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心事難了
李尅勇陰陽怪氣道:「我不是得逞了嗎?雖然不是個黃花閨女,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勁頭十足,風味特別,令我有銷魂蝕骨的感覺,好想現在就抱著你巫山雲雨一番哩。只可惜有任務在身,身不由己,要麼今晚再來一次,否則就沒機會與我享受騰空駕霧,欲死欲仙的感覺嘍。」
只聽啪嗒兩聲,李將軍的臉上左右各四個手指印清晰透明,展露無餘。
錢婉茹垂下手,怒瞪著他,氣急敗壞道:「我正在尋找糟蹋犯,今早來核實一下是不是你乾的,沒想到你不打自招了,還算是個男人,敢做敢當。宇刺史審查你的時候,也這樣說就好嘞。前天晚上你在聚龍齋喝酒,借著酒性潛進我的閨房,糟蹋了我的妹妹錢婉瑩,我今早來找宇刺史報案的,你膽敢承認嗎?」
李尅勇聽得渾身一震,戰戰兢兢地說:「什麼,躺在卧榻上的令愛不是你,難怪我感覺胸前好像不夠渾圓哩。我當時嘀咕著,你的雙聳峰飽滿結實,彷彿要頂破衣服跳出來似的,那晚揉捏起來咋沒這種感覺呢。可她輕聲呻吟著,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聽到她舒服得哼哧哼哧的哩。」
錢婉茹氣得怒目圓睜,伸手想搧他巴掌,卻被警覺的李尅勇揪住了手掌,睥睨著她說:「你說我糟蹋了你妹妹,證據呢?我說是錢婉瑩引誘我的,你信嗎?我當時酒醉了,分不清是你還是你妹妹,但我沒有下賤到去糟蹋一個農村令愛,宴席上,你妹妹過來敬酒的,一直用眼神勾引我,分明在暗示我男歡女愛之事的,你若不想家醜外揚,你立即去將錢婉瑩請來,當著大家的面對質,意下如何?」
寒東琅聽了心裡豁然開朗,如釋重負,連忙拉著錢婉茹出去了。來到大門外,寒東琅附耳問:「那個半途回來的錢婉瑩,是不是假的,為何專門引誘有官職的男人啊?她曾經引誘過我和宇文思,但沒引誘過韓東君,官署里有好幾個人碰到過此事,幸好我和宇刺史定力不錯,不然,也被你妹妹玩弄在你那個閨房卧榻上了。你不妨回家先問你妹妹,隨後再找李將軍算賬也不遲。你覺得呢?」
錢婉茹聽得心裡一怔,狐疑地問:「竟然有這等事兒,我一直被蒙在鼓裡,你怎麼不早說呀?怕我懷疑你打我妹妹的主意,卻說你倒打一耙嗎?說來說去,你還是信不過我哎。在別人家長大的孩子,也許家教不一樣,或許養父生活窘迫,無奈之下將她當做搖錢樹,陪男人睡覺賺錢,而養活一家子也說不定呢。」
寒東琅疑慮重重地說:「一切皆有可能,我沒有信不過你,也非故意隱瞞此事,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嚴重。你先去向錢婉瑩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不要盲目頂撞李將軍,惹惱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說不定還會殃及你自己和家人。」
錢婉茹緊張得汗毛倒豎,低聲道:「聽你這樣一說,我彷彿悟出了什麼。感覺她對男人特別感興趣,好像喜歡過男歡女愛的生活,我這就回家去問一下,還要調查她的來歷,到底是不是我那個失蹤多年的親妹妹。」
寒東琅微笑道:「這樣想就對嘍,快去。我和郎亦秋現在就去穹隆山,後天出發去長安,你要是真的想去,你跟宇刺史說明理由。只要他同意了,你就可以去了,但也要取得你父親的贊同,明白嗎?」
錢婉茹欣喜道:「有數了,我知道你希望我去的,是嗎?謝謝理解,待會我就過來跟宇刺史說明理由,我去的決心已下,絕不變更的。」
寒東琅揮揮手道:「知道了,跟你妹妹好好溝通,不要怒吼她,責罰她。調查身世要做到隱秘,千萬別讓她知道。」
「我懂的,甭啰嗦了,快去快回啊!」錢婉茹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官署,朝大街上跑去。一口氣跑到了聚龍齋,急急忙忙地去找錢婉瑩。
錢老五瞥見錢婉茹急急忙忙地衝進大門,連忙上前擋住她問:「你急著要走嗎?是不是為了那個寒東琅,連老父親也棄之如草芥啊?」
錢婉茹搖搖頭道:「不是,我來找錢婉瑩的,她還在睡覺嗎?」
錢老五沮喪地說:「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出去了,不曉得她整天在忙些什麼事兒?在別人家長大的孩子,生活習慣完全不同,還可忍受,也許慢慢會改變,如今是生活作風截然不同哎。今天帶這個男人,明天帶那個男人,躲在閨房裡不知搞些啥名堂,我偷聽了好幾次,好像不是在干男歡女愛之事,問她又不說,到底是不是真的錢婉瑩,我正納悶懷疑呢?」
錢婉茹脫口而出道:「我也在猜忌呢?我感覺她喜歡跟男人們待在一起,要麼問下她的養父錢老三,既然是他養大成人的,肯定知道內幕。」
錢老五唉聲嘆氣道:「我有好幾次想問他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感覺做父親的不便問男女之事,要麼你去問一下吧!他在後院打掃衛生。」
錢婉茹憤憤不平道:「還不如不用收下這個女子,說不定是冒充者哩。」
不知何時過來的錢老三大聲說:「不是冒充者,名副其實的錢家次女,不信,我還有一個掛件足以證明是你的親妹妹。」
錢老五好奇地問:「什麼掛件?你在我家這麼長時間了,咋沒聽你提及過哎。」
錢老三嚴肅地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還給你們的,因為那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當時撿到錢婉瑩時,發現她左手上露出紅絲線,我將紅絲線拿出來,結果發現她手腕上戴著翡翠手鐲。我家從前很富有,遭遇奸人陷害,被官府抄了當鋪,被驅逐出生我養我的老家,背井離鄉在外謀生度日的,有幸撿到你令愛,看到這塊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後來因為生機艱難,捨不得賣掉手鐲,才將她帶到穹隆城大街上賣給你家的。如今你們懷疑她是冒充者,那就等於懷疑我是壞人,是個賊,只好拿出翡翠手鐲來作證嘍,同時也將翡翠手鐲還給你家。」
錢老五聽得眼睛發亮,驚訝地問:「你家從前是開當鋪的,是不是?那你認識很多玉器嘍。你說撿到婉瑩時,發現她左手上戴著翡翠手鐲,那右手上有無東西啊?」
「右手上沒有任何東西戴著,全身上下就是左手腕上戴著翡翠手鐲,我這就去拿給你,物歸原主,心裡也踏實安定了。請你們隨我來吧!」錢老三領著他倆去了儲藏室。
錢老三撬開牆腳一塊石頭,伸手摸出一個小小的木盒子,站起來恭恭敬敬地遞給錢老五。
錢婉茹隨即搶過去打開,看到一塊紅綢布包著一個圓圓的鐲子,立即打開,翡翠鐲子展現在眼前。
錢老五伸手拿起鐲子左看右看,低聲說:「去書房談。」
三個人來到錢婉茹的書房,錢老五說:「婉茹,你將手鐲拿出來比試一下,當初你娘將一對翡翠手鐲分別戴在你們姐妹倆手上的,我沒見你戴過手鐲,趕快拿出來比較一下,是否一模一樣的?」
錢婉茹沉思了一忽兒說:「我送人了,好像是一樣的,小孩子時候戴過,也是繞著紅絲線的。後來手臂長胖了,便再也戴不進去了,就將它送人啦。我那只是右手的,妹妹這只是左手的,錯不了。」
錢老五失望地說:「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是大人戴的,你們當時手臂小,你娘便用紅絲線繞了一圈又一圈,你不問我一聲,便將上代的傳家寶送人啦,送給誰了,趕快去拿回來。我們家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對翡翠手鐲了。是我的祖父留下來的,南朝的產物。」
錢婉茹沮喪地說:「我不是無緣無故地送人的,我拿去調換武功秘籍了,怎麼要得回來啊?武功學好了,便去要回翡翠手鐲,不怕人家罵我殺我嗎?我的命重要還是翡翠手鐲重要啊?」
錢老五搖搖頭道:「也罷,當然是女兒重要嘍。你不去拿回來也行,但我有個條件,不許你跟寒東琅來往,更不許你去長安皇宮,皇宮不適合你這種性格的人生存,你是有去無回的。並非是爹強迫你留下來給我養老送終,我是不想看到你命喪皇宮。如今的大唐形勢不容樂觀,你還是在家為妙啊!」
錢老三打岔道:「什麼,大小姐也想去長安,婉瑩要去長安了,跟你們說過嗎?她偷偷地參加了女子精英隊,每天去穹隆山訓練,讓我瞞著你們的。要是婉茹也去了,你家豈非白白生養了一雙女兒啊?」
錢老五驚得渾身顫抖,急急巴巴地問:「婉瑩什麼時候去訓練的,真的會武功嗎?跟婉茹相比,哪個武功好啊?你怎麼不早說呢?聽說他們後天就要奔赴長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