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本王身體不適,不宜操勞

第73章:本王身體不適,不宜操勞

阮半夏拿著面具本想放起來,卻被夏鈞堯叫住了,「王妃。」

他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腿上,語氣清淡,「在王府里,除了七月,和你,沒有人見過本王的臉。」

「呃?」阮半夏怔了一下,沒人見過?

那就是說,除了七月和她,沒人知道夏鈞堯到底長什麼樣子?

她遲疑了一下,拿著面具走過去,親手幫夏鈞堯戴在了臉上,「即是這樣,那就戴著。」

說完,她轉身看著七月,微抬起下巴,用王妃的語氣說道,「從今日起,王爺的起居由我親自照顧,以後,王爺沒穿戴好,你不得入內。」

七月驚得睜大了一雙眼睛,一臉不情願的看向夏鈞堯。

夏鈞堯勾了勾唇,轉頭看向阮半夏,「那就辛苦王妃了。」

夏鈞堯都已經發了話,七月還能說什麼,只能低著頭走到房外,把輪椅推了進來。

阮半夏看見七月推了輪椅,她伸手扶住夏鈞堯,夏鈞堯轉頭看她,她笑了笑,「我扶著你。」

夏鈞堯沒說什麼,任由阮半夏扶著自己,坐上了輪椅。

「王妃,本王還有事要處理,整個王府,王妃可以自由出入。」

阮半夏扁了扁嘴,那就是說,白天,她就看不見他了唄。

看著七月推著夏鈞堯走了以後,阮半夏才想起,昨兒個大婚,她把阮冬青和猴崽子給忘了,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她走出房門,立時有兩個小丫鬟跟了上來。

走了兩步,她問身邊的小丫鬟,「本王妃的兩個弟弟現在在何處?」

其中一個小丫鬟福了一禮,恭敬的說,「昨兒被王爺安頓在王府里了,娘娘若是要見,我們這就領娘娘去見。」

嗨,娘娘!

阮半夏在現代的時候,就經常在電視劇里聽見裡面的人叫娘娘,現在她果真親耳聽見,心裡不由得一喜,娘娘……是不是說,她現在就高人一等了?

不管在外面如何,至少在這王府里,除了王爺,她就是老大!

跟著丫鬟左繞右繞,轉了好幾圈,終於走到一處雅緻的小院內,丫鬟指著前面那座南苑,對阮半夏說,「他們就住在這裡。」

阮半夏朝著裡面看去,房子一看就是剛修好不久的,路的兩邊種滿了樹,現在雖是夏天,但這個地方卻尤其的涼快,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微風拂面,陣陣涼意朝著自己撲來。

她滿意的點點頭,走進去。

阮冬青和猴崽子早就已經起來了,兩個人即便是住進了王府,也沒閑著,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練功。

看見阮半夏過來,兩個孩子同時跑了過來,看見阮半夏身上的衣服,和她的頭飾,兩個人是既高興,又有點心酸。

「姐。」阮冬青伸手拉住了阮半夏的手,咬了咬唇,「王爺……他對你好嗎?」

阮半夏連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好啊!」

看著他倆一臉擔心的樣子,阮半夏抿著唇笑了笑,「好了,這件事你們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們只要記住,以後這王府里,是姐姐說的算,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天大的事,有王爺頂著,知道了嗎?」

看阮半夏一臉幸福的樣子,阮冬青和猴崽子相視一眼,不管怎麼說,阮半夏能從葉卿堯去世這件事里走出來,雖然太快了一些,但阮半夏如果是真的快樂,他們還是高興的。

之前他們還擔心阮半夏是因為他們,所以委屈自己,現在看來,好像阮半夏還挺樂在其中的,他們便真正的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匆匆的跑了過來,跪在了阮半夏的面前,「王妃娘娘,安定郡主求見。」

「安定郡主?」阮半夏皺眉,安定郡主是誰?她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為何大清早的就要來見她?

她想了想,便拂了一下衣袖,「即是這樣,那就請吧。」

家丁跪在地上,恭敬的低著頭,「安定郡主現在在前廳,娘娘是不是移步前廳?」

哎呀,這個王府里就是破規矩多,阮半夏蹙緊眉,「那就去前廳。」

家丁站起身,領著阮半夏朝著院外走著。

剛走了幾步,阮半夏忽然回身,叫上了阮冬青和猴崽子,「青兒,雲兒,你兩跟著一起來,我順便帶你們在王府裡面逛逛。」

這阮冬青和猴崽子昨天來的時候,就覺得可不自在了,王府那麼大,他倆除了自己住的院子,哪也不敢去,現在聽阮半夏說要帶他們逛逛,兩個人頓時興高采烈的跟了上來。

一行人走出南苑,阮半夏特意吩咐,讓家丁帶著去花園裡繞一圈。

「好香……」猴崽子看見路邊種的各種各樣的花草,深呼吸一口氣,陣陣花香撲鼻,他高興的拉著身邊的阮冬青說,「青兒,這王府就是不一樣,這花園都比咱之前住的地方大。」

阮冬青也好奇的張望著,聽見猴崽子的話,忙點點頭。

「喲,這不是王妃姐姐嘛。」

一聲酥入骨頭的女聲從前方飄了過來,阮半夏一抬頭,就看見沈宮榆帶著一票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她身邊帶了四個丫鬟,還有兩個侍從,這場面,竟比阮半夏這個王妃的架子還要大!

阮半夏光是聽聲音,就認出了這正是昨兒個在新房裡,讓夏鈞堯處置她的那個側妃,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王妃姐姐。」沈宮榆走過來,親熱的伸手拉住阮半夏的手,仔細的把阮半夏打量了一遍,昨兒個她倒是沒有見到阮半夏的臉,今兒一見,她倒是有點意外。

阮半夏不但長得清秀,而且人雖小,氣勢倒是挺足。

但畢竟她在這個王府里住了那麼久了,阮半夏看上去又只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她便瞥了眼阮半夏身邊的阮冬青和猴崽子,笑著說,「王妃姐姐這攜家帶口的住進王府里來,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阮半夏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挑了挑唇角,忽然厲聲說道,「側妃見到本王妃不用行禮的嗎?」

沈宮榆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一個小乞丐竟然也懂得這些禮數,她皺起眉,不高興的看著阮半夏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多禮節,再說,我就是見到王爺,都不行禮的。」

「是嗎?」阮半夏勾起唇角,陰測測的笑了一聲,「看來王爺平時不在府上,這王府里的規矩都被你們這些人拿去喂狗了!」

說完,她側眉,冷聲道,「青兒,雲兒,教教他們王府里該有什麼規矩!」

阮冬青和猴崽子相視一眼,不待阮半夏吩咐他們該怎麼做,兩個人上去一人拉住沈宮榆一隻手,強行讓她跪了下去。

沈宮榆哪裡想到,阮半夏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她倏然抬起頭,怒瞪著阮半夏,嬌的發嗲的聲音也愈發尖細起來,「王妃姐姐這是何意?」

阮半夏走上去,對著沈宮榆抬起的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本王妃記得,側妃見了本王妃要行跪拜之禮,你不但不跪,竟然還搬出王爺,這要是讓外人聽了去,王爺還不被別人戳著脊梁骨罵?」

說完,阮半夏又一巴掌甩了上去,沈宮榆的臉偏向一邊,耳朵里嗡嗡作響,她慢慢抬起頭,就只是看著阮半夏的嘴在動,根本就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本王妃既然已經嫁給王爺,那整個王府除了王爺,本王妃最大,本王妃自己的親弟弟住在本王妃的家裡,用得著你這個長舌婦嚼舌根子?」

阮半夏越說越氣,別說這個沈宮榆本來就不招人待見,就算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阮半夏也看不慣!

她就是不喜歡夏鈞堯身邊有女人,即便只是名義上的,也不行!

阮半夏連續幾個巴掌扇下去,心裡總算是舒服了。

那沈宮榆被阮半夏打得,臉都腫成了包子,一雙眼睛里,眼淚直打轉,當看著阮半夏的手再次舉起來的時候,她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啊……!

沈宮榆身邊的丫鬟頓時驚叫起來,「側妃娘娘,側妃娘娘!」

阮冬青和猴崽子見狀,趕緊鬆開了沈宮榆,兩個丫鬟立刻跑上去,扶住了沈宮榆,其中一個丫鬟抬起頭,一臉惱怒的看著阮半夏,「王妃娘娘這是何意?我家娘娘並未衝撞,為何要如此狠心,下這麼重的手?」

阮半夏眉頭一皺,眼角一挑,沉聲道,「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她話音剛落,立刻走上來兩個小廝,壓著那個丫鬟就當著阮半夏的面打了五十板子。

還沒打完,那丫鬟就被打死了。

剩下的那些人再不敢說一個字,攙扶著沈宮榆灰溜溜的跑了。

阮半夏這時候才深呼了一口氣,昨兒的那口惡氣今兒可算是出了。

這也不能怪阮半夏心狠,她畢竟沒權沒勢,身後沒有娘家做靠山,如果來王府第一天就被一個側妃給壓了下去,那她以後還要怎麼在王府裡面抬起頭來!

抬起手,看著自己紅腫的掌心,她這時候才覺得疼,剛才還真是用了狠勁,她的手都打疼了。

「走,去前廳。」

家丁膽戰心驚的領著阮半夏一行人到了前廳,在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青綠色衣服的姑娘坐在裡面,斜著身,臉朝向裡面,那雙小腳在椅子下歡快的晃來晃去。

丫鬟在阮半夏的耳邊小聲說,「娘娘,這就是安定郡主。」

阮半夏點點頭,率先抬起腳,邁了進去。

安定郡主聽見聲音,忽而轉過頭,一張甜美的臉上,漾著陽光般的微笑,看見阮半夏,她從椅子上跳下來,笑著跑過來,對著阮半夏乖巧的笑了一下,「靜兒見過王妃姐姐。」

看這姑娘熱情的模樣,阮半夏有一剎那的失神,不過這姑娘長得好看,一張蘋果臉上總是掛著笑,讓人見了不喜歡都難。

「靜兒?我們……之前見過?」

「這倒是沒有,靜兒沒有見過王妃姐姐。」安定郡主忽然把目光轉到了阮半夏身邊的阮冬青臉上,咯咯的笑出了聲,「但是靜兒見過他。」

阮半夏順著安定郡主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見正在發愣的阮冬青,她皺眉,疑惑的看過去。

阮冬青一聽安定郡主說見過自己,忙在腦海里回憶,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他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搖搖頭,「我沒見過你。」

「怎麼沒見過!」安定郡主不高興的撅起嘴,然後狡黠的笑了一聲,對著阮冬青抱拳,行了一個江湖裡,「謝謝兄弟的救命之恩!」

「嗯?」阮冬青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聽著這句熟悉的話,頓時激動的伸手指著安定郡主,高興的眉毛都飛了起來,「你,你,你,你……你是那個小乞丐!」

「對啊!」安定郡主看阮冬青總算是想起自己了,高興的笑了起來,「我就是那天吃了你五個包子,害你回去喝水的小乞丐啊!」

「什麼?」阮半夏驚得睜大了雙眼,「青兒,你說的小乞丐就是郡主?」

阮冬青使勁點點頭,「嗯,那天她被人追,一身髒兮兮的,我看她餓,我就把,包子給她吃了。」

說到這事,安定郡主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拉了阮半夏在椅子邊坐下,她才把那天的事說了出來。

「我前幾天貪玩,換了丫鬟的衣服從家裡偷溜了出去,沒想到就被該死的二愣子給抓住了!他把我關起來,不但不給我飯吃,還逼著我從了他!我是誰啊!我爹可是鎮北侯,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屈服,然後我就使了一點小伎倆逃了出來,可他還不罷休,派人追了我十條街!」

安定郡主說的氣憤,手使勁的捶在了桌面上,「要不是遇見王妃的弟弟,我可能早就被逼良為娼了!」

「這麼嚴重!?」阮半夏皺起眉,「郡主身份高貴,在這個京城裡,竟然有人敢綁架你?」

「對了。」她拉住安定郡主的手,好奇的問,「二愣子是誰?」

「噗……」安定郡主哈哈的笑了起來,眾人好奇的看著她,她卻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二愣子是我給他取的外號,就是太子啊!」

太子!

阮半夏心裡一驚,她想起來,在徐州妓院的時候,那個老鴇好像說那個妓院就是太子的產業,那麼就是說,追殺他們的人,肯定是太子!

放在桌上的手倏然握緊,阮半夏的眼底露出恨意,這個太子還真是心狠手辣,不但追殺他們,讓葉卿堯重傷,竟然還敢綁架郡主,難道這個京城裡就沒有王法了嗎?

這些話,阮半夏倒沒有當著安定郡主的面說,畢竟她雖喜歡安定郡主,卻不能確定這個安定郡主是否可以跟她站在一條陣線上。

她笑了笑,「那郡主怎麼知道,我弟弟在這?」

安定郡主偷偷的睨了阮冬青一眼,然後低下頭,小聲的說,「那天吃完包子,我就跟著他的身後去了破廟,聽見你們說的話后,我就回府,本來是打算給你們送點吃的和銀子,但是被王叔抓住了,說什麼也不讓我出門。過了幾天,我就聽說堯哥哥要娶一個乞丐,然後打聽了一下,我就猜到一定是姐姐。」

阮半夏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安定郡主看來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王妃姐姐。」安定郡主抿著嘴不好意思的拉住了阮半夏的手,「我……我以後可以經常來王府里玩嗎?」

阮半夏看她那嬌羞的模樣,眼角餘光瞥了眼阮冬青臉上那驚喜的表情,她在心裡暗笑了一聲,點點頭,「好,只要郡主你想,任何時候都可以來王府玩。」

「真的!」安定郡主抬起頭,一雙清涼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阮半夏,眉眼裡儘是天真的笑意,本來模樣長得已經夠俏的了,再配上這小鹿般的雙眼,更是讓阮半夏看著心裡喜歡。

如果安定郡主真的能當她的弟妹,那她可是舉一萬隻手贊成。

另一邊,沈宮榆剛被抬走,就有人跑到夏鈞堯的面前將這事說了。

夏鈞堯放下手裡的筆,抬起頭看著來人,眉眼裡儘是擔憂之色,「王妃的手打疼了嗎?」

來人一聽,頓時愣在了當場,這個時候,王爺不是應該關心沈宮榆的嗎?怎麼反倒關心起王妃的手有沒有打疼。

他抽了抽嘴角,恭敬的回道,「屬下倒是看王妃吹了吹手,想來……是打疼了。」

夏鈞堯的臉色沉了沉,來人咽了下口水,又補充道,「還有一事。」

夏鈞堯沉著氣抬起頭,看向他,「說。」

來人低著頭,小聲的說,「安定郡主今兒大清早的就來府上找王妃了。」

安定郡主?

夏鈞堯狹長的雙眸微微眯了眯,半餉后,冷聲道,「回去吧,好好保護王妃,有任何風吹草動,過來稟告。」

「是!」

看著那人走了出去,夏鈞堯的眉才輕輕的皺了起來,安定郡主來府找王妃,是來找茬的,還是……

晚上,七月剛推著夏鈞堯進王府,就有兩個丫鬟哭著跑過來,跪在了他面前,「王爺,王爺,求你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

七月眉頭一皺,厲聲喝到,「大膽奴婢,竟敢衝撞王爺,來人!」

他話音剛落,兩個丫鬟跪在地上,身體就跟篩子一樣的抖了起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懇請王爺移駕蘭馨苑,我家娘娘想不開,要懸樑自盡,奴婢們快要攔不住了。」

夏鈞堯眉頭不動聲色的擰了一下,對身後的七月說,「去看看。」

七月瞪了兩個丫鬟一眼,推著夏鈞堯朝著蘭馨苑去了。

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鬧哄哄的聲音傳了出來。

「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王爺回府了,會給娘娘一個公道的,娘娘你別這樣啊……」

「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我沒臉在活在這個世上了……」

七月低頭,看夏鈞堯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他嘆了一口氣,推著夏鈞堯進去。

一眾奴婢跪在地上,看見夏鈞堯來了,趕緊磕頭,「王爺!」

沈宮榆站在一個矮凳上,手裡扯著從房樑上垂下來的白綾,眼角瞥了一眼夏鈞堯,趕緊把脖子伸了上去,「王爺,妾身沒臉見你了,來世再來報答王爺的恩情……」

說完,她的小腳一腳踢開了凳子,脖子直接吊在了白綾上,兩隻手在空中亂舞。

夏鈞堯面無表情的看著沈宮榆這一出鬧劇,唇角輕輕的勾了一下,沒說話。

跪在地上的丫鬟們低著頭相視一眼,趕緊哭著不停的磕頭,「王爺,王爺,求你救救娘娘吧,娘娘不能死啊!」

沈宮榆更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不相信的看著夏鈞堯,她的脖子被吊著,呼吸都呼吸不了,手腳亂舞著,在空中擺來擺去的,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快來救我啊,快來救我啊。」

夏鈞堯直看著沈宮榆翻白眼了以後,才對身後的七月下命令,「七月,去。」

七月低頭領命,然後一把抽出隨身的佩劍,對著白綾帥氣的一揮手,白綾一斷,沈宮榆像條狗一樣的摔了下來。

「娘娘!娘娘!」丫鬟們趕緊跪著走過去,把沈宮榆扶起來坐在了地上。

沈宮榆抬起手就捂著臉哭了出來,「王爺怎就不讓妾身去死,妾身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夏鈞堯冷漠的看著她,半餉后,才不急不緩的道,「本王只救你這一次,如果你還是想死,請便。」

沈宮榆一聽,頓時止了哭,她知道王爺不喜歡她,她都進府兩年了,平時連夏鈞堯的面都難見到,要不是因為上次王府里鬧刺客,她多見了幾次,她都快以為,這個王府里根本就沒有住王爺。

「王爺。」沈宮榆期期艾艾的抬起眼眸,「妾身都已經進府兩年了,王爺也已經娶了王妃姐姐,王爺,你看……」

她頓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夏鈞堯的眼神,將他沒什麼不悅,便嗲聲嗲氣的接著說,「今晚能不能就留在蘭馨苑,陪陪妾身?」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讓夏鈞堯今晚留下,要了她!

夏鈞堯抬起手,理了理衣袖,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冷漠的笑道,「本王身體不適,不宜操勞,你早些歇息吧。」

他話剛落,七月就推著他轉身。

沈宮榆不甘心的叫出聲,「王爺即是身體不適,那為何就能去王妃姐姐那裡?」

夏鈞堯沒有回頭,眼底露出一片溫柔之色,「她服侍本王甚好,從今以後,王府里不管任何人,誰再敢頂撞王妃,自己去領五十大板!」

說完,七月就已經推著他出了屋。

沈宮榆看著他們的背影,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剛才夏鈞堯的話說的很明白,不管任何人,包括她在內,只要敢頂撞阮半夏,就是五十大板!

這簡直是把所有的大權全部交在了阮半夏的手裡!

阮半夏坐在房間里,翹起二郎腿,無聊的剝著瓜子,她自己也不吃,把剝好的瓜子籽放在盤裡,就那麼剝著,剝著……

忽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她掀起眼皮睨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繼續剝瓜子。

房門被推開,七月把夏鈞堯推進屋內,知道阮半夏不待見自己,知趣的退下。

夏鈞堯自己轉著輪椅過來,眼睛看著阮半夏的手不說話。

阮半夏連看都沒有看他,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了呢!」

夏鈞堯勾起唇角,低笑出聲,「本王不過來,要去哪?」

「嘁。」阮半夏咬了一顆瓜子,然後把籽剝出來,扔進盤裡,「不是一回府就去了蘭馨苑嘛,去了就去了,幹嘛還來我這。」

這話怎麼聽怎麼酸。

夏鈞堯卻覺得心裡暖暖的,他伸手拿了一顆瓜子在手心裡看了看,然後又把瓜子放了回去,挑眼看著阮半夏,「既然王妃這樣不待見本王,本王走便是。」

說完,他也沒叫七月,自己費力的轉著輪椅。

阮半夏看他那樣是真的要走,把手裡的瓜子一把扔在桌上,挑起眼角看向他,「夏鈞堯,你試試看,今兒你要是出了這個門,以後你就別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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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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