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他的暗示

第266章 他的暗示

吳畫冬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可笑,全身破爛不堪,臉上更滿是臟污,那個可笑的假喉結也似掉非掉。

文衡山將她扶起來道:「你沒事吧?」

吳畫冬一看見他就有些心虛,畢竟這事他從頭到尾就不太支持,他更是為了她調動了身邊所有能調動的侍衛。

只是此時她就算是再心虛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的話回去估計會被他念叨死,她輕咳一聲道:「我沒事,多虧祁公公及時趕到。」

她說完又瞪著他:「你不要命了!這樣跑過來擋在我的面前!」

文衡山也瞪著她:「禍是你闖的,居然還敢凶我!」

吳畫冬一下子就泄了氣,他轉身向祁星河道謝,

祁星河看了他一眼道:「以前我總聽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卻不是太相信,今日卻是大開眼界。」

「文公子放著自家娘子跟惡人搏命,自己卻在隔壁喝茶,真是厲害了!」

吳畫冬:「……」

祁星河怎麼也知道她和文衡山成親的事?

文衡山卻很是淡定:「今日之事是我的錯,是我沒能照顧好畫冬。」

祁星河冷笑一聲:「只怕就憑你那點微末的本事,往後也未必能照顧得了她。」

文衡山聽到他這挖苦的話並不生氣,依舊淺笑:「公公說的是,看來往後我得找人練一下武,這樣才能保護得了畫冬。」

他這樣的好脾氣倒讓祁星河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的好,當下只冷哼了一聲:「你們倒是夫妻情深。」

吳畫冬笑了笑道:「公公說的是,只是我們命苦,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到如今除了為對方死,其他的事情也做不了。」

祁星河:「……」

她這是在嘲笑他不能娶妻嗎?

旁邊一記清朗的笑聲傳來:「有趣有趣!老夫已經好些年沒見過如此有趣的事情了!」

眾人扭頭,便看見楊相從二樓走了下來。

吳畫冬的眼皮子跳了跳,她不過是想要設個局來抓胡七,怎麼把這麼多的大佬給引了過來?

這些大佬也真是厲害,無聲無息地跟了過來,他們之前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吳畫冬和文衡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幾分不解,不太明白楊相怎麼也來了。

而胡七做為吳家滅門案的兇手,楊相又跟這事有些糾扯不清,吳畫冬一時間不知道他的來意,有點擔心他是來殺人滅口的。

文衡山輕扣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示意她不要緊張。

他擋在吳畫冬的面前,朗聲道:「賤內頑劣,讓諸位見笑了。」

祁星河在楊相過來的時候,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見過楊相。」

楊相輕擺了一下手道:「這裡不是朝中,不必拘禮,倒是公公的身手讓本相有些意外啊!」

祁星河淡聲道:「奴才小的時候根骨還算不錯,皇上覺得奴才適合習武,就費了些心思培養奴才習武,為了是能保護皇上,不想今日倒讓楊相見笑了。」

吳畫冬和文衡山一聽這兩人的對話,就知道這兩人的關係怕不是太好,此時這話里竟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

楊相似乎並不介意祁星河話里隱含的意思,只是一笑:「滿朝皆知,祁公公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極得皇上信任,有你在皇上的身邊,老夫甚是心安。」

祁星河意味不明地看了楊相一眼,往旁邊退了三步,微斂了眉眼,又變成了以往那副和氣好說話的樣子:「楊相過獎了。」

文衡山和吳畫冬齊齊向楊相施個禮:「之前不知是楊相,多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楊相笑了笑:「不知者無罪,再則你們之前也並沒有冒犯到我。」

他此時的樣子比上次在昆縣見面時要好說話得多,看起來也要和氣得多。

吳畫冬和文衡山對視了一眼,文衡山朝楊相拱手:「楊相大度。」

楊相的目光落在吳畫冬的身上:「吳姑娘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勇氣可嘉啊!」

吳畫冬此時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只道:「楊相過獎了,我不過是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胡七罪大惡極,手裡有無數條人命,他總歸得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我也不過是順應民意罷了。」

楊相聽到她這話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世上的不平事極多,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你這般?」

吳畫冬笑了笑,覺得像他這樣的人物無緣無故的誇她,多麼是有些驚悚的。

恰好此時官差趕了過來,文衡山便讓人將胡七帶了下去。

他們在做這事的時候,吳畫冬有些擔心楊相會出面阻止,沒料到楊相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錶示。

他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的這般為民除害,實是一件大功德,上次見到文公子的書畫堪稱一絕,以文公子的才學,若走仕途,定會前途無量。」

他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他是什麼樣的人物?得他贊一句前途無量,文衡山若是真入仕,只怕一帆風順。

只是文衡山對做官這事一直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極為淡定地道:「楊相謬讚了,我生性淡漠,無心仕途。」

楊相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眸光不自覺地瞟了文衡山一眼,見他淡定地站在那裡,若芝蘭玉樹。

楊相笑了笑:「人各有志,若你哪天改變了主意,都可以告訴我。」

文衡山輕施了一個禮,再次道了謝。

楊相又看了吳畫冬一眼:「吳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吳畫冬看了看自己此時一身狼狽的樣子便道:「可否容我先回府換套衣服?」

楊相的眸光溫和:「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你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並不重要。」

他這便是抿絕了,他是老大,此時他這樣發話,吳畫冬也不再拒絕,便跟著他一起上了賭坊的二樓。

她下樓的時候文衡山輕拉了她一把,她朝他笑了笑,面色淡定冷靜。

文衡山雖然有些擔心,卻也知道以楊相的身份,斷不至於將她騙上樓,然後再殺她,他便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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緙絲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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