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封挑戰書

第35章 第三封挑戰書

市公安局重案組的一位年輕警官被派到我們的偵探事務所,一旦橘子和榮榮外出調查,他將負責拆開所有寄來的郵件,以便不失時機地與局裡保持聯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橘子變得愈發地焦慮不安。林警官那冷淡而傲慢的神態變得愈發地冷淡和傲慢。因為他寄予希望的線索一個接一個地破滅。那些見到周艷麗的人所提供的含糊描述已經毫無作用。

對橘子而言,每一次門口響起郵遞員那熟悉的敲門聲,她的心就會因憂慮而跳動得更快。她對這個案子肯定極感不快。在那些焦慮不安的日子裡,橘子顯得非常憔悴。

當她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和清脆的敲門聲時,起身走向郵箱。這時,橘子看到了其中一封信是用打字機列印的地址。

「橘子探長,信來了嗎?」榮榮叫道。

「來了,拆開信吧,榮榮,快點。我們分秒必爭,必須做好計劃。我不能輸給那個該死的傢伙。」

榮榮撕開信,抽出用打字機列印的信紙。

「把它讀一下。」橘子說。

榮榮大聲誦讀著這封挑戰書。

親愛的橘子小姐:

您認為您自己並不擅長於這些小案子,是吧?一次次的輸給我,您有什麼感受呀?讓我們看看,您這一次是否能做的更好一些。8月15日即將上演更精彩的好戲。您確實應該嘗試做些什麼!您知道,總是由我在盡情地表現,這實在太沉悶了一點。這種一邊倒的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您實在不是我的對手。祝你好運!

Assassin(暗殺者)

「榮榮,」橘子打斷了榮榮。「那信是什麼時候發出的?上面有日期嗎?」

榮榮看了一眼手中的信。

「是11日發出的,今天已經是13日了。」

「我聽得沒錯吧,榮榮?後天就是兇案發生的時間?8月15日?」

「對啊!」

「我的天啊,還有2天時間了。」

一兩分鐘后,橘子通過電話與林警官交談。這位極有自制力的警察這次倒是沒有回答「哦,是嗎?」而是迅即用嘴唇沉悶地哼了一聲。他聽橘子講完一切之後,掛上電話。

「總還可以做些什麼。」橘子喃喃自語。

隨後,橘子和榮榮趕到了警局,林警官說:「現在還沒有消息。所有可派遣的人都已在巡查。信在哪裡?」

橘子把信交給他。

他檢查了信件,喘口氣,口中咒罵著。

「這傢伙真他媽的太變態了,我非得親手抓住他不可。」

「你難道不認為,」橘子說道,「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嗎?」

林警官有點不耐煩的說:「我當然知道,那又怎麼樣呢?」

橘子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前2起案件的2個死者有什麼特殊的關聯?或者有什麼共同點?」

「她們都是女性,都是做服務員的,都比較年輕,其他的嘛,倒還真沒發現什麼,陳旭東醫生說過,變態連環殺手犯案其實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病態的心理訴求。通過統計,絕大部分變態連環殺人犯都在成長中的某段時期,經歷了虐待或者心理上的創傷。這導致他們產生了病態的心理訴求,只有通過施暴才能滿足,這便造就變態連環殺手犯案不斷。他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潛伏於人間。他們憑藉著完美的偽裝,而不被人懷疑,所以警察往往很難抓到一個變態連環殺手。所以他們才能猖獗地一次又一次地犯案……」

橘子打斷林警官:「不錯,這類殺手通常冷靜得近乎無情,他的大腦智商比較高,在作案前往往已經想好方案。而且在犯案時,手法充滿條理,絲毫沒有紊亂的跡象,而且反偵察能力極高。他們甚至能推斷警察搜尋線索時的動向,從而提前銷毀所有會暴露自己的蛛絲馬跡。所以在生活中,這類人有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無比沉穩冷靜,遇到比較緊急的事情時,你也無法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驚慌,總是保持一貫的客觀和理性。你會感覺他們就像獵手,靜靜觀察著獵物的行動。其次,心理扭曲的變態殺手,都會擁有這種擅於偽裝的本領,正是這個本領使他們能夠蟄伏於人群中,連連犯下血案,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無疑是強大的,你能看到他們的喜怒哀樂彷彿都是經過計算,他們的每個表情都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所以平常人根本沒有辦法察覺他們的異樣。只有一部分特別細心的人才能發現,因為不是每個人對某個情景都感同身受的,總有一些本該歡樂的場合,有人高興不起來,這樣才是正常人的感情。而對變態殺手來說,他們能夠觀察氣氛合適地調控自己的表現,所以他們是完美的演員,這類人大多人緣都不太好,他們也許在和常人的交往中沒有表現出任何問題,但是他們和周圍的人的人緣,也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是十分一般。因為他們和人交往時表現雖然很正常,但始終不會很深入地交往。周圍的人會感覺和他們交往時,總有一股莫名奇妙的距離感。那真是變態殺手內心的真實表現,因為獵手和獵物之間是不會存在友誼的。所以他們在內心深處壓根沒把普通人放在和自己一個水平線上看待,他們有種對人的高傲,所以不會和普通人過分親昵。所以他們常常獨來獨往,有種融不入周圍人群的感覺。」

「兇案後天就會發生,但是我們依然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措施阻止犯罪,真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榮榮似乎很焦急。

橘子叫林警官把前2個兇案的受害者資料調取出來,她認為她一定忽略了某些東西。

回到事務所后,橘子把兩名受害者的資料看了又看,實在沒看出什麼大名堂,她倆互相不認識,朋友圈也完全沒有任何交集,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從遠處看,是相交的,那僅僅是人類視覺中的錯覺而已。突然,橘子的注意力落到了她們的生日上,曾紅霞生於1977年1月1日,今年37歲,周艷麗生於1987年2月2日,今年27歲,這個數字似乎有一點巧合,難道下一個受害者是生於1997年3月3日嗎?難道兇手在和我們玩生日數字遊戲?他這樣做是什麼目的呢?

橘子突然感覺一陣胸悶氣短,大腦一陣眩暈,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立刻飛奔去警局找林警官,告訴他這一重大的發現,隨後,警局發布了緊急通知,告誡出生於1997年3月3日的17歲女孩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可能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究竟誰會成為這個變態殺手的殺人遊戲中的下一個犧牲品呢?

兩天後,橘子接到了林警官的電話:「事情真的很糟糕。當地石油大亨嚴民旭的兒子嚴立興被人殺害,死因是被帶有稜角的鈍器多次擊打頭部顱骨,導致顱骨內腦組織受損致死。這次的受害者並不是女性,但是嚴立興的生日也是3月3日,只不過不是1997年,而是1988年,今年26歲。」

橘子聽到后哦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顯然她比兇手又遲了一步,悲劇還是沒有避免。橘子感到非常的無助和挫敗,她甚至想,這個兇手是不是沖著她來的,假如她沒有接下之前的那個委託,慘案會不會就可以避免呢?此時的她氣得捶胸頓足,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弄得辦公室一片狼藉,榮榮趕緊過來幫忙收拾,她也不知道橘子到底是怎麼了,橘子對著窗外大喊了一聲,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嚴民旭是個頗有聲望的生意人,儘管他的姓名對普通大眾來說並不太熟悉。他退休後生活富足,無憂無慮,嚴立興則是個如假包換的富二代,多少妙齡少女想勾搭上他,然後嫁進嚴家,登上人生巔峰。他現在與另外一位富二代尤曉彤小姐正在熱戀中,據說,他剛剛和前女友陸少芬分手了,尤曉彤是本市地產商人尤國強之女,而嚴立興則擔任其父親名下一家貿易公司的總經理。

用不著太多的反應,橘子就已能夠認識到,在那位年輕美貌的周艷麗之後,嚴立興的死會成為幾年來新聞界的最佳熱點。此時正值八月,報紙大都缺少主題事件,這一實情會使事態變得更為糟糕。

「好吧。」橘子說,「很可能,這種公開宣傳能夠達到一些私下的努力所無法做到的事情,現在全國都在追查這個連環殺手。」

「可是我認為,」榮榮說,「那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正確。但這可能也同樣會是他毀滅的根源。由於不斷得手,他會變得粗心大意……那倒是我所希望的樣子,他可能會沉醉於自己的聰明之中。」林警官說道。

「這一切是多麼奇怪,橘子小姐。」榮榮驚呼道,「你知道嗎,這件案子是你我共同偵破的第2件這種類型的案子,我們所有的兇犯都曾是些潛伏暗處的罪犯。」

「你說得對,榮榮。直到現在,所有的案子都是由我們從內部開始偵破,被害人的歷史總是關鍵所在。那些關鍵的地方則是『誰能夠從死亡中得利?他會有些什麼機會來作案?』那一直是隱秘的犯罪。而在這裡,是我們聯手的第2次,我們面臨的是一個冷血的、不具個人感情的兇手,是個由外部而來的兇手。」

榮榮感到一陣顫慄:「那真是非常可怕……」

「是的。自從我看到第一封信起,我就開始感覺到,肯定會有什麼錯誤的事情,奇怪的事情,只是我們沒有察覺到。」橘子繼續說著,「人不能屈服於這種神經緊張的態度,這也並不比一件普通的案子來的糟糕,我們也不知道兇手下一步有什麼計劃。也許,比起謀害與你親近的人的生命,那些相信和信任你的人的生命來說,謀害陌生人的生命要糟糕得多。」

「那樣子更糟糕是因為那很瘋狂,也很難找到犯案的動機。」榮榮補充道。

「不,榮榮。那並不更糟糕,而是更加困難。」

「不,不,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這會令人無限制地擔驚受怕。」

橘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正因為他很瘋狂,它就更容易被偵破。一個機靈、明智的人所犯的罪行要複雜得許多。在這裡,如果一個人只盯准一種觀點的話……,這件以生日數字順序而進行的謀殺案,會有其破綻之處。如果我能再度思考這種觀點,那麼任何事情都會清楚、簡單……」

她嘆口氣,搖搖頭,明顯的感覺到力不從心:「這些罪行不應該繼續下去。不久以後,我必須要使真相大白!榮榮,今晚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遵命,橘子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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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酒店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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