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責罰

「絲絲絲」

「絲絲絲」

化作了我的靈寵龍蛋被我勒令纏在我腕上，化作另一個手鏈，依舊冰冰涼涼的，想著明日的責打，我生平第一次怕的有些睡不著覺，那腕上兩個手串那麼冷，我如何得睡，輾轉了半宿終究是朦朦朧朧的睡了，只是夜半時依稀有人進來，腕上的小蛇發出絲絲的聲響，我半眯眼睛，是一個銀髮的男人替我掖了被角，輕言一聲「睡吧。」

腕上冰冰涼涼的，，頭上被人輕輕拍著，舒服極了。我順著頭上的手蹭蹭，迷糊著進了夢鄉，

一覺睡到月光變了日光，我睜眼，屋裡空空的，床前什麼人都沒有，心底里分不清什麼感覺。

「醒了？」我尚未完全睜開眼睛，熟悉的聲音便已經傳來，端了粥碗，小菜，糕點進來，一路逆著陽光「昨晚吃的就少，可該餓了吧，丫頭」

我瞧著那粥，冒著熱氣，怕是熬了幾個時辰，再抬眼，男人含笑，神色不見疲倦，怕是魔界妖法罷，口腹之慾，倒是魔教人的風格。

粥聞著香，可我才起，卻也沒什麼胃口，吃不了幾口便欲放下，卻被他叫住「再吃些，不然一會怕是捱不住打。」

「。。。」我愈發沒胃口了。

「不如為師喂你？」他拾起一塊糕點遞到我嘴邊「來，啊。」

「。。。。」粥其實蠻好喝的，我也，也蠻餓的。我端起粥碗一飲而盡。

吃了飯我又被他拉著沿著河邊逛，身後跟著一條絲絲吐著舌頭的小蛇。景色是好的，可我並無觀景的性子。

「你到底打不打啊。」我問。

「自然打」他拉著我的手繼續走著。

「那你倒是打啊！」我氣鼓鼓的鼓著臉，停了腳步不肯走。

「為師怕你才吃了飯一會哭的嘔了粥便不好了。」他亦停下，仰頭看著太陽，卻也不嫌晃眼「如今，倒是差不多了。」

他悠悠轉身，唇畔淺笑不見，整個人瞬間換了樣子一般，逆著陽光居高臨下看我。

「絲絲絲。。」身後的小蛇吐著舌頭，半響后化作一道閃電纏到我手腕上沒了聲音。

「回去罷。」他言，轉身不看我，負手慢慢行著，卻又似離我極遠。我僵在原處不動，他也不回頭，聲音清冷，如寒冰一般「還不走？」

聽聞人世有一武藝，人稱變臉，想來我那師父也是精通的，我仰頭看太陽，刺得雙眼發酸，其實，還是閑逛好些的。

我終究還是跟著他進了木屋，去了他的書房，與他對面站著，他不言語，我也不言語，他低頭看我，目色如劍一般，我只稍對視一眼便立刻惶恐低頭，心頭一跳一跳，連大氣也不敢出。

「知錯？」他問，聲音發出來嚇得我一抖。

「知，知道。」我退了一步，喉頭髮干。

「動？」我不動就是，我低頭，抬眼，卻只見他紫色的衣衫。「錯在哪？」

「我，我不該以身涉險」他問我答，沒一句廢話。

「該不該打？」我昨天便說了該啊，你沒得嚇我做些什麼？我扁嘴不答「回話！沒個規矩」他低吼了一聲，我又嚇得一抖。

「該，該，你打吧。」

「您。」他說。

「啊？」

「尊師重道，你喚我師父，就該喚我您」他道，踏前一步「有意見？」

你，不是，您就您吧，我抿了抿嘴唇，暗罵自己沒出息，何至沒挨上打就嚇成這樣，我那上。。。

「回話！」

我那上仙師父如何都不重要了「弟子，弟子錯了，您罰，您罰。」我是魚肉。

「趴」他指著桌案。

你，您話少，您厲害。

我小小步挪挪，小小步挪挪。

「磨蹭什麼！」身邊傳來一聲低吼。我心跳差了半下。

「絲絲絲。」手腕上的蛇串抖了一下，纏的我愈發緊了，沒個出息。

我大步走到桌案前，閉了眼睛趴上去。

「褲子」我聽他走到身前，指尖點點我身後「為師幫你？」

那多麻煩，我自己伸手褪褲。轉頭看他，他卻一眼瞪來，我扭回頭，快打吧，莫要這般。

他抽了戒尺出來，壓在我臀肉上，身後涼搜搜的，手腕上涼颼颼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多少？」

你，您問我？我怎知。我大約腦袋裡的筋又串了位「一下。」

啪!唔，這戒尺打人何時這般疼了？定是我褪了褲子，定是他動了真氣，疼煞我也。我咬牙不語，疼的含了一汪淚水。

「打多少？」

「兩下。」我如何這筋到現下也搭不回來？

「絲絲絲。」龍蛋也是這樣想我，我欲哭無淚。

啪！啪！我又有淚了，我回手捂住屁股，其上燙燙的怕是要熟了一般「師父」我喚，淚眼巴巴看他，沒個出息。

「打多少？」他便只會這一句話了，我抽抽鼻子。

「弟子不知，你看著辦。。額」

啪啪啪！戒尺鋪天蓋地砸了下來，我滿桌打滾，臀上卻是一下也沒少挨，疼得我哭嚎不止。

「師，師父啊，不是，不是，您，您，您，您看著辦。」

啪啪啪！誰人能告訴我挨打時如何保持清醒？誰人能告訴我天不怕地不怕連我那上仙師。。

啪啪啪！「嗷嗷嗷。。」那上仙師父並不重要，我該如何叫我如今的師父停下？

「疼疼疼。」我終於捂住滾燙燙的屁股，眼淚漣漣看著他「不打不打。」這軟軟糯糯的聲音卻是我發出的？沒個出息！「師父饒了我，我不敢了。」

「趴好。」他戒尺抽在桌案上，我不動，捂得更緊些。

「趴，好。」他一字一頓，我回身趴好，手捂著身後。

「手。」他一戒尺抽到我手背上，並未用力，我卻哭嚎一聲。

「啊！疼！」我如何這般，這般沒個出息？我無聲的把手收回來，巴巴看他，被他瞪了一眼，又淚眼回過頭，趴在桌案上，移開手，卻被他按住。

「不準再躲，不準再擋，不準求饒。20，受著」他說，戒尺重抵到我身後，你，您如何不早說，非叫我白挨了這許多。

「能哭嗎？」我問，話出口羞紅了臉，失心瘋是能傳染的吧？

我見他手一頓，狠狠瞪了我一眼「能。」

不能我也是會哭的。我暗嘆。

啪！啪！他又開始打了，怎的這樣疼，比我那上。。

啪！啪！好吧，我那上仙師父並不重要「疼，唔。」

啪！啪！不答我話，我愈發嚎的厲害「錯了，錯了，不敢了啊。」

啪！啪！「我真不敢了啊，求。。」

戒尺停了，我嚎了一半的話也停了，弱弱回頭，小小聲「求師父打。」我怎能這般，這般沒個出息。

啪啪啪！「嗷嗷嗷！不。。」思及男人板著的臉，冷言不準求饒，我嘴邊的話生生成了「不要停！疼！」

戒尺卻停了，我又弱弱回頭，望他，紫衣銀髮的樣子，如今在我心底多了一絲恐懼，不待他開口，我搶言「我沒求饒。。」

「為師知道。」他依舊板著臉。

「那你。。」我看一眼他的戒尺「您！」

「打完了」他說，勾了嘴角「不若再打一遍？璃兒才說不要停的，為師該滿足你的。」

「。。。」我扁著嘴「不要。」

「不要停？」

「不要打！」

「可璃兒方才。。」他鬆開我，放好戒尺，我卻連動都不敢，這樣疼，我如何要動。

「方才是方才，現在，現在我，我疼。。」我竟有一天軟著聲音，喚一聲疼，我羞紅了臉不看他，他卻把我抱進懷裡。

「疼怎麼辦？」

「不知道。」我悶悶的回。

「再打一頓？」他的手蓋在我屁股上，輕揉，卻也是疼的。

「不要。」我悶悶道，聲音軟了一些。

「那怎麼辦？」他勾著嘴角，望我。

「。。。」我愈發氣憤，卻忘了這人方才打過我，我吸了一口氣，吼道「揉揉！上藥！」

「得令！」

「。。。。」我必是失心瘋了，被他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