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事再被提起

第28章 婚事再被提起

「此事只是私底下提出來,還並未正式上摺子,說真的,別說你了,連我和朝中大臣,乃至陛下都搞不懂離國這是要做什麼。」

「那老皇帝的意思呢?」

夜傾雲皺眉道:「他總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要求吧,一個歸降之國哪兒來那麼大的臉提這種要求的?」

夜傾雲倒是不擔心皇帝真的要給自己和那高渠賜婚,畢竟自己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大燕福星」的頭銜呢。

古來帝王最是迷信,怎麼可能就這麼把事關自己國運的福星賜婚給他國之人?

她是擔心這件事將自己帶到大燕皇帝和朝臣眼中,又要拿自己的婚事當他們玩弄權術的筏子。

夜飛鸞搖著頭也是一臉的無語,接下來的話竟然和夜傾雲想的不謀而合。

「這種荒唐事,陛下是不可能答應的,更遑論你還是大燕的福星呢,鳳星之類的話,雖然只是謠傳,但這種事,誰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夜飛鸞不無擔憂的道:「我只擔心,這件事會讓陛下重新想起你來,在你的婚事上做文章,別的倒也不重要,就怕他將你賜婚給太子或者三皇子,那你這一生,可就完了。」

「姑母不希望我嫁給太子或者三皇子?」

「不止姑母不希望,你父親和母親也不希望你與皇室扯上關係。」

夜飛鸞凝重道:「雲兒,從小到大,姑母不曾苛求你學禮儀規矩,就是不想讓你變成那籠中的金絲雀,你自己,應該也不想吧?」

太子妃的誘惑實在不小,夜飛鸞還真擔心自己的侄女兒年幼,被那表面的榮華富貴眯了眼睛。

好在夜傾雲沒讓她失望:「姑母且放心吧,我對那華麗的牢籠半點興趣都沒有。」

「沒興趣就好。」

夜飛鸞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夜傾雲不願意,那她總能想辦法護住兄嫂唯一的血脈的。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一心一意的保護,到最後卻成了侄女眼中的束縛,好在,夜傾雲懂事,並沒有讓她失望。

「陛下那邊,我會想辦法,這幾日,你就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了,以免跟那高渠和離憂公主照了面,一切等陛下有了主意再說。」

夜傾雲自是滿口應下,不用夜傾雲說,這種麻煩,她自然也是不願意招惹的,能躲多遠躲多遠就是。

疾風自那日後就沒再去過鎮南侯府,整日為自家主子跑腿辦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日,難得不用出去,正在院子里和徐林閑聊呢,就有侍衛拿著一個信封來找他,「疾風護衛,有人讓屬下將這個交給您,說是之前就說好的。」

「什麼東西?」

疾風狐疑的打開那信封,裡面是一張折起來的宣紙,打開一看:「肖像畫,這是鎮南侯府的人送來的?」

「來人沒報身份,不過看衣著,好像跟燕寧郡主的侍衛有點像。」

侍衛說的不太確定。

疾風跟懷疑呢,徐林彎腰撿起了自信封里飄落在地上的紙遞給疾風,後者打開一看:「兩月之期已到,多謝閣下這兩月的照顧,你自由了。」

疾風聳了聳肩:「這下沒意外了,的確是燕寧郡主派人送來的。」

「那這個,應該就是那刺客的肖像了。」

徐林翻來覆去的看那著那畫像:「都說燕寧郡主無才無德,看不出來還有這一手啊,這肖像畫的,可比宮中畫師給娘娘們畫的逼真多了,不過,這是拿什麼畫的呀,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墨水。」

「這是郡主用炭條畫的,之前見她用炭條畫過地圖,沒想到這肖像畫也能用炭條來畫。」

疾風將畫收起來:「走,去見見王爺。」

書房裡,今日並非只有風臨淵一人,書案對面坐了一個一身赤色窄袖勁裝的年輕人,約莫十八九歲,眉宇間透著英氣。

二人進去,畢恭畢敬的跟裡面的人打招呼:「王爺,宋將軍。」

「有事?」

風臨淵抬眼,一般來說,他與旁人在書房議事的時候,疾風和徐林是不回來打擾的,雖然,宋西洲也算不上旁人。

疾風將那畫卷和信紙都遞過去:「燕寧郡主命人送來的,屬下們不知如何安排,還請王爺示下。」

「燕寧郡主,就是那日跳樓救人的那個?」

宋西洲好奇道:「讓我看看,她送了什麼來?王爺,幾日不見,你怎麼還跟燕寧郡主扯上關係了,不是素來不喜歡與女子打交道的嗎?」

嘴上說著,手已經將那畫紙搶了過去,自顧自打開來。

疾風和徐林見風臨淵沒阻止,也就沒說什麼了,畢竟,敢在自家王爺面前這般放肆的,也就只有這位宋將軍了。

哦,現在或許還得算上燕寧郡主。

「這是誰?」

看到畫上之人,宋西洲愣住:「長得不怎麼樣,畫的還挺栩栩如生的。」

「這就是之前在驛館刺殺王爺的那個刺客。」

疾風連忙道:「就是街上救人那日,郡主意外見到了這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非常篤定的說這人就是那刺客,特地做了肖像,命人送過來的。」

「刺殺王爺的刺客,她那麼上心做什麼?」

宋西洲嫌棄的撇了撇嘴,將畫紙扔在了桌上。

疾風替夜傾雲解釋:「是之前和王爺做了交易,王爺給她苦晚騰,讓她去救飛鸞將軍,郡主便替王爺查找兩次追殺王爺的刺客,這個人,自然也算的。」

風臨淵拿起畫紙細細的看了一番,又拿起那張被宋西洲無視的信紙,看輕上面的字,眉峰皺了皺。

宋西洲拿過去一看:「兩月之期,什麼兩月之期,誰自由了?」

「郡主替王爺查找刺客,身份多有不便,就借了我去給她跑腿,說好的為期兩月,今日,正是兩月的最後一天。」

疾風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與夜傾雲相識竟然已經兩個月了。

「就按照這個肖像去查吧。」

風臨淵把肖像畫重新遞給疾風,疾風便和徐林一起下去了。

宋西洲咂咂嘴,瞅著風臨淵:「王爺,你對這個燕寧郡主,似乎很不一般啊?」

「她是夜漢青和虞輕煙的女兒。」

風臨淵對上宋西洲的眼神:「如果不是夜漢青和虞輕煙,本王當初在西疆就已經死在馬蹄下了,根本不會有今天。」

「我知道,所以呢,現在高渠要娶夜傾雲,飛鸞將軍幾個月前才殺了他爹,他現在就來求娶飛鸞將軍唯一的侄女,連人都沒見過就要求娶,這肯定不是心生仰慕啊,分明就是要娶了回去折磨的,這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兒,你救不救?」

宋西洲好整以暇的看著風臨淵,若是有外人在,肯定會大吃一驚,這位宋將軍,居然敢如此跟寧都王說話,膽子也太大了吧?

風臨淵被調侃了也能面不改色,很是理智的分析道:「夜傾雲身份複雜,背靠鎮南侯府和飛鸞將軍,自己又有鳳命福星的身份在,皇帝不可能讓她嫁給高渠。」

「那之前那個安修遠呢?」

宋西洲發誓要在風臨淵臉上看出點不同的表情來。

這是他回京后第一次來寧都王府,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經從疾風和徐林,甚至是風臨淵本人口中,直接或間接的聽過太多次夜傾雲這個人的名字。

直覺告訴他,這個夜傾雲,對風臨淵很不一樣。

風臨淵故意裝傻:「安平侯府和鎮南侯府是世交,婚事也是鎮南侯和安平侯定下的,關皇帝什麼事?」

宋西洲咬牙:「別裝傻,區區一個安平侯府,皇帝要是想廢了安修遠和夜傾雲的婚約,辦法多得是,但他為什麼一直都沒動手?」

見宋西洲說到點子上,風臨淵才恩賜似的沒繼續躲避這個話題,而是認真分析了起來:「皇帝自己正當壯年,太子和三皇子明爭暗鬥多年,無論把夜傾雲嫁給哪一個兒子,他都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說到此處,他語氣中多有不屑「而安平侯府空有爵位,卻無實權,最是好拿捏,夜傾雲嫁到這樣的人家,既不會助長了鎮南侯府的氣焰,也不會助夫家威脅老皇帝的位置。」

「一箭雙鵰啊這是?」

宋西洲摸著下巴感嘆:「咱們這老皇帝,別的本事沒有,算計起人心來,卻是箇中好手,王爺,那離憂公主點了名要嫁給你,你覺得老皇帝會怎麼辦?」

「本王的婚事,還輪不到他來插手。」

風臨淵將手裡的毛筆仍在筆洗里:「離國賊心不死,本王卻由不得他們如此囂張放肆!」

宋西洲摸摸鼻子,王爺這是生氣了嗎?

耗時許久,在寧都王回京兩個多月後,離國歸降使團也入京了。

使團入京很低調,幾乎沒引起什麼浪花,當然,這說的只是在百姓們中間,朝廷對此事還是極為看重的。

這不,連夜傾雲這個挂名郡主都要進宮參加離國歸降使團的接風宴。

馬車行至宮門口,夜傾雲下了馬車,堪堪站穩,就見一道冰藍色的身影飛速沖了過來,玄梔下意識的攔在她面前。

那穿著冰藍色華服的姑娘扒拉著玄梔的胳膊跟夜傾雲招手:「燕寧郡主,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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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戰神王爺你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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