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警胡蝶

雪怪的事情，經過警方的闢謠，已經逐漸地平息下來。

黎凡的健身器材在第二天就到了，在那間空房間和客廳展開。然後他又去中藥店買了很多藥材回來，自己調配了藥液，經過兩個多月的調理，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黎凡估計跟上次見到的那個古玉森差不多，就算是勾動青蓮，也差不多能夠堅持三十多秒了。

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青蓮的力量正在滋潤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在緩慢地變強，只是那個速度慢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段時間，他也給他母親熬制了葯湯，將母親的身體調理了一番，現在他母親臉色已經紅潤起來，算是了了黎凡的一樁心事。

對於以後的事情，黎凡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沒有經歷過夢境，還是那隻井底之蛙也就算了，但如今他有九千多年的夢境積累，對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單純的認知，對於這個世界的那些傳說之地、奇異之地，他總想去探索一番，所以他打算在將母親的身體調理好了之後，就出去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出夢境世界的線索——他現在無法理解九千年的奇異夢境世界，只能將它歸結為夢境，但是識海青蓮這些縹緲又能讓他直接感受到，所以他很困惑。

母親還在那家餐館上班，黎凡在街上溜達——他還想遇見上次那樣的散財童子，可是事與願違，他才穿過兩條街道，便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有警察找他，留了個電話，讓他去警察局。

母親的語氣有些擔心，生怕黎凡犯了什麼事惹上了警察，尤其是他前面賺的錢太多太突然，總讓她心裡不踏實。

黎凡在電話里安慰了幾句，便朝著警察局走去。

警察局的大門安裝了人臉身份識別系統，黎凡不能直接進去，只得給對方打電話。對方很客氣滴接了，很快便來將他接進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但很暖和，辦公桌上很整潔。

接待他的還是那個張警官，他端正地坐在辦公桌前，正一臉嚴肅地看一份文件。今天他沒有戴帽子，髮型是個短寸，腦門上很光亮，有些禿頂。

直到引領他的警員讓他坐下，張警官才抬頭看他：「黎凡，我們又見面了。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讓你描述一下那天那個驢友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再給我們一些有用的信息。」

黎凡有些奇怪，因為該說該問的上次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問道：「什麼信息？」

張警官調整了下坐姿，顯得隨意了一些，說道：「這麼說吧，他現在是個潛逃犯。醫院有兩個護士昨晚被殺了，而他也在昨晚失蹤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在案發現場及死者的衣服上發現了他的指紋。我們查了他的身份信息，發現他是個孤兒，在江州市的孤兒院長大。」

黎凡皺了皺眉，說道：「你們有他的照片，就不用描述他的長相了吧？」然後又將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黎凡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他更多想要了解的其實是那一隻黑熊。

但張警官沒有提起，他也沒有問，一陣無話之後，便讓他離開了。

外面的天氣很晴朗，陽光很溫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有幾個醉醺醺的酒鬼靠在牆角曬太陽，似乎精神還有些恍惚，身體還有些搖擺，他們呼出的酒氣飄出很遠，熏得黎凡捂著鼻子躲了老遠。

「我的包！」只見一個青年拉走了一位女士的包，正在人群中逃竄，有一位女警從側面穿出來想要將他攔截，卻不料地面太滑，自己先摔了一跤。

黎凡見那個搶包賊朝著自己的方向逃竄而來，冷哼一聲，將地面的一塊冰碴子朝著斜前方踢出五米的距離，被那個渾然不覺的搶包賊踏中，嘩啦一聲摔倒在地，下巴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當場就吐了一口血。

黎凡也正好走到他面前，慌亂的搶包賊想要爬起來，卻不料被黎凡一腳踏住背心。搶包賊竟然從手心裡伸出一把刀片想要負隅頑抗，但黎凡早有預料，另一隻腳踏在他握住刀片的手上，那鋒利的刀片頓時切入他的掌心，疼得搶包賊慘叫一聲。

這時由於之前摔倒，導致側腰上濕了一片的那個女警也終於趕到了，她似乎趕得太快，收不住腳，不小心一腳重重地踏在搶包賊的腿上，疼得搶包賊又慘叫一聲。黎凡面色有些古怪，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警就是故意的。

搶包賊是個不要臉的主，怒道：「警察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女警盯著他道：「老娘只不過是不小心踩了你一腳，怎麼算打你？」說著又正兒八經的給了他一腳，說道：「對壞人的仁慈就是對正義的褻瀆！光天化日之下搶劫，老娘沒有將你大卸八塊，已經算是仁慈了！MD，我又褻瀆了正義！」

搶包賊疼得齜牙咧嘴，但也發現這個警察似乎並不打算和他講道理，一句話也不敢講了，只是恨恨地將黎凡瞪了幾眼。

黎凡哪裡不懂他的心思，在退開的時候猛地騰起一腳又將他踢出去三米多遠，撞在路沿上，對於這種做壞事被逮住還記仇不知道悔改的人，他不介意讓他多長個記性。

女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黎凡無辜地說道：「不好意思，突然腿抽筋了，我這算見義勇為嗎？算得上工傷不？」

女警有一張可愛的臉蛋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眨眨眼說道：「要不跟我去醫院看看？」

搶包賊受傷的手被女警用紙巾胡亂裹上，然後被女警麻溜的銬上了，這時已經有警車開來，隨車來了三名警察。其中一個中年的警察朝女警比了個大拇指，說道：「不錯，在實習警員裡面，你算是厲害的！」

那搶包賊挨了打，老實得很，只是不停的**。女警皺眉說道：「所長，這搶劫嫌疑人剛才摔得厲害，要不我們帶他去醫院看看？」

所長皺眉看了滿臉是血，手上誇張地包了好幾層的紙巾的不停**的搶包賊，不由眉頭一皺，揮揮手說：「帶走，去醫院。」

搶包賊除了將自己的下巴摔得很厲害，手上的傷口很深之外，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被打得痛了點。

進了醫院，女警官便不安分了。她拉著黎凡朝李警官說道：「所長，這個人見義勇為，也受了點傷，我帶他去看看，檢查檢查，不能讓好人寒心了。」

說完不等所長說話，便將黎凡拉著走了。

待離所長他們遠了，女警才將黎凡放開，說道：「沒事兒了，你可以走了。」

黎凡皺眉道：「你這不是要帶我檢查的么？怎麼……」

「啰嗦什麼？你再啰嗦我就以毆打他人的名義將你拘捕了！」女警真的蠻不講理，她將手銬勾在手指頭上朝黎凡亮了出來。

「你一個實習的小警察，囂張什麼啊？」黎凡朝他伸手道：「快點把檢查費給我，我自己去。」

女警眉頭一皺，繼而又舒展開來，還露出一對小虎牙，說道：「好吧，我帶你去檢查。」

說著便將他帶進了電梯，直接按下了負四樓。

黎凡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丫頭太鬼靈精了，但還是耐著性子陪她玩，同時對她的目的也有一絲猜測。

一出電梯門，就感覺整個空間的溫度都很低。

門口還有一個警察，是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他看到女警出來，不由抱怨道：「蝶姐，你怎麼才來啊？這裡陰冷冷的，怪滲人的。」

「蝶姐讓你做事，怎麼還這麼多抱怨啊？」女警一邊進門，一邊問道：「張警官不知道吧？」

那警察點頭說道：「蝶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么？」

女警點頭道：「我們要趕在張警官之前破案，我要讓我胡蝶的名字成為警界的傳奇，不能墜了我爸的名頭！」

黎凡才知道這個女警叫做胡蝶，看來應該是警察世家，只是感覺有些輕佻，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黎凡打起了精神，因為這裡的陰冷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不安的熟悉感，至於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年青警察帶著胡蝶去看昨晚遇害的護士的屍體，胡蝶剛看一眼便忍不住吐了。

黎凡皺眉看去，只看一眼，便將所有的細節收入眼中，死者面色恐懼，胸口處有一個破洞，像是被什麼動物掏去了心臟。

年青警員去扶了胡蝶，餘光看見黎凡還在觀察，便問道：「哥們兒，看出了什麼沒？這個案子太過於離奇了，感覺不像是人為的！」

胡蝶聽到年青警員的話，有些驚訝的回頭看黎凡，問道：「你也是警察？」

黎凡搖頭說道：「我不是警察，我是見義勇為的人。」

胡蝶見他張口閉口就提見義勇為，心裡雖然不爽，但也沒有計較，而是最快的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道：「那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黎凡笑了，反問道：「要什麼感覺呢？」

胡蝶一滯，鼓著勇氣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沒有什麼收穫。

年青警員似乎毫不意外，如果有什麼收穫，也許就是張警官他們重案組採集到的的指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