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朦朧中想來,頭疼眼花,動彈不得。動彈不得?

陌鈺昕猛的驚醒,果然是動彈不得。

對面的司徒靜翹著二郎腿啃著雞腿一臉壞笑的瞧著陌鈺昕,陌鈺昕皺眉不問也不慌,卻是一陣清風吹過,身體一股涼意特別清晰,只見身上空無一物,連衣服也沒有,一幅精裝的軀體就這麼被捆綁在椅子上,身上還各種顏色形狀的亂畫一通。

陌鈺昕表示無奈,看來他昨晚被人給算計了,只怪自己信心太滿了。

瞧著現狀是不會好過了,與其掙扎還不如放輕鬆些。

「這?何解?」陌鈺昕淡然的問著司徒靜。

司徒靜微微一愣。

「我說公子倒是冷靜的些。」

「你要拿我怎樣,我這般模樣又能怎樣?」

陌鈺昕很是無奈。

「不知在下得罪了你哪些?」陌鈺昕忽一問,眉頭微挑。

司徒靜一呆隨即臉色一轉。

「談不上得罪,就是本少瞧著你特別不爽罷了。」說著拿著一直筆在陌鈺昕的臉上一通亂畫。

陌鈺昕也不反抗由著司徒靜這般畫。

司徒靜畫完后瞧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的拍拍手。

「我就說我畫工了得了。」竟自誇了起來。

「能否讓我觀摩一下?」

司徒靜抬著鏡子過來,陌鈺盺挑動的眉頭微微抽搐。

「你的畫工有待加強。」

「我覺得很好啊。」司徒靜瞧著陌鈺盺的臉越看越滿意。

大廳外一陣騷亂響起,司徒靜神色嚴肅起來。

不一會安靜了下來。

司徒靜微微一笑。

「果然來了。」

「銀柳,你給我出來。」

外面一陣疲憊的咆哮,司徒靜卻是微微一顫。

「你看,我本來昨晚就可以走人的。因為你我都被人追上了,我呢,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怎樣?」

司徒靜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給陌鈺盺鬆綁。

陌鈺盺恢復恢復行動,卻依舊坐在凳子上不為所動。

「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告訴我怎麼回事?我向來幫理不幫人。」

「這個……」

司徒靜一臉為難,外面卻是一扇一扇的房門被踢踹的聲音,想來是一間一間找上來的。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陌鈺盺抓起旁邊的衣服為自己慢慢穿上也不著急。

「這個……」

「你何來的墨玉?」

一提這個司徒靜就懊悔,一臉痛楚。

「前段時間天齊富商尋得稀石一塊,此石長佩能養內功調外傷筋骨。天齊富商長子喜宴之日為拜堂的新娘連著墨玉都不見了……我說,姑娘你是任性妄為還是膽大包天啊。這天齊富商雖是商人可不代表朝堂無人吶。」

一番解說,說司徒靜臉色發紅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真是急的跺腳。

「是我,是我,我就想要那玉,因被人暗算需要及時診治又不能隨意進出藥房,只因那玉奇效厲害,我便有了私心……」

司徒靜眼眸一轉。

「你不幫我大不了被逮回去做了他人妻,想來天齊富商也是戶難尋的好人家了……」

「那就恭喜姑娘了。」陌鈺盺一臉笑意淡然。

「我……公子你若幫我以後我定當銘記於心,我年芳十八。」

司徒靜眼見無望緊緊的抓著陌鈺盺,盯著已站在門外的身影。

「好。」

陌鈺盺堅定一字,將被踹而來的房門一掌震碎。

「銀柳,你……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

來人一英俊的青衣男子,滿臉憤怒又無奈。

「想來陸公子也是氣量大度,這般久了還沒氣死。」司徒靜躲在陌鈺盺身後小聲的說著。

「這傢伙是誰?」

陸續生瞧著滿臉彩色繪畫的陌鈺盺一臉茫然。

隨即一怒。

「就是這個男子嗎?」說著就打了上來。

這莫名其妙的開打了起來,陌鈺盺一時反應不及只急急後退。

不過幾招下來陌鈺盺還沒反攻眼前的人雙眼一番昏了過去。

「陸續生?」司徒靜從後面走了出來,正要高興就跑卻又不放心的蹲下瞧了瞧臉色發青的陸續生。

「你這小子多久沒吃飯了?」

司徒靜急急扶起癱軟的陸續生。

「你……」

陸續生指了指司徒靜。

「我……」

又指了指自己。

「什麼都別說,你先吃東西吧。」說著就命人上飯菜。

「不跑了?」

陌鈺盺洗了把臉出來。

「就算追我這小子也不會不吃飯這麼干,想來應該有別的事。」

司徒靜蹲在房間的最角落瞧著不停歇吃的陸續生。迎接著那雙憤怒的眼神。

「趕緊走吧。」

吃好飯的陸續生拉著司徒靜就走。

「你逃就逃,你沒事把黑玉拋出來,本來就在氣頭上的老爺子一怒下了懸賞金抓你。」

「不就快玉,至於嗎?」

「至於,你又不是不知我大哥多得老爺子心,你一跑,大哥就久病不起……」

「等等……你大哥久病不起?」

「對啊。」

「你確定?」

「我當然不確定啊,就他那樣怎麼可能會久病不起,開始我還以為他為了給你跑路的時間佯裝的,後來我越想越不對,我就去看了下,你猜怎麼著?」

司徒靜臉色一白。

「他不會自己出來抓我了吧。」

陸續生用力的點點頭。

「走,快走。你也跟著我一起走,陸浮生那傢伙黑得很。」說著陸續生拉著司徒靜司徒靜拉著陌鈺盺。

陌鈺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跟著司徒靜逃亡之路。

「你不知道,當我瞧著新娘就是你的時候,我嚇得一晚上不敢睡。結果你騙婚不夠還順手了我們家打算用來做傳家寶的玉。我說你可真行,真是什麼都敢幹啊。」

想起往日種種陸續生一臉的驚恐。

三個躲在深山幽谷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靜。

「你沒告訴你哥我是誰吧。」

「我都嚇懵了,怎麼想的起告訴他,我一回家我哥告訴我他要娶冬瓜姑娘,明天就結婚了,我好奇,誰塌嗎叫冬瓜的姑娘還這麼得我哥心,我就去偷瞧了。你可真是嚇死我了。」

陌鈺盺一聽忍不住的笑了。

「有那麼好笑嗎?」

司徒靜和陸續生皆是不滿的制止。

「話說,你追來幹嘛?」

司徒靜一臉嫌棄。

「我這不是給你通風報信嗎。別的不敢說,我哥那辦事效率絕對可以的,我早十日出的門,他絕對差我半日就能尋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司徒靜也是一臉的后怕。

剛鬆懈下來的臉色瞧著洞外漫不經心的走來一黑衣人,司徒靜可以說是極其難看的爬到陌鈺盺身後。

「哥……哥……哥……」陸續生打著顫練喊三聲哥。

此時的黑衣男子一臉陰鬱,眉目如畫,臉色蒼白說不上哪裡生氣的模樣,但是就是給人一種我很生氣的樣子。

「為何跑?」

直接略過陸續生來到了陌鈺盺的身前繞過陌鈺盺對著身後的人認真的問著。

「我待你不好?」

滿臉憂傷瞧著讓人愧疚。

「冬瓜,你看著我。」

雖然陸浮生這般深情的喊著,但是陌鈺盺和陸續生皆是忍不住的嗤笑而出。

卻遭一記橫眼。

陌鈺盺倒是無謂,陸續生嚇得急急往洞外跑去。

陌鈺盺想來也不該他自己留著,準備出去卻被司徒靜緊緊地拉著。無奈只好原地站著。

「他是誰?」

陸浮生這才正經地瞧著陌鈺盺與陌鈺盺對視。

不得不說兩人皆是人中之龍,格外的出眾,若要分個上下還真是不好分。

陌鈺盺也不作答只輕輕一笑。

「他……他是我未婚夫。」

司徒靜羞澀帶著羞愧地回答讓陌鈺盺眉頭一皺!不禁想著這丫頭想要幹嘛。

陸浮生微眯著眼開始打量著陌鈺盺。

抬手就是一掌過去,陌鈺盺穩穩接住。

「有這般好身手,為何不好好保護她,你知道我初見她時她有多狼狽嗎?」

陸浮生言語嚴肅,深情悲傷。

該怎麼接?他也是剛認識她不久,而現在正被坑算之中。

「你不要怪他,我與他也是意外分別,江湖中人誰都有幾個仇人。」

司徒靜一臉昂然的從後面站了出來。

陸浮生輕聲一笑。

「你可告訴我真名,好歹我也真心待過你。」

此時的陸浮生格外的溫柔,沒了往日的清冷。

司徒靜微微一愣眼中有讀不懂的後悔。

「銀柳。」終究還是一個假名。

「不說愛過,喜歡可曾有過一點?」

滿眼的溫情滿臉的期待。

司徒靜瞧著竟有點慌亂,垂頭輕聲一句「對不起。」

「好一句對不起,銀柳,這世間再無你這般毫無情義的女子了。」

陸浮生凄然一笑而後又輕輕搖頭。

「不,是我太過自信了,一隻成年的野貓你待她再好她也不會念恩。」

「不是不念恩,只是不願被束縛。」瞧著離去的背影司徒靜低聲呢喃著,卻被陌鈺盺聽的清晰。

卻是忽然想起什麼追了過去,陌鈺盺不緊不慢地跟上。

「這東西想來也不該我起私心還給你們。」司徒靜將墨玉拿了出來。

「不用了,你留著吧,墨玉認主,它認你為主,旁人得了不過是一塊頑石罷了。」

陸浮生背對著司徒靜,一個黑色的背影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決絕。

「走吧。」

陸浮生對著陸續生說,陸續生乖乖的跟上。

整要走卻又停下。

「公子,一個女人說喜歡你也許並不是真的喜歡你,忘公子以後莫要輕信。」

說著便領著陸續生消失在黑夜中。

「你常對人說喜歡?」陌鈺盺一臉壞笑的瞧著司徒靜。

「是啊,關你什麼事。」司徒靜一臉的憤怒心中似有不快。

「我不介意你對我說,真假我都不介意。」陌鈺盺一臉的期待含笑瞧著司徒靜。

「我的喜歡雖然廉價輕浮,可也不想對你廉價輕浮。」司徒靜朝著滿地的細柴火撒氣。

「這麼說你想認認真真高貴的喜歡我?」陌鈺盺很是厚顏無恥的往司徒靜旁邊一靠。

「你是哪家的公子?居然這般的厚顏無恥?」司徒靜怒目一瞪。

「你家的未婚夫啊。」陌鈺盺一臉的無辜。

「誰說的,你真不要臉。」

「你方才說的啊,娘子你怎麼就這麼健忘呢?」

「你個不要臉的,誰是你娘子,你給我滾開,不要往我身上靠……」

「我全身都被你看過了,靠一靠又沒事。」

「啊~~你給我滾,我哪裡看過全身,明明只有半身。」

「我知道了,你想看全身,我這就脫給你看。」

「啊~~~你給我住手住手……你個無恥的傢伙。」

「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女子的尖叫男子的豪笑重疊著。

夜很深,林很靜,嗯……幽谷中有點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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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劫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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