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完全新手
「操控基礎都教不了，還想贏下機甲格鬥？」張飛搖頭道，「這不可能。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漸進。機甲的駕駛和操控也是一樣，他得從基礎的操控開始，學會如何駕駛。然後再學會如何利用機甲進行格鬥。你沒發現，他現在連走都走不穩嗎？」
沈謙駕駛著機甲，確實連走都走不穩。「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用這東西，我感覺操控台上有幾百個按鈕，完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你們說，這東西會有說明書嗎？」
那台機甲顫顫巍巍走了幾步，突然直挺挺地倒下了。
巨大的機甲轟然倒下，讓劉備和張飛等人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沈謙，你沒事吧？！」劉備連忙問道。
「沒事，這東西看著複雜，但我應該可以學會。我剛才試了試一個按鈕，應該是關閉自平衡系統的，所以機甲倒下了。我再試試旁邊這兩個按鈕是幹什麼的。」沈謙回應道。
「裡面的按鍵別亂動。」關羽連忙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台採礦機甲的機械臂突然伸了出來，然後翻轉，變成了一個鑽頭。
「這是什麼？好像機械臂和鑽頭可以相互切換。」沈謙驚喜道。
「那是採礦機甲，自然配備了高速採礦鑽頭。小心點，別啟動這個。把機甲駕駛艙打開。」老灰大聲道，「玄德，你去幫他一下，關閉主電源，然後重新回到待機模式。」
劉備連忙跑過去，幾步躍上了機甲的駕駛艙，幫沈謙逐漸關閉機甲的動力。
這個時候，老灰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沒讓這個小子給害死。」
「怎麼了？」張飛皺眉道，「只是一個採礦鑽機而已。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你們懂個屁，這是K5採礦系統。專門用於小行星帶的採礦，先用高速鑽頭打孔，再用聚爆炸彈炸開。鑽頭前部會在鑽孔完成之後開啟，放入聚爆炸彈，以引爆小行星體。這種採礦方式很古老，而且也非常危險。」老灰搖搖頭。
「聚爆炸彈？」張飛吃驚道。
「是的，採礦炸彈，由帝國礦務局督造的。只要一顆，這倉庫就得被炸掉大半個。」老灰搖頭道。
沈謙也嚇了一跳，「幸虧剛才沒啟動。」
「從現在開始，沒我陪著，你不能單獨上去。」老灰看著他道。「除非我同意讓你單獨操控了，才行。」
沈謙一陣尷尬，「可我不也是著急么？聽說那個機甲大賽，沒幾天就要開賽了。」
「聽我的，按照我說的來，也許你還有機會。」老灰看著他，吐掉了嘴裡的煙頭。
「大哥，你說，沈謙跟著這個修理工，真的能行么？機甲格鬥大賽，可是沒幾天就要開賽了。」關羽低聲道。
「老灰……」劉備剛想說話。
老灰已經抬起頭看著他，「要想這小子能在機甲格鬥大賽上有名次，就聽我的。你們幾個先滾蛋，至少這幾天別來干擾他。」
「呃。行，行吧。」劉備只能尷尬地點頭。「那沈謙，你們先練著。老二，老三，我們走。」
「老大，你就把沈謙扔給那個修理工了？這能行么，要不然，還是把他叫出來，我們兄弟幾個輪流教教他。老大，你看怎麼樣？」張飛不放心地道。
「沒這個必要，老灰能行。要是連他也幫不了沈謙，那沈謙估計也是命該如此了。」劉備低聲道，「老灰，他可不是普通的修理工。我雖然認識他好幾年了，但是關於他的底細，也不太清楚。但是很有可能，他是流放犯出身。」
「流放犯？」關羽吃驚地道。
「是的，很久以前流放到樓桑星的犯人。大部分都是些太空海盜，這些人除了駕駛飛船，最在行的就是機甲格鬥。幾乎所有的太空海盜都擅長駕駛機甲突襲對方飛船的戰術。
而且老灰這些年一直靠維修機甲過日子，就連我的老師都說，這個人對機甲的了解程度很特別。也許他真的能幫上忙。」劉備低聲道。
「喂，你們真的走了？不夠朋友。」沈謙在後面大聲道。
「他們就算是夠朋友，也幫不了你。」老灰搖搖頭，「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壓根沒有用過這類的採礦機甲。劉備的那台皇家衛士機甲，還有張飛的催城，關羽的破山，都是戰鬥機甲的。
戰鬥機甲和民用機甲本質上的不同在於操控方式。他們教不了你，但是我可以。」
「駕駛機甲還有不同的方式？」沈謙難以想象。
「是的。民用型號的機甲大部分採用單指令控制。而戰鬥機甲則是複雜指令集，它們的一條指令集合，包含幾百甚至上千條指令，而每一條指令也許包含十幾萬條代碼。
所以戰鬥機甲能夠做到及時反應，而且能做出非常精細準確的動作。但民用機甲不行，它們只能執行單一指令。比如，戰鬥機甲可以用一鍵來執行的蛇行機動規避動作。但是民用機甲就不行，因為民用機甲要麼向前，要麼向後；要麼向左，要麼向右。
同樣的動作，戰鬥機甲可以一鍵完成。但民用機甲需要十幾次，甚至二十幾次的反覆操作，需要非常高的手速和非常高的專註度。」老灰冷笑了一聲。
「聽起來好複雜，而且感覺好難。」沈謙無奈地道。
「難，是因為你不會，會了就不難。」老灰搖搖頭，「從現在開始，在關閉駕駛艙的內部光源。你必須在完全黑暗的狀態下操控機甲。直到你摸清所有控制閥，和所有命令按鍵。」
「完全黑暗？」沈謙苦笑道，「這個控制台至少幾百個按鍵和開關，你就算打著燈，我都不一定能找准。」
「整個控制台，一共五百七十一個按鍵。左手區域二百三十一個，右手區域三百四十個。同時面板上方還有七十八個旋鈕，和十二個動作感應裝置。」老灰平靜地道。「我以前從沒見過這台機甲的駕駛艙，但是現在我看了一眼，就已經記住了。
你也可以，只要你足夠專心。聽著，你必須改掉查操控說明的壞習慣，必須依靠死記硬背，就算還不知道怎麼用，也得記住整個操控界面。因為一旦參賽，你的對手不可能給你時間去查駕駛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