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敬與怕
你可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分明怕極了一人卻偏偏不願他離開你左右,而他陪在身邊又不敢說什麼與他,若你沒有,我怎就生得這樣的性格?頗叫我看不起自己。
那頓打著實讓我記憶深刻,我足足在床上趴了半月,彼時我偷偷看過自己身後,腫起老高,更有甚者被藤條抽到的地方已然破皮流血,也難怪我覺得那樣疼。而我紫衣的師父日日陪在我身側,絮絮叨叨,話嘮一般,只我默默趴著並不答話,而他說的多了會伸手揉我的頭髮,每每這時我便控制不住的一抖再繃緊身子怯怯看他,抿唇而不說話。
「小丫頭,為師從前可不覺得你如此膽小」大多情況,我師都會揉著我的頭髮淺笑,再淺淺的說上一句。我依舊是無言的,甚或連抬頭對上他勾著嘴角的臉都不太敢。
這樣半月,我終得下地,只身後站的久了依舊會痛。學不得功法,男人便時時拉著我在他身旁,或是看看日升或是侍弄花草,並不理我終日默默的樣子,許是,他便喜歡我如此吧。
這樣一日午後我如往常一樣站在男人身旁,看著他給我的書卷,偷眼看他翻著手中的竹簡,再抬手拿起桌案上茶杯,只杯里空空,我紫衣的師父嘆了一聲,卻是直接丟了茶杯回桌案上,再轉身去翻其他竹簡。我抿唇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茶杯,也不知腦袋裡又如何搭錯了筋,
竟就那樣放下手中的書卷替男人滿上茶杯,再抖著手遞到他面前,顫著聲音,低頭「師,師父。您,請喝」我說,不敢看他。
「哎」我聽到一聲淺淺的嘆息,並不分明,手上一空,不等反應男人已攬我入懷,眼底里寵溺分明,只我並不敢放肆,我彼時確是怕極了他「小丫頭,可半月了,怎還這樣怕為師?」他問我,抬手捏住我一半臉頰,稍稍用力「璃兒這般卻不抵平日可愛了。為師可不喜歡」
他竟是不喜的嗎?可與我何干?我左右並不在意的。我真的不在意的。我只是,只是半低著頭,喃喃「您,您喜歡弟子如何?弟子聽話便是。」
「真的?」我紫衣的師父忽而鬆開手,將我放到地上,站起,兩隻手互相拍拍「為師手癢了,璃兒褪了褲子讓為師打上兩下,為師必然歡喜。」
「。。。。。」我半月前被打的太重傷了腦子,呆了半響竟真伸手去褪褲,一併紅了眼圈「師,師父,。您。。唔,。」我抓著褲腰,眼淚巴巴看他,看他面色嚴肅,呼吸都是一滯,扁了嘴幾欲哭出來「能,能輕點嗎?」
「看璃兒表現了」男人兩步上前將我攔腰抱起,褪了我的褲子放趴到他腿上,溫溫的大手蓋著我好的差不多的身後「小傢伙,不想挨打的話就好好回答為師的問題。懂?」
「是,弟子知道」我抽著鼻子回答,抱著他的腿一動都不敢動,而男人尚未打我已覺得身後痛的難忍,漸漸從啜泣變為低低的哭出聲。
「小丫頭,告訴為師,為什麼一定要夜半去練劍呢?」男人的指尖輕輕點著我身後。我仍不願說自己怕高,卻也不敢不答。
「因,因為弟子,弟子想快些學會御劍。」我說,落著淚。察覺身後的大手抬起本能綳起身子,低低喚「師,師父,嗚嗚」
然大手只是輕輕拍拍,打的我發抖「璃兒說撒謊的孩子該不該被狠狠打一頓呢?」我能聽出來師父含著笑意,可淡淡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卻怕到極點,不知如何來的勇氣,伸手捂住身後,哭的一抽一抽的。
「不不不,別。別打,我,弟子沒有,弟子真的,真的是想學好的,弟子,弟子」我哭的愈發厲害,埋在他腿上「弟子不知道為什麼,每每飛到空中便怕的厲害,站都站不住,可,可您說弟子不是廢物的,弟子,弟子。。我,不打,求您」我哭的停不下來,心裡頗有些委屈,索性埋在他腿上哭個痛快。
然我的手被男人剝開,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打下來,只每下輕輕的,瘙癢一般「怎得不打?璃兒有膽子瞞師父,豈能輕饒了你?」男人一邊打一邊道「聽好了,不準擋,不準出聲,不若看為師如何罰你」
我尚不得反應,男人卻是改輕拍為真正的瘙癢,指尖極輕的在我臀肉上划著,另一隻大手死死按著我的背「知不知錯?還敢不敢了?」
「。。。。。」我彼時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不說話?」男人動作愈發輕柔,並不比挨打好受,我控制不住的扭著身子,回手去擋,卻被男人抓住手扶起來,點著我的額頭「說沒說過不準擋?」
「說,說過」我低頭不敢看他,分不清他要做些什麼。
「那擋了怎麼辦?」
「請,請師父罰」我說,再紅了眼眶,瑟瑟抖著。
「這可是璃兒說的」男人抬起我的下巴,一邊替我擦淚一邊道「那就璃兒給為師笑個如何?」
我怔怔看他,頭上有烏鴉飛過。
「不笑啊?」男人捏著我的臉「那為師給璃兒笑個?」我眼見著我紫衣的師父露了一口大白牙。。。
「真丑」我說,話出口不等解釋被男人拍了一下頭。
「敢說為師丑?小丫頭,你可等著為師下次把你屁股打開花!」男人語氣凌厲嘴角卻是滿滿笑意,柔柔看我。
「我才不給您打!」我說,伸手抱住男人,喃喃「謝謝您。」
「說什麼也沒用,你等著吧。為師才不吃璃兒這套。」
「。。。。。」你大爺!
--來世你渡我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