡嘴角勾著笑說道，手指無意間的擦了一下唇邊。
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又是讓擇一想起來那日，這個天煞的皇子欺負自己柔弱的主子。
「怎麼樣了。」勝青假裝是與那擇一聊天的問道。
「主子，那個刺史家的管家的老宅，真的是有貓膩。那個他的兒子，就是那這次的第二名，原本是買的第一名，被不知情的人是給擠下來了。」
「哇。這個是嫦娥啊，好漂亮，主子，這個買回去掛在院子里肯定很漂亮，我們的院子空蕩蕩的。」擇一看著那花燈，很是喜歡。
「買吧。」勝青只是笑笑，看不出來是有多麼的喜歡。不過，擇一這種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倒是真的讓她喜歡。這世上還是會有可以讓人無比的歡喜的事情的。
「姑娘。」那擇一的手還沒有碰到那花燈，那店家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一把擋住。生怕那擇一的手弄髒了那花燈一樣。「這花燈已經是有人全部買下了。你不能碰。」
「這裡是足足有上百個花燈，難不成那人都買下了不成。」擇一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依不饒到。
「就是這些還不夠呢，那公子是除了這些還定了九十九隻紅色的兔子的花燈，是給一個心上的姑娘的。」那店家一副賺了一筆大的訂單的心滿意足的模樣。
「哼，沒個眼力勁的，這是損失了一個大客戶。」擇一氣呼呼的一回去是踢了一路的石子。
忽然，勝青站在一個衚衕的盡頭。與擇一是同時聞到了裡面的潮濕的血腥味。
「噌。」裴松翻身而進。沒一會裡面是響起了打鬥聲。聲音募的又是消失了。
「不會是讓那人跑了吧。」擇一在那衚衕口張望，胳膊下意識的擋在那勝青的身前。
官府不多時就已經是來人。
「三皇子。」為首的人腰間配著寒光岑岑的寶劍，在那祁歡的身前屈膝一跪。聲音熟悉，硬朗乾淨。正是那慕青。「慕青傷勢已愈。特來任命御史，不敢過多的耽擱。皇子，我已派人從後面包抄，那人必定是插翅難飛。」慕青胸有成竹之中帶著滿腔的憤怒。
「聽說，這行兇之人還是有可能是那匪徒山上的落網之魚。」祁歡一句話意有所指。
斷臂之仇，想必一個堂堂男兒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忘記了。
御史的胳膊處並不是一個空虛的袖管。「御史的胳膊竟然是時隔四個月又是接上了。想必是一個高人吧。」就是宮中御醫都是無法完成的奇迹了。
「正是，不僅僅是一個高人，只是，那三日，那女子都是蒙著眼睛。我也是一定會找到她。」慕青的臉上帶著些的羞赧。「皇子。下官定會將這賊人捉住，還皇城一個清凈，百姓一個安寧。」
「三日？眼睛看不見。跟一個男裝拿著扇子的人很是相似呢。」面前是一堵牆一樣的男人。勝青就是打開扇子的空隙都不夠。
「三皇子，現在是在大街上。」勝青完全的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點到即止，若是這個時候像是在那剛剛的大樹之後的那副作為，自己的臉還要不要了。
「三皇子莫不是吃醋了吧，我家小姐為了救你的胳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呢。」
擇一看著自己家的主子那不言不語的樣子，索性是都說了出來。
「為了我，你去救他就是為了幫我醫治胳膊。」祁歡更是逼近一步。
「是。」勝青微微抬頭，卻是眼睛無法對準那面前的祁歡的真正的位置。她還是看不真切。雖然是已經有所緩和。「我醫術不精，要是找到三皇子手上那根遊走的銀針，就必須是有救活一個胳膊的能力。」
「所以，你那三天都是在那刺史家中。」祁歡竟然是有些的后怕。那天晚上那般的驚險，這個女人自己一人是在那萬箭齊下的場景下是如何逃生地他都不知道。「你可明白，若是你醫治不好他，你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我治好了，也是治好了皇子，皇子是因我而傷，我不想欠你人情。」明明是看不到那眼睛里明確的神采。卻是莫名的讓人心動。
「你家皇子瘋了。他不准我跟著，帶著我家的主子走了。對了，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那人呢，不會是跑了吧。」黑夜之下，這裴松的一身的腥味也是無法忽視。
「死了。」裴松臉色說不出來的古怪。
「我想活下來，若是三皇子是要一個理由，這個就是，我一個女子，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三皇子可以。三皇子是對我這般的女子有些的好奇，甚至於有好感，那是勝青的榮幸。勝青若是有了心上之人，也是成親，不是嫁人。望，三皇子成全與我。」勝青一步步走上前，每走一步就是解開自己的衣裙。走到了祁歡的面前就是只剩下了一套的裡衣。「若是，這是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勝青無怨無悔。」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三皇子像是那惡狼一樣將那勝青一下子撲倒在那床上。磕的那勝青的腰肢生疼。
脖子上一疼。
「滾。」
裴松應聲而進的時候，就是看到那勝青姑娘脖子上是那衣領遮不住的紅色的痕迹蜿蜒而下。裴松非禮勿視，頓時低下頭。臉已經是漲紅，他也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勝青乖乖的退下，不哭不鬧都沒有趁著這個機會讓他負責。
「轟隆。」頭頂上的老天爺都像是在發脾氣。
「呵呵我就是這麼的不爭氣吧。」勝青苦笑一身。男人的喜歡能支持多久。只是能夠到下一次的心動而已。
只是剛剛那祁歡在她的脖子上咬了那麼一口就讓她滾，他是屬狗的嗎。
擇一在那三皇子的門口等著。倒是意外的看著勝青很快就出來了。「主子，他，他把你怎麼樣了。我，我去跟他拼了，他竟然欺負主子。」擇一看見那勝青的脖子上的痕迹，眼睛都是充了血，這三皇子也是太欺負人了。
「不準去。」勝青自己披上衣服，就是系帶子的動作都是一如既往的輕盈帶著些男子的洒脫。
「主子，這可是你的貞.....」
「啪。」勝青第一次發火。在擇一的眼中甚至於是覺得勝青是不會發火的。
「你可以選擇一個貞潔的主子。我的貞潔不需要任何人給我定義。不準再進入韓府。」「嘩啦。」勝青丟在地上一個錢袋，不難過是騙人的，只是，她現在是沒有機會難過。
「娘。」滿院子的嫦娥和雪兔的燈籠，刺的人有些的耀眼，倒是這院子有了些的光彩。
「怎麼去逛花燈了。一個人回來的。」夫人看看勝青的身後。「你的那個丫鬟呢。」
「娘，你是問那慕公子吧。」勝青親密的坐下。倒是像是毫無嫌隙的母女，對於勝青的反應，大夫人倒是有些的受寵若驚，這個女兒真是自己親生的，要不然這天生的親近又是為何。
「那慕公子親自送來的這些的花燈，說是感謝你。娘覺得，你也是到了該婚嫁的時候了。」夫人摸著那勝青的手，不覺間已經是給她帶上了一個鐲子。
「好，都聽娘的。」還是那般的乖巧。
「聽說，勝青是跟那三皇子也是走的很近。你哥哥是希望能上戰場建功立業的。要是勝青能夠說上話。不如幫幫你哥哥。」大夫人理所應當的說道。
「娘。」這個字只是一個稱呼，只要是說這話的人沒有感情寒意，這個字也只是一個字而已，只是那聽的人會自作多情而已了。「若是靠一個女人的口舌才能上戰場那不也只是一個送死的嗎，再說了。娘，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提這個要求，你說是將我嫁給刺史家，我又以什麼身份去跟三皇子提條件。難不成在娘的眼中，只有雨晴是珍寶，我只是一個十六年偶爾活下來的一個手鐲就能讓我隨便賣命的賤命嗎。」
「咚。」不輕不重，卻是擲地有聲將那鐲子放在石桌上。
勝青不等那大夫人再說一句話。「我累了。娘，請回吧。」站起身，自顧自的走向那花燈面前。
這也算是被人惦記吧。
「勝青。」大夫人張了張嘴，還是最後只是換了一句話。「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娘，身不由己，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勝青沒有回頭，話語間聽不出情緒。
她的大度總是會讓人會錯意，她不怪她，不是就說韓家不需要補償或者是還是繼續之前的作為。
「是你啊，難怪，這院子里有一些的戾氣呢。」勝青洗漱完。烏絲秀髮隨意順滑的披在肩上。手裡捧著一碗剛剛煨好的清粥。
「那院子外面跪著的是你的那個丫鬟吧。她可是給了那守門的錢，但是進了韓府也不敢進你的院子，看來是你的威嚴倒是比這韓府的還厲害啊。」雨晴說話尖酸刻薄，倒是無形之中傳播著她的長相。都說是秀色可餐，她長得這樣可是不好下飯啊。
「韓府還是這麼的沒規沒據。就值幾兩銀子，是不是韓府發給守門的錢又是被誰剋扣了，我這十幾年的月銀可是一分沒拿，不知道是養肥了哪個呢。」勝青不緊不慢的吃著自己的粥，
「你少撇開話題。」雨晴的臉在那紅土子的花燈下是紅一陣白一陣的。「你自己生死不明，忽然冒出來，你怪得了誰，能進入韓府就是你燒高香了。還夠搭上了三皇子和慕青，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
「那沒辦法，我長得漂亮，就算是落魄也是更有人心疼。」勝青臉上少有的狡黠，卻是真的氣人。
「轟隆。」天上一聲悶雷。
「啊。」雨晴一下子捂住耳朵。「我問你。那佛前的燈油真的是能祝我恢復容貌。你沒有框我。」
「你要是不想拿回這韓家大小姐的位置，可以不信我。」勝青無所謂的吃下最後一口粥。已經是打算回去休息了。
「你真的捨得這韓家大小姐的位置。」雨晴眼裡還是有不相信。也只是跳入圈套之前的自欺欺人而已。
「我只知道我只是一個替代品，奶奶都不准我靠近她的院子，她的態度就是這整個韓家的態度，我何必自取其辱呢，再說了，我也不會白白的幫忙，十萬兩一分不少。」勝青撇開自己的頭髮。眼神無得亮了一下。「你也別覺得虧了，到時候我附贈一個皇妃的名頭，這三皇子何時對一個女子這般的上心過。明天你可以驗驗貨。怎麼樣。」
「真的。」那雨晴眼中那愚蠢的眼神就已經是上勾的魚了。
「千真萬真。」勝青其實再說你啥時候給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