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對付墨下天

第164章 對付墨下天

姜雪微見著她微微一笑,一陣寂靜后,小辭以為姜雪微不會留她,正要開口在求求她。

姜雪微輕啟朱唇:「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

得姜雪微應允,小辭一陣磕頭,感謝無數。

而同樣伺候蓮霜沉的慧蘇,她本可以不用去奴衣巷,宋不為見她沉著,想留她在睿賢宮伺候,但慧蘇想跟蓮沉宮的宮婢在一起,就推拒了宋不為。

宋不為很欣賞慧蘇,給她留話,只要她想去睿賢宮了,可以隨時去找他。

隨著蓮妃被斬,樊黎邊境便不安生,樊國在邊境整軍,準備隨時就要攻打黎國。

黎國雖一早就有布防,可坐鎮黎國的墨宮宮主還在樊國的皇城,如今沒有宮主的消息,黎國不敢貿然行動。

桑國這下算是坐山觀虎鬥了,等樊國和黎國兩敗俱傷,他桑國便集結大軍,北上一舉滅了黎國和樊國,東陸的歷史從此就只有一個桑國。

驛站里,風君遙是個在乎外傷的人,這幾日休養,大夫仔細換藥,傷口已經結痂,想要傷口不留下疤痕,就要忌食刺激食物。

然風君遙除了那點不起眼的外傷,內傷才是最大的後患。

以前他甘之如飴,如今他可想擺脫。

但這內傷並不是普通大夫可以醫治的,那可是花想容為了控制他專呈為他準備的蠱。

桑國有巫醫,對蠱十分熟悉,風君遙想要擺脫這蠱的控制,就得回桑國找巫醫來醫治。

可是墨重胤不死,他怎安心回桑國?

花想容出去了回來,見他一個人坐在屋裡出神,如今樊國的局面紛亂,她想得到了,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得到。

是以,她已經沒有閑情在乎風君遙的感受了。

風君遙現在是難得見到花想容一面,世人只知花想容是拂檻王妃,是他風君遙最愛的女人。

沒錯,花想容是他最愛的女人,可他並不是花想容最愛的男人。

由其是在花想容面對她最愛的男人的時候,他風君遙在她面前算個什麼?

以前風君遙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花想容在他身邊,哪怕她心裡有別人,可至少她一直在他的身邊。

而現在,花想容找到了那個一直在她心頭盤旋著的人,她的人也終將離他而去。

風君遙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

要想花想容只留在他身邊,他就必須除掉那個在花想容心裡的男人,他還要將那個男人從花想容的心裡連根拔起。

屋子裡,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最後還是風君遙站起身來,他對花想容道:「師父,我的傷已經快好了,你要看一看嗎?」

風君遙這般愛惜外表,不讓身上留下傷痕,只因他覺得,花想容至少還是喜歡他這個軀殼的。

所以內傷有多重並不能打倒風君遙,而外傷,只要見血,風君遙必倒。

這是他的軟肋。

花想容坐在妝台前,手襯著頭,她沒有說話,而站在她身後的風君遙已經解開了衣帶,衣衫滑下,露出光潔無疤的上身,而之前被步舒傷到的位置,如今已經長出瓷肌,粉嫩水透。

以往他有外傷,被她知曉,她總會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是她責令不許他身上出現傷疤。

他便一直小心謹慎,一遇受傷,總是如臨大敵。

然而她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從他受傷后,她幾乎一句過問都沒有。

風君遙默默的將衣衫穿好,然後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站了半響,他退了出去,離開了驛站,去了凌府。

宮裡。司亭寒離開皇宮在連城山莊一時走不開身,但迎春宴最後一日的宴會還是要繼續,午門斬首這個小插曲之後,宮中該有了排面還是有。

桑國以楚湛青為首的文官都在席間,只是拂檻王夫妻兩的席位上是空的。

當然,因為昨日的議事,桑國和樊國和諧美滿,沒有衝突,如今兩國官員談笑風聲,好不熱絡。

黎國就不一樣了,沐北金代墨重胤去議事,他又做不得主,而樊國和桑國所要議的,全是讓黎國拿利益去填,墨重胤怎麼會答應,當然,那些利益不入沐北金的口袋,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看著都心疼得緊。

於是就談崩了嘛。

不止是談崩了,墨重胤還雪上加霜的向兩國討了彩頭。

是什麼彩頭呢,說好聽點樊國的馬好,桑國的糧味美,以前都是花少量的銀錢買,但年年都這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墨重胤還是很大方的,官不要,城不要,就讓兩國年年上供吧,也不要別的,樊國的馬匹,桑國的糧食。

年年上供,這是附屬國的遭遇,況且樊國和桑國勿論單輪哪一個出來,那都是兩個黎國的實力。

墨重胤他是怎麼開得出這個口的,讓他們兩個泱泱大國,給他一個彈丸小國年年上供。

所以最後就是樊國和桑國想要的利益沒要到,反而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凌家就要對付墨重胤了嘛,這年年上供,是比試場上輸了人要定的彩頭,你沒法兒拒絕。

協商無果后,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墨重胤。

他們密謀了一個晚上,這才有了早上蓮沉宮的那一出。

當利益一至時,敵人也能是朋友,就好比司亭寒和凌海齊。

都是想除掉墨宮,桑國自然不會少了這一個熱鬧。

如今的宴會上,黎國的官員少數到場,最主要的墨重胤和沐北金一個也沒現身,可讓他們如臨猛虎環視,戰戰兢兢,吃不敢吃,喝不得不陪喝。

是以,樊國和桑國的官員一派的其樂融融,只有黎國的官員,猶如乘坐在大風大浪上的孤舟,一個個心驚膽戰,莫不是熱鍋上的螞蟻。

宴上樊國和桑國的官員自是要說起蓮妃的事,蓮妃系黎國派到樊宮的細作,此一事已經昭告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黎國的官員還敢坐在樊國的宮裡用宴,桑國都在誇樊國大度了。

其實說是蓮妃是黎國的細作,但除凌海齊聲稱在蓮妃的宮裡找出一張樊國的兵力布防圖,別的並無證據。

可蓮妃的來歷清晰明了,黎國送進樊宮,給樊帝的美人。

那在這個美人宮裡找出樊國的兵力布防圖,這就說明了蓮妃是黎國派來的細作,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證據。

而且驛站外增加了兵力,要拿墨重胤這個使團魁首,沐北金已經被凌海齊帶走,一些武將更是不準踏出房門,黎國的護衛都已被拿下。

如今只等墨重胤出現認罪。

要是墨重胤拒不認罪,那樊國和黎國免不了是要一戰的,而這些來樊國的使臣,若黎國不出點血平息樊國的怒火,他們便別想回黎國。

樊國在給黎國施壓,各地也在準備接手墨下天的胭脂行,原本樊國對墨下天的胭脂行就虎視眈眈,如今有了這個名頭,更是想一口將其全吞下。

皇城的還沒有動作,偏遠一些的城鎮,太守州府接到暗令,便已經蠢蠢欲動。

是以,不到半天時間,有些對墨下天胭脂行動手的,皆是吃了暗虧,墨宮的暗器機關術各個胭脂行皆有建設。

外面強攻,它會像一個鐵球一樣,護得周密水火不進,要是進到裡面,打算裡應外合,那就更是有來無回。

這還是一些偏遠小地方上的胭脂行,更有一些地方上的胭脂行深受達官貴戚的家眷回顧,讓家眷知道他們要動胭脂行,不需要胭脂行動作,這些家眷已經上手護著胭脂行了。

於是各地紛紛傳來噩耗,全折在了胭脂行前。

這還只是被動防禦,墨宮都尚未主動攻擊。

這城內的私心想奪胭脂行失敗,那邊境集結大軍,要讓黎國給一個說法,這總不過份吧。

說什麼送美人願兩國交好,其實仔細一想,樊帝是殘廢啊,你送金銀財帛哪一樣不比美人強。

可黎國偏生就送一個美人來,而樊國還天真的以為黎國是想修好。

實際上他們是接收了一個細作。

如今也坐實了這美人是細作的身份,樊黎的友盟自是不攻自破了。

邊境關係緊張,樊國皇宮雖還在宴客,但只要黎國一有動作,那便要水深火熱。

墨重胤所有精力都在蓮霜沉身上,內息不斷的足足送了三個時辰,非亦白方道:「好了,你去調息吧。」

非亦白已經收了把脈的手,墨重胤看懷裡的人兒,他道:「她怎麼樣?什麼時候會醒。」

非亦白嘆了一聲:「她的脈搏很微弱,要不是你給她送了三個時辰的內息,她就算服下了解藥,能不能活過來都懸。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她的基本體征已經穩定,調養十多日,也就能好了。」

司亭寒也一直守在屋裡,只是守在屏風外。

此時聽非亦白這麼說,他就進來將墨重胤拽了出去。

有些事,現在可以來算算了。

司亭寒道:「你為什麼給她下毒?你知不知道她差一點就死了?」

墨重胤這可就冤枉了,但司亭寒這麼認為,必定是下毒之人這般引導。

說起來,蓮霜沉中毒也跟他脫不了關係,說是他下的毒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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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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