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7

庶女謀7

「所以,你還是要走。」

劉策看著她,劉芳點點頭,回視著劉策道,「我會回宣京。」

宣京?!

劉策瞪大眼睛,看著劉芳,良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劉策才幽幽嘆了口氣道,「你別忘了,你還有家人可以依靠。若事不可為,你就回來,文山雖然沒有了,但這裡還是你的家。」

劉芳眼睛微微酸澀,笑著頷首,「好,大哥,我記下了。」

兄妹兩人說完后,劉芳到後院去見了見難得過來的劉箬。

劉筠是哭的眼睛都腫了,劉箬看著他真是又好笑,又心酸,好不容易哄好了他,劉芳就來了。

劉箬一看到劉芳,眼神滿是難過,拉著她的手好一會都沒有能說出話來。

劉芳嘆口氣,拍了拍劉箬,這個姐姐,對家人一向都是最最心軟不過的了。

劉箬看著劉符帶著劉筠回房間洗漱整理,她拉著劉芳,流著淚道,「你,你怎麼性子就這麼犟呢?二妹,回來好不好?別再回去了,報仇的事情有我們呢,你還小,你還可以恢復原來的生活……」

恢復原來的生活?像在文山時的那樣?

晨起讀書,習武,跟著長輩們學習人生道理,等到年紀到了,她就可以在長輩們細心的挑選之下,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人,與他平淡而無憂的過一生,生兒育女,輕輕鬆鬆,簡簡單單。

可是,那一天的鮮血橫流,滿目瘡痍,一夜之間,他們是去了一切:親人,家園,還有人生。

劉芳抬手撫了撫劉箬臉上的淚水,淡淡道,「姐,你有你的堅持與犧牲,我也有我的。」

所以,這個仇,他們是必須一起付出,一起去報!

劉箬一怔,看著劉芳良久無言。

這一天,他們五兄妹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後,劉芳就騎著馬離開了岩城,回了沛城農莊。

劉玖待在農莊里沒有離開,見劉芳回來了,十分驚喜地出來迎接。

「掌柜,你回來了!」

「嗯,收拾一下,過兩天我讓人送你去宣京。」

劉玖一愣,「我還沒有參加縣試呢。」

劉芳愣了愣,想了想,然後道,「哦,這樣啊,那我讓人送你回書院吧,到時候,再回這裡參加縣試。」

劉玖皺眉看著她,「掌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劉芳點點頭,「嗯,上回的客人,大概會來找我的麻煩,你還是避一避吧,以後不要跟外人說你認識我。」

劉玖看著劉芳,好一會才扯開嘴角笑了笑道,「好,掌柜。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劉芳抬頭看著夜空的繁星,過了很久才幽幽回道,「大概,是不可能再回來了吧。」

劉玖眼眶一紅,看著她滿是不舍,「所以,你這是不要我了嗎?掌柜。」

劉芳轉頭看著他,目光清淡,「你忘了你母親的死了嗎?」

劉玖眼瞳一縮,看著劉芳,捏緊了雙手,哽咽著,紅著眼道,「所以,你是要去了?」

劉芳點點頭,「嗯,你已經長大了。」

十六歲了,馬上就及冠了,事情,也該開始了。

劉玖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他微微顫抖著聲音,道,「那我以後怎麼聯繫你?」

劉芳笑笑,抬手揉了揉他低著的頭,道,「看到印記的時候,到宣京郊外的萬佛寺里上香,後山的梅亭,我會在那裡等你。」

劉玖這才抬手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著劉芳道,「好,我記下了。掌柜,你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劉芳微微一笑,「嗯,放心吧,不會忘的。」

當天夜裡,劉玖收拾了東西,被劉壹護送著回了書院。

劉芳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帶著劉依她們走了,一路快馬加鞭去了宣京郊外,停在了柳家的農莊中。

…………

宣京四皇子府中

慕容瑋才跟通房鬧騰結束,正院王妃卻派人過來請他。

他微微皺眉,擺手讓通房走了,只留下小廝在伺候。

等他折騰完了,好不容易梳洗完畢穿戴妥當,張東卻急匆匆的走進來,對他行禮道,「殿下,人不見了。」

慕容瑋轉頭看著他,目光冷淡,聲音低沉,「你說什麼?」

張東躬身道,「留味人間的掌柜不見了,整個店鋪人去樓空,包括沛城郊外的農莊,都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有這個。」

說罷,他將手中的信件雙手高舉過頭,遞給了慕容瑋。

慕容瑋盯著那封信,眼睛都彷彿要噴出一道火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壓下心底的惱怒,拿過信件,拆開一看,上面只有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再見!

慕容瑋笑了,他冷冷的一笑,手一用力,就將信紙給徹底撕成粉碎!

而正在這時,王妃身邊的心腹嬤嬤又來催促了,慕容瑋冷著臉就直接抬步去了正院。

四皇子妃一看慕容瑋的臉色這麼難看,不由得緊張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見他坐定就立馬說了事情。

「柳家的三姑娘歸家了,舉行了賞花宴,帖子已經送過來,太后也早已經有了賞賜下來,臣妾是想問一問殿下,那一日,您是否要赴宴?」

慕容瑋一聽是柳家的事情,心頭的怒火也就沒法發了,只能徹底壓下去,緩和了臉色對四皇子妃道,「我自然是要去的,不過,當日你還是帶上蘭側妃吧。」

省的她木頭似的,什麼也不會,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四皇子妃趕緊低下頭行禮應下,「是,殿下。那就勞煩殿下您親自與蘭側妃說一聲,臣妾就不再派人過去了。」

慕容瑋也不喜歡四皇子妃的木訥,很敷衍的點點頭,說了一句:「那你歇著吧。」然後就起身抬步走了。

送走了他,四皇子妃狠狠鬆了口氣,身邊的心腹嬤嬤卻埋怨道,「王妃,您也太小心了,您是王妃,將殿下留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四皇子妃溫婉的笑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洗漱以後,換了寢衣躺在床上,她才撇了撇嘴,閉上眼安然的睡著了。

誰想伺候那個神經病,誰就去,她才懶得委屈自己呢。

而慕容瑋這邊,還沒到蘭側妃院子時,蘭側妃就已經收到消息了,原本正在窗前看星星的她,趕緊臉色一白,踉蹌一下,整個人都差點昏迷過去了。

心腹丫鬟阿明早就習慣了,伸出手來扶著她,慢悠悠的走到床邊,面無表情,口中卻滿是驚慌的呼喊著:「快來人啊,側妃犯病了!快去請大夫!」

外頭守著的阿月同樣已經習以為常,原本沉靜鎮定的臉上瞬間就一片慘白,面無血色,十分慌張的沖了出去,還差點將正走過來的慕容瑋給撞到了。

她慌忙跪下磕頭認罪,慕容瑋卻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阿月低著頭,臉上滿是驚慌,流著大汗道,「回稟殿下,蘭側妃她又犯病了,奴婢正準備去請府中大夫過來。」

慕容瑋一驚,擺手道,「那你快去吧。」

說罷,他快步走進院子,見蘭側妃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副嬌柔病弱的樣子,心裡就是一軟。

他嘆了口氣,道,「原本還想著你過兩日去陪王妃赴宴的,沒想到,你這會卻是犯病了。可難受?」

已經昏迷了的蘭側妃:……

阿明趕緊在一旁回答,「回稟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側妃恐怕是不能陪王妃赴宴了。」

都昏迷了,什麼時候醒,也不知道,哪有可能再去赴宴啊!

慕容瑋再次嘆氣,「罷了,那到時候就讓梅側妃去吧。」

他坐在這裡等著府里的大夫過來給蘭側妃診了脈,確定是心疾發作導致的昏迷,他敷衍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便起身離開了。

走出蘭側妃的院子,他也沒有去梅側妃那裡,只讓人去告訴梅側妃,過兩天陪四皇子妃一起去赴宴也就罷了,回了自己的院子里,繼續找通房廝混。

梅側妃在自己的院子里,正睡得香甜,貼身丫鬟阿雪聽聞了慕容瑋派來的小廝傳的話,點點頭,給了打賞,送走了他,卻沒有立馬去吵醒梅側妃,反而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等第二天梅側妃睡醒了,她才回稟了這件事。

梅側妃淡淡一笑,「嗯,知道了。蘭側妃可是病了?帶兩盒養身丸送過去給她吧。這可憐的,每個月都得犯好幾回病,也是夠難為她的。」

阿雪低著頭應下了,梅側妃透過梳妝鏡看著她道,「可不能在外人面前笑,不然,蘭側妃可饒不了你。」

阿雪行禮道,「是,側妃。」

梅側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容貌清雅脫俗,卻毫無生氣,彷彿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像。

她諷刺的一笑,要不是這樣的一張臉,她也不至於要過這樣的生活,還真是可笑至極啊!

…………

柳家,作為宣國的第一大世家,曾經出過五任宰相,三位皇后,兩位太后,封疆大吏無數,有名有姓的將軍無數,最讓人稱道的是:柳氏一門,光是名流青史的人物就不知多少了,身上更是有著三公四侯七個爵位在身。

柳家坊,就是說的皇城這一片,柳家的宅院。

是的,一片。

延綿整整三條皇城大街,整整十三座宅院,都是屬於柳家嫡支的。

除了三公四侯的府邸,還有宰相府,五座將軍府,一座太夫人府。

這位太夫人,乃是當今太后的生母,奉承恩太夫人,位比親王。

而柳家這次的宴會,就是在太夫人的府邸中舉行的,這位柳家三姑娘,也是嫡支唯一的一位姑娘。

只因幼年病弱,命數使然,這才在外撫養,今年十七,已經度過了劫難,便被柳家人隆重接回了柳家,大張旗鼓的舉行了歸家宴會,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位柳家嫡支的三姑娘,是很受他們看重的,並且,身份地位,能夠與宮中的嫡出公主相比。

尤其是,她的輩分還應該叫太后一聲姑姑。

這麼一位人物,說是轟動整個宣京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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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的府邸,其實是當今的宰相身上還有一個國公爵位,所以就兩家府邸合併成為一家,這才是十三座府邸。真正來說,應該是十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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