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記憶
「好疼······」子弋一邊跑著喃喃,一邊捂住自己胸口上的傷痕,臉色甚是蒼白,很快的,便跑到了河邊,沒有去路了。
「要不是我沒了修為,你們這些小嘍啰早就被我收拾了。」她在心底喃喃著,便立刻停下了腳步,看見那些河水,突然緊張起來,但又看見身後那些人追來,逼不得已,只好縱身一躍,跳進了河水裡。
她緊閉著雙眼,感受到河水的擠壓,難受的在心底喃喃:「明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們給我住手!」那孟秋跑了過來,瞬間朝著那些那間的人吼道。
「這······」那些人為難著。
「難道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么?」孟秋凜利的開口,便又繼續道:「你們不必為難,張姑娘那,我自會去解釋」。
「是。」那些人聽著命令,便從河邊離開了。
孟秋這才急匆匆的跳進河裡,使勁得在水底遊盪,這才發現了在快速下沉的子弋,於是孟得一游,將她帶上了岸邊。
「嫣兮,你醒醒,醒醒。」孟秋輕輕的拍打著她,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便用手觸摸著她的腦門,一道紅光緩慢的從孟秋的手上注入她的腦門裡。
那紅光開始在她的身體四處蔓延,當蔓延到她傷口的時候,那傷口便瞬間癒合,留下的只有衣物上的血漬。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孟秋閉上眼睛,焦急的在心底喃喃。
孟秋突然皺眉,她的體內似乎有什麼力量正在對抗,一瞬間,孟秋被她體內的力量震倒在地。
「奇怪。」孟秋疑惑的喃喃。
子弋緩慢的睜開了眼,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額頭,看起來似乎有些難受。
「嫣兮,你沒事吧。」孟秋朝著她開口。
子弋搖了搖頭,轉過臉去看著孟秋,突然開口:「你是誰?」。
「我是孟秋啊,你不記得了?」孟秋驚訝的脫口問著。
子弋恍惚著,搖了搖頭,看著四處的環境,便站了起來,疑惑的開口:「我怎麼在這裡?」。
「方才我是想救她的,難不成是因為她體內那股奇怪的力量與這三碎弦的力量形成了對抗,這才導致她什麼也記不得了?」孟秋看著她,疑惑的在心底喃喃,接著再度開口:「你記得你是誰么?」。
「我?」子弋轉過頭來,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開口:「我······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麼?」孟秋探索著。
子弋沉默了一會兒,只記得方才似乎跳進了河水裡,便突然害怕的開口:「水,我為什麼跳到河裡去了?」。
「別害怕,別害怕。」孟秋安慰著,便輕聲開口:「你叫張嫣兮,是張府的大小姐,你還有一個弟弟,叫張文」。
子弋疑惑的聽著他說著,看見他渾身濕漉漉的,便緩慢的開口問:「是你救了我?」。
孟秋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便平靜的開口:「對呀,你為情所困,這才獨自一人從張府出來,結果被一群逮人追殺,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投河了,還好我發現了你」。
「為情所困?」子弋疑惑著。
「你很喜歡我弟弟孟逸海的,你不記得了么,因為我們孟家發對這門親事,所以,你才想不開的,你真的不記得了么?」孟秋小心翼翼的問著,想再次確認一下。
「走,我帶你回去。」孟秋一靠近她,她便下意識的後退,於是,便再度開口:「那這樣,我在前面走著,你跟著,回去之後,你問一下你的家人就知道了,好么?」。
他見她沒有回答,便試探性的走了幾步,見她也跟著一步一步走來,便開始放下下來,一步一步朝前走著。
她在後面雖然是一步一步跟著,但還是保持了一些距離,就這樣,他們一前一後,朝著一處另外的方向,走回在了街頭上。
白霧四處轉悠著,來到了河邊,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現。
「奇怪,怎麼什麼也找不到?」白霧疑惑在心底喃喃,站了良久后,便堅定的開口:「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語罷,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街頭上,路過的行人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子弋和孟秋。
子弋有些微低著頭,不敢看別人的眼睛,只是時不時的看著那孟秋的腳步。
「大哥,你怎麼在這兒?」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子弋抬起了頭,發現一位穿著白衣的翩翩公子靠近了孟秋。
「你怎麼渾身都濕透了?」那人繼續問著,接著目光看向了孟秋身後的子弋,便驚訝的脫口:「嫣兮,你怎麼和我大哥在一起,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都渾身濕透了?」。
他靠近了子弋,一連問了好多問題,子弋突然開始慌張起來,一下子躲在了孟秋的身後,露出了一個腦袋,睜大眼睛看著他。
孟逸海愣住了,啟口問著孟秋:「大哥,嫣兮······這是怎麼了?」。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孟秋看著孟逸海解釋著。
「不記得,為什麼會不記得?她昨天還好好的。」孟逸海有些慌張起來,原本想上前關心著,卻發現她的頭縮回了孟秋的身後,便止住了腳。
「他就是我說的孟逸海,你看看,你當真不記得了?」孟秋轉過了身去,將她緩慢挪到了前面來,耐心的解釋著。
子弋先是看了一眼孟秋,接著嘗試著看向了孟逸海,便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被一群強盜追殺,迫於無奈,只好投河自盡,幸好我路過,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孟秋朝著孟逸海說著。
「什麼,竟然有人敢追殺她,不想活了,他們是什麼人,你告訴我,我讓人宰了他們。」孟逸海甚是生氣,氣沖沖的朝著孟秋說著。
「我估摸著他們是想搶些錢財,人已經都死了,你再追究也沒有用了,現在重要的是把她給治好。」孟秋說著,接著轉過了頭來,輕聲的朝著子弋開口:「走,我帶你回家」。
子弋茫然的看了一眼孟逸海,便轉過了身去,跟著孟秋走了起來。
孟逸海帶著擔憂又難過的神情看著子弋的背影,倒也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
······
「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尚言上前一步朝著子弋問著。
子弋輕輕的搖著頭。
「不記得了?」那方諾在一旁疑惑的嘀咕著,接著朝著子弋吼道:「喂,你對我很兇的,像個男人婆,你也不記得了么?」。
「說什麼呢。」尚言訓斥著方諾。
方諾嘟著嘴,沒有開口說話了。
「我······以前很兇么?」子弋朝著方諾問著。
「看來是真的忘記了,被說成這樣都不懟我。」方諾在心底無語的嘀咕著,接著暗自感嘆道:「慘了,你這麼笨,這下得什麼時候才回到棲仙閣呀,我又不能對你用靈力,這下可真的慘了」。
「沒有沒有,你聽他胡說。」孟逸海立刻朝著子弋說著。
「尚言,我看你多帶她熟悉一下環境吧,或許,她能夠想起來也不一定。」孟秋開口說著,接著朝著孟逸海開口:「我們該回去了」。
「不,我不回去,我要留下來照顧嫣兮。」孟逸海拒絕著。
「這怎麼能行呢,你們尚未成親,待在一起成何體統。」孟秋反對著。
「怎麼不行呢,在我心底,我早就把他當做我的妻子了,丈夫照顧妻子,有什麼不對呢,再說了,這個時候,我這麼走了,我怎麼對得起嫣兮呢,我要讓她儘快想起我來才對。」孟逸海朝著孟秋倔強的說著。
「我覺得逸海說得對,我經常不在,有逸海在這裡照顧一下,也未必不好,說不定,這對嫣兮還有好處。」尚言開口贊同著。
「那好吧。」孟秋無奈之下,只好鬆了口,便又道:「那我就先走了」。
尚言點點頭,看著他離去之後,便吩咐一旁的丫鬟道:「你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是。」那丫鬟回應著,便走出了屋子。
「嫣兮,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尚言朝著子弋開口。
她聽著他說得話,目光看向了四處,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裡好陌生,完全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看起很是關係她,可她卻反而有一絲的害怕,包括他們口中的這位孟逸海,他們說,她自己很喜歡他,可她看著他,腦子裡完全是空白的,什麼感覺也沒有。
她是真的很愛他么?她突然開始思考了起來。
已經是深夜了,明月當頭,但明月周圍的星星很少,看起來,像是很寂寞的樣子。
孟秋沒有回孟府,而是在客棧喝著酒。
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這麼難過,為什麼突然不想回孟府,為什麼突然又難過得喝起酒來?
這麼多個為什麼,導致他有些鬱悶,不停的端著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