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險情生

第5章 險情生

第五章險情生

「這不是有你在嗎?我需要擔心什麼。」寒露的眼睛瞟都不瞟明輝一眼,嘲諷的笑了一下,「況且,我若是這麼容易就被他人所得到,如今也不會在天族的地位高你一截了。」

寒露凈是往魅夜的痛腳踩,踩出傷口以後還不忘再撒上一把鹽。

「小露珠你的這句話,可真像一把刀子直插我心口啊,你怎麼就不知道對我溫柔一點呢?就算做不到溫柔,好歹也得像對待夢魂那樣對待我啊。」

「那是你自己找的,與我何干?」

若不是此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寒露早就一腳踢上去讓他難堪出醜了。

殊不知,除了明輝以外,另有一人也是看著寒露許久。

「她明明就是天族的人,可為何她給我的感覺竟這麼熟悉,這是為何?」

溪客憐濯漪垂下眼眸輕輕的搖了搖頭,很快的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墨族,庄內

夢魂依照陽景的指示今日特地的來了墨族一趟,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了礙事的人,輕而易舉的就到了庄內。

手腕一轉,那枚帶有星象圖的銅鏡就出現在了手心之中。

「看來,我要找的人果真是在這裡。」

夢魂嘴角一勾根據星象圖的顯示,在庄內慢慢的尋找著。

因歲寒秋也同去聖族赴宴,倚樓一人在屋內也甚感無趣,便與以往同樣抱著琴坐在了水榭里。

夢魂在不遠處就聽見了古琴的聲音,而星象圖裡面的顯示也越發激烈,他便沿著古琴的聲音一步步的走到了這裡。

「一個,不會術法的女子?」

夢魂看到水榭里的背影時,修為深厚的他一眼就感知到了所有。可是銅鏡裡面顯示的位置就是這水榭,讓夢魂忍不住的有所懷疑。

不可能,這星圖是鎖定了尋找之人的氣息才會出現,根本就不會出錯。

可怎麼看她都是個普通人,陽景閣下怎麼會要我來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疑惑歸疑惑交代的事情還是要去執行,夢魂也暫時管不了那麼多,決定先上前查看究竟再做打算。

將銅鏡放回衣袖中,夢魂徑直的朝著水榭那邊而去,可誰知在他再邁出一步的時候陣法被觸及發動。

夢魂也因此而進入到了異形空間,景緻與他方才所在的位置絲毫不差,卻不是和蘇倚樓在同一個空間內。

「哼,有趣,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嗎?」

紫色的眼眸一動,冷峻的面容頓時出現了嗜血的表情。雙手手指同時轉動,兩道氣刃便出現在了手下。

騰空而起揮出氣刃,想要斬破這屏障時,卻又觸動到了另一層陣法。

兩邊的樹木齊刷刷的晃動著,每一片葉子都凝聚了一定的內力,像一把把利刃朝著夢魂直來。

「嗯?」

蘇倚樓與夢魂不在同一空間,自是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是,葉凝華臨走前系在自己腰間的空鈴,在感知到劇烈的空氣波動時,劇烈的震動起來發出一串串的響聲。

「怎麼會響呢?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倚樓站起身來環顧了四周一圈都沒有見到人影,心中不免奇怪。

「罷了,還是回去吧。」

雖無事但也不得不謹慎,思慮再三蘇倚樓還是抱著自己的古琴回去了。

聖鑾大殿

「真是難得能在本君的壽宴上,寒秋先生能出席。」聖主不知為何竟將話語轉向了這邊,笑意不明的拿起酒樽,「也是翻墨護使的面子大,才請的動先生出面。否則,也不知該到了春秋幾載,本君才終能識到廬山真面目。」

葉凝華聽聖主的話中帶話而且來意不善,正想要有所說辭卻被林著雨制止了。

「陛下此言,倒真是讓老夫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了。好像老夫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橫豎都是錯。」歲寒秋明著被刁難卻不見懊惱神色,反倒是一身輕然的從席上站起身來,「老夫常年在墨族隱居早已不聞六界之事,而一把老骨頭更是吃不消宴會絲竹喧囂之聲。聽聞這次出席是墨大人提議,陛下首肯老夫方能在這大殿出現。可方才陛下這番言語,似乎是在說老夫端架子故意不來當真是冤枉了。墨大人即便是位高權重,說到底也只是在為陛下辦事。故若無陛下同意,老夫又怎會白白的來這裡礙人的眼。」

「哈哈,寒秋先生雖是隱居許久,可也不見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難怪這翻墨總會記得你這個老師時常的提起,本君光是今日與先生匆匆一見也是影響深刻的緊。」聖主的眼眸閃了幾下,嘴角似是有些笑意,「本君也聽聞先生棋藝高超,不知可否有偷閑之時與先生對弈幾盤?」

「陛下盛情相邀,老夫不敢不從。」

「好,那便說定了,到時候先生可不要嫌本君打擾失禮了。」

歲寒秋謝過聖主坐下時,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這聖主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日後對墨族而言又會是怎樣的災難。

在大家喝酒正酣時,突見聖鑾大殿內的水晶燈竟一盞盞的熄滅了,隨後一道劍影閃過眾人的眼前直逼聖主。

「放肆!」

聖主一揮衣袖,那人就被內力給震了出去,長亭也趁此運起法術將殿內的水晶等重新點燃。

光亮就是一瞬的事情,可是那人早已逃出不見了蹤影。

「追。」

大殿裡面的護衛都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紛紛跑了出去。

偏偏不巧的是就在此刻,葉凝華感知到了空鈴的震動——蘇倚樓那裡出事了,面露焦急就想要離席回去。

但若是在刺客逃走的這時他匆忙離開大殿,只怕會讓人懷疑這次的意外是墨族有心安排。權衡再三,葉凝華克制住內心的波動選擇了留在這裡。

「翻墨,這件事情務必給本君差個清楚!」聖主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十分的憤怒,「本君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是。」

萬壽節的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而在墨族受困於陣法的夢魂也同樣徒勞無功。

儘管他修為不淺,可是在歲寒秋特地設下的陣法裡面,他也難以脫身。當他好不容易破了這陣法,人早已不在這水榭之中了。

再看向銅鏡時,星象早已消失沒有任何的提示,而他又未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

「可惡。」夢魂握緊拳頭怒火中燒,但不得不離開這裡。

因為他已經吃了一次虧,在不知道對手還給自己設下了多少圈套時,貿然的行動只會滿盤皆輸。

當葉凝華好不容易從聖族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庄外的兩名弟子,就深感不妙跑進了庄內。

「這是,天族的人?」

林著雨俯身查看了這兩名弟子身上的傷痕后,面色凝重站起身來看著歲寒秋。

「不錯。」歲寒秋點了點頭,「但是來的人,想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受困於他的陣法竟然還能逃脫可見此人的修為之深,難道說現在的天族已經實力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聖族,寢宮

到底會是誰,要在今日的壽宴上對本君行刺?

聖主回想著宴席上發生的事情,只覺得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可又無從找到頭緒。一時之間,情緒頓時就變得煩躁暴動不堪。

「瑾蕪,見過父皇。」

本是不該來此的人,也不知為何到後來還是來了此處。

聖主本是用手撐著額頭,聽到聲音便抬起了眼眸,而當看到是憶公主時心情更是不好。

「呵,你似乎來了不該來的地方。」

瑾蕪早知會是這種情況也見怪不怪,從葛覃端著的茶托上將東西拿了下來。

「父皇今日大壽,瑾蕪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送與父皇,便親手做了一碗長壽麵。」瑾蕪將長壽麵放在了聖主的面前,又遞上了筷子,「還望父皇莫要嫌棄。」

可誰知,聖主根本看都不看就一把將長壽麵打翻在地,瓷碗也應聲而裂。碗裡面的湯水也就這樣,無情的濺在了瑾蕪的裙擺上。

葛覃被嚇了一跳,立馬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你若真的識趣就一輩子不要出現在本君的面前,和那個賤人一樣讓本君看著就心煩!離開這裡!」

「是,瑾蕪告退。葛覃,我們走吧。」

習以為常的畫面如今也起不了什麼波瀾了,走出寢殿的那一刻,瑾蕪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公主……」

葛覃都不知道瑾蕪與聖主間的關係已經鬧到了這種程度,想起剛才的畫面內心就十分的愧疚。

「只是為了不讓你這丫頭心裏面不服氣,我才來的這一趟,現在你可沒有埋怨我的意思了吧。」

瑾蕪非但沒有怪罪她,反倒是伸出手摸著她的發頂,面上帶著淺笑。

「不用多想,這本就不是你的過錯,回宮吧。」

「是。」

天族,熒惑殿

「夢魂未完成任務,請陽景閣下治罪。」夢魂回來的時候,就先來了熒惑殿赴命。

「因何緣故?」

陽景並沒有先治罪,反倒是先問起了緣由,光從語氣里也判斷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夢魂便將在墨族發生的事情悉數告知,順帶的將自己所察覺到的疑點一併提出。

「像是天族的術法?」

「是,雖然有所隱藏,但從陣法的布置上看依舊明顯。」

夢魂是天族的天之驕子,他的判斷陽景自然不會生疑。反倒是這個布陣之人熟悉的作風,倒讓他不得不懷疑。

「我知曉了,退下吧。」

走出了熒惑殿在一處拐角時,夢魂再也支撐不住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腹部,那裡明顯的感受到滲出了鮮血。不過好在他的衣裳都是深色,所以不仔細瞧也看不出來什麼。

但很快的,他就擦乾了嘴邊的血跡站了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離開了。

聖族

第二日,翻墨就帶著找到的東西,來了這寢宮向聖主稟告。

「陛下,當我們找到那名刺客的時候他已經殞命,搜查他身時也只找到了這枚令牌。」翻墨垂著眼眸,雙手將令牌遞了過去,不再言語。

聖主看著這令牌上的花紋許久,臉色越發的不好看,隨後抬眸看向了翻墨。

「這真的是在哪個刺客的身上找到的?」

「是,翻墨不敢欺騙陛下。」

「呵。」聖主將令牌放在了桌子上,反問道,「那你如何看呢?」

「不管翻墨有什麼樣的想法,都不會是陛下想要的那個猜測。」

這令牌上的花紋明顯就是蘭佩宮中的紋樣,若是如實答了只怕會先給自己招來橫禍,但也不能噤聲不答這樣只怕聖主會更加遷怒與已。

所以,翻墨就賭了一把,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說法。

聖主站起身走了出來,雙手負背心中做著推斷。

蘭佩的品性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可這令牌只指向他又未免蹊蹺,難道他平日里的乖覺都是掩飾?實際上,還有本君沒看到的那一面?又或者,這次的行動完全就是明輝策劃,但真真目的是想要剷除蘭佩?還是說,是蘭佩故意的將明顯的證據留下,就是為了干擾真相?

他們,本君該不該信任?

「陛下,恕翻墨斗膽。」翻墨看聖主眉頭深皺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計劃該實施了,「陛下的兩名公子都是翹楚難免會遭人嫉妒,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人故意安排,目的就是為了讓陛下跟兩位公子離心。這樣一來,就正好落入了這個人的圈套了。」

「怎麼說?」聖主果真是被翻墨的話給引了過來,轉過身來。

「陛下,昨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就讓人措手不及,照道理來說大家都該面色凝重才是。可偏偏墨族三當家葉凝華的神情,卻顯得焦急萬分有著明顯想要離開大殿的心思。這實在是讓人懷疑的很,況且墨族一向並不歸順與聖族。這一點陛下早已知曉,那麼策劃這一起刺殺嫁禍給兩位公子也不是沒有動機。」

翻墨的這一番話,很快的就得到了聖主的認同。畢竟與其懷疑自己的兒子造成隔閡,倒不如去懷疑一個外人,況且還是一個有明顯動機的外人。

「翻墨,擇日你便到墨族一趟,幫本君好好的探探虛實。」

「是,翻墨遵旨。」

眼看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翻墨抑制不住的揚起嘴角,退了出去。

當他站在殿外看向上方天空的時候,心裡十分的暢快,積壓了幾百年的怨氣總算能加倍的奉還了。

「墨大人,二皇子有請。」

明輝身邊的侍衛親自來了一趟,直言來意。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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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夢昔冷情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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