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看望孕婦

第八百一十章看望孕婦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太子竟然能說出來這種話?

江尚書冷笑了一聲,但說出口的話,卻依舊十分偉光正:「當然,臣跟太子殿下能有什麼仇怨。就算是有,那也一定是臣做錯了,請太子殿下提醒臣就是了。」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但祁復只從中看到了虛偽。

江尚書不願意說真話。

祁澈已經死了太久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太子忘記了祁澈跟江尚書的關係。

再者說了自從祁澈離世的那一刻起,他就默認英王府的姻親已經沒有用了。

現在任憑祁復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讓江尚書如此對付他的原因。

一轉頭看到不遠處的祁涼過來了,還帶著笑容跟江尚書稍微攀談了兩句。

祁復的臉色冷了下來:「江尚書如此對孤,是不是因為跟六弟的關係好?」

他的目光冷然,看向江尚書的眼神中瞬間充滿了殺意。

江尚書被嚇了一跳,卻依舊堅持沒有說話。

祁涼倒是聽到了祁復的話,當即就笑了:「太子以為本王能使喚的動江尚書?如果真的能讓江尚書聽本王的,本王不會讓江尚書不讓你去戶部,會讓他在朝堂上把有關流言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讓你以後哪裡都去不了!」

心猛然間往下沉。

看著祁涼的表情,祁復不得不承認,他害怕了。

祁涼說的這種後果是他完全沒有辦法承擔的,最近外面的流言越演越烈,他一直都在害怕這些。

如果真的按照祁涼說的,有人在早朝上把事情說清楚,別說是戶部了,順平帝為了不被大臣懟回來,說不定以後什麼都不會多說,也不會主動讓他去任何地方。

把祁復氣走之後,祁涼跟江尚書兩個人一起出宮。

不得不說祁澈的死就好像是給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在這段時間裡,不管是從祁涼還是他身後的人,都沒有什麼避諱的在一起討論事情。

順平帝眼裡的他們早就是一夥兒的了,就算是現在不在一起處理事情,以後發生什麼事兒了,在別人眼中他們還是一樣的。

別看祁復沒有想出來江尚書跟祁涼能有什麼關係,順平帝肯定沒有忘記。

祁涼在走到宮門口的時候,還感嘆了一句:「本王真的沒有想到江尚書會在朝堂上不給太子面子,他一直都是一個很記仇的人,你這樣肯定會被他報復的。」

有些話既然說出來了,江尚書就從來沒有害怕過。

沖著祁涼笑了笑,只是笑容里的苦澀怎麼都遮掩不住:「我就一個女兒,太子作孽,讓英王殿下走的早,以後我女兒該怎麼辦?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太子,但凡身份低點,我早就帶人打上門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祁澈的死。

有些人即便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他做過的事情別人永遠不會忘記的。

祁涼完全能明白江尚書的心思了,看向江尚書的眼神中帶著十足的無奈:「江尚書,你這樣……如果三皇兄知道的話肯定會反對的。他就希望活著的人能過得好,肯定不希望我們跟太子吵起來。」

「對啊,英王是個很溫和的人,他對每一個人都講禮,最後不也是碰上了太子這樣完全不把別人的好放在心裡的人嗎?太子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我們的尊敬。」江尚書竟然是一點也沒有遮掩。

祁涼心中清楚,其實江尚書也沒有多信任他。

但是就能在他的面前說出來這種話,顯然是真的被太子氣到了。

想起來現在一個人在英王府的江越歌,他也有些難受。

江尚書擔心的是女兒守寡,當初祁澈離開的時候也是。

有些事情他一直都覺得不該說出來的,但是這種時候對上江尚書的表情,他沉默了許久之後,還是說了祁澈的交代:「三皇兄臨走之前說,如果有一天皇嫂願意成婚的話,本王就是皇嫂的娘家人,代替他照顧皇嫂一輩子……」

本來以為眼淚已經流幹了,但是在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祁涼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同為男人,他完全沒有辦法想象當初祁澈是抱著什麼樣想法說出來這句話的。

江尚書也愣住了。

他獃獃地看著祁涼。

皇家的媳婦就從來沒有改嫁這一說。

當初江越歌成婚的時候他就不同意,後來在知道祁澈生病了,命不久矣的時候,他恨不得回到過去,在江越歌剛提出來這一點的時候,直接把江越歌關在房間中。

誰能想到,祁澈會說出來這種話?

從祁涼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說謊的痕迹,江尚書就算是再不想相信也沒有用。

他的神色呆愣,腦海中不期然出現了祁澈的樣子:「英王殿下對任何人都是這麼溫柔,果真從來沒有變過。只是這件事情,以後還是不要提了吧……」

江尚書苦笑了一聲,邁開步子往前走去,不願意跟祁涼再說了。

這是什麼情況?

祁涼很不懂,畢竟按照江尚書說的話,就覺得江越歌以後守寡了,因為這個甚至在朝堂上都敢跟太子吵起來。

他都說了祁澈曾經說過可以讓江越歌改嫁,江尚書怎麼還不高興呢?

他記了這事兒一天,在晚上回到府中之後,還特意問了秦安若。

秦安若聽了祁涼說話,猶豫了一下,大概給祁涼解釋了一句:「就是……如果三皇兄跟太子一樣是個人渣,或者不管什麼時候都對江越歌不好,江尚書能直接讓江越歌改嫁。」

就江越歌這麼一個女兒,江尚書也是很疼江越歌的。

別說什麼皇家婦不能改嫁之類的,大不了就給江越歌換個身份,讓英王妃病逝就行了。

江尚書浸淫朝堂多年,順平帝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找江尚書的麻煩的。

秦安若說的更簡單了,因此祁涼就越發不懂了:「既然你都說的這麼簡單了,那為什麼江尚書不願意這麼做呢?」

「三皇兄人好,不僅是江越歌不想輕易改嫁,就是江尚書,也在知道了有三皇兄這樣的好人之後,肯定是接受不了一般的。如果……如果讓他現在就勸說江越歌改嫁,他自己心裡也過不去吧。」秦安若也有些嘆息。

這兩方人都很善良,做事情第一反應就想的是別人,只可惜命不好。

都怪祁復那個攪屎棍!

在心中暗罵了祁復很久,秦安若恨恨的睡去。

不過到底是被祁涼說的話影響到了,夢裡全是祁澈跟江越歌。

她起床之後,也就尋思著去看看江越歌:「我今天去趟英王府吧,自從三皇兄走了,我都很久沒有去英王府了,正好去看看皇嫂跟孩子怎麼樣。」

最近也實在是有點忙,忙著給太子添堵。

不過江尚書昨天那麼一做,短時間內祁復估計是沒有心情跟他們一般見識了,秦安若也騰出手來去做別的事兒了。

祁涼點頭:「既然這樣,你就去看看吧。」

秦安若也說干就做,等到祁涼去上早朝之後,就來了英王府。

一大早的,江越歌這個孕婦也沒有睡懶覺。

秦安若到的時候,正看到江越歌拿著水壺在澆花。

遠遠看過去,站在花叢中的江越歌身上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秦安若趕忙往近走了幾步:「一大早的你不休息,跑這裡澆什麼花兒啊。」

她可真怕江越歌再被花叢里的東西給絆倒,看向江越歌的眼神中帶著不贊同跟擔憂。

但凡是看到江越歌起身,就有很多人說這種話。

多秦安若一個也不算多,江越歌也沒有往心裡去。

依舊很耐心的把剩下的花澆了,她才把水壺遞給了一旁的丫鬟,往秦安若這邊走:「我最近已經睡的很多了,在睡下去說不定都要睡出來病了,還是算來了吧,澆花也能打發一下時間。」

雖然府中跟往常差不多,但少了一個祁澈,估計在江越歌的心中,比以前寂寞多了。

秦安若也只是隨口一說,到底是因為擔心孩子。

在江越歌出聲解釋了一句之後,她又立馬想到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要是無聊可以做,不過也還是要小心。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萬一再出點什麼事兒,太危險了。」

秦安若的話剛說出口,江越歌就笑了:「你也沒有懷過孕啊,怎麼這說的像是你懷了多少次一樣。」

直到看著一句話讓秦安若變了臉色,怕秦安若真的生氣,她才改口:「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我身邊都有嬤嬤看著,身邊什麼時候都有丫鬟,哪兒會出事了。」

秦安若的知識都是從現代的文學作品中看到的。

畢竟懷孕的女人好像是最脆弱的,她曾經都跟朋友討論過,在小說里只要不願意讓女人生孩子,好像什麼理由都能流產。

聽著江越歌說的話,她不由拍了拍腦門:「是我想岔了。」

周圍有這麼多的丫鬟跟嬤嬤照顧,江越歌肚子里的可是祁澈唯一的兒子。

對太子來說這個孩子不重要,當然就不會對孩子下手。

順平帝本來就已經對不起祁澈了,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彌補的機會,可不就要可勁兒給這個孩子東西嗎?

果然,等到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走進了正廳中,秦安若就發現正廳中放著很多東西。

她張了張嘴,覺得有些誇張了:「這些都是從哪兒來的?」

江越歌垂下了眼瞼,聲音淡淡的:「宮中送來的,反正也都用不上,就放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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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被逼成帶貨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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